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說出口,只是一直沒有迴音。
凌韻寒擡眸的一瞬間,就看見澤煜和晚上保護她的那個男人,一起翻着凳子。
手裡的掃把,掉落在地。
第一次,除了白念希和谷雪之外的人,願意幫助她。
並且不然不語,只是一味的幫助她。
凌韻寒先是走到了,早前保護她的男人,跟前道謝。
隨後,走到了澤煜跟前。
男人很有眼色,默默無聞的放下手中的凳子,先行退了出去。
雖然還是,很不爽澤煜對凌韻寒的態度
“那個。你怎麼來了。”
凌韻寒說完後,立即捂住嘴。
怎麼每次都是這句話,不知道改一個開場白。
通常說這個話的時候,澤煜都不會迴應她。
只有,她願不願意繼續接下去。
要是不願意接下去的話,兩個人的話題就會就此打住了。
半分鐘後,凌韻寒見澤煜還是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失落的看了眼澤煜,重新調頭走向櫃檯。
“恩。”
男人的聲音,讓凌韻寒止住了腳步,澤煜居然迴應她了?
冰山冷男,居然這一次,主動回答了這個這麼沒有營養的話。
糟糕,連她都覺得,這是句沒有營養的話語。
止不住興奮的說道,“恩。那個其實,這個我搬得動的,你去旁邊坐着吧,我很快就弄好的。”
說完,主動上前去幫澤煜翻椅子。
一旁的澤煜不解,是想要他等她的意思?
凌韻寒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中,完全沒有時間去了解自己剛纔說的話。
很快,兩個人都弄好了一切。
澤煜並沒有閒着,而是幫助着凌韻寒。
蛋糕店門前的風行,更像是一頭孤僻的狼。
硬生生的,看着兩個人在屋內發着糖。
不過還真別說,他之所以認爲這個女人一點用處都沒有。
是因爲在這幾天的觀察裡,不是在燁氏下班後乖巧的回家,就是去蛋糕店工作。
沒想到,今天一看還真是爆發力十足,什麼事都可以自己做好。
想了這麼多,趕緊揮了揮腦袋中的想法。
不能這麼想,凌韻寒是會拖累澤煜的人,絕不是讓澤煜變好的人。
在他們的隊伍裡,澤煜就像是王一樣的存在。
讓所有人都仰望,想要努力趕上的目標。
沒想到現在,爲了一個女人,就一個女人。
甚至派他這樣的頂級人,來保護她,說什麼心裡都不會舒服的。
鎖上蛋糕店的門後,凌韻寒將手裡拎着的兩個袋子,分別遞給了澤煜和風行。
兩個大男人分別拿着粉紅色的袋子,不太合適吧。
凌韻寒垂眸,不好意思的說道,“這是謝禮,我們店的草莓蛋糕特別好吃,袋子也是草莓蛋糕獨有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澤煜拎着粉紅色袋子的時候,特別可愛,明明那麼冷酷的一個人。
風行癟了癟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別過頭,不敢正視凌韻寒道,“謝了。”
凌韻寒咧着小嘴,對着風行笑道,“不客氣。”
剛纔對她不削的男人,現在還知道說謝謝。
看來禮貌還是有的,人也應該不會差的。
一旁的澤煜,面上沒有高興,眉頭微微皺起。
剛纔他沒看錯的話,凌韻寒是在對着風行笑?
在看看手中的草莓蛋糕,上次送了蛋糕以後,他沒有拒絕,沒想到這一次又送了。
誒,畢竟是人家送的,也沒丟掉。
就放在家裡,給安淑雅吃了。
站在澤煜面前的凌韻寒,看着澤煜糾結的臉,饒是有趣。
第一次看到澤煜,除了冰冷以外的另一個表情。
“不喜歡吃草莓的嗎?我上次帶去你家,以爲你喜歡吃,就沒有問你。”
話落,仔細觀察着澤煜的一舉一動,看着他的表情。
女人的聲音,讓男人擡起眉頭。
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不喜歡吃是真的,大不了依舊拿回去給安淑雅吃。
看見澤煜的搖頭,凌韻寒心裡一安,喜歡就好。
要是不喜歡的話,這不是就尷尬了。
一旁的風行,仔細觀察着兩個人的舉動。
絕對是有貓膩,沒有貓膩就不對了。
凌韻寒看澤煜的眼神,就是看到愛人的眼神啊。
而澤煜一看,就是無聲的寵溺。
不得了啊,少將是即將要脫單的意思?
前一秒,還在嫌棄凌韻寒拖澤煜後腿的風行。
下一秒,就被一個草莓蛋糕收買了,說出去也是嚇人。
輕聲咳嗽了一下,示意眼前的兩個人,是不是可以收斂一下。
“送你回去。”澤煜跨步向前,冷聲說道。
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安全送凌韻寒回到家裡。
之前風行說,有人糾纏着凌韻寒,不放心便跑了過來。
被落下的凌韻寒,愣在了原地,送她回家?
以什麼關係送她回家?朋友?保鏢?還是?
搖了搖頭,算了。
既然要送,就讓澤煜送吧。
這麼冷的男人和他說不用,也不會聽進去的。
到達谷雪家後,凌韻寒揮別了澤煜和風行。
下樓的時候,風行邊走邊看澤煜眼色,猶豫不決的開口道,“少將,你對那姑娘?”
澤煜沒有停下腳步,堅決道,“沒有。”
直截了當,就斷絕了風行的八卦。
顯然風行是不相信的,說什麼沒有,鬼信。
在蛋糕店的眼神,他可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沒人敢說澤煜的八卦而已,畢竟少將是惹不起的。
回到澤家老宅,澤煜沒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內,而是走到了大屋的客廳。
安淑雅這會正坐在客廳,看着電視,吃着水果,嘴裡淡而無味的。
側目,看了眼正在走過來的兒子。
視線落到了澤煜手上,哎呀,這不是那個草莓味的蛋糕嗎?
澤煜什麼時候,這麼貼心了呀,知道要買東西給她吃。
毫不客氣的起身,走了過去,接過兒子手中的蛋糕。
“買給我的?”
“不是。”
安淑雅神情一驚,不是買給她的,那能是給誰的。
難不成,是上次那個小姑娘送來的?
一想起上次那個溫文爾雅的凌韻寒,免不得有一些好心情。
試探性的問道,“是上次那個小姑娘送來的,誒,不對啊,那那個小姑娘呢?”
安淑雅繞過澤煜,往後看去。
大門口空蕩蕩,並沒有人。
“送給我的。”
澤煜簡單說完後,就往自己的屋內走去。
安淑雅回眸,看着澤煜的背影。
兒子的話,說的很明白了。
不是送給她的,也不是小姑娘送來的。
而是小姑娘送給澤煜的,澤煜不喜歡吃,就大大方方送給她吃了。
看着手中的蛋糕,進入到了屋內,嘴裡嘀咕道,“送你的就送你的唄,非得說出來,裝什麼高冷。”
澤煜有一點,安淑雅非常不喜歡。
就是特別高冷,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燁祁和澤煜的性格非常像,可是人家燁祁適當的時候,也會和他們這些大人有說有笑的。
不像澤煜,到哪都板着一張臉。
幾家人之間,可都是打着賭呢。
賭了好大一票,到底兩個人之中誰會先有老婆。
剛放下蛋糕,看到了桌上的喜帖,立馬拿了起來,送到了澤煜屋內。
這時候的澤煜,已經洗了個澡,準備健身鍛鍊體力了。
安淑雅將喜帖遞給了澤煜,觀摩道,“你瞧瞧,燁祁都有老婆呢,你老婆在哪呢?”
左看右看,一屋子的鍛鍊器材。
不說別的,澤煜一天二十四小時。
有十二個小時和這些破玩意兒待在一起,不知道人以爲健身器材就是澤煜的對象呢。
澤煜只是擡了下眼,看了安舒雅手中的喜帖。
隨後,拿起旁邊的啞鈴舉了起來。
安淑雅也不在和澤煜說話,說多了都是自討沒趣。
隨便他吧,想找就找好了。
找不到也就算了,一輩子打着光棍讓澤家絕孫好了!
…
已經在家裡的燁祁和白念希,吃完晚飯後,各幹各的事情。
樓下的門鈴聲忽然響起,吳媽打開門後一看。
原來是之前,常常送菜過來的弘文。
------題外話------
猜猜弘文是來幹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