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開貨車的,昨天夜裡把人給撞了,人已經在急救室,但是人家開口要20萬!無證駕駛加醉駕致人重傷!是要判刑的!我媽急得一整晚沒睡,思來量去,只有我能幫到忙。
20萬啊,我哪有這麼多錢……
“要石中借,一唯,這錢以後我們肯定還!你跟他認真說說啊。”我媽在電話那邊焦急的說!我沉默着沒有回答。
我媽吼了起來,“阮一唯,你怎麼能見死不救?你嫂子現在臨盆在即,你哥怎麼能去坐牢?你想我們家垮了嗎?”
喉嚨一哽,我忍住要掉下來的淚水說,“我會想辦法的。”
掛了電話,抹去眼淚倉慌離開,卻撞上迎面走來的人,聞到略爲熟悉的味道,擡頭,我整個人愣在那裡,對不起梗在喉嚨裡。
男人正在抽菸,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一塵不染的黑皮鞋,身形挺拔,也許因爲我坐着,他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想到自己此時狼狽不堪,心頭一陣尷尬,在他未認出我是誰的時候,趕緊離開,卻不想,他似乎察覺到我想法,目光瞬間落在了我臉上。
他的頭上被醫用膠布包紮着,那是我來自我的傑作……
我還沒反映過來,他人已經立在我面前,如同巨人一般,迫使我不得不仰頭望着他。男人的臉色晦暗不清,只是脣角緊繃透着幾分冷酷,他突然彎腰擒住我的手腕,“這一次又想玩什麼花樣?”
“沈先生。”蘇格懌恭敬的喚了句。
沈亦宸淡聲道,“你先上車。”
蘇格懌走之前,極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有事嗎?”,我頗爲平靜的問立在身前的男人!心卻惶恐不安着。
沈亦宸指了指他的頭,“不打算負責?”
我說,“那是你罪有應得。”
沈亦宸雙手抱胸,揣摩似的咀嚼着這四個字,“罪,有,應,得。”
被他握住的手腕,肌膚相貼處滾燙灼人,像有魔力般,讓人口乾舌燥!卯足勁突然抽回手,這個猝不及防的舉動讓沈亦宸一個趄趔往旁邊挪了幾步,眸光一沉,他惱怒的說,“阮一唯,你跟我野上了?”
竟然知道了我的全名!瞬間覺得背後發涼,嘴上卻否認道,“誰是阮一唯?看到女人就套近乎,你有病吧。”
沈亦宸低低的笑了起來,醇厚悅耳的嗓音滑入耳膜!不可否認,沈亦宸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不管是外形還是聲音,都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我是有病,怎麼,你想治我?”他挑挑眉,眼神戲謔!
我根本不是對手,低頭罵了句有病,繞過他就跑了!從馬路上走過時,看到了他的車子--大切諾基。
林石中這兩天都沒有回來,我想關於我哥出事,我媽肯定找過他,所以才選擇避開我……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找他要錢!
電視裡放着毫無營養肥皂劇,門鈴一直在響,我以爲是林石中忘記帶鑰匙,所以去開門,外面是個陌生的女人,我剛想說話,她手裡的東西就重重砸在了我身上!
液體濺開,我白色的衣服瞬間染紅,血滴在我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