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揚看了看李益的屍身,又轉向了玄真,緩緩道:“今天我看到的事情已經夠奇怪的了,可是你剛剛的話似乎更加奇怪!”
玄真冷笑道:“哼!沒什麼可奇怪的,信不信由你!”
葉文揚笑了笑,說道:“我信!”
葉文揚說着,就去抱李益的屍身,看起來他真的相信了玄真的話了!
凌雲鳳突然一揮手,看着葉文揚,說道:“等等!”
葉文揚果然立刻住了手。
因爲他自己當然也很好奇。
凌雲鳳又轉向玄真,冷冷道:“我就不信,你還會有什麼花招!”
玄真冷冷道:“哼!那就怪不得我了!”
凌雲鳳道:“不勞費心!”
玄真又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玄真一直盯着屋內,似乎再等待着什麼事情發生。
凌雲鳳突然看了看牀上的白布,說道:“難道這牀上沒有人?”
葉文揚笑道:“當然沒有人!白布蓋着的只是一條被子!”
玄真一聽,忽地大笑一聲,說道:“葉文揚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可惜,可惜啊!”
葉文揚道:“哦?可惜什麼?”
玄真道:“可惜從今以後,江湖上就在也不會有葉文揚這個人了!”
葉文揚笑道:“你能肯定嗎?”
玄真“哼”了一聲,不在答話,繼續盯着屋內。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聲巨響,整個房間的地面竟生生從中間裂開了!
地面一旦開裂,房間中的一切自然瞬間墜落。
桌子、椅子、牀。
當然還有人!
葉文揚和凌雲鳳也宛如傢什一般,墜入到了地面以下!
不知道葉文揚和凌雲鳳能否逃過此劫,反正李益是死定了。
因爲他本就是一具屍體!
房間之下,竟還是房間!
這裡或許就是當初李益所說的暗道密室之類的所在吧!
葉文揚和凌雲鳳墜下的距離並不算太深,而且他們又皆懂得輕功,所以,葉文揚和凌雲鳳安然落在地面。
地面之下的地面!
當葉文揚和凌雲鳳落地的時候,上面房間中的各樣傢什已然落地,而且又是整整齊齊,竟沒有一樣顛倒。
牀,依舊是牀。
牀上的白布猶在。
椅,也依舊是椅。
椅旁李益的屍身猶在。
葉文揚仍是葉文揚。
凌雲鳳仍是凌雲鳳。
儘管他們換了一個位置,但若想脫身,恐怕更加不易了。
因爲,就在葉文揚和凌雲鳳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鐵籠竟也如期而至。
鐵籠已然把葉文揚和凌雲鳳牢牢困住!
“這下完了!”凌雲鳳看着手腕粗的鐵杵製成的籠子,不禁嘆道。
葉文揚也嘆了口氣,緩緩道:“哎,誰說不是,這下可真的要去見佛祖了!”
凌雲鳳又道:“哎,都怪我當初沒有聽從你的話!”
葉文揚笑了笑,說道:“不管我們是在這裡,還是在上面,結局都是一樣!”
凌雲鳳道:“你說的結局是什麼?”
葉文揚笑道:“當然是死!”
葉文揚話音未落,不遠突然處傳來了一陣哈哈大笑。
隨着笑聲,鐵籠外出現了三個人。
左邊的是玄真。
右邊的是玄苦。
中間的卻是張陌生的面孔。
這張面孔上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
顯然,剛纔的那聲大笑,就是此人所笑。
“你好啊,葉大俠!”
葉文揚看着此人,緩緩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這裡的住持,心靜!”
“哈哈哈,葉大俠果然聰明,貧尼正是心靜!”
凌雲鳳一聽,立刻滿臉氣憤,他盯着心靜的眼睛,大怒道:“哼,原來你就是那個裝死的老尼姑!”
心靜冷笑一聲,忽地拍了拍手。
葉文揚和凌雲鳳正不知何意,便看到從心靜的身後走來一個人,手持一柄長劍,很是恭敬地把劍交到了心靜的手中。
“噹啷”一聲,心靜手中長劍出鞘。
“你要幹什麼?”凌雲鳳立刻提劍喝道。
心靜冷笑道:“哼,堂堂六扇門的總捕頭竟也是個怕死的貨色!”
凌雲鳳氣得滿臉漲紅,怒道:“你,你......”
這個時候,葉文揚走到凌雲鳳的身旁,拉了拉他的衣襟,微笑道:“雲鳳兄,稍安勿躁,說不定心靜師太拔劍,是爲了給你我切菜做飯吃呢!”
葉文揚說着,又看了看心靜,繼續道:“是嗎,心靜師太?”
心靜沒有理會葉文揚,只是冷冷笑了一聲,便提劍慢慢走向鐵籠。
心靜突然揮手,長劍批出。
“當”的一聲,火星四溢。
長劍砍在鐵籠,頓時折成兩段。
一段已落地。
一段還在心靜手中。
心靜瞟了一眼地上的斷劍,又冷笑一聲,把手上的那一段,也仍在地上。
心靜當然不是失手。
她是故意的。
可是,她爲何故意把劍砍向鐵籠,而且又把劍折成兩段?
葉文揚正想說話,心靜卻突然開口了。
心靜冷冷地看着鐵籠之內的葉文揚和凌雲鳳,緩緩道:“看見了嗎?你們若是想逃,是萬萬沒有可能的!這鐵牢乃是寒冰玄鐵所鑄,任憑你劍鋒再利,劍法再高,哼,也沒用!”
聽到心靜如此一說,葉文揚竟笑了。
葉文揚的笑聲通常不會太大,不過這一次,卻不小。
心靜好奇地看着葉文揚,問道:“這難道很可笑嗎?”
葉文揚道:“不可笑!”
心靜道:“不可笑?那你爲何發笑?”
葉文揚道:“我只是感覺自己運氣還算不錯,是高興的笑,高興的笑!”
葉文揚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心靜似乎很奇怪,她看着葉文揚,好奇地又問:“哦?是高興?”
葉文揚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正是高興!”
心靜冷笑一聲,又道:“這種情況下,我實在是想不出你高興的理由!”
葉文揚道:“不錯!你呢,雲鳳兄?”
葉文揚又看了看凌雲鳳。
凌雲鳳同樣滿臉疑惑,他不解地看着葉文揚,搖了搖頭。
葉文揚的目光又轉向了心靜,緩緩道:“心靜師太,在下之所以高興,當然是因爲你的話!”
心靜一驚,急忙道:“什麼?我的話?”
葉文揚笑道:“當然,你的話!”
心靜又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