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那我去隔壁的休息室。”
不用多說白念希就明白了過來,男人談公事,女人當然不能在場。
不然的話,一點樣子都沒。
剛纔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隔壁的休息室,環境還不錯,吃的喝的都有。
自覺揮別了燁祁和昊柏軒後,輕掩上門,踏着輕快的腳步來到了休息室。
室內就剩下兩人,誰都不說話。
“艾瑪這空氣一下子就嚴肅了呢,小燁燁過來做啊。”
昊柏軒坐在了沙發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燁祁坐下。
燁祁看着反常的昊柏軒,哪裡都不對勁。
尷尬,兩個人之間什麼時候出現了尷尬。
落座後,燁祁開口問道,“還習慣嗎?”
來了昊氏這幾天,燁祁並未關心過他這個兄弟。
兄弟情義是兄弟情義,在商場上可沒有所謂的情義。
只有互幫,互助,互得利。
燁氏、澤氏、昊氏就是這樣的關係。
私底下三家少爺是很好的兄弟,鐵的很,商場上就是利益關係了。
昊柏軒一驚,燁祁這是在關心他,沒錯就是在關心他!
兄弟這麼久了,燁祁可從來沒多關心過他什麼事情。
包括那個時候,迷途的自己。
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習慣了,就算我不會,每天跑到燁氏,看你那樣也就學會了。”
很多爲人處世,都是從燁祁那裡學來的。
燁祁去談生意他都會跟上,只是因爲無聊。
燁祁也不拒絕,久而久之,商場就可以看到如影隨形的兩個人。
曾經還有人誤解過,說昊柏軒是燁祁的愛妃,整天帶在身邊。
對於這種不實又可笑的新聞,兩個人才沒有放在心上。
“找我來什麼事。”燁祁直接了當的開門見山。
找他來昊氏,不會只是閒聊,平常昊柏軒閒聊都是去帝豪的。
“昊氏最近在接觸石油產業,這一方面我不太懂,就想問問你。”昊柏軒說話之時,有些不敢看燁祁的眼睛。
燁氏的石油生意,做的還不是風生水起。
只是剛起步的階段,之前說要拓展燁氏到B市。
爲了漫漫的追妻之路,暫時擱置下了,就先接手了石油。
“昊氏的石油比燁氏成熟,這一點你應該問昊伯父。”
昊柏軒一愣,是啊,他是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哎呀,我那老頭懂什麼啊,整天就知道說我混小子,這不就來和你取取經呀。”
燁祁點了點頭也表示贊同,“那我那邊正好有份資料,你拿來看看。”
那份資料只是大概的記錄了一個數據,拿給別人看也沒什麼問題,更何況是昊柏軒。
“這麼重要的資料給我看,真的沒問題?”昊柏軒再三問道。
燁祁看也沒看昊柏軒一眼,這個問題宛如智障。
直接丟下了一句,隨時去他那裡取就可以了。
瀟灑的攜帶着白念希,離開了。
白念希懵懂的上了車,這麼快結束了,男人談生意不都是要很久。
不過結束了也好,免得她繼續呆在那受折磨。
燁祁和昊柏軒聊天的時候,薛城居然膽子大到上來找她。
只是因爲谷雪一直沒有回他消息,擔心谷雪。
白念希只能說,谷雪最近也沒有聯繫過她。
薛城苦苦哀求着她,無奈只能當場撥了個電話給谷雪。
心裡默唸着,千萬別接千萬別接。
大概谷雪接收到了她的心靈感應,還真是沒接。
就這樣薛城落寞的走了,她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燁祁,以免造成這個男人不必要的醋勁。
車內,燁祁主動問道,“想好去國外哪裡拍了嗎?”
兩個人的婚紗照,不去國外拍不太合適。
“古堡。”白念希一口說出了心裡所想。
每一個人心裡都住着一個公主,都想要完成那顆少女心。
古堡似乎是女孩子最嚮往的地方,穿上覆古的公主裙,站在古堡的最高處,靜靜的看着風景,簡直就是個活脫脫的公主。
“可是我們還要飛X國,去你的學校拍,這樣時間會久一點,也會累一點。”
婚期的確安排的有些近了,婚紗照緊趕慢趕。
最起碼需要兩週,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週。
現在必須要加急婚紗照,看起來一切都挺趕的,兩位新人也會有些累。
“X國有古堡。”
燁祁說出了重點,不需要飛去別的城市,直接在X國拍。
白念希眼睛放着光彩,這下好了,可以省去不少時間了。
機票訂在了五天後,這幾天要安排好時間地點,然後去白念希的大學拍照。
燁祁已經有幾天沒有去燁氏了,所以在後面的幾天裡,都會有些繁忙,沒有時間陪伴白念希。
白念希自然也是理解,一個大總裁清閒着怎麼說都不好。
輕輕鬆鬆放走燁祁,直接給了凌韻寒一個電話,把她約了出來。
見面的時候,凌韻寒的臉色一直很差,比起上一次更是差了許多。
想必凌薇是又來過了,白念希也沒有問出口,對於這種事情沒什麼好說的。
說多了也會覺得煩悶,不如不說。
兩個人攜手走在校園裡,其實人生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學生的時代。
無憂無慮,想怎麼任性都可以。
一旦長大了,任性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考慮後果,以及全方面的因素。
凌韻寒行走在操場上,說道,“念希,如果我離開這裡的了,你別太想我。”
她是有這個打算,想要離開的。
畢竟這裡,是個是非之地。
白念希停下腳步,目光認真的看向凌韻寒,“有燁祁照顧我不用擔心,倒是你要是真的走了,記得放寬心。”
凌韻寒要走,白念希一點都不驚訝。
一個城市給那個人,帶來的都是痛苦和不愉快的回憶。
那麼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不如瀟灑的轉身離開。
去下一個城市重新開始生活,重新創造美好的未來。
凌韻寒很感激的看着白念希,重重的點了點頭。
現在說出來,她只是怕等有一天她真的走了,會沒有勇氣面對白念希。
殊不知不久後,凌韻寒果斷放棄了離開這個念頭,選擇了留在這個城市中。
只因爲在這個灰暗的地方,有一個人爲她帶來光明以及幸福。
“念念,你是怎麼想到要來學校拍婚紗照。”凌韻寒奇怪的問道。
任何人都不會選擇學校吧,畢竟婚紗是神聖的。
白念希眺望着遠方,目測着最合適的地方,“因爲我想燁祁的學生時代有我,我的學生時代有他。”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學生時代,好歹兩個人也穿上過校服了。
凌韻寒藉助着陽光,看着白念希,愛情給人的力量,真是偉大。
勘察地點後,白念希打車將凌韻寒送回了兼職的蛋糕店。
揮別了後,準備去往谷雪住的地方。
凌韻寒每天的日子很簡單,宿舍、蛋糕店。
谷雪就說不一定了,每天都是虛無縹緲的,手機就像是擺設,完全打不通。
就和蘊彤一樣,想接就接,不想接誰也找不到。
來到了谷雪家門口,剛打算敲門,就聽見屋內有嘔吐的聲音。
着急的白念希使勁的敲着門,試圖打開,無奈怎麼樣,都沒辦法。
現在已經臨近夜晚,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黑暗,總能帶給人不安的感覺。
趴在馬桶上的谷雪,聽到了門外的門鈴聲,此起彼伏,醉意醺醺的踏步而來。
門被打開了,谷雪的模樣,清晰而可見。
哭過的痕跡,鼻子被擦過度的紅印。
二話不說,直接將谷雪帶入到了屋內。
一次兩次就算了,爲何次次都來。
不是說過了要揮別過去,怎麼還會是這樣墮落。
屋內,黑暗籠罩着一切,沒有一絲光亮。
地上堆滿了酒瓶,十足的像個酗酒鬼一般。
白念希氣憤的打開燈,刺眼的燈光讓谷雪的眼睛十分不舒服,不高興道,“關掉!”
並未理會,白念希走到了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
月光並未明亮,但也足夠能看清房間內的佈局。
看着滿地的狼藉以及谷雪悲慘的模樣,白念希憤怒的將谷雪拉了起來。
站不穩的谷雪依靠着牆壁,晃盪的站着。
看着眼前曾經高傲,閃亮,璀璨的谷雪。
成了墮落又不堪的女人,白念希心痛不已。
她的好友不該是這樣的,憤怒的大聲吼道,“谷雪你照照看你現在的鬼樣子,還是你嗎!”
憤怒的聲音讓谷雪清醒了些,擡眸看清了來人,是白念希。
“念念…”
感受到了面前的人能拉自己一把的時候,谷雪更加想要靠近白念希。
白念希不耐煩道,“別喊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連凌韻寒都不如,以前的你去哪了。”
不斷的指責聲,谷雪的眸子漸漸暗淡,是啊,以前靚麗的她去哪了。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造就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小雪不要再藏着了,說出來吧。”
白念希的語氣漸漸開始緩和,她知道谷雪受創了。
谷雪拾起地上的酒瓶,正打算仰頭喝下的時候,白念希一把搶過去。
放軟話根本就講不聽,是不是非得她生氣的說。
“喝什麼喝,就知道喝,喝有什麼用,你到底做什麼事情,爲什麼沒膽量說出來!”
谷雪呆滯面無表情,那件事怎麼敢有膽量說出來。
自從下定決心後,每天到了晚上都飽受着煎熬。
她也不好過,只能靠酒來麻痹自己。
白念希搖晃着谷雪,試圖想要她說出埋藏在心裡的話,“你說啊谷雪,爲什麼要成爲這個樣子,寒寒看到了該怎麼想?”
頓時,谷雪像發瘋了一樣推開了白念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