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常威之前雖未與孿生兄弟二人交過手,卻由於楚、蠻那份天生的仇視心理彼此皆將對方恨進了骨子裡,三人登時間便纏鬥在一處,常威拼命之際仍不忘包宏的吩咐,狂舞巨斧將兄弟二人隔離開來,令其始終不得相顧,更談不上雙刀合璧了,以至於戰力大打折扣的孿生兄弟二人非但沒有拿下常威,反而被常威幾次逼至絕路,險象環生。
而另一邊,金雲烈怨恨的看了常威一眼,一個翻身來到鄭昊面前,咬牙切齒道:“常威,且你給我等着,待我斬殺了這名廢物之後,必將取你狗命,以祭我兄弟在天之靈!”
不屑的看了鄭昊一眼,金雲烈伸手就要將戰矛拔起,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只見鄭昊先一步握住長矛,面無表情的望着金雲烈。
金雲烈被他的突然動作恍了一下,旋即卻是仰天狂笑,囂張至極道:“哈哈,鄭昊,你這個廢物,莫不成還要與我鬥?”
鄭昊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攥住長矛,片刻之後,淡淡的說出了四個字:“血 債 血 償!”
“就憑你?”金雲烈深信鄭昊身心俱遭重創已不復往昔戰力,如今只是在裝腔作勢,於是不怒反笑道:“好,我今日就給你這麼個機會,看你能奈我何!”
話音未落,金雲烈突然一記衝拳直搗向鄭昊腹部,目的正是要奪回兵器,逼得鄭昊不得不放手,當下只聽“噗”的一聲,鄭昊躲避不成頓時噴出一大口血,金雲烈見狀發出一聲得意的冷笑,雙手正要拿過戰矛,誰知在這種情況下仍被鄭昊死死抓住,不肯相讓半分。
“找死!”
金雲烈用力抽拉了幾下,鄭昊還是不肯鬆手,不由怒火燃燒到極致,當下飛起一腳仍是攻向與上次同一個位置,鄭昊似乎真的已經筋疲力盡了,這下依然沒有躲過,再次被金雲烈踹的大口咳血,只是雙手出奇的握得很緊。
“呵,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強撐到什麼時候!”
金雲烈不信邪的又是一腳飛出,這次卻是狠毒的對準了鄭昊的下陰,衆人見狀頓時爲鄭昊捏了一把冷汗,誰料鄭昊突然在這一刻鬆開了兩手,緊接着竟一把攥住了金雲烈的腳踝,用力一掰……
“啊啊!!”
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震住了所有人,就連此刻正打的異常激烈的常威與孿生兄弟二人也不由的循聲望來,只見金雲烈的一隻腳竟被鄭昊活生生的給扭斷了,他一個踉蹌坐在了地上,不斷的有血從他的靴子裡滲出來,而鄭昊同樣也好不到哪去,他被金雲烈在極其痛苦的狀態下一拳打了結實,他的一半臉已經高高腫起幾乎看不出人形,令人格外費解的是,他不知爲何正在咧着嘴笑着,只是那笑容說不出來的瘮人。
“鄭 昊 !你竟敢……竟敢,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金雲烈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吃這麼一個大虧,頓時抑制不住憤怒的撲向鄭昊,而鄭昊依舊笑着不閃不避,於是二人就像兩個市井無賴一般扭打在一起,毫無高手風範,只是那場面過於血腥令人不忍直視。
“啊啊!!”
又是一陣慘叫,金雲烈一隻耳朵竟被鄭昊生生用嘴給撕了下來,劇痛幾乎讓他徹底昏死過去,他被鄭昊壓在身下劇烈掙扎,手指深深的嵌入鄭昊的肉裡,鄭昊的後背已經被他給撕裂了,血溢出來流了他一身,不多時,二人便已成爲了兩個血人,分不出誰是鄭昊,誰是金雲烈,場面之慘烈不由讓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看到鄭昊獰笑着將金雲烈另一隻耳朵也撕下來的時候,終於有人忍不住嘔吐起來,厲害的幾乎要將膽汁都吐出來,金雲烈痛苦的一把蹬開鄭昊,當看到對方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之後,他終於有了懼意,嚇得魂不附體道:“不……不要過來,你是瘋子,你是魔鬼,啊啊!”
鄭昊拿那種看死人才會有的眼神注視着他,“鏘”的一聲拔出長矛,緩步追上他以後,將其釘在地上……
“你、你……”
金雲烈登時張大了嘴巴似乎想說些什麼,只是每當他想要說出來的時候,喉嚨裡便會有血涌上來讓他難以開口,他並沒有很快死去,因爲鄭昊正準備拿起呂鴻的畫戟,砍下他的腦袋。
“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呼延兄弟終於看不下去,紛紛掉頭殺向鄭昊,但是常威又豈能隨了他們的意,當下一震手頭巨斧便又將二人給逼了回來,呼延淳二人眼見受阻頓時憤怒的瞪向常威,目眥欲裂,而常威自是不懼,怒目而視。
鄭昊將畫戟持在手中,向着金雲烈邁步而去,渾濁不復,而今他的瞳孔之中滿是堅定,步履維艱,卻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其實死亡並不可怕,等待死亡的過程纔是最要命的,金雲烈現在就體會到了這種滋味,鄭昊每踏出一步,他的心便隨之猛的一緊,宛若被人用尖刀生生的穿透。
隨着鄭昊的逐漸臨近,耶律成等人的臉色已由深深的震驚轉爲鐵青無比,雖說常威出場已經壞了規矩,但自己一方亦派出去了呼延兩兄弟,算是重新修補了規矩,常威的話亦是自己親口答應的,莫不成要讓自己出爾反爾,可是就這樣無動於衷的話,那金雲烈註定難逃一死,耶律成是一個惜才之人,金雲烈的戰力之強有目共睹,若讓他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自己麾下的一員虎將送死,那痛苦絲毫不亞於在他的心口上狠狠的剜了一刀。
最終,耶律成咬着牙擺了擺手,制止了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下場救人的幾名部下,一瞬間他整個人似乎都蒼老了許多,眼中掩飾不住的疲累,而這時,鄭昊也終於邁出了最後一步,手中畫戟以劈星斬月之姿劃出,一瞬間手起刀落,一顆大好人頭便帶着兢懼與不甘滾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