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話: Q&A

十二月二十六日是「華山論刀」的大日子,從全世界各地來的優秀廚師都集聚在華山之上。

西嶽華山是我國著名的五大山嶽之一,以險峻聞名天下。它位於秦嶺的東部,華陰市的城南,海拔有一千九百九十七公尺,北瞰黃河,南依秦嶺,「遠而望之若花狀」,故有「華山」之其名。

又因其西臨少華山,古稱爲太華山;早期有云︰「華山自古路一條」,攀登華山僅有南北一條約十五公里的山道;現在的華山索道已於一九九六年建成。

華山奇險峻秀,自山麓至絕頂,名勝古蹟極多,廟宇道觀,亭臺樓閣,雕刻石塑隨處可見,險徑奇石,鬼斧神工,更有云海勁鬆,引人入勝。

華山的主要景點有玉泉院、五里關、迴心石、千尺嶂、百尺峽以及東、南、西、北、中五峰等;華山山峰環侍拱衛,各具特色,迭翠聳削,令人流連忘返。

山上風景優美,景色宜人,到處都是奇巖怪石,美輪美奐,彷佛讓人沉醉於神仙妙境之中。山頂白雲遍遍,被雲霧所覆蓋,白茫茫的一遍,讓人感到清爽。

浩天、晤淵等人一到了華山,就見到了許多同道中人一同上山,其中不乏白皮膚、黃頭髮的洋鬼子,想不到「華山論刀」大會也有外國人蔘加。

一到山上,山上竟有建造一座巨大的宮殿,美麗的宮殿置身於雲霧之中,好像神仙仙境,天堂一般。

衆人走進宮殿之中,到此參加華山論刀大會、爭天下第一廚的人,竟然有數萬人。浩天在人羣中找尋,遇見了從**來的南帝繼承人|段玉豪,中通神的繼承人|虛玄,還有鄭漢強、馬永、秦霖、蘇妲妃、蘇妲姬等人。

大家互相地介紹,不禁笑道:「想不到東邪、南帝、北丐、中通神的傳人如今能齊聚一堂,現在只剩下西毒的傳人還未出現……」

「我們能不能頂着祖先的光環在華山論刀大會之中大放光彩呢?」

「今日來參加崋山大會的人很多,其中有不少的外國人;這華山大會究竟是誰主辦的?他竟然有這麼大的本領,從世界各地找來那麼多的廚師來參加華山論刀大會。」

大廳裡一遍譁然,大家都等得不耐煩,突然間燈光一亮,在臺上出現了許多美女,而且都是身材火辣、穿着曝露的洋妞。

洋妞們對大家說道:「歡迎大家來參加『華山論刀』大會!」

衆人感到心疑,華山大會該不會是這些身材火辣的洋妞所辦的吧?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大家必定感到疑問,大概想問我們是誰?其實道理是很簡單的,主辦人是史密斯先生,我們的老闆史密斯先生雖然是外國人,他卻是個金庸迷。」

「什麼?她們的老闆史密斯是金庸迷?」

「史密斯非常迷戀金庸小說,尤其是其中的《射鵰英雄傳》;他知道金庸曾經到過臺灣,並在臺灣圓山飯店擺了金庸武俠小說的鴻門宴,其中以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通神的武功招式爲菜名,是場精采的金庸宴。

「恰巧我們的老闆也參加了那一場金庸宴;他突發奇想,以《射鵰英雄傳》之中的『華山論刀』之名,舉辦了這一場華山論刀大會。」

浩天心想:她們不知道事有真巧,在歷史上真的有華山論刀大會爭天下第一廚。

洋妞們接着說道:「這一次的比賽,請大家拿出最好的手藝,爲勝者將會獲得一億美金的賞金。」

「什麼?一億美金?」

浩天家裡雖然有錢,但是離一億美金還甚遠,他這輩子還未見過一億美金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子?

「這史密斯先生也未免太有錢了?他出手竟然那麼大方?」

衆人被一億美金所吸引,不禁騷動起來,大家紛紛問道。

「這裡有那麼多的人,比賽究竟是什麼方式?總不能一個一個比下去,那要比到什麼時候?」

洋妞們說道:「你們說得沒有錯,而比賽的第一關就是Q&A!」

「Q&A?那是什麼玩意?」

「Q&A就是對大家料理的機智問答,我們將會出數道的題目,每一題總共有A、B、C、D四個答案,在大家背後也有A、B、C、D四個大圈圈,請大家做答,站進自己認爲對的圈圈之內,答對的人就留下,答錯的人就離開。

「若你們能一直答對下去,就能通過Q&A的關卡,就可以進階複賽。」

「什麼?哪有這樣的料理比賽方式?以Q&A來作答,實在是太可笑了!」

「萬一答錯的人,那不是與一億美金無緣嗎……?」

「這是史密斯先生所定的比賽方式,請大家務必遵守。現在就提出第一道問題,現在發給每一個人一塊肉乾,請大家判斷這是什麼肉醃製而成?

衆美眉在現場發放肉乾,衆人一拿到肉乾感到好奇?這究竟是什麼肉?

洋妞們公佈了四個選擇︰A、穿山甲肉,B、犀牛肉,C、果子狸肉,D、老虎肉。

浩天心想:這一題可是相當的困難,穿山甲、犀牛、果子狸、老虎都是奇珍異獸,他壓根就沒有吃過這一些玩意,連見都很少見,怎麼分得出來到底什麼是什麼?

所有的人都陷入苦思,這一題實在是太難了。

洋妞們說道:「要做天下第一廚,就要懂得辨識素材,如果分不清素材的來源,如何成爲衆人敬仰的天下第一廚?」

「但是穿山甲、犀牛、果子狸、老虎也太稀奇古怪了吧,哪有人拿這些玩意作爲做菜的素材?」

紀晤淵笑道:「這一題對中國人並不是難題,中國人只要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爬的,都可以吃。」

浩天驚訝,向紀晤淵問道:「難道你已經猜出這是什麼肉了嗎?」

「廢話,這一題太簡單了!」

「什麼?簡單?」

段玉豪也說道:「這一題的確是簡單,我也已經猜出了答案。」

浩天驚訝:「什麼?連你也猜出了答案?」

鄭漢強、馬永、秦霖、蘇妲妃、蘇妲姬也說道:「我們也知道了答案!」

「什麼?連五位料理白癡都知道了答案,這怎麼可能?」

「你說什麼?你不想活了嗎?」

紀晤淵解釋:「這些玩意我都嘗試過,要區分卻是相當容易?」

「什麼?穿山甲、犀牛、果子狸、老虎肉你們都嘗過,你們未免也太噁心了吧。」

浩天生長在臺灣,像這些奇奇怪怪的動物,臺灣是絕頂少有,更不要說嘗試這些怪肉;不像大陸地區的人,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都能吃。

浩天望着虛玄,向虛玄問道:「不該連你也知道了答案吧……?」

虛玄笑笑:「貧道可是個道士,我可是不吃肉,怎麼會知道答案?」

「還好……」

黃老邪大笑:「浩天,你也太可恥了,難道你不知道答案嗎?這樣的你怎麼能做爲東邪的繼承人?」

「難道連你黃老邪也知道答案嗎?」

「沒錯,我只看一眼,就知道答案。」

「什麼?你只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這怎麼可能?」

紀晤淵拍拍浩天的肩膀,對他說道:「浩天,你認不出來沒關係,這一題你跟在我的後面,包準你過關。」

浩天憤怒:「你千萬不要告訴我解答,我身爲淨膳堂的繼承人,不能連這都分辨不出,如果我跟在你的後面,簡直是愧對這一個月來的歷練。」

黃老邪對浩天說道:「用你的心去嘗試,你有一顆廚師的心,只要運用九陰真經的真氣,你就可以看清楚素材的真正面目,與料理感同身受。」

「與料理感同身受……」浩天似乎想到什麼,他拿起了肉乾舔了一舔,吃進了肚子裡,用心去體會;突然間他好像與肉乾連爲一體,可以感受到肉乾的心意。

「那是……?我聞到了,那是山野之中的清芳,我聞到了花香與樹林之間的芬多精,風的聲音,吹進了我的耳內,微風輕輕飄過,讓人全身透心涼。

「我的眼睛看見了,看見在矮叢裡玩耍,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那就是自由的野味。」

浩天大叫:「我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紀晤淵問道:「你真的知道了答案?」

「沒錯!」

黃老邪感到欣慰,浩天終於懂得用心去體會,體會料理素材的心境。

衆人開始移動,站在他們認爲對的圈圈裡;許多人都是胡亂猜一通,浩天、紀晤淵、段玉豪、虛玄……等人不約而同地站在「果子狸」的圈圈裡。

洋妞們公佈答案:「正確的答案就是果子狸!」

四分之三以上的人被淘汰。接下來是第二道題,洋妞們播放了幻燈片,幻燈片中是吃剩的肉排,肉排吃得乾乾淨淨,僅剩下一小塊的肉塊。

「第二道題,請猜一猜這一塊肉排究竟是誰吃剩的?」

「天啊!這又是什麼題目?我們又不是福爾摩斯?怎麼猜得出來是誰吃過這一塊肉排?」

幻燈片再度地播放,畫面出現了四個人,以供大家選擇,分別是A、皮膚黝黑的非洲人,B、火辣的美國妹,C、神秘的印度人,D、紳士般的日本人。

「這一道題目就是測試料理人對食客的認識,如果料理人對食客的心理都不瞭解,又如何做出符合食客口味的料理?

「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地區、不同個性的人,他們的飲食習慣相差很多,所謂的相由心生,一個人的飲食習慣會影響到他的外觀與舉止。」

許多人仔細的觀看,有人發現說道:「美國辣妹的手錶是戴在右手,桌面的擺設是右面刀子、左面叉子,顯然用餐者是個左撇子,而且美國人最喜歡吃肉排,所以答案一定是美國辣妞沒錯。」

一大堆人跑到B的圈圈裡。浩天心想不對,這道題目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其中一定有問題。

仔細觀看,肉排的旁邊有許多的漬物渣;漬物是東方人拿蔬果醃製而成,而在盤上有許多的漬物渣。

紀晤淵笑道︰「你看得出來,盤中的是什麼肉嗎?」

「什麼?連這一個你也看得出來?」

「如果我看的沒有錯的話,應該是鮪魚肉,肉質細膩光滑,肉排的顏色偏白,雖然有事先醃製過,但是卻也無法遮掩肉質的白嫩,所以那是一塊鮪魚排。」

「怪不得在餐盤旁邊有一片被擠過的檸檬片,檸檬汁可以去除魚肉的魚腥味。」

「日本人喜歡吃鮪魚是衆人皆知的,而且他們喜歡在魚排上加上檸檬汁去除魚腥味,所以這一題的答案是紳士般的日本人。」

數人又走到D的圈圈裡;洋妞們公佈答案。

「答案就是D,紳士般的日本人。」

浩天他們又答對了一題,接下來是第三道題目。

「第三道題,廚師必須有識別廚具的能力,請問一下,那一個廚具所蒸出來的石斑魚最好吃。」

洋妞在桌子上擺出了四個廚具,分別是A、木製的蒸籠,B、鐵製的蒸籠,C、兩層結構的蒸盤,D、微波爐

大家又陷入苦思之中,這都是常使用蒸東西的廚具,但是要說出哪一種蒸出來最好吃?真的很難說?

浩天等人走到了廚具的面前,仔細的觀察,這四種廚具有很大的差別,那都是使用過的廚具。

「廚具會告訴我們真相,那就是使用過的味道。在廚具上都有散發出香味,那就是料理所留下來的痕跡。」

「這四個廚具都不簡單,都是頂級的廚具;第一個木製的蒸籠,是上等的龍山竹所製成;而第二個的鐵製蒸籠,是精鐵打造,第三、第四都是極品。」

「但是隻有第一個才能保留石斑魚的香味,將水氣灌進石斑魚中,使魚肉鮮嫩多汁。」

「爲什麼?」

「因爲熱經過竹再傳進魚中,會將竹器的香味保留在魚中,而鐵器就沒有那麼地好;微波爐更不要說,會使石斑魚變味。只有木製的蒸籠纔可以將石斑魚的全味保留下來。」

這一次數人又站進了A的圈圈之內;洋妞們端出用四種廚具所蒸出來的石斑,請大家嘗一嘗。大家試吃,果然是木製的蒸籠所蒸出的石斑魚味道最鮮美,不僅保留石斑的全味,更將竹的香味散發出來。

這味道就像是竹筒飯一般,充滿了大自然的野味,與竹的香味。這一題浩天他們又過關了。

接下來是第四題,請猜出這一鍋米飯所使用的水是哪一種?這一題對馬永是輕而易舉,他是水的專家,他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

數人一題一題地過關,到了最後,原本數萬人的參賽者,就只剩下三十二人過關,其他人都含恨而歸,與一億美金無緣。

洋妞們說道:「恭喜你們通過了Q&A,你們三十二人將進入複賽,而複賽的比賽規則很簡單,就是一對一的料理對決,評判的標準|兩人互相試吃,相互評分,以評斷高低。」

衆人驚訝:「評判的方法竟然是兩人互相試吃對方所做的料理?這怎麼判定高低?當然是自己一定會認爲自己做的料理好吃,除非說兩人的實力相差懸殊。」

有人質問:「若都是自己認爲自己做的好,那又要怎麼分出高低?」

「你不用擔心,我們從美國運進了一臺機器,是百分之百的測謊機,如果一方說出違背自己心意的話,機器就會立刻顯示,那人就會被判出局。贏的人可以晉升,輸的人就要淘汰。

「最後的決賽只錄選八人,採合賽淘汰制,也就是八人一起比賽,每一次比賽淘汰一半的人數,八人變四人,四人變二人,二人變一人;最後的得勝者就是真正的冠軍者,也就可以獲得一億美金的賞金。」

所有的人都感到興奮,躍躍欲試。

「複賽從明天開始,請大家好好的準備,至於比賽的內容與順序,將由明天抽籤決定。」

浩天看看四周,進入複賽的三十二人中,有不少的外國人,都是來是各國的名廚,中國人也不在少數;其中有一人讓人感覺很奇怪,他居然帶着鬼譜面具來參賽,似乎不想讓人認出他的真面目。

紀晤淵對浩天說道:「那一個人究竟是誰?怎麼帶着一副鬼譜面具,真可笑。」

突然間那人轉過頭瞪浩天一眼,浩天全身不寒而慄,那一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讓他感到恐怖,他覺得他的眼神好像似曾相見。

浩天心想:「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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