隨意燒了些東西,趙烺便坐在院子裡一個人吃了起來。
以前還不覺得,如今沒有白合作伴,這冷寂的院子裡還真的有些別樣淒涼。
仔細想想跟白合相處的這些日子,趙烺覺得自己對她虧欠甚多,總想去做些什麼報答她。
只是如今她人都找不到,一切都待另說。
吃完晚飯,天色已經全部黑了下來。
白天到處轉悠的時候,趙烺看見了這些邪教教徒又捋掠了些男子進來。
趙烺本想着再依着昨天那樣將那些人救出來,只是仔細想想,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之後,今天指不定哪裡就會設個什麼陷阱,等着自己去跳。
想到了這裡,趙烺便將碗筷收拾了下,洗個熱水澡後安心睡覺去了。
夜色濃郁,寒風凜冽。
趙烺睡了半刻鐘左右,一聲聲輕微的鼾聲在他房間裡響起,讓這寂靜的夜裡多了些生人的氣息。
就在這時,突然有兩道黑色人影在趙烺屋門外顯現了出來。
他們身着黑衣,跟黑夜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仔細查看,還真的發現不了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人存在。
兩人耳朵緊貼在房門口傾聽了一會兒,而後對視了一眼輕聲低語道:“他已經睡着了,我在這留着,你回去稟報首領吧!”
“好!”
聲音落下,一道黑衣人便翻過院牆離開了這裡。
……
這一切事情他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就在一牆之隔的房間裡,趙烺卻睜大着眼睛好笑的看着門口位置,嘴巴里還有一聲聲鼾聲不停響起。
趙烺,他在裝睡。
這些人還真的不死心啊!
聽着窗外凜冽的風聲,趙烺舒爽的翻了個身子,將被子蓋好之後鑽進溫暖的被窩,漸漸進入了夢鄉。
時間一點點過去,此前稟報之人去而復返。
與此同時,他也帶來了女子首領的命令,那就是待在屋外繼續監視。
只是這寒冬臘月北風呼嘯的,可真是苦了這兩人,一晚上給凍的蜷縮在屋外,連眉目間都掛上了冰霜。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幾天,那些人樂此不彼的監視着趙烺,只是這一切在他增強的視感之下當真都只是個擺設而已。
趙烺一直都當做不知道一樣,安然自樂的在這屋子裡過着逍遙日子,連門都懶得出,任由那些暗地監視之人自己折騰忙活。
又過了三日左右的功夫,許是趙烺這段時間的確什麼異常都沒有,暗中監視之人終於全部撤去了。
趙烺心中好笑,暗道:“你們終於累了?那可輪到我出手了!”
這幾天裡,趙烺雖然沒怎麼出去,但從敞開的院門裡,還是看到有一個個的男子接連被抓了進來。
依着以前的情況來看,再過三兩天的時間,那幾個女子首領玩膩了估計又要處死一批人了。
所以無論如何,趙烺都決定要再次出手了。
一日無事,趙烺吃完飯食後就坐在院子裡慢慢等待,一直平靜的臉色在夜幕來臨之時終於多了絲喜色。
此夜無月,烏雲蓋天,不錯不錯!
這樣的日子不行動當真會辜負了老天,趙烺掐着時間等到午夜十二點鐘左右,就將白合房中的夜行衣穿上,走出了房門。
經過這段時間,趙烺對於這五美村的環境早就熟悉無比,就連他們哪個地方有暗哨都摸的清清楚楚。
一路之上,哨位都沒怎麼變,也就是人數增多了一倍而已。
這一切怎麼能難倒趙烺,他力勁入眼,隔着老遠就看到了那些人,遠遠避開換路夜行,那些黑暗中的人根本連他的人影都沒有看到,就被他摸到了地牢所在的白色建築外圍。
趙烺隱在一顆大樹後面仔細的觀察着外面的值班情況。
這建築外面除了以前一直存在的女子近衛,竟然還有數十個黑衣人組成的巡邏隊值守。
這可當真有些不好辦了!
將這些人全部撂倒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如果那樣做的話肯定會引起附近之人的警覺。
到了那個時候,還想把人平安無事的救出來,那就跟天方夜譚沒有什麼區別了。
思緒了一會兒,趙烺覺得此次只能智取,不能硬拼,不然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也給搭上了。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看着那巡邏隊的行走路線,趙烺計上心來,臉手中上多了絲喜色。
經他觀察,這巡邏隊跟那女子近衛應屬不同的兩個防衛體系。
女子近衛在暗,而那巡邏隊在明,且巡邏隊沒有分爲兩隊交叉巡守,而是依着一定的規律,每十分鐘沿着這面積寬闊的白色建築巡查一圈。
巡邏隊手中舉着的火把堪堪只能照射到他們身周十米範圍之內,而那些女子近衛隱在暗中視力更受限制,這一切都是趙烺的機會。
他悄悄的潛伏過去,趁着巡邏隊走到背面的功夫,依着上次的方法,正面的兩個女子近衛還沒有發現他,就被他擊暈在地,放到牆角藏了起來。
與此同時,巡邏隊也從背面漸漸走了出來。
而趙烺早有所覺,打了個視野差已來到了建築背後位置。
依法炮製,背後二人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就被擊倒在地。
趙烺悄悄的隱在黑暗之處,等着巡邏隊來臨之時就悄悄來到了隊尾,且沒有引起對方的一絲察覺。
悄悄的跟了一會兒,身邊出現了一道一米來深的陰溝。
趙烺手掌一閃,對着身前一人脖頸便很很擊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左手早就摟住了對方腰身,將他軟下來的身子扔進了陰溝之中,繼續跟上了巡邏隊。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連一分鐘都不到,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有一個隊友被下了黑手。
成功之後,趙烺信心更足,每每趁着轉角之處,都會將一個巡邏黑衣人擊暈輕放到陰溝之中。
時間過去,轉眼間十來分鐘時間之後,這本是數十人的巡邏隊,已僅僅只剩下兩個而已。
而其中一個,還是個冒牌的。
爲首黑衣人是巡邏隊的首領,他即將走過一個拐角,看着身周逐漸暗淡下來的火光氣惱地轉過身,道:“你們這幫兔崽子是想死不成,打個火把都能將火弄滅……”
黑衣首領將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他有些錯愕的看着身後孤零零的跟着他的趙烺,疑惑的說道:“怎麼就你一個在跟着,他們人呢?”
“他們……他們去茅房了!”
趙烺訕笑着將本想舉起的手掌輕輕放下,輕聲回道。
“什麼,去個茅房怎麼都去了,這幫兔崽子肯定是去偷懶了……”
黑衣首領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他孤疑的看着趙烺掏了掏耳朵,道:“兄弟,你這聲音很生啊,我好像不記得……啊!”
“不記得,那就躺下吧!”
黑衣首領臉色發生變化的第一時間趙烺就察覺到了不對,他身影一閃,在那黑衣首領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掌擊在了他的脖頸之上,讓他昏睡了過去。
趙烺暗呼好險,竟然出了個這樣的小插曲。
好的是這黑衣首領最後的一聲驚呼聲音量極小,也堪堪只是能讓在場的趙烺二人聽見而已。
輕輕的將那黑衣首領放在地上,摸索一番後果然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開門的鑰匙。
“上次的教訓還沒有吃透,這鑰匙還是放在防衛之人身上,可當真是笨的出奇啊!”
心裡兀自吐槽,但趙烺手上的動作可一點都不慢。
他輕聲打開了房門,悄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趙烺側耳傾聽了一番。
聽着屋內那一聲聲深沉的呼吸聲,趙烺知道自己今夜來對了。
走到房間左側暗門入口,趙烺本想直接進去,可是發現者一次這暗門不像上次一樣虛掩着,而是被銅將軍把門。
不過這可難不倒趙烺,他悄無聲息的在這大廳裡搜尋了一番,終於在書櫃下的抽屜裡找到了一把嶄新的鑰匙。
回到暗門處,比對一番後正是配套的鑰匙無異。
“咔嚓”一聲輕響之後,暗門就此打開。
趙烺輕車熟路的推開暗門走了進去,熟悉的地牢不同的關押之人。
地牢看守人由上次的一個增加到了兩個,許是夜深疲憊再加上屋外防衛力量增強,他們放鬆了警惕,此刻都趴在桌子上睡覺。
“事情看來會更加簡單一點了!”
從暗門進來的時候,趙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只是如今這兩個看守之人自己睡着了,可真讓他有點意外。
悄聲走下樓梯,慢慢來到那兩個沉睡的黑衣男子身後,兩個手刀之後,那兩人身子一軟,趴在桌上昏了過去。
摸索一番,果然又找到了鑰匙。
這牢房裡有十四五個男子,比上次少了一些。
這些男子許是被折磨的慘了,如今都沉沉的睡了,不似上次那般吵鬧。
“醒醒,醒醒,我是來救你們的!”
趙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將這地牢裡的男子全部叫醒。
他們茫然無措的看着趙烺,趙烺重複了好幾遍自己是來救他們的,這些人才反應了過來。
將上次救人時所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眼前的這些人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趙烺不再遲疑,打開牢房門將他們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