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趙西一聽,不禁又大笑起來。
趙西道:“你可真風趣!”
葉文揚故意裝出一番嚴肅的樣子,緩緩答道:“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他們能給我十萬兩,我保不住就會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送給他們!”
張東道:“只可惜,這件事,已經不勞你親自動手了!”
葉文揚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那十萬兩也要歸別人了!”
這個時候,趙西拍了拍張東的肩膀,低聲道:“我說大哥,咱們就別和這小子囉嗦了,趕緊動手,那十萬兩可就是咱們的了!”
張東笑道:“兄弟,別急,他跑不了的!你沒有發現,這小子還真是有些意思麼?”
趙西道:“那倒是,我還真沒有見過如此不怕死的傢伙!”
張東道:“好了,他的死是遲早的事,何不再叫他陪咱們玩兒玩兒?”
張東和趙西又湊到了馬車的一側,不屑一顧地看着依舊一動不動的葉文揚。
趙西笑道:“好了,葉大俠,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們兄弟的身份,我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葉文揚道:“什麼要求?”
趙西道:“我剛纔已經說過,可以叫你選擇自己的死法!”
葉文揚道:“我能選擇不死嗎?”
趙西一聽,不禁回頭看了看張東。
張東也正看着趙西。
兩人頓時大笑不已。
宛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知什麼時候,趙西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劍。
“當”的一聲,劍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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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西手持長劍,用劍尖拍了拍葉文揚的肩膀,笑道:“你說呢?”
葉文揚努力地斜視着劍鋒,緩緩地:“我認爲,你們不會爲了那十萬兩銀子,真的殺了我葉某人吧?”
趙西道:“如果你也能夠拿出十萬兩,我們也許會考慮的!”
葉文揚嘆道:“哎,可惜我沒有!只有一條命!”
趙西道:“你說對了!”
趙西說着,就要動手。
葉文揚急忙說道:“等一等!”
趙西收了長劍,獰笑道:“怎麼?你還有話說?”
葉文揚道:“正是!”
趙西道:“你葉文揚應該不是一個話很多的人啊!”
葉文揚道:“除了在臨死之前!”
趙西不禁笑道:“好吧,就看在你還值些銀子的份上,我就聽你說一說。”
葉文揚道:“多謝!”
趙西道:“廢話少說,究竟什麼事?”
葉文揚道:“我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誰這麼有錢,竟能拿出十萬兩,只爲取我一條命?”
這個時候,張東走向前去,他看着葉文揚,陰森地笑道:“哦?難道等你下了地獄,化作厲鬼,還準備去尋仇不成?”
葉文揚笑道:“那倒不是!”
張東道:“不是?那你知與不知,還有何分別?”
葉文揚道:“當然有!”
張東道:“哦?你倒可以說說!”
葉文揚緩緩道:“我只是想知道了他們是誰,那麼等我以後缺銀子花的時候,我也可以去找他們,替他們殺人了!”
張東趙西再次大笑不止。
趙西笑完,看着葉文揚,冷冷道:“以後?你沒有以後了!你的以後,就是做鬼!”
趙西話音未落,便“嗖”地一聲,刺向葉文揚的心口!
可是,他卻刺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人的身體,當然不會硬。
就算是死人,也至多是僵硬,但絕不會能夠抵得住劍的力量。
顯然,趙西刺到的,並不是葉文揚的身體。
而是木板!
馬車底盤的厚厚的木板!
趙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葉文揚竟能從他的劍下逃生!
而且,逃得似乎還很灑脫!
就在趙西的劍尖即將觸及到葉文揚衣袂的那一瞬間,葉文揚竟宛如一發炮彈,順着車板,“嗖”地一聲,從車尾掠出!
張東和趙西對葉文揚的如此身手,自然並不感到十分驚訝。
否則,他們的僱主也絕不會出銀十萬兩!
可是,令他們難以置信的是,葉文揚全身的穴位都被封上,而且又是被他們這種“妙手”封上,他們實在是想不出葉文揚究竟是怎麼逃脫的!
葉文揚一躍,已三丈開外。
葉文揚緩緩落地,站定腳步,便向張東趙西慢慢走去。
張東大睜着雙眼,驚詫地問道:“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葉文揚邊走邊說:“我當然是人!”
“你......你......”趙西更是不知所措,不禁連連後退。
葉文揚看着妙手雙煞,緩緩地:“怎麼?不相信?”
妙手雙煞沒有回答。
不過,他們的眼神已經告訴葉文揚,他們當然不信。
葉文揚看了看仍舊斜插在車板上的長劍,又把目光轉向妙手雙煞,笑道:“不相信也沒關係,我倒很願意告訴你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妙手雙煞不禁同時問道:“怎麼回事?”
葉文揚笑了笑,緩緩答道:“因爲我早就對你們做了防備?”
張東道:“什麼?難道我們有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葉文揚點了點頭,道:“當然,而且還不止一個!”
張東道:“願洗耳恭聽!”
葉文揚道:“閣下自認爲化裝成老實本分的農人就可以騙過我葉文揚嗎?告訴你們吧,就在我坐上馬車的那一刻,我就對你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張東滿臉驚訝,急忙問道:“這是爲何?”
葉文揚道:“因爲你的手腕!”
張東道:“我的手腕?”
張東自然始料不及,趙西更是睜大眼睛,滿臉疑惑地看了看張東。
葉文揚繼續道:“不錯,就是你的手腕!你可還記得我上車的時候?”
張東點了點頭,答道:“當然記得!”
葉文揚道:“那你記不記得在下是被你這位妙手扶上車的?”
張東道:“不錯!”
葉文揚笑了笑,緩緩道:“就在你扶我上車的時候,我把握了你的脈搏;從你的脈搏來看,你絕不是個普通的農夫,而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張東又是驚訝又是悔恨,他看着葉文揚,高聲說道:“葉文揚,你,你,你簡直太狡猾了!”
葉文揚微微一笑道:“我不喜歡‘狡猾’這個詞,而且,我把握你的脈搏,只不過是想驗證一下我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