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難以回答的話,月落塵避重就輕微擡素手道:“王爺多心,本宮身爲皇后,對你以及大王爺都一樣關心。噢,對了,大王爺去哪裡呢?爲何本宮一直沒有見過他?”
“關心?皇嫂,如果本王說關心遠遠不夠呢?”安陵立宇見她每每故意逃避問題,心中不悅。他擡步靠近月落塵,灼灼鳳眼緊緊逼視其平靜如常的臉,雙手不覺捏緊。
除開安陵泓宇,打月落塵進宮後她沒有再和其他任何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斷情花花香隨着春夜暖風撲鼻而來,月落塵傲然回答:“本宮不明白小王爺的意思。夜了,王爺請回。”說完,她沒有再給安陵立宇發問的機會,坐上步輦頭也不回的朝未央宮前行。
“歷來深宮多寂寞,皇嫂,你眼裡的孤寂無助何必對本王隱藏?皇兄不懂你,但本王懂你。”安陵立宇朝離去的步輦喊出這麼一聲,月落塵清楚看到杏兒和周得全的眼睛都閃爍了幾下,讓她氣得渾身發抖的同時卻也頓生惆悵、、、、、、
歷來深宮多寂寞,這話在月落塵心湖裡激起水花。她何嘗不知道深宮寂寞,她何嘗不懷念晏國大院中的歲月?可惜一切早已遠去,遠到她想抓住點什麼都無從下手。儘管龍沐庭一手策劃並親自將她送上仇人牀榻,可月落塵依然會情不自禁回憶曾經的美好。
而每每回憶時,她的心就像片片撕裂似的痛。往昔有多美,如今就有多痛。
再也沒有心思去考慮安陵泓宇讓安陵立宇送自己回來的真實意圖,月落塵草草與自己對弈一盤後旋即揮退下人靜臥於牀。柔弱的手緊緊抓住合/歡被一角至胸口處,她覺得腦袋開始昏沉,而痛也隨之蔓延到四肢百骸。
夜很靜更漏聲漸漸遠去,濃濃夜色掩護下,一抹黑影輕巧溜入未央宮臥房。落地無聲的黑影輕車熟路走至月落塵的牀榻,準確無誤的伸手捂住她的嘴。
沉睡中的月落塵忽然感覺到自己臉部被溫熱的手捂住,陌生的氣息慢慢散開。什麼人竟敢夜闖未央宮,意欲何爲?恐慌睜開美目,月落塵眉心緊皺的看向來人。只見他一襲夜行衣,身形瘦削,露出的雙眼寒冷如冰。
也就是這對眼睛,月落塵認出來人正是永離的頭號殺手方秦!她眨眨眼睛示意自己不會叫喊,方秦鬆開手輕聲道:“小姐,得罪了。”
“方秦,你竟敢夜闖皇宮?沒人發現吧?找我何事?”月落塵低頭查查自己衣裳並無大礙示人,連忙坐起怪異看他一眼,然後警覺瞅向門口。
方秦輕輕解開蒙面黑布,從懷內掏出一封信箋遞給月落塵:“公子讓我轉交此信於你,記住,閱後即焚。”
說完方秦就往門口走去,月落塵捏住薄薄信箋低低叫道:“方秦,表哥、、、表哥好麼?”
夜行衣的方秦因爲這句話而站住,他緩緩轉過身子看向牀上飽含感情的容顏,雙眸的冰冷並未消減一點兒:“公子很好,小姐不必記掛。倒是小姐你,公子讓我提醒你處處小心。”
匆匆穿好鞋子隨手披了件外衫月落塵輕步移動離方秦很近的前方皺眉道:“告訴表哥,安陵泓宇根本不是我們之前想象的那樣。他身體可能是有點兒疾患,但很敏銳。他應該對我身份有所懷疑,該如何、、、”
“這些公子都已知道,該如何公子在信中應有言明。小姐無須害怕,只需謹記你就是雅緻公主,他們即使懷疑也找不到證據。”方秦脣色微白,神情淡漠,似乎在說着什麼雲淡風輕的事兒。
“什麼意思,真的雅緻公主去哪裡了?還有,表哥如何知道宮內的事?這裡有他的人麼?”月落塵心底滑過一絲不祥的感覺,什麼叫找不到證據?難道雅緻公主早已不在人間?
方秦筆直劍眉輕皺詫異眼前女子的聰明,眼底閃過絲絲猶豫轉身背對月落塵冷聲道:“這些小姐不必知道,沒有公子的允許恕方秦不能奉告。告辭!”
“慢着,若有事我如何跟你聯繫?”月落塵跨出一步,朝已走至門口的方秦輕喊。這可關係到以後消息的傳遞,很重要的一件事她不明白爲什麼龍沐庭老瞞着她。
黑影一躍出門倏忽就消失,只留下串微小的聲音:“需要的時候,公子或方某自會與小姐聯繫。”
未央宮又陷入死寂般沉靜,除開手中的信箋能證明方秦來過,月落塵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場夢。永離第一殺手,果然名不虛傳!無奈喟嘆幾口,月落塵來到桌邊點燃宮燈凝神看着寫有熟悉字體的信箋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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