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想起剛纔那激烈的場面,團結一致的狼羣拼命地朝弱點攻擊,讓棕熊毫無反抗餘地,成功擊敗比它們更強大的對手。完全忘記之前它們受傷慘重。

“不過還是做好警戒。”魏樹塵不放心地提醒一下馬一志。

“嗯,知道啦。”

“對了,美琴姐的情況怎麼樣?”魏樹塵問起細心照顧何美琴的杜麗衣。

“她睡着了。”

“幸好傷口不是很深,血雖然止住,但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她怎麼會被石頭砸中啊?”

“都怪我,當時西徹想去扶美琴一把,美琴竟然說‘不要碰我’。我一來氣就和她吵架,完全沒有注意到飛過來的石頭。”杜麗衣露出愧疚的表情,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算是,我倒覺得美琴姐有些奇怪,有股說不出怪異的感覺。”

“之前也說過,美琴是酒店老闆的獨生女,從小被父母寵慣,而且是個美人。到目前爲止,從來沒有被拒絕過,就像女王一樣。西徹也是其中之一,那個繃帶或許是怕嚇到美琴纔沒有摘掉,真是笨蛋吶。”杜麗衣擾了擾頭,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西徹哥,臉上有傷是她本人吧,希望美琴姐能夠理解。”

“或許吧。”

外面不時響起狼羣的嚎叫聲,大家聽得心裡一陣拔涼。

“麗衣姐和西徹哥說看能不能把包包拿回來,真的不要緊吧。”遲音擔心得緊緊皺眉頭。

“應該沒關係,聽起來不像是攻擊的嚎叫聲。”白璧倒是覺得可以放心。

“我吶,拖它們的福才發現非常重要的事,就算人類也很難做到,爲了夥伴拼上自己的性命。”今天的兩獸之戰,使得魏樹塵大開眼界。

“嗯,首領比較特殊啊。”

“不對,一志。”金崇表示不贊同,他解釋,“狼是被稱爲重感情高智慧的動物,比如西頓的狼王洛波和威尼佩格狼。”

“哎,竟然有這種事,不如給它取個名字吧,比如說。”馬一志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惹得一旁的遲音忍不住吐舌頭。

“不如叫威斯頓吧,智慧的意思。”金崇思考了一下,決定給黑狼起這名字。

“名字不錯。”魏樹塵點點頭贊同。

“真沒用啊,馬一志。”方淳忍不住對着馬一志調侃,連個名字都沒想好。

此時,杜麗衣和林西徹跑了回來。

“他們兩個終於回來啦,好像沒有拿回包包,兩手空空的。”馬一志眼尖地發現兩人空手而歸。

“可惡,光是要靠近包包就被吼個不停,只好放棄啦,對吧,西徹。”杜麗衣回來後不停地抱怨,心不甘情不願捨棄心愛的包包。然而林西徹則卻一聲不吭地回到地裂裡。

“嘿,這傢伙真可怕,好像木乃伊。”方淳指着林西徹,忍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啊,如果把他帶回去會嚇到大家的,不愛說話又不知道他想什麼。”馬一志也同意方淳的看法。

“你們兩個說話別太過分啦。”金崇瞪了一眼出言不遜的二人組。

“麗衣姐這樣不管西徹沒關係嗎?只有你纔可以讓他重新振作起來。”魏樹塵似乎理解林西徹變成那樣子的原因,鼓勵着暗戀者杜麗衣上前安慰。

“唉?樹、樹塵你在說什麼啊?我不行,西徹喜歡的人是美琴。”

“但你不也試試嗎?不要讓自己後悔莫及,他們兩個已經分手啦。過去吧,麗衣姐。”魏樹塵把杜麗衣推到林西徹身邊,讓兩人好好談話。

魏樹塵扭頭對着白璧說:“白璧,我啊,力氣不大,頭腦不好,但是我會成爲人與人之間值得信賴的橋樑,我會放手去做,讓我們的團隊變得強大起來,那樣不就屬於我們的國家嗎?”

“好。”白璧欣慰地點點頭,二愣子終於變得成熟穩重。

那些狼爲了同伴拼上性命,生死與共,直到最後一刻也未曾放棄。人類也可以做到的,單獨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集合起來強大得驚人。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何美琴眼神變得極其冰冷。她看着地上斷了一截的指甲,喃喃自語:“居然斷了,怎麼會這樣?”

天剛亮,太陽緩緩升起。

魏樹塵獨自一人巡查四周的環境,看來已經安全,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可以回營地裡,夏夏姐,冰斌他們一定很擔心吧。

心想着很快可以回去,魏樹塵忍不住開心地笑起來。

此時,何美琴走了過來,面帶微笑。

“哎喲,美琴姐,傷口不要緊吧。”

“吶,樹塵,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就我們兩個?”

“兩個人嘛,我沒什麼問題。”

於是二人沿着懸崖邊走了一段距離,一路上都是一聲不響的。

“這裡可以嗎,有什麼話要說的呢?美琴姐。”魏樹塵擔心會迷路,不敢走太遠,停下腳步。

“吶,樹塵,和我做吧,你也已經十八歲了吧。”何美琴一邊毫無顧忌地脫衣服,一邊說着放蕩的話。

“不不,不可以,趕緊穿上衣服!”魏樹塵慌慌張張把衣服給何美琴披上,這人到底想什麼啊?若是被人看到肯定掉進黃河水洗不清。

“果然做不到嗎?可惡,真是沒用!”何美琴因憤怒臉上變得扭曲可怕,她用力地把魏樹塵撲倒在地上,緊緊地掐住其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明明是個處男,竟然瞧不起我。管什麼團隊,先來幹我啊,連你這種小鬼都看不上我,是不是因爲我頭髮亂了,指甲斷了,沒有女人的魅力。可惡!只有我被排除在外,你們是想扔下我不管嗎?”

原本甜美可愛的何美琴突然變成一個放蕩發狂的惡毒女人,爲什麼會這樣?不,說不定這纔是她的真面目,麗衣姐曾說過她就像女王一樣,沒有人可以拒絕她,原來說的是這麼回事。

“冷靜點!”論力氣,就算何美琴再怎麼發瘋,也比上魏樹塵。他一下子就推開對方,大口大口吸收新鮮的空氣。

這瘋女人力氣蠻大的,差點被掐死,魏樹塵連忙解釋:“我並沒有瞧不起你,是因爲我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何美琴愣住了,隨即變得兇狠起來,“是不是叫遲音那個野丫頭,每次見我一臉不爽的樣子。”

“閉嘴,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家裡人,你怎麼說我都可以!”魏樹塵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反之是前所未有的冷酷無情。

沒錯,雙親早早身亡的遲音是魏樹塵的家人,他答應過母親一定要好好照顧對方,不受任何人傷害。所以不管對方是誰,要是敢動遲音一根頭髮,他都把對方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