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亂止戰,乃是亂古劍法中最貼近亂字真諦的一式,此式不單是以右手爲攻,同樣是爲左手量身定做,一劍縱橫,而左右雙殺,看似無章,實則亂中有序。
孤星老早就發現這行人所用天旋刀法與自己的亂古劍法有頗多相通之處,今日交鋒之後,更加認定了這一事實,只是究竟是自己這劍法厲害,還是敵人所修天旋刀法更勝一籌,這就不得而知了,唯一的答案也唯有等到一戰過後方能揭曉。
他這邊兀自揣測着,那邊爲的首那人同樣震驚不已,想自己自從修了這刀法之後,論招式還從未怕過哪個,可今日居然久久拿不下一個執劍的後生小子,甚至自己的刀法還被其劍法隱隱壓之。
“不可能,我這刀法乃是由先祖親傳下來的,當年先祖憑着這套刀法不知斬殺了多少高手性命,如今豈會比不上這小子的劍法,我不信,啊啊!”
兄弟慘死,殺敵受屈,恨意迫使他狀若瘋狂的大吼了幾聲,再配合着手上刀法,直將自身氣勢提升到了極致,在這一過程中,他的修爲也在一瞬間攀上了巔峰。
“呆子快收手,不可與他硬碰!”
小月在第一時間感應到了那老大身上的變化,當她看到那人的修爲已重新恢復到巔峰狀態,當即着急萬分的喊了一句。
可是已經晚了,這一式一經施展本就難以停下來,更何況孤星幾乎已經衝到了敵人面前,而那老大更加不會收手,二人最終不可避免的撞在了一起。
“噗”
頓時,孤星只覺五臟六腑一陣動盪,緊接着不可避免的狂吐了一口鮮血,然後整個人便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直直的飛出去老遠。
而那老大隻是略微退了幾步,便穩住了身在子立在了那裡,除了臉皮看起來有些蒼白以外,其他似乎並無大礙。
“這便是血衝期與靈冶期無法跨越的差距嗎?”
孤星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努力使自己背靠着大樹坐了起來,待看到敵人在自己這一式之下只是微微的晃了晃身子,頓時滿是苦澀的想道。
“纔不是你想的這樣。”
這時,小月又從劍裡顯現出來,道:“他現在的狀況比你好不到哪去,無非是在強撐着罷了,你且看他接下來的反應。”
果然,小月的話尚未說完,那老大的身子便再度晃了一晃,緊接着,也如孤星那般狂噴了一大口血,臉色差到極點,險些站立不住。
可嘆他原本沒有孤星傷的嚴重,只是爲了起到威懾的效果,這才強忍着自己沒有將口中的污血吐出來,只是現在,貌似有些弄巧成拙了。
“哈哈~”
看到這,孤星頓時止不住的笑了起來,他原以爲自己在飛出去的時候便已沒有勝算,沒想到那老大自己也是強弩之末,這份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讓他興奮不已,可這一笑不當緊,他體內的傷勢也被一下子牽動了起來,頓時又不可抑制的咳嗽了起來。
“呆子,你少在那幸災樂禍,人家受的傷可比你的傷勢要輕的多,虧你還笑得出來。”
小月見他受傷,心裡本就有些想發脾氣,如今又見他這般不知輕重,都到了生死關頭了還有空去調笑別人,頓時嗔怒着說了一句。
“咳咳,小月姐你別擔心,我沒事。”
孤星說着便用劍支撐着將自己站了起來,望着那老大所在的方向,挑釁道:“呵,不敢來了嗎,還真是無趣,少爺我可還沒打過癮呢。”
“哼,狂妄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那老大道:“年輕人難道不知道,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孤星頓時冷笑道:“小子愚鈍,聽不懂前輩的話是什麼意思,不如還請前輩告訴晚輩,這狂妄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很好,既然如此……”
那老大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突然又暴喝道:“那就拿你的命來換取老子的答案吧!”
話音未落,卻是暴起發難,長刀揚起的一瞬間便先一殺到了孤星近前,孤星見狀慌忙展開身法,持着劍忽左忽右的與他周旋。
不多時,二人便已滿身是汗,兀自站在一旁直喘粗氣,卻依然誰都奈何不了誰。
“小子無恥,只知道躲來躲去的算什麼英雄,可敢與我正大光明的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誰的招式更厲害一些。”
那老大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頗有些心虛的說道。
剛纔乍一看雖然是兩敗俱傷,可實際上他已經用出來了自己靈冶後期的修爲,而孤星才僅僅是血衝中期,即使是這樣,也戰的他吐血,孰弱孰強,明眼人怕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只是他實在不願相信,一向被自己引以爲傲的刀法竟然會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裡,這樣的事實讓他難以接受。
“哦?激將法嗎,實在抱歉,看來你是用錯人了。”
孤星感慨道:“別忘了,我們彼此的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殺了對方,因爲只有這樣,自己纔能有機會活下去,而爲了活下去,只要是問心無愧,我可以不擇手段。”
“呃……”
那老大聽完之後一怔,旋即也不知是褒還是貶的說了一句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不僅修爲了得,心性也這般異於常人,呵,佩服佩服。”
孤星卻是直接無視了他的話,仗劍格在身前,冷酷道:“廢話少說,來吧!”
“哼,不識好歹!”
那老大嗤了一聲,當即也不再廢話,反轉長刀便殺將上來,這一次所用刀法凌厲至極,乃是他所修刀法中專主殺伐的一式,隱隱間大有縱橫之姿,見狀,孤星同樣不甘示弱,甩手便是一式驚鴻一劍,緊接着第五式絕殺千里也已呼嘯着接踵而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