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可是朝中足足二十多條性命啊,卻在一個時辰內接連被殺,頓時鬧得整個帝陵人心惶惶,流言不斷,在這種時刻,朝中的大臣們紛紛坐不住了,因爲他們不知道殺手們的目標下一個會不會就輪到自己,死亡的陰影無時無刻不在籠罩着他們,在恐懼的促使下,他們開始自發的聚集到一處。
“放我們進去,我們要求見皇上!”
“快放開老夫,老夫有要事啓奏!”
……
乾坤殿外,近百名朝中大臣正不顧一切的想要闖進殿去,然而慕琰卻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幕,提前調來數百名守衛鎮守此地,將衆人死死阻攔。
“武王,我等前來乃有要事稟告皇上,你爲何阻攔?耽誤了大事,你擔當的起嗎!”
眼見慕琰說什麼也不肯放自己等人過去,禮部尚書劉文頓時氣得一拂袖,衝其大聲呵斥道,此話一出,其餘大臣也紛紛對慕琰怒目而視。
“呵,爲什麼阻攔你們?”慕琰冷笑一聲,對於這些人同樣沒有好臉色道:“本殿下方纔不是已經說了麼,父皇近來龍體不適,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故命慕琰在此守候,不許外人打擾,故諸位還是請回吧。”
“回去?那可不成,想我等專程爲啓奏而來,又豈能就這麼回去?”劉文等人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
慕琰淡淡道:“既然如此,諸位要是真有什麼急事的話,那不妨先說給慕琰聽,等回頭慕琰再轉告給父皇也是一樣。”
“說與你聽?”不成想劉文卻是一聲冷哼道:“恕老夫直言,武王殿下目前似乎還沒有這個資格吧?”
慕琰的眼皮登時隱晦的跳了幾下,卻是強行壓住心頭怒火,冷笑着問道:“劉大人,那你究竟想怎樣?”
劉文當下挺直身軀,迎着他
的目光絲毫不懼的道:“老夫要啓奏之事十萬火急,必須要當面告知皇上!”
聞言,慕琰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劉大人,靜養期間,任何人不見,這可是父皇的旨意,難不成你是要抗旨嗎?”
劉文頓時變得正色起來道:“老夫並沒有違抗皇上的意思,只是不能確信皇上他是否真的不願面見任何人,單憑武王殿下一面之詞,怕是不足以服衆吧?”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慕琰一聲冷哼,再只聽“鏘”的一聲恍若寶劍出鞘,原地突然間狂沙漫天,風聲大作,大臣們頓時緊拽烏紗,以衣遮面,好不狼狽,待至塵埃散去,卻見慕琰手持長劍屹立於石階之上,神情淡漠,髮絲凌厲,威武若神靈。
“那…那豈不是皇上所佩之劍,風嘯!”
大臣中有眼尖之人一眼便認出了慕琰手裡的那把劍正是燕皇平日裡從不離身的風嘯寶劍,據說燕皇對這把劍的喜歡已經達到了癡迷的程度,甚至不許任何人觸碰,而今怎麼到了武王手裡?
正暗自疑惑間,卻聽慕琰那冰冷到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道:“爲恐有些人不聽勸,父皇特意將此風嘯寶劍交於我手,對於那些屢教不改之人,本殿下自可先斬後奏,現在,還有哪個不服,儘管站出來試試!”
此話一出,大臣們頓時不再蜂擁着向前,而是觸電般退後幾步,每個人臉上說不出的惶恐。
慕琰見此滿意的收回目光,旋即略帶挑釁的望向劉文道:“劉大人,現在本殿下可有資格了?”
劉文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極致,他萬萬沒想到皇上居然對武王如此寵幸,竟將從不離身的風嘯寶劍都傳給了他,不由輕嘆一聲,妥協道:“啓稟武王殿下,老臣方纔得到消息,帝陵城中今日發生了一件大事,短短一個時辰之內,竟有不下於二十位朝中官員被殺,直鬧得帝陵是滿城風雨,人人自危,若任由事態繼續惡化,城中人心必然渙散,故老臣懇求武王殿下儘快派人將兇手捉拿歸案,穩定民心,也替那
些枉死的同僚們討還公道!”
此話一出,其餘大臣也紛紛附和道:“懇請武王下令捉拿兇手!!”
“原來是爲了這事。”慕琰聞言收回長劍,衝着衆人保證道:“諸位放心,這件事本殿下亦早有耳聞,並且已經派出數百名皇族精銳前去徹查,相信很快就要有結果了,畢竟那些慘死的大人也都是我燕國的功臣,而今他們出了事,皇室又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一聽慕琰已經展開追查行動,衆大臣頓時受寵若驚道:“武王殿下通情達理,雷厲風行,實乃燕國之福,我等臣民之幸也!”
“好了,既然已無別的什麼事,諸位還是暫且散去吧,不然待會兒驚擾了父皇,怪罪下來,本殿下可不好交代。”
微笑着點了點頭,慕琰淡淡的說道。
衆人既然能爬到今天的位子,自然也都不是傻子,一聽慕琰這是下了逐客令了,自然也不好再滯留,紛紛拱了拱手道:“武王殿下,我等告退!”
唯有禮部尚書劉文一動不動,見衆人都散了個乾淨,這才恭敬的問道:“敢問武王殿下,皇上他現在病情如何了,還需靜養多久才能繼續上朝聽政呢?”
慕琰聞言笑着迴應道:“有勞劉大人上心了,父皇他已無大礙,相信再過幾日便可恢復。”
“如此甚好。”劉文欣喜的唸了一句,緊接着也衝着慕琰一拱手道:“那老臣就此告退!”
慕琰微笑着看他離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這才收起笑容,吩咐左右道:“跟上他,看看他接下來會去哪裡,然後立即回來向我稟報,記住,做的隱蔽一點,莫要被人發現了。”
“我等明白!”
兩名侍衛道了聲“是”,頓時小心翼翼的追了上去。
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手中的風嘯寶劍,慕琰毅然踏回殿內,至於燕皇壓根就不在殿內,因爲他的屍身早在三日以前便被慕琰派人秘密下葬,這一切自然都是慕琰精心編造的騙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