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話: 蛇羹

蛇羹是廣東傳統的野味名菜,廣東人食蛇習俗歷史悠久;在《淮南子》裡記載有︰「越人得髯蛇以爲上餚」。

在現今的廣州、深圳、**等地都有專營蛇饌的餐館,而蛇羹是必備的菜餚,以廣州的「蛇王滿」最爲有名。

其中有用有毒的眼鏡蛇、過樹榕、三索線同燴者稱爲「三蛇羹」;再加上金環蛇、銀環蛇同燴的爲「五蛇羹」;以「三蛇」與貓或果子狸同燴的稱爲「***」;再加雞同燴者則稱爲「龍虎鳳大燴」,乃是蛇羹中的最上品。

在丐幫的第一場比賽題目就是「蛇羹」;蛇是危險的動物,處理得不小心就會致命;其中常見的毒蛇有眼鏡蛇、雨傘節、響尾蛇、百步蛇、龜殼花、青竹絲、過樹榕、三索線、金環蛇、銀環蛇……等。

蛇的料理處理起來不簡單,特別是有毒的毒蛇,而蛇類的毒液成分可簡單區分成出血毒素、神經毒素、肌肉毒素。

被出血性毒蛇咬傷會造成組織腫脹、劇烈疼痛、皮下出血、血泡,甚至往上蔓延,嚴重者造成所謂「隔間症候羣」進而壓迫神經及血管,產生組織壞死,另外有可能經由毒素全身反應造成腎臟傷害引起急性腎衰竭。

而神經毒素專作用於神經肌肉接合點,妨礙神經傳導,嚴重時呼吸受阻,導致死亡。

肌肉毒素爲酵素類,可破壞肌肉細胞,放出肌球蛋白,進而阻礙腎小管,引起周圍組織壞死,嚴重造成死亡。

對於第一場比賽「蛇羹」,蛇這玩意對浩天、黃老邪是很陌生的,他們根本就沒有煮過這玩意,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的幫助紀晤淵?

浩天想起,向紀晤淵問道:「你記得那一天夢遊的事嗎?」

「什麼?我會夢遊?我根本就記不起這回事?」紀晤淵吃驚的說道。

浩天知道他說溜了嘴:「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說出這不該說的事,但是在夢遊的那一夜晚,我看見你使出了『降龍氣』。」

「降龍氣……?」

「降龍氣是北丐洪七公的格鬥料理內功心法,只要你能在比賽中使出降龍氣,在明天的比賽,你仍然有一搏的機會。」

「可是我已經喪失了記憶,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我可以使出降龍氣,我也不知該如何使出?」

「既然你能在夢中使出,想必降龍氣已經化成了潛能融入你的體內,只要你一受到危險,你一定能在潛意識中將降龍氣使出。」黃老邪指導浩天說道。

紀晤淵好像想到某事興奮地說道:「我記得我曾赤手空拳打倒三位公安,莫非那就是降龍氣?」

「也許是,這麼說你真的可以在危險情況之下,使出降龍氣來保護自己。」

三人陷入苦思,浩天想到了點子,高興的說道:「我想到明天要做什麼料理了,我有信心,我們一定能助紀晤淵打敗紀晤翰。」

究竟浩天想到了什麼點子?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終於進入到了第一天的賽程,在總舵的外面是人山人海,丐幫弟子都迫不及待地想看這世紀大戰;在會場的外面搭起了巨大的屏幕,讓所有丐幫弟子都可以看到比賽的實況。

會場之內是相當的擁擠,原本只能容納三萬人的會場,如今擠入了五萬多人,真是人擠人。

在今天的比賽,鄭豔是相當地緊張,她不明白,爲什麼紀晤淵不揭穿她呢?難道他背地裡有另外的陰謀?還是他想毒計要讓她不得好死。

不管如何?紀晤淵是可怕的敵人,紀晤翰並不瞭解事實的真相,就算是他拿出全部的實力,也不是紀晤淵的對手,一定會敗得很慘。

只是鄭豔不明白,紀晤淵已經喪失了記憶,他根本就使不出降龍十八炒與打狗棒法,他又要如何地與紀晤翰爭幫主之位呢?

比賽的時刻終於到來,鄭豔做比賽的見證人,她爲大家介紹兩人入場。

「歡迎紀晤翰與紀晤淵入場!」

紀晤翰與紀晤淵同時入場,兩人見面一起握手,看着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還擁有相同的基因,心中就難免興奮,有股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紀晤翰一見到紀晤淵,就將他緊緊地擁抱,對他說道:「你是我的親弟弟,是我最親的人,今天你一定要使出全部的實力,即使我輸給了你,我也不後悔。」

紀晤淵見紀晤翰是性情中人,心中不禁一暖,心想:「他真的是我的親哥哥。」

可是紀晤翰哪能想到,紀晤淵已經喪失了全部的記憶,他又如何能拿出全部的實力與紀晤翰拼鬥呢?

最不高興的是鄭豔,她原本以爲紀晤翰是贏定了,如今殺出一個程咬金,心裡非常地不高興,但是比賽還是要繼續地進行下去。

浩天跟着紀晤淵的背後走出來,鄭豔一見到他就生氣:「你這一個臭小子,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浩天說道:「這一場比賽,我想幫紀晤淵。」

鄭豔大笑:「哈哈哈!丐幫大會的比賽豈容他人幫忙?我們幫主的選取一向是一對一的格鬥,是不容許別人的幫忙。更何況是憑紀晤淵的實力,他已經習得降龍十八炒與打狗棒法,你夠實力幫他嗎?」

「可是他……」浩天苦笑,但他不能將紀晤淵失去記憶的事說出。

「別作夢了,絕對不容許你幫他!」

浩天被鄭豔趕下臺,黃老邪對浩天說道:「那乞丐小子沒有我們的幫忙,他又要如何與紀晤翰一戰?」

「我知道,但這是一對一的決戰,我們是不可能出手幫忙的。」

「難道說那乞丐小子今天輸定了?他今天鐵定會輸得很難看……」

浩天笑道:「那可不一定,我已經準備了秘密武器,紀晤淵不一定會輸。」

鄭豔說道:「比賽正式開始,雙方推進他們準備的素材。」

數個丐幫弟子推進了兩輛大車,大車上裝着鐵欄,鐵欄用布蓋着,看不見裡面的東西。

鄭豔說道:「首先讓我們看一看紀晤翰所準備的素材。」

丐幫弟子將簾布掀開,衆丐幫兄弟看見眼前的光景不禁驚嚇,大大地吃驚,那情況實在是太驚人了。

在鐵欄裡面竟然有近千條的毒蛇,而且每一種種類都不同。

衆人吃驚:「那是什麼?怎麼有那麼多的毒蛇?」

「而且每一種毒蛇的種類都不一樣,紀晤翰他究竟想幹什麼?」

紀晤翰笑道:「這就是我準備的一千條不同種類的毒蛇。」

「什麼?一千條不同種類的毒蛇……?」

紀晤翰接着說道:「這一千條的毒蛇是從歐、亞、非、美、澳世界各大洲所收集來的毒蛇,其種類包括眼鏡蛇、雨傘節、響尾蛇、百步蛇、龜殼花、青竹絲……等各式各樣的毒蛇。

「其毒性千種百怪,有些毒蛇的毒性十分強烈,見血封喉。而毒蛇的蛇肉鮮美,口味絕佳,就如河豚一般,越毒的動物其肉越加的鮮美;我就是要利用這千條的毒蛇做出『千毒蛇羹』。」

「千毒蛇羹……?」

紀晤翰的這一段話讓人聽得心驚膽跳,若處理不好的話,紀晤翰會被千條毒蛇攻擊,死無葬身之地。

紀晤翰一人獨自的爬進鐵欄之中,恐怖的景象讓人看得心驚膽跳,大家想:難道紀晤翰不怕毒蛇攻擊嗎?

從紀晤翰的身上發出一股一股的氣勢,強大的氣勢使他的身體發出青光,氣勢波濤洶涌形成上衝,聚集空氣化成龍型撲朔虎視眈眈,強大的魄力使得毒蛇不敢接近。

浩天、黃老邪看傻眼,不禁叫道:「那是降龍氣!」

沒想到紀晤翰身上所散發出的降龍氣也是那麼地強大,強大的威力駭人,真不可小噓。

另一方面,另一個鐵欄裡裝的是紀晤淵所使用的素材;鄭豔好奇問道。

「紀晤翰的鐵欄裡裝的是千條毒蛇,那你的鐵欄裡裝的是什麼?」

紀晤淵吱吱嗚嗚地說道:「我不知道耶……,我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那是黃浩天幫我準備的素材……」

鄭豔譏笑:「什麼?你連你自己準備的素材都不知道,你又要怎麼做出你的料理?」

「我要做的是蛇羹,我想只要是蛇,應該就可以做得出蛇羹……」

浩天在臺下大叫:「裡面裝的當然是蛇,而且是大家意想不到的蛇。」

鄭豔大笑:「裡面的蛇再稀奇,也不及紀晤翰的千條毒蛇來得震撼,你是比不過紀晤翰的。」

丐幫弟子掀開簾布,大家看傻眼了,發出震撼的聲音;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驚人了,紀晤淵竟然用這玩意來做蛇羹?難道他不想活了?

鄭豔也看傻眼了,那景況實在是太恐怖,不禁讓她驚聲大叫:「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有這麼巨大的蛇?」

浩天笑道:「那就是來自亞馬孫河的巨蟒。」

「什麼?來自亞馬孫河的巨蟒?怎麼會有那麼巨大的蟒蛇?實在是太恐怖了,它一口就可以吞進一個人。」

紀晤淵看見如此巨大的巨蟒,不禁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地面,他全身發抖冒出冷汗,恐怖的氣氛讓他心跳就快要停止。

「你該不會叫我用這一條巨蟒做蛇羹吧?我想我一靠近巨蟒,馬上就會變成『人羹』被它吞進肚子裡。」

衆人看見鐵欄裡的巨蟒實在是大得驚人,蛇身的直徑就將近一公尺,全長將近三十公尺長,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如此巨大的蟒蛇,紀晤淵又要如何宰殺這一條巨蟒做蛇羹呢?

紀晤淵早就嚇得全身發軟,無法動彈,差一點尿褲子,他根本就無法靠近巨蟒一步;下面的丐幫弟子大叫着。

「你好樣的,竟敢以巨蟒做素材煮蛇羹,紀晤淵真是膽識過人。」

紀晤淵哭笑不得,欲哭無淚,他現在的處境簡直只能用「悲慘」兩字來形容。

「我就快被你害死了……,黃浩天……」

鄭豔暗笑:「就算你紀晤淵再怎麼厲害?也不是巨蟒的對手,你這一次是死定了!」

鄭豔催促着紀晤淵說道:「快進去!我到見你怎麼宰殺巨蟒?」

紀晤淵苦笑:「我現在兩腿發軟,我根本就走不動……」

浩天在下面大叫:「這時候我是不是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扶他走進鐵欄裡。」

紀晤淵大罵:「什麼?你要扶我走進去?我就快被你害死了,你怎麼準備這麼恐怖的巨蟒?叫我如何做巨蟒蛇羹?如今又要扶我去送死,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鄭豔哈哈大笑:「好!我答應你!看你如何送紀晤淵去送死?」

浩天走上看臺,將紀晤淵扶起,紀晤淵腿都軟了,看見如此巨大的巨蟒,早就嚇得魂飛七舍,不禁大罵。

「你是不是非要害死我不可,我就快魂飛魄散……」

浩天笑道:「放心,你死不了的,你有降龍氣護身。」

「萬一我降龍氣使不出來,我就死定了……」

浩天扶着紀晤淵走進鐵欄,紀晤淵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地上,可是巨蟒一動也不動的,原來巨蟒睡着了。

下面的丐幫弟子大叫着:「殺它!殺它!宰掉巨蟒!」

紀晤淵哪敢前進,與巨蟒保持一段距離,嚇得渾身發抖。

另一方面,好戲進入**,紀晤翰孤身進入千條毒蛇的鐵欄之中,所有的毒蛇虎視眈眈的盯着紀晤翰,似乎隨時都會攻擊他。

紀晤翰拿出了兩把短刀,準備宰殺千條毒蛇,他大吼一聲,氣勢如鴻,強大的真氣不斷地往上竄升,威力強大無比。

毒蛇開始飛撲攻擊紀晤翰,一條一條的毒蛇就像是流星般快速撲向他,景象十分地驚人。紀晤翰要使出絕招了,他使出的是北丐洪七公的絕技「降龍十八炒」!

「雙龍出海!」

手上的兩把短刀快速旋轉,隨着他的手勢快旋,紀晤翰將身勢往前猛衝,順勢快速地兩刀快砍,畫向兩條毒蛇的腹部,瞬間兩條毒蛇一分爲二,鮮血四濺。

「黑龍偷心!」

急如閃電的突刺,猛烈穿出,只見紀晤翰刀影幢幢,瞬間就刺出了數十刀,直取毒蛇的心臟部位;猛烈的刀速,一刀一取猛烈一挖將心臟取出,只見一條條的毒蛇散落在地。

「或躍在淵!」

紀晤翰整個身影躍起,在半空快速旋轉,整個刀鋒跟着旋轉,旋出了一縷縷的閃電刀勢。

「羣龍無首!」

千縷刀鋒竄出,迴天一劈,震撼的裂勢猛烈,驚人魂魄;轉眼間快刀如亂麻斬出,猛烈刀勢劈出,雄悍的刀風虎勢逼人,如車輪般快速旋出。

只見毒蛇閃避不及,一條條的被砍斷首級,鮮血狂噴,屍首佈滿全地,情況慘不忍睹;轉眼間所有的毒蛇都斃命,慘死屍首堆積在地。

「龍捲殘雲!」

紀晤翰迴旋快轉,刀影如殘雲快速旋出,強大的氣勢像殘雲般快速旋起,地面的蛇體隨着刀鋒快速衝出,如龍捲風般快速旋轉。

所有的人都看傻眼了,這一招實在是太漂亮了,讓人看得目不暇給,一條條的毒蛇被旋風捲進了鍋中。

紀晤翰的速度好快,他的刀法快如閃電,短短的時間內衆人見他爲毒蛇去頭去尾,除去內臟,猛烈的刀光如劍,層層幢幢,疾風斬起。

「龍嘯萬里!」

瞬間快刀如麻,急速亂斬,短短的十數分鐘,就將千條的毒蛇處理完畢,準備下鍋。

紀晤翰的表演實在是太精采了,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丐幫的弟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采的表演,紛紛站起來鼓掌喝采。

接着紀晤翰舉起了一個大鍋,鍋徑有五公尺寬,裡面裝滿水,他舉着大鍋快速的旋轉,將它放在火爐之上,用火將它煮沸;他猛力一推,打出了數十道掌風,快速猛推,將千條的毒蛇一堆堆的推進了鍋中。

熱水沸騰,火熱的水泡噴出,滾滾熟熱的蛇肉在熱水裡翻滾,紀晤翰拿出巨杓,將煮熟的毒蛇快速撈出。

「終日干幹!」

紀晤翰的速度好快,他快速處理煮熟的蛇肉,他剝肉成絲,只見他快速的身影,將一條條的蛇肉絲給剝出;去皮去骨,雪白的肉絲堆滿了一迭迭的盤中。

看着紀晤翰快如閃電的身手,讓丐幫的弟子都看傻眼了,轉眼間他就準備就緒,馬上要煮千毒蛇羹;而紀晤淵這一方面,進入僵局,他卻是不敢動,眼光呆滯,盯着巨蟒,他不知要如何是好?

憑他一人之力,又要如何宰殺那一條亞馬孫河的巨蟒,轉眼間比賽的時間就快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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