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話: 失憶的人

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過去的記憶宛如像風一般消失了,當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不記得了。

我究竟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總總的一切都想不起來,許多的迷惘不斷地在我的心中竄生……

當無名氏醒來時,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他想不起自己是誰?所有的記憶如風一般消失;他爲什麼在這裡?他又該往哪裡去?他完全不知。

無名氏緊緊地抓着頭部,他的頭好痛,劇烈的疼痛不禁讓他大叫,他看見了他滿身的傷痕,他搞不清楚這一些傷痕究竟是從哪裡來的?看着鮮血不斷地涌出,他的心中好惶恐,他知道他正陷入危險之中,他必須要趕快地離開這裡。

這地方是個鬧區,四處充滿行車繁忙的交通聲,沒有人注意到無名氏,當他出現在人羣面前時,全身淌滿鮮血,許多人嚇一跳。

「你怎麼流了那麼多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誰?要不要送你到醫院?」

無名氏緊抓住頭,像是發狂不禁大吼:「不要再問我了!我不知道我是誰!」

無名氏像發狂的似,衆人驚嚇,紛紛閃躲。

「快叫公安來,這裡有人發狠!」

「他應該是黑道份子,否則怎麼會滿身鮮血?」

無名氏大叫:「我不是壞人,你們不要叫我壞人,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了!」

無名氏在街上狂奔,他驚恐的怒吼聲驚動了公安,數個公安在後面追趕;突然間一個公安撲在他的身上,無名氏嚇一跳,他將手用力一舉,竟單手將公安舉起,用力一拋,將公安拋出。

無名氏感到害怕,他緊望着自己的手,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他究竟是誰?

其餘兩位公安也感到吃驚,他們沒有想到無名氏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接着迅速地拔出槍枝對準無名氏,叫他不許動。

在那瞬間無名氏反應動作,看見地上有着一根木棍,接着身體如迅雷一般,快速滑動,拾起了地上的木棍,以閃電般的速度,在半空中翻轉三百六十度,突刺猛烈快速兩擊,強力的擊向兩位公安的手心,兩位公安痛得拋下了槍枝。

在那瞬間,無名氏將木棍往前一推,橫向擊向兩公安的胸口,兩公安瞬間往後飛,撞在後面牆上,慘不忍睹。

無名氏驚訝,自己的身手竟是如此的好,自己究竟是誰?怎麼會有那麼好的身手?公安們看見無名氏身手厲害,不禁吃驚大叫着。

「你一定是江洋大盜,要不然就是通緝犯,不管如何你都是個大壞蛋!」

無名氏反駁:「你們誤會了,我不是壞蛋,我是好人。」

公安繼續大叫:「這麼厲害的大壞蛋,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快逃。」

三個公安見無名氏那麼厲害,就逃之夭夭,只留下無名氏一人;無名氏暗地裡想:自己滿身鮮血,身手又那麼厲害,難道自己真的是個壞蛋?

「難道說我真的是壞人?我是個壞人嗎……?」

北京市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首都,爲中國歷史悠久的世界著名古城,位於華北平原西北邊緣,東南距渤海約一百五十公里,面積有一萬六千八百多平方公里,人口有一千一百一十二萬人。

在北京市有許多著名的名勝古蹟,有故宮、頤和園、北海、天壇、八達嶺、十三陵、香山、周口店等著名聖地。

浩天初次來到北京,來到北京之後,旅費已經花得差不多,浩天不想依靠家裡,所以自己擺攤來賺旅費,他賣的是臺灣聞名的小吃│藥燉土蝨。

「來來來!好吃的臺灣藥燉土蝨!吃了可以補元氣、增精血。」

過往的人羣雖然不少,但是卻沒有人肯光顧;在浩天所燉的藥燉土蝨有股濃厚的當歸味,而且土蝨長得奇形怪狀,北京人聞到當歸味及看見土蝨的怪模樣就搖搖頭,沒有一個人肯上門。

浩天等了一個上午,還沒有顧客肯上門光顧。此時無名氏走過來了,他已經洗去身上的血污,但是全身衣服破舊,卻像個乞丐。

走到攤位面前,肚子餓得嘰哩咕嚕地叫,口水流得不停。

浩天一看見無名氏,就熱情地上前招呼:「大哥,你應該是肚子餓了,想不想叫一碗藥燉土蝨?」

無名氏一臉苦色:「我很想,但是我沒有錢耶……」

黃老邪怒道:「沒錢竟敢上門,我們的藥膳料理乃一等好吃,並不是那麼不值錢。」

浩天笑道:「這有什麼關係?我們賣了一整天,也沒賣出一碗,今日招待小兄弟,又有何關係?」

浩天熱情的招待無名氏,對他說道:「真的沒關係,就算是我請你,你要吃多少就吃多少。」

無名氏苦笑:「可是我真的沒有錢,我付不出錢。」

浩天拍拍無名氏的肩膀:「不用在意,我請客!」

無名氏坐在椅子上,浩天立刻端一碗當歸土蝨給無名氏,當歸湯裡污漆抹黑,真叫人看不清楚,濃厚的當歸藥味嗆鼻;無名氏心想:這東西能吃嗎?好像是藥湯……

可是肚子餓得受不了,管它是藥湯還是毒藥?狼吞虎嚥的給它吞下去。用筷子夾土蝨肉,沒想到肉質竟是如此的柔軟,輕輕一挾就碎;放入口中入口即化,鮮美的肉汁流得滿嘴都是。

「天啊!實在是太好吃了!肉質鮮美、質地嫩滑、入口即化、美味爽口,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藥燉食品。」

無名氏就像是幾天沒吃過東西,拼命地狼吞虎嚥;夾起了土蝨魚皮,這魚皮鮮嫩光滑,就像是泥鰍的魚皮。

一放進口中,滑不溜兜,在脣齒之間滑動着,美味的鮮嫩帶有韌勁,讓人越嚼越起勁,充滿了無盡的口感。

喝一口湯,濃厚的當歸帶着酒味,咽入喉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不停地喝,一股熱流竄進體內,全身都感到熱了起來,整個身體都發燙。

「天啊!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怎麼會發燙?好像有一股烈火在我的胸口裡燃燒。」

浩天笑道:「這就是黃氏藥膳料理的奧秘。」

「藥膳料理……?」

「我在湯裡面不只加了當歸和燒酒……」

「原來你加了當歸、燒酒……」

「當歸、燒酒不僅有強身、補身之功效,在這寒冷的冬天,更有袪寒止凍的功能。不僅如此,我還在湯裡面加了其他東西。」

「什麼?你還加了其他東西?」

「我還加了葛粉、荊芥穗、淡豆豉、薑片,可以滋肝、袪寒,活絡筋骨,打通血脈,讓人的身體更加的健康。」

「沒想到在這碗藥燉土蝨裡面竟然有那麼多的學問,我真是有口福。」

短短的十幾分鍾,無名氏就將整碗的藥燉土蝨吃完,不僅如此,連湯都舔得乾乾淨淨,一滴都不剩。

「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實在是吃得太過癮了。」

浩天笑道:「既然如此,再來一碗如何?」

黃老邪怒道:「什麼?再來一碗?他已經白喝白吃了一碗,他又不給錢,我們怎麼還能再請他吃一碗?我們又不是開善堂。」

「別那麼小氣,黃老邪,反正賣不出去,多請他吃幾碗有什麼關係?」

浩天再端上一碗給無名氏,無名氏狼吞虎嚥地痛快吃起來,一邊大口朵頤,另一邊大叫好吃;一旁的路人被無名氏吃相所吸引,看他吃得津津有味,不禁好奇問道。

「藥燉土蝨真得那麼好吃嗎?」

無名氏笑道:「當然好吃!這是天下第一美食佳餚!」

路人感到懷疑,心想:「土蝨的湯那麼污漆抹黑,看起來就恐怖,真難想象那有什麼好吃?但是看着這人吃得津津有味,難道這玩意真的那麼好吃嗎?」

再加上浩天的吆喝,路人們禁不住誘惑,紛紛坐下,大叫着。

「老闆,來一碗藥燉土蝨!我就來試試看這鬼玩意好不好吃?」

「好!馬上來!」

浩天又端上了幾碗給幾個客人,不吃則已,一吃就不可收拾;幾位路人邊吃邊叫好吃,吃得狼吞虎嚥,大叫美味。就這樣吸引越來越多的客人,浩天一個人忙不過來,手忙腳亂的。

黃老邪大叫:「快一點!這邊、那邊、還有那一邊的客人都在等着,你的動作還不快一點?」

「不行,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快忙死了。」

在這緊張的時刻無名氏出現,他對浩天說道:「就讓我幫你吧!」

「怎麼行?你可是客人耶……」

「你請我吃了好幾碗的藥燉土蝨,這該是我報答你的時候,如果不讓我幫你,我的良心過不去。」

「那麼就謝謝你了……」

無名氏挽起袖子,浩天發現無名氏的身手特別地靈活,完全不像是生手,他的動作特別快,甚至有時自己的速度都比不上他。

無名氏快速地幫忙,浩天如虎添翼,兩人在短短的時間就做出許多碗的藥燉土蝨,而且無名氏對加料、配料都絲毫無差,準確無比;浩天驚訝,心想:這一個無名氏究竟是誰?在北京竟然有這麼厲害的一號人物?

在浩天、無名氏的通力合作之下,這一天他們賺了許多錢,浩天的旅費有着落了;仔細算一算,這一天大概賣了三、四千碗的藥燉土蝨,兩人忙到凌晨一、兩點,終於將所有的土蝨賣得乾乾淨淨。

浩天很感謝無名氏,如果沒有他的幫忙,今天他鐵定忙不過來。

「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幫忙,我今天一定很慘。」

「不要這麼說,我幫忙是應該的,若不是你請我吃土蝨,我現在還在捱餓着。」

浩天想到無名氏幫了他一天,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究竟是誰?爲什麼有如此的好身手?

「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我……」無名氏根本就記不起所有的事,更何況他的名字。

「我……,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忘了我叫什麼……」

浩天哭笑不得:「怎麼可能?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真的,我喪失了記憶,我不記得我是誰……」

「你失去記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醒來,全身沾滿血跡,我想不起過去的種種一切,我不知道我是誰。」

「你真的失去記憶……,怪不得你沒有錢吃東西。」

「是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你又想何去何從?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接下來我又能去哪裡?」

浩天笑道:「沒問題,你就跟我住在一起,我現在住在北衚衕的旅館,你可以跟我們住在一起。」

「跟你們……?」

黃老邪怒道:「他又看不見我,你幹嘛說跟我們?」

無名氏苦笑:「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也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如果我是壞人,難道你不會擔心嗎?」

「你爲什麼這樣說?你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我曾赤手空拳打倒了三個公安,我的身手超乎想象地好,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有這樣好的身手,也許我是一個殺手。」

浩天笑道:「我倒覺得你像是一個廚師。」

「怎麼說?」

「看你煮土蝨的動作非常地熟練,你的速度非常快,根本就不像是生手,你一定在廚房待過。」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一切的記憶都失去了……」

「既然如此,我們會幫你,直到你找到你的生世。」

浩天帶無名氏回旅館,與自己同住。隔天與無名氏一起尋找他的生世,很奇怪,他們問了許多人,但是沒有人認識無名氏,浩天心想:難道無名氏不是當地人,如果他不是當地人,那麼他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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