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別墅外,一輛豪車停在旁邊,整整一夜又一天了。
周若瞳從紅坊跟着周辰出來,一直睜着眼陪着眼前的傢伙。
她雙眼通紅,滿臉感覺緊繃繃的,她知道那是過往車輛揚起的灰塵撲滿了她的臉。
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她不敢離開,也不敢坐回車裡呼呼睡去。
她小心翼翼硬撐着陪在周辰的身邊,心裡不斷的埋怨起他來。
這哪裡是跟着他來享福,分明是來受罪的。
他就那麼冷冰冰,滿眼空洞的坐在豪車外,盯着藍藍的天。
不言不語,彷彿千萬年的冰山,屹立不動,連眼珠子都很少轉動一下。
“老公,人家很想睡覺,還很餓了。”周若瞳撒着嬌,嘟着一張抹着女支女紅的嘴,瞪着一雙血紅的眼望着周辰。
周辰聽着這兩個字,突然擡起一雙深黑的眸子,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他那像野獸一般的眼神,陰冷的,殘忍的,想置她於死地的眼神。
不由得讓周若瞳渾身發抖,背上一冷。
“這兩個字,永遠不准你叫!”周辰惡狠狠的朝着眼前的周若瞳,絲毫沒有半點感情,他把拳頭捏得叭叭直響。
“少爺!李小姐,想來拿我給她的錢。可以嗎?”高管家望着眼前終於說話的周辰,恭敬的朝着他彙報。
那是他可憐楊虹,同情她而獻出的愛心,那個笨丫頭竟然沒有拿走。
想必現在是沒辦法的情況,纔會求着他去幫她拿那錢吧!
憑着她的心高氣傲勁兒,不到萬不得已,想必是不會回莊園了。
“隨便!”周辰聽着高管家的話,嘴上說着冷漠的話,起身走回了莊園。
“莊少,我怎麼辦呢?”周若瞳看自己被這麼無視的拋下了,她立馬慌了神。
楊虹那女人要過來,她可不想讓她揭穿現在的尷尬,她得讓她死了那份心,斷了她回莊園的念頭。
這裡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想到這裡她立馬主動的跟了上去。
“你去洗洗,脫得一絲不掛來我臥室等着!”周辰閉上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邁着長腿向書房走去。
周若瞳聽到周辰的話,心裡立馬開出了一朵花兒,她好像看到了希望。
“是!”她飛快的跟着傭人去了浴室,望着眼前奢華一片的浴室,她驚訝得張大嘴巴。
哼着小曲兒,任由傭人洗刷。
周若瞳脫掉身上的浴袍,歡快的撲騰到牀裡,臉貼在柔軟的被子上,做起美夢來。
車速急馳,兩旁的樹木依舊翠綠,一切都沒有因爲誰的離開而變樣。
望着眼前的莊園,楊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挺起胸膛按響了門鈴。
周辰望着可視電話屏幕上的楊虹,他伸出手輕撫她有些蒼白的臉,眼裡噙着淚。
心依舊會莫名的疼痛,想念的味道飛快的漫上心頭.....
“高伯伯,我的錢放在臥室...”楊虹踏進莊園的那刻,就看到了等着她的高管家,她微笑地望向他。
“放她去。”周辰看着畫面,對着高管家的耳麥輕輕的吼了一句。
“來人,帶李小姐去取錢。”高管家立馬對着旁邊的女傭人下了命令,他心裡替楊虹難過起來。
他不知道兩人之間又怎麼了,怎麼又會搞出這些事情來。
也許他老了吧,對現在這些小年輕的世界真還看不懂了。
“是!”傭人收到命令,立馬朝着楊虹走來。
她恭敬的在前引路,楊虹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心裡浮起一絲莫名的疼痛。
命運之神真是會跟她開玩笑,一次次讓她陷入這莫名其妙的漩渦之中。
爬不出來,也掉不下去。
她伸出手,無比眷戀的撫摸着她曾經扶過的扶梯,還有她呆過的房門。
傭人替她打開臥室的房門,她放慢了腳步,緩緩朝着她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走去。
“誰呀,還讓不讓人睡覺?”周若瞳故意扯落身上的被子,嬌嗔的坐起身,裝着睡意朦朧的樣子,伸着懶腰打着呵欠!
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腰,還有雪白的乳房,就那麼一覽無餘的呈現在楊虹面前。
楊虹的心像被誰狠狠的刺了幾刀,她不住的顫抖着,搖頭往門口退去。
眼淚無聲滑落,她感覺胸口一陣窒息,快要呼吸不過氣來。
“喲,是李小姐啊?”周若瞳站起身,套上楊虹平日裡穿的睡袍,款款朝着她走來。
眼裡露出嬌媚的嬌笑,惡毒極了。
“我...來取點東西,就走。”楊虹抹掉眼淚,紅着眼飛快的越過她,走向她藏錢的地方。 “莊少的技術很好也,讓人真是如上了天堂,謝謝你,把他調教得這麼好。”周若瞳轉身望向蹲下身子拿錢的楊虹,妖精似的笑着緩緩說出這些話。
楊虹的心不住地流血,彷彿再繼續呆下去,聽着她的這些話,她隨時可能崩潰得死掉。
她拿起那一萬塊錢,再也沒有力氣跟眼前炫耀的周若瞳說半句話。
艱難的起身,準備飛快的跑出門去。
周若瞳卻殘忍地一把抓住她,嫵媚的笑着對楊虹說:“雪兒姐,教教我如何讓老公更高興,好嗎?”
楊虹用力的掙扎掉她的手,飛快的捂着嘴,跑出了莊園,眼淚不停的飈出來。
她跑得飛快,風在耳邊呼呼的吹過,把眼淚吹得狂飛。
“吱~”
一輛車停在她身邊,司機按下車窗子,對着她:“夫人,高管家讓我送你回去。”
木偶般,她彷彿聾子似的,呆呆的回過頭,憂傷的望着眼前的司機。
“上來吧!這一段不好坐車。”司機下車,拉着她上了車,駛去。
周若瞳得逞的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又脫掉衣服,準備爬上牀等着周辰。
“周小姐,少爺讓你十分鐘之內滾出莊園。”傭人低垂着眼眸,小聲的朝着一臉得意笑容的周若瞳傳話。
“什麼?”周若瞳瞪大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的傭人,尖叫着。
“少爺讓你十分鐘之內,滾出莊園。”傭人擡起頭,一臉淡漠的望着眼前的周若瞳,再次重複了她的話。
一種莫名的羞恥感深深的傳來,周若瞳咬着牙,發瘋的抓扯着頭上的頭髮。
“神經病,混蛋!”她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跳下牀,穿上那條裙子。
心裡滿滿的都是恨意,這個周辰,當她是什麼?
她穿上高跟鞋,扭着纖瘦的腰,對着莊園的大門,狠踢了兩腳。
一陣痛從腳尖傳來,她不由得吃痛的跳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