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皺着眉頭，我明顯很抵抗！總有種玩角色的錯覺……，心緊了緊，下意識往後退，“恩姐，你們這是逼良爲娼！”
恩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唯，你怎麼還不懂事？”
咬着脣，我不吭聲。
她繼續說，“每行有每行的行規，每行當然都有不一樣的後臺，沒有些手段，怎麼做得了這種？”
說來說去，她無非就在告訴我，她的後臺有多硬！
我突然問她，“杜總對於你們這些手段都放任不管嗎？”
聽到我提起杜傅容，恩姐臉沉了沉，似笑非笑的說，“你問那麼清幹什麼？當你做到我這個位置時，你就會知道了！所以，現在你只能好好聽從我的安排，我的吩咐。”
也許是女人第六感的靈敏問題，我覺得恩姐似乎對杜傅容不一樣，怎麼說呢？每次我提到杜傅容，她變會翻臉！看着她，我心裡在想，難道她喜歡杜傅容？
其實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杜傅容除了年紀大點外，外形跟錢財絲毫不差！雖然是個單親爸爸，光是那張臉還有能力，就能讓大多數女人撲過去！恩姐跟他一起共事，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心。
只是……看了眼面前的橙色跑車！杜傅容應該不會跟她一起！
有種女人，只適合養在別墅裡；而有種女人，卻適合遊走在各色各樣的男人之間；還有種女人，適合娶回家！像他們這種位高權者的男人，更懂得取捨。
“一會你就帶帶孩子，跟着合照就好了！記得，笑容需要甜美！”恩姐吩咐道。
我問她，“現在是有客戶對這個職位的女人感興趣嗎？”
開着車的恩姐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算是默認！
口味真特殊！
“上次是沈亦宸，爲什麼你不告訴我？”我緊接着問。
恩姐明顯一愣，“是沈先生？”
眼裡明顯有疑惑，不像在說謊，所以，恩姐根本不知道那個需要陪遊的男人是沈亦宸！而我被指定過去，只能說是陰差陽錯！
恩姐突然笑了，“說了老半天，你都在跟沈亦宸膩歪啊？”，聲音微涼，不是真的在笑！
上次買珠寶的人恩姐肯定從徐總那裡知道那個就是沈亦宸！
“原來我還被他擺了一道！”恩姐說。
總覺得事情之間有我理不清的關係！當我靜下心來理時，卻一切都於情於理！恩姐挽着脣，臉上始終保持着剛纔那抹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我滲得慌！
“聽說杜總的兒子在海城出事……”
“是的，當時我跟他剛好一起！”
恩姐故意用聽說的口吻，說到底是在試探着我什麼，我也沒有隱瞞，把事情來攏去脈都告訴了她，當然，關於杜傅容救我的細節自動過渡給了沈亦宸！
“你倒是真好命！”聽了我的話，恩姐隨口說了一句！“杜總的兒子很難搞吧！”
“嗯，很有個性！”
簡短的回了句，車廂陷入安靜，我們各懷心思……
到達地點，是在寧城的圖書館！外面橫條寫着歡迎語，歡迎XXX圖書館跟XX幼兒園小朋友互動！外面還有些小朋友拿着花束站在那迎接！
“恩姐，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吧！”我問了句。
恩姐笑着說，“很簡單啊！你說你是阮老師就好，裡面自然有人接應你！去吧！”
下了車，我心裡已經有了決定！
這場照顧孩子的活動結束後，我去找杜傅容！
唯一的辦法！
在門口跟領賓報上名字，我被帶到裡面，裡面很多小朋友，男孩子女孩子穿着都十分正式像小花童一樣，十分養眼！我被安排着照顧孩子，照顧他們喝水，上洗手間，洗手，維護次序，往那一站，還真像那麼回事！
高中時，我也想過畢業後就去讀師範，這樣畢業後順理成章當老師！
我媽說，當老師的人都特別古板，特別是女老師，戴着眼睛，一身正裝，沒有男人喜歡！所以最後學了現在的電子商務，畢業就結婚的專業！
女人幹得好不如嫁得好！這是我媽經常跟我說的話，嫁了好老公就要努力抓住老公的心，婚姻才能長長久久！聽了她二十多年的教義，結果卻婚姻一年以離婚收場！
“阮老師，你帶那個孩子去上個廁所吧。”肖老師牽着個鬧情緒的孩子過來指指隊伍的最角落！擡眼望去，我愣了愣，熙城今天穿着正裝顯得特別帥氣，額頭那幾縷長髮剪了，看起來更可愛了。
他看到我，雙腿夾緊晃着小屁股，“老師，我想去尿尿！”
模樣特別可愛，走過去牽着他的手往廁所那裡走去，剛到廁所門口，他就說，“你在這裡等着，我是男子漢，不能進女生廁所的呢。”
“那老師在這裡等你！”
杜熙城點了點頭，併攏着雙腿走了進去，姿勢特別滑稽，雙手按在腹部以下位置，真的是憋久了！
他出來，明顯呼了口氣，“好爽啊！”
我，“……”
“老師，你在哪裡教小朋友啊？”
“我是兼職的！”衝他眨了眨眼，我說得特別輕巧，他卻問，“什麼是兼職啊？”
這個……還真難解釋！
“杜熙城小朋友，你快列隊！”前面肖老師在喚人，他牽着我手跑過去，肖老師跟我說，杜熙城原本不是這個班的小朋友，結果他說他很崇拜今天互動的老師，所以央求他的爸爸給學校打電話。
看，現在一個人站在那，大家都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大家，挺着背脊揚着下巴，特別有骨氣的樣子！肖老師站在我身邊說，“都說杜熙城這孩子特別難搞，今天一看感覺挺乖的啊！”
也只有她這樣認爲，我從來不覺得這孩子好搞！
“熊修炎是飾演了一部動畫片，所以孩子們對他很着迷！”
原來如此……
大家都站得很筆直，門口那裡人潮涌動，接着先是小花童捧着花走在前面，熊修炎被孩子們擁簇着往裡走，近五十的年紀，保養得卻像四十歲，舉止極其風雅，臉上的笑容和藹又大方。
我真的很難想像，那個喜歡老師的顧客會是熊修炎！
從任何角度看，都非常不搭！
還是，這只是表面？
我們站在孩子身側，講臺上熊修炎在發言，孩子們其實聽不懂太多的話，只有在他模仿電視裡的模樣時，大家纔會高興的呼應。
最後就是合照！
熊修炎站在孩子中間的位置，我們老師站在最後一排，攝影師剛調整好角度時，門口那邊傳來道略熟悉的聲音，“麻煩請等一下！”
徐可雯跑起來的時候，頭髮飛揚，真的很漂亮。
就連我是個女人都不禁感嘆！
不知道她有沒有認出我來，她對熊修炎說，“叔叔，你怎麼也不等我一下？”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
“合照怎麼能錯過呢？”
攝影師說茄子，小朋友跟着大喊一聲茄子！咔嚓一聲，合照完成了！穿着這種細跟鞋，腳痠得不行！好像我的任務完成了！陸陸續續開始帶着孩子跟熊修炎說再見！
跟徐可雯四目相對的時候，她些許禮貌的喚了我一聲，“原來阮老師也在啊。”
帶着幾分諷刺味！我笑了笑，“徐小姐好。”
她勾下脣，對着旁邊的熊修炎說，“叔叔，她是我朋友，也是亦宸的朋友呢，叫阮一唯！”
熊修炎目光極淡的掃了我一眼，非常自然的打招呼，“你好！”
急着帶孩子，我也沒有跟倆人聊什麼，把孩子護送到圖書館外面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時間，肖老師走過來在我身邊說，“阮老師，你看，杜熙城爸爸來接他了。”
杜傅容？
腦海裡閃過這個名字時，我已經邁開步伐走過去……
杜傅容把孩子帶着後座後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站在那裡等我，看到我站在他面前，他問，“你是老師？”
有些尷尬，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好在他沒再繼續問什麼，“找我有事？”
“那個，恩姐是你手下是不是？”剛說完，我就看到杜傅容黑眸緊了緊，聲線未變，“嗯！”
“她逼良爲娼！”微微垂頭，那四個字特別輕，沒有看他的眼睛！
聽了我的話，杜傅容笑了一下，“我們這行的行規從來就是自願，沒有你說的這種情況！”
所以，杜傅容覺得恩姐手下的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願來掙錢的，他們都沒有背地裡使過陰招！
“你可以去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威脅我！”冷笑一聲，我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杜傅容望着我，似在深思什麼……幾秒後，他當着我的面拿出手機，撥打了恩姐的電話！這樣做的後果我不知道會怎樣，但我真的想逃離，離得遠遠的！
恩姐陰魂不散出現在我生活裡，我所有行蹤她瞭如指掌，這種沒有隱私，沒有自由的生活讓我害怕！
杜傅容撥打過去的電話，幾秒就被接起，恩姐畢恭畢敬的叫了他一聲杜總。
“阮一唯是怎麼回事？”杜傅容開門見山！直接問！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恩姐說，“她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小姐！”
杜傅容臉色微沉，“小恩，你太不懂事了！”
說完，掛下電話，擡頭看向我時，杜傅容臉色柔和了下來，“小恩不懂事，我會親自教導她，你可以隨你心意來就好。”
說得如此輕巧，我倒有些不安了！猶豫着那些照片的事，欲言又止的模樣倒讓杜傅容率先開了口，“有把柄在小恩那裡？”
我點頭。
“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
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謝謝杜總！”
杜熙城的小腦袋從車內探出來，“爸爸，老師，你們還要聊多久啊？我肚子餓了！”
對着小傢伙揮揮手，我說，“那不打擾杜總了！”
“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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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師，你跟杜熙城的爸爸認識啊？”我一回來，肖老師露出一臉八卦臉，我說，不認識，只是孩子剛纔上廁所的時候腿上有些腫，我讓他注意一下。
肖老師恍悟，原來如此。
熊修炎已經離開，徐可雯站在那，肯定在等我！我也不猶豫，直接過去問，“找我有事？”
徐可雯上下打量一番我，聲音有些輕蔑，“沒有想到，你本事挺大的。”
笑了笑，我繼續沉默着！
徐可雯繼續說，“你的職業是老師？”
我跟她認識全是因爲沈亦宸的關係，所以，交情並不深，她對我私事不知道也正常，我給了她一個凌模兩可的答案，“算是吧！”
徐可雯說，“我叔叔剛問起你了。”
心頭一緊，臉色卻沒變化，“我看過他演的電視，確實很討小孩子喜歡。”
徐可雯怪異的笑了兩聲，我們明顯沒啥可聊的，準備走時，她又叫住我，“阮一唯，關爾雄沒有跟你講關於關爾竹的事嗎？”
“沒有啊！就說他是爲了報仇！”
回答得很快，沒有停頓，脫口而出的答案永遠比較容易讓人信服。
人是種愛猜測的動物，當對方猶豫不決，深思給出的答案，即使是真的，都會抱有懷疑的態度！
“對了，沈亦宸爲什麼傷害關爾竹？關爾雄說他妹妹才19歲什麼的！”我疑惑的問徐可雯，她輕抿着脣，像在猶豫着什麼……
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一些恐怖的事情，最終也只是搖了下頭，“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你可以問問亦宸！”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翻出手機，屏幕在我眼前一晃，是剛纔我跟杜傅容說話時的照片，只有我的背影，可照片裡杜傅容的神色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目光落在我頭頂……
“我覺得杜傅容對你的態度很有趣！所以拍下這張照片來研究，一唯，你不會介意吧？”她問我。
她什麼目的，我心裡非常清楚！
我敢保證，她會把照片拿給沈亦宸看……她想看我慌張懇求她的模樣，我偏偏不想如她意！“不介意！杜總都不介意，我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徐可雯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我越不在乎的模樣，她心頭的不甘就越濃！
我所有的故作輕鬆落在她眼裡，便成了高高在上！
回到家，推開門，恩姐竟然坐在我家客廳沙發上，看到她的一瞬間，我渾身一僵！我跟杜傅容告狀了！她會怎麼對付我？
“你怎麼會在我家裡？”開口，便是問這個問題。
恩姐手指晃了晃，上面是一串鑰匙！嶄新的！她竟然偷偷配了我家的鑰匙，我有些氣憤的說，“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擅闖民宅，我報警的話，你會被拘留的。”
說完，我才覺得自己可笑！
恩姐是什麼人？她身後有什麼後臺？我不是更清楚嗎？自嘲似的勾了下脣角，“還有什麼事？”
恩姐緩緩起身向我走來，她臉上的笑依舊存在，她說，“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話一說完，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小手指指甲特別長，直接刮傷我的臉！
她說，“我在好好培養着你，準備把你培養成我手下的頭牌！你是怎麼對我的？對我這種再造之恩就是向我上頭舉報我用卑鄙的手法逼你就犯？唯唯，你要真的乾淨，真的想拒絕，怎麼會沒有辦法？說到底，你對那些錢也動心了，不是嗎？”
“我沒有！”
“沒有？你會離婚，你打錢回家，那些錢要不是你出來怎麼可能會有？也許，你還在苦苦懇求着你前夫，讓他救助你哥！”她譏笑着！
說的卻實是事實！
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變得我有種過河拆橋的感覺！反正燃眉之急過了，我就不需要了！
“我今天剛把你介紹出去，你知道客戶對你評價如何嗎？很好，非常好！還說要包你半個月去法國！去法國掙的可是歐元啊，你腦子是被門夾了嗎？”恩姐的話說到最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可以換人！只要長得稍微標誌點穿着那衣服都會被誇好看！找那些想去法國，想掙快錢，想跟男人玩的女人！我不是！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你說得沒錯，如果沒有你，我或者還在懇求着我前夫給我錢！可是那又怎麼樣？我願意過那種生活，而不是你現在強迫我的這種生活！”胸口起伏得厲害，說了那麼多話來反駁恩姐！
從一開始，我只是被她利用而已。
她冷笑一聲，“所以，你覺得你是攀上了沈亦宸？”
“沒有！”
她繼續說，“亦或者，你覺得你攀上了杜傅容？”
“我誰都沒攀上，我只是我自己！”
恩姐擺形着她的新做的指甲，透明底色外畫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她似乎心情很好，雖然打了我一巴掌！“所有人都不是你看得那麼簡單！杜總的話我自然會聽，阮一唯，杜總的忙你打算如何回謝？”
猛的擡頭，眼神直帶到我心底深處！
“我爲什麼要回謝？他是你的上司，而我被你威脅了那麼久，換言說，我就是被他威脅的！對一個威脅我的人，我腦子有毛病纔會去回謝！”回望着她，我很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