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伯雄振臂一揮,殺手們驚呆了:“堡主莫非昏了頭?”
他們不敢同堡主的人對抗,又不能伸着脖子等死,立即一轟而散,展伯雄指揮人馬四處追殺一陣,這才躍下馬來,找到葉小天麾下的一個帶隊頭目,假惺惺地道:“老夫聽聞有刺客追殺葉土司,葉土司可還好麼?”
那頭目有些警惕地看着展伯雄,答道:“刺客不是追殺我家大人,而是要追殺田姑娘。我家大人救了田姑娘上山去了。”
展伯雄擡頭一看,青山莽莽,人跡難覓,便道:“嶺上蟲蛇野獸衆多,葉土司和田姑娘上了山,萬一遇到兇險怎麼辦,現如今刺客已經散去,我們快上山去尋找。”
那頭目忙阻攔道:“不勞展土司了,我等上山尋找即可!”
展伯雄正色道:“這裡是我展家的地盤,葉土司和田姑娘如果在這裡出了事,老夫如何向葉家、田家交待?勿需多言,救人要緊!”說罷已然命令部下上山了。
那頭目無奈,也只得命令自己的部下上山尋找。
展伯雄要上山尋找葉小天和田妙雯,確實是不再懷有歹意了。既然對田妙雯刺殺不成,他唯一的選擇只能是救人,因爲他沒有把握把對方的人殺光。
本來只是對付葉小天,他都不願獨自出力,何況現在又搭上一個田家。“殺手”是他驅散的,這誰也無法否認,只要葉小天和田妙雯不能證明人是他派來的,即便心中認定是他,也沒辦法一口咬定。
山上叢林間,葉小天揹着田妙雯步履維艱,他走得慢不慢倒是沒有關係了,換個人背上田妙雯也是一樣走不快,這叢林灌木密密匝匝,三四把勾刀前方開路,硬生生砍出一條路來。一路行去,盡是草木折斷散發出的味道。
這麼走下去,十里路的距離不亞於一百里路,葉小天蹙着眉頭。覺得這麼走下去根本不是辦法,如果自己的人被殺手們找散,殺手們很快就能追上來。
想到這裡,葉小天喚過華雲飛,對他道:“雲飛。咱們這麼走不是辦法。我看們還是就近找一處地方隱藏,你先趕回去,帶救兵來!”
華雲飛擦了把額頭汗水,對葉小天道:“大哥,我另派人回去吧,我留下保護你!”
葉小天道:“就算你留下,一旦被人追上,也不過是陪我們赴黃泉,有何益處?你腳程快,在這樣的山路上。他們都不及你,還是你去。”
華雲飛有些遲疑,葉小天道:“不要婆婆媽媽的,你越快把消息送到,我就越安全!快去!”
華雲飛咬牙道:“成!那……我就去了!”
華雲飛回頭看看遠處,莽莽叢林間也看不見什麼,華雲飛辨一辨方向,獨自向前趕去。
葉小天把田妙雯放在剛剛被人砍倒的碎枝草屑上,對幾名手下道:“不用開路了,都歇歇。”
這幾個人一路劈荊斬棘。所耗氣力遠比負着一個人的葉小天更大,再加上灌木叢中空氣不暢,此刻早已汗流浹背,筋疲力盡。葉小天一聲令下,幾人立即跌坐在地,呼呼地喘着粗氣。
葉小天看看田妙雯,鵝黃衫子淡綠裙,後裙上杵着箭桿兒,因爲箭不曾拔下來。滲出的血跡倒不多。
田妙雯趴在地上,見他鬼頭鬼腦地看看自己後臀,再瞅瞅自己臉色,不禁氣道:“怎麼啦?”
她還很少如此狼狽,此刻這等模樣示人,什麼高貴氣派都使不出來了,難免羞窘了一些。
葉小天干笑兩聲道:“田姑娘,你這傷……”
田妙雯搶白道:“不用你管!”
葉小天道:“箭頭留在肉裡,總是不妥。何況,我們現在要等救兵,要躲追兵,難免還要奔波,你這樣子實在不妥啊!實不相瞞,我剛剛那兩名侍衛隱在後面,斷後防範只在其次,主要還是怕擺動的枝條碰到箭桿兒,傷到你的……尊臀!”
“尊你個屁……”
田大小姐氣極之下也顧不得名家風範了,懊惱地道:“偏偏就傷了……那裡,那你說怎麼辦?”
葉小天搓了搓手,道:“拔箭,裹傷!”
田大小姐臉色一變,勃然道:“不行!”
葉小天道:“姑娘,不拔箭裹傷,怎麼逃路?要想隱蔽,咱們可不能劈路了。再說,就算扶你回了楊家堡,找個郎中不還是男人麼?總不能找個穩婆幫你裹傷吧。”
田大小姐眼淚都快急出來了,現場還有好幾個大男人呢,這要讓她當衆露臀裹傷,她不如現在就自盡算了,田家大小姐,人可以死,臉不能丟!士可殺,不可辱,傲嬌小妞亦然!
田妙雯瞪着葉小天,道:“我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讓我當衆寬衣裹傷,絕對不可以!”
葉小天怒道:“真是不可理喻!你們女人怎麼就這麼麻煩,我不管了,反正你是我救的,你這條命現在歸我負責,你答不答應我都要治!”
“我不用你管!你丟下我自己走吧,生死我自己承擔!”
田妙雯也犯了倔性兒,杏眼圓睜地衝葉小天道。
葉小天什麼脾氣,哪還理會她說什麼,只對幾名手下吩咐道:“去!都鑽到那邊林子裡去,我不叫你們,不許回來!”
幾名手下吐着舌頭呼呼喘氣,正等着欣賞香豔的一幕,卻不想豔福沒了。奈何這命令是尊者下的,幾人連個屁也不敢放,趕緊爬起來一頭扎進了旁邊的灌木叢,走出七八丈距離,生怕太遠了尊者那邊有了變故不好救援,這才停住。
葉小天伸手去掀田妙雯的裙子,田妙雯雖見只剩下葉小天一個男人,不似方纔那般窘迫,可依舊接受不了,掙扎道:“我不用你管!要不然,你把箭桿兒截斷!”
葉小天翻個白眼兒道:“屁!我有鋸子麼,拿什麼截!你別動!”
兩人撕扯一陣,葉小天發起性兒,往地上一坐,一把抱起田妙雯。就把她搭在了自己腿上,用左臂手肘將她的背死死壓住。
田妙雯大急,想要掙扎,可背上彷彿壓了一座山。根本掙扎不開,制住了田妙雯的葉小天掀開田妙雯的裙兒露出褻褲,從腰間嗖地一下拔出了一柄小刀兒。
此刀銀製金柄,上鑲七星寶鑽,彷彿一柄小一號的勾刀。只是刃是衝外的,這是蠱教流傳下來的一件寶貝,葉小天帶在身上是想着什麼時候匯聚羣豪大碗喝酒大塊喝肉的時候,切切牛羊肉什麼的,也可表現得豪爽一些,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實現。
如今此刀終於開張,不想初開張,要切的就是這麼一隻粉粉嫩嫩的小白羊兒。
“不要動,否則屁股劃個稀爛,那就更難看了!”
葉小天威脅一聲。鋒利的刀尖一挑,便把褻褲挑開一個豁口。粉潤白嫩,光滑緊緻,顫巍巍的彷彿一枚新煮的雞蛋剝了殼兒,可惜上邊插了一枝箭,破壞了它的完美。
葉小天不禁暗歎一聲:“大概上天也容不下這麼完美的東西,可惜,着實可惜了。”
褻褲一被撕開,田妙雯全部的矜持、尊嚴,彷彿見了火的雪獅子。登時化得無影無蹤,只留下滿腹的羞憤委屈,田妙雯伏在葉小天的腿上,熱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
葉小天拈着刀子看看那箭桿兒。這箭製造精良,十之八九有倒勾,如果硬拔倒也不是不可以,可那樣一來傷處肌肉外翻,就算癒合疤痕也大,得用刀子順着箭刃劃開皮膚把箭頭取出來。如此纔好痊癒。
葉小天舉刀欲切,想了一想,又從袖中摸出一方手帕,遞到田妙雯面前。田妙雯哽咽地道:“你……你毀我清白,我絕不饒你,我……”
正要說狠話,面前突然多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田妙雯呆了一呆,嘴硬道:“我沒哭!”
葉小天道:“不是要你用來擦淚的,咬住,會痛一些,一會就好。”
田妙雯略一猶豫,就聽葉小天又道:“乾淨的,我揣着就沒用過。”
田妙雯冷哼一聲,噙着兩行清淚接過手帕,用兩排銀牙緊緊咬住。葉小天長吸一口氣,對田妙雯道:“我動手了!”說罷不等她回答,便是一刀刺下!
“嗯!”
田妙雯痛得一聲悶哼,緊緊咬住手帕,葉小天顧不得鮮血涌出,順着三棱箭刃的方向連劃三刀,感覺刀尖觸及了箭刃,便道:“忍住!”
突然一按田妙雯的後腰,右手用力一拔,田妙雯嬌軀一顫,疼得粉臉煞白,那蛋清般白嫩的臀股上本來只有殷殷一道血痕,這時卻被鮮血塗滿了。
葉小天手忙腳亂地撕下衣服,毛手毛腳地爲她裹紮起來,待傷口裹好,已是滿頭大汗。葉小天給她放下裙子,虛脫地往草地上一撐,對田妙雯道:“好了!”
田妙雯靜靜地趴在他的腿上,一聲不吭,也不掙扎反抗,葉小天嚇了一跳,莫非叫我給治死了?葉小天趕緊一挺腰,急喚道:“田姑娘,你……”
田妙雯扭頭看向葉小天,葉小天說了一半的話登時嚥了回去。
田姑娘緊緊咬着下脣,紅脣只留一線,臉上淚痕未乾,眸中滿是羞怒不忿,瞪着葉小天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葉小天頓時鬆了口氣,只要沒死就好,至於名節,不就看了下你的屁股嘛,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大姨子應該也差不多,我還真就只看了半拉,天地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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