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粗狂,略帶流氓的聲音傳來,“大胸妹啊。”
凌薇的面上一陣噁心,她就說吧,男人都得跪倒在她的身材上。
“是啊,想我沒有呢?”
“我的小弟比我還想你呢。”被稱之爲小哥的男人迴應道。
凌薇的滋味,嘗過後都還想再嘗,完全就是上了癮的味道。
“討厭,我呢想找你辦件事情。”
男人最不能抵抗的就是女人的嬌羞,更何況嬌羞的同時還略帶着輕吟。
“你說,就沒有我辦不到的事,只不過,完事兒你那大胸自然是要犒勞犒勞我。”
凌薇打着算盤,精心的計算着。
既然澤煜得不到,那麼就從那個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昊柏軒入手吧。
“沒有問題,幫我查一個叫昊柏軒的人,查完後資料發給我,滿意了自然服務也就不會差了。”
掛完電話後,站在月光下的凌薇,有着一副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惡毒。
…
送走了昊柏軒和澤煜,白念希和燁祁上了樓,雙雙躺在牀上,各有所思。
給過關心,給過安慰。
凌韻寒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的時間,用時間沉澱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不知道又要花多大的心思,才能緩好。
燁祁心裡想的是,白念希現在沒有拿到公司的正式員工錄取單。
那麼就說明還需要一段時間,距離婚期也快近了。
婚紗照自然是要拍的,不然婚禮上放什麼。
一旁的白念希倒是沒想太多,就想着凌韻寒該怎麼辦,明天早飯該吃什麼。
屋子裡只有牆壁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寧靜又舒適。
“哎燁祁,我們是不是還要拍婚紗照來着?”白念希的腦袋突然像開竅一般,立即起身,拍打着燁祁的胸膛道。
結婚可都是要拍美美的婚紗照的,怎麼就是沒人和她提起過。
燁祁長嘆了口氣,終於有一次,這個腦回路可以和他對的上了。
“恩,本來想今晚和你說,只是出了這件事,我怕你沒有心思。”
燁祁對白念希的寵愛,永遠都在。
他也知道在白念希的心裡,朋友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白念希看着燁祁,小眼睛撲閃撲閃的。
難怪她就說燁祁怎麼不找她說,原來是在擔心她的情緒。
其實完全必要,凌韻寒是她朋友沒有錯。
但是很多事情,她只要盡到一個朋友的責任就足夠了。
其它的事情,她也無能爲力。
更何況她也不是神仙,萬事都能搞定的。
“大總裁,你對人家真好。”說話之時,附身雙手環抱住燁祁的腰,將小腦袋貼在了男人的胸前。
燁祁會意,輕摟住白念希,淺笑,“我什麼時候對你不好了。”
“牀上。”白念希想都沒想,直接回應道。
這傢伙哪哪都好,唯獨上了牀以後,扛起槍就不認識人了。
燁祁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也就沒有狡辯了。
“婚紗照的地點,你想在哪?”
白念希思考了番,發現想不出。
立馬上網搜了搜,哪裡最適合拍婚紗照。
要那種又美又有意境的地方,她纔不想去大家都去過的地方,一點心意都沒有。
看着嬌妻上網查資料那般的認真,男人也沒有言語,默默的在一旁守候着最終地點。
實際上,到最後白念希都沒有給出個基本的答案。
只是說,這裡好那裡也好,該怎麼選呀。
舉棋不定的她,舉着舉着也就睡着了。
燁祁無奈的幫白念希攆好被子,擁她入懷。
第二日早晨,早已睡不着的凌韻寒只得起身。
在不吵醒吳媽和白念希的情況下,自己出了門,呼吸着新鮮空氣。
今天的天氣並不好,霧濛濛的,像是在昭示着她的心情一般。
踏步走在欄杆邊上,就想這樣一個人走着。
任由海風拍打在身邊,思緒無限放空,也好比想起那些不堪的話語。
“凌韻寒。”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凌韻寒回眸一望,是顧明陽,那個會給予她,燦爛微笑的青春男孩。
凌韻寒停下腳步,等待着顧明陽走到她身邊。
男人就這樣站在女人的身旁一言不發,這讓凌韻寒有些不適應。
別光顧站着看,好歹說說話調解下氣氛吧。
沒有辦法再忍受安靜,凌韻寒擡眸率先問道,“你看什麼?”
“想把你的樣子記下來。”
一如當初,顧明陽的笑容像是能感動人一般。
曖昧不清的話語,落入了凌韻寒的耳中。
使得她不敢在與顧明陽對望,只得低下了頭。
這是在調戲她吧?男人都是這般輕浮,沒見幾次面就撩上了?
見凌韻寒不說話,顧明陽露出的小虎牙。
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這樣的話,以後見不到你的日子,我就能靠這裡想出來。”
回去之後,好像對凌韻寒的思念更加濃厚了。
明明是第一次遇見這個女孩,魅力怎麼會如此之大。
更何況,他也不是初出牛犢的男人。
居然會對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子出現興趣,更重要的是,他來到這裡,原本的目的就是她。
本來抱着,就這樣站在一旁遠遠觀望,將她的消息,傳達給那個人就好。
某一日早晨看到這個女孩之時,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幾日不見,早晨站在牀邊的時候,就看到了凌韻寒低落的背影。
想都沒想直接下了樓,來到了她的身旁。
多想把她擁入懷中,給她疼愛,給她關心。
想讓她的背影不再是被落寞所包圍,取而代之的是快樂更是幸福。
顧明陽的話引來了凌韻寒的不悅,輕浮的男人如同昊柏軒。
昊柏軒之前的行爲也讓凌韻寒感到不舒服,只是相處久了,才知道昊柏軒本就是這樣的性格。
只是同樣的話,從顧明陽嘴裡說出來更讓人不舒服。
素未謀面,只此一交。
就說要把她的樣子記在腦海中,真是可笑。
愛情如果這麼簡單,她怎麼還會是單身。
堅定的擡起雙眸,目視着眼前那個微笑的男孩,“麻煩你以後說話可以正經一點,我們不認識,也談不上要記住我。”
果斷的拒絕了顧明陽的心思,想要轉身離開。
沉溺在愣神中的顧明陽一下子醒了過來,是他太主動了,嚇到凌韻寒。
看來以後,追女孩子不能用快的方式。
伸手拉住想要快步離開的凌韻寒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不會這麼說話了。”
要說也放在心裡說,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凌韻寒抽出被顧明陽拉住的胳膊,癟了癟嘴,“沒有下次,我要回去了。”
再一次的離開讓顧明陽着急了,問了名字,還沒問電話號碼和VX號。
不然的話,下一次要怎麼聯繫。
“慢着,我還有事要問你呢。”顧明陽急急地說道。
很快,從遠處走來了一個清冷的男人,聲色俱厲道,“鬆開。”
顧明陽顯然被這樣戾氣的聲音嚇到了,立即鬆開了凌韻寒,站的筆筆直。
被鬆開的凌韻寒擡眸看清了來人,這不是澤煜嗎?
他怎麼會來這,更何況現在這個點還很早,通常人都在睡覺。
轉念一想,澤煜是軍人,軍人應該都習慣早起了吧。
“這位是?”瞧見又出現了一個認識凌韻寒的男人,顧明陽自是不解。
難不成,這凌韻寒的桃花運很好?
那這下不是完了,競爭力度簡直更上一層樓。
凌韻寒並沒有想要和顧明陽解釋的態度,直接輕碰了下澤煜,示意他一起走。
澤煜冷漠的看了眼顧明陽後,會意的和凌韻寒並排離開。
只剩下顧明陽在風中凌亂,這是怎麼回事?
第一次撩妹也是被一個男人介入,第二次撩妹又是被一個男人介入。
完全就是撩不了妹的狀態,撓了撓頭。
想着等下一次,直接去凌韻寒住的別墅,上門去要號碼。
行走在石子路上的凌韻寒和澤煜互相沉默,互不看對方。
凌韻寒因爲尷尬,只能緊盯着地上一步步的走着。
“小心。”
澤煜伸手忽然攔了凌韻寒,身子也與凌韻寒接觸的更近了。
這女人走路不長眼?前面這麼大一個柱子是沒看見嗎?
被嚇得立即站定的凌韻寒緩過神來,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澤煜。
這麼近距離,這麼仔細看澤煜,好像還是第一次。
看起來比燁祁還要精緻的臉龐,俊俏的臉,無形中都透露着冷氣。
看久了,還真能讓人着迷。
站定後,凌韻寒低着頭道,“恩。謝謝。”
怪不得白念希天天在她耳邊叫喚着,燁祁好帥,怎麼看都不會膩。
還整天給她灌輸,一定要找個帥到天際的老公,每天起牀都會有好心情。
這下還真是沒錯,她一個這麼害羞的小姑娘都能看男人看到入神,實屬不易。
澤煜沒有言語,徑直向燁家別墅走去,凌韻寒快步跟上。
要不要和澤煜說,燁祁還沒有起?還是不要說?
說了吧,又顯得多餘。
不說吧,白念希會不會說她攪黃了一早的青春活力。
想了想與其被白念希唸叨,不如就被這個冷冰塊無視好了。
跟上澤煜的腳步道,“那個,念念她們還沒有起。”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進去的話,只能眼巴巴的等着。
停下腳步的澤煜側目看了眼凌韻寒,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隨後走到了燁家別墅前停靠的一輛車上,揚長而去。
這讓凌韻寒傻眼了,莫不是澤煜會以爲是她要趕他走?
不是這樣的啊,她這是善意的提醒,並沒有想要趕走他。
這下可怎麼辦,着急的凌韻寒只能跑回燁家。
等她到達燁家的時候,白念希和燁祁已經坐定在了客廳裡。
白念希不文雅地嘩嘩喝着粥,男人手中拿着ipad看起來及其尊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氣喘吁吁的凌韻寒引起了白念希的注意,放下手中的碗筷,扭頭調侃道,“喲和你的晨跑哥哥分別啦?”
一早起來就立馬奔下樓,一打開客房的門發現凌韻寒根本不在。
心裡就想到了,估摸着是和晨跑哥哥一起跑步去了。
沒想到還真是的,她現在應該有個新的職業叫做神算子,一算一個準。
凌韻寒只能無奈,要說她沒有和顧明陽一起跑步,那是真的。
但是早晨和顧明陽見面了,也是真的。
於是想到了開車走了的澤煜,開口道,“早上澤煜來了,我們在別墅前見到的,我只是好心提醒了下,你和燁總還沒起,他聽到後就直接走了。”
站在餐桌前,述說着這一切的凌韻寒,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
廚房裡的吳媽盛了碗粥放在了餐桌上,示意凌韻寒坐下吃。
謝過吳媽後,凌韻寒便落座了。
看着白念希和燁祁毫無反應,凌韻寒加之道,“他不會生氣了吧?”
要是生她的氣,她該怎麼辦?明明只是無心的一句話。
白念希與燁祁互看了一眼,心思一下明瞭。
這哪能是生氣啊,明擺着就不是來找燁祁的。
關係再好,也不能一清早天還沒亮透,就來串門吧。
挑着眉,有些凝重道,“恩,這個不好說,寒寒啊我看你得和澤煜去賠下不是。”
小白兔會不會很快就上鉤呢?
凌韻寒咬住勺子,她去賠不是,給冰塊賠不是?
她和澤煜之間,完完全全橫着一條巨大的冰河。
或許還沒走完這一條路,走到半路就已經被凍死了。
可是,她那句話也的確有些不妥。
深思熟慮後,“念念你說的對,那我該怎麼去給澤煜賠不是?”
這話事情她還真的是沒做過,不知道該怎麼賠罪或者怎麼賠不是。
白念希舀了一口稀飯放入了嘴裡,嚥下後,朝燁祁使了個顏色,這廝怎麼滴都該說句話吧。
她現在可是在給這個萬年大冰塊尋找小迷妹的時候啊,燁祁可不能不給力。
安安靜靜看ipad的燁祁,不想摻和這件事都不行了。
附議道,“澤煜比較喜歡吃蛋糕,你可以買點蛋糕送過去。”
白念希見燁祁接了靈子,立馬接話,“對對,你不是在蛋糕店工作嗎,去買的話可以打員工價這樣既省了錢又哄好了人,不是兩全其美。”
三言兩語的一下就把凌韻寒哄騙了過去,連連點頭答應了白念希今天下午去看看澤煜。
結束忽悠凌韻寒的時間,燁祁回了書房,白念希和凌韻寒自然是窩在客廳。
白念希仔仔細細的刪選着去拍婚紗照的地點,凌韻寒則是在一旁幫白念希出着注意。
閨蜜之間的聊天,很快就容易偏離主題。
白念希手裡拿着筆湊到了凌韻寒身旁道,“寒寒啊,你以前真的連喜歡的人都沒有,比如明星鮮肉這種?”
說出來還真是不信,凌韻寒就像是沒有愛情這個東西一樣,不管不顧的只知道學習。
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學習是我快樂,沒錯,學習能使凌韻寒快樂。
凌韻寒奇怪白念希爲什麼會突然問這個,耿直的搖了搖頭,還真的沒有過。
學校裡是有人追,但是她根本提不起勁。
只知道努力學習專業,爲了能在以後更好的混口飯吃。
以至於忘了,還有情愛這種東西。
“那你現在有沒有?”白念希加了把力,問道。
凌韻寒依舊是無聲的搖頭,以前沒有現在也不會有。
以前對她來說專業技能很重要學習很重要,那麼現在對她來說就是賺錢很重要。
其它的等她賺夠了錢,能夠舒服地生活了再說。
白念希依舊不氣餒,“對那個晨跑小哥哥有啥特殊的感情沒有?”
一言不合就跑去和人家晨跑,這沒感情纔怪。
其實白念希根本不知道,今天的凌韻寒不是去會顧明陽的。
純屬就是,睡不着心煩意亂纔想出去吹吹風。
一聽到是關於顧明陽的,凌韻寒乾脆將早晨發生的時候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念希,以表她對顧明陽完全沒有興趣。
本來還有一些朋友之間的好感,覺得這個男孩子很陽光也很可愛,現在只覺得很輕浮。
聽完後白念希捧腹大笑,顧明陽啊顧明陽撩妹技能太差了,完全不到點。
太急功急利,只會遭到反噬的效果。
好不容易停止笑聲的白念希,腦海裡蹦躂出了她和燁祁剛認識那會的事情。
燁祁不斷的撩她什麼話都不給她,要是換做是凌韻寒早跑了吧。
偏偏燁祁的招數對她應驗了,搞的她神魂顛倒,不問出個答案誓不罷休。
最終結果就是,喜結連理。
拍了拍凌韻寒的肩膀,“寒寒你沒錯,顧明陽太輕浮了。”
凌韻寒看着好友這麼仗義,連連點了頭。
下一秒,白念希繼續向凌韻寒拋出橄欖枝。
“那你覺得昊柏軒怎麼樣?”
“作爲朋友他很好,不對,是隻能是朋友。”
對昊柏軒只有朋友之間的友誼,別的一分一毛都不帶多的。
白念希點了點頭很贊同,誰要是攤上昊柏軒這樣的男朋友。
保不準得哭死,天天都浪出去,根本守不住。
換誰,誰能受得了。
“那你覺得澤煜怎麼樣?”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白念希緊緊地盯着凌韻寒不放過她臉上的表情。
凌韻寒完全沒有感覺,只是乾巴巴的說了句,“其實我見澤煜會有點害怕。”
白念希激動地拍了拍手,還真是如此。
男人給女人的感覺太冷的話,很容易會讓女人害怕。
一害怕就不敢接近,不接近就容易流失桃花流量。
澤煜恐怕就是這樣的人,沒有桃花的冷冰塊。
下午時分,送走了凌韻寒,白念希一個人默默的花園裡享受着風景。
燁總裁自然是在書房每天整理着工作,爲了賺錢養家。
漫不經心的逛着,一回眸,媽呀這不是晨跑小哥哥麼,難不成又是來找凌韻寒的?
還真是不屈不撓,可惜的是凌韻寒這個小白兔,已經送貨上門去了。
顧明陽在燁家別墅前仔細端詳着,生怕又遇到早晨那個狠厲的男人。
“看什麼呢,美女不在家。”白念希從花園裡走出來,漫步走到了顧明陽身前。
顧明陽一驚,還是被發現了。
看到來人是白念希的時候,來了一個標誌性的笑容,“美女不就在這嗎?”
正是這句話,讓白念希也覺得這個男人輕浮了。
她和他根本不熟吧?還美女呢,臭不要臉。
還想追凌韻寒,想得美。
當澤煜的神助攻,也不要當他的神助攻。
“噢是呢,美女就在我眼前。”
顧明陽說美女就在這,但也沒說哪個纔是美女,她自然可以認爲顧明陽就是美女之一。
被堵住嘴的顧明陽完全說不出話了,過了會笑道,“呵呵,想不到你還挺幽默。”
“幽默談不上,兇狠倒是真。”白念希眼眸淡淡的看着顧明陽。
顧明陽迴應道,“是嗎?我倒覺得甜美是真。”
這下讓白念希徹底沒了和顧明陽扯下去的念頭了,這個男人跟他的表面還真的完全不符合。
“以後別來了,不然我屋子裡的藏獒恐怕得衝出來了。”白念希邊說邊給了個別不自量力的表情,隨後回到了屋內。
還真找死,居然調戲有婦之夫,有完沒完了。
顧明陽眼神眯起,不再是那個露出小虎牙的小男孩,而是帶着幾分厲色的男人。
一個兩個都這麼難弄,還真具有挑戰性。
白念希上了樓,走到了燁祁的書房,依靠在辦公桌前,問出了心裡的疑問,“老公啊,澤煜真喜歡吃蛋糕?”
看着就不像的樣子,一個大老爺們的愛好居然是吃甜食,真是違和感十足啊。
燁祁淡然的迴應道,“不喜歡。”
“那你?”
本以爲燁祁是在糊弄凌韻寒,還有些生氣,下一秒,燁祁的話,她徹底跪了。
“澤煜的媽媽喜歡吃。”
..
離開了水岸林邸的凌韻寒,率先來到了原本兼職的蛋糕店。
上一次的事情過後,老闆還是很寬容她的,說是休息幾天後再去上班也沒關係。
凌韻寒自然是是十分感激的,特地選了草莓蛋糕和原味奶酪蛋糕,覺得不夠還選了個巧克力的。
這樣可以讓澤煜的選擇性多一點,也能看出她的誠意。
小小的手裡拎着三個蛋糕,打車來到了澤家老宅。
本來說不想來這裡的,白念希硬是說沒有事情。
賠禮不就是上門,這樣才顯得心意。
在凌韻寒的耳朵裡聽着也感覺有道理,等真正站在澤家老宅面前的時候,還是有些被唬住的。
心臟不停地跳動,手也漸漸開始發抖,威嚴的大門讓她的壓迫感越來越重。
好像是回到了凌家老宅一般,使她十分不舒服。
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按下了門鈴,很快就有人接通了。
自報了名字後就在門口等待着,不多時有一個婦人出來迎接。
年輕貌美,身材嬌柔,說的就是眼前的女人,安淑雅。
凌韻寒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澤煜的媽媽,只是看着一身裝扮必定是個富貴之人。
有禮貌的彎了彎腰,打了招呼道,“你好冒昧打擾,我是來找澤煜的。”
安淑雅第一次看到除了燁芷欣外,有別的女孩子來找澤煜,自然是高興的。
自家兒子十分不爭氣,連燁祁都有了老婆。
甚至準備的婚房都快裝修好了,澤煜這個老婆的影子都沒瞧見。
連連歡迎道,“哎你好,澤煜在家呢,跟我來。”
引領着凌韻寒走到了澤家的偏宅,是澤煜專門住的地方。
澤煜不喜歡熱鬧,又覺得搬出老宅太麻煩。
只能在老宅旁,弄了個偏宅給他住。
安淑雅進門後,招呼了凌韻寒坐下。
對着樓上的健身房喊道,“澤煜,有人找。”
澤煜平常這個時候就是在健身房裡,不斷的健身,保持體力。
軍人的體力和持久力自然不能差,都是用一次次的鍛鍊換來的。
樓上的澤煜還覺得奇怪,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找他。
要是昊柏軒來的話,直接就是二話不說衝上樓來,分分鐘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放下手中的鍛鍊器材,走到了浴室,怎麼說都不能帶一身汗下去見人。
安淑雅似乎知道了自家兒子會下來的意思,直接落座在了凌韻寒的對面,一眼就瞧見了凌韻寒手中的蛋糕。
這個蛋糕店十分有名,所以她非常喜歡吃。
常常叫着家裡的管家出去買,或者是澤天回來的時候買給她。
上一次使喚澤煜,也正是去買這家店的蛋糕。
凌韻寒乖巧的落座後,察覺到了安淑雅的眼神,將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後。
“阿姨,你喜歡的話就拿去吃。”
畢竟澤煜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蛋糕,拿一個也不是個問題。
安淑雅有些不好意思,這人啊,一饞就控制不住這個眼神,“不是要帶給澤煜的嗎?分給我不合適吧?”
話裡帶有着試探性,試探這個女孩的心性。
凌韻寒拿了個草莓蛋糕,放到了安淑雅的面前道,“沒事,我這裡有三個呢,澤煜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吧。”
看着凌韻寒的舉動,安淑雅笑道,“那你不怕澤煜不高興?”
其實澤煜根本不會不高興,他不喜歡吃蛋糕,也不喜歡吃甜食。
買蛋糕回來無非都是給她吃的,沒想到這個女孩子一拎就拎來了三個澤煜最不愛吃的蛋糕。
“不會啊,爲什麼要不高興?”凌韻寒天真的反問道。
不過是一個蛋糕的事情,沒這麼嚴重。
聊天之時,澤煜很快就下來了,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並沒有吹乾。
寸頭的原因,自然就省去了吹頭髮的時間。
“媽。”走到安淑雅身前,叫道。
一旁的凌韻寒直接石化,媽?
阿姨是澤煜的媽媽?天啊,她剛纔是一直在和澤煜的媽媽聊天?
她這個反射弧度也是夠長,聊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問一下身份。
只當是澤家老宅的人,畢竟凌家老宅可是三姑六姨的都住在一起。
完全沒有想到,是親媽這回事。
二話不說就起身,雙手放在身旁,“澤煜媽媽好。”
剛纔的純真帶點俏皮的勁一瞬間消失了,有的只是緊張。
和三姑六姨聊天什麼的,完全沒有壓力的事情。
要是和親媽聊天這就有區別的,給當家人的印象十分重要。
安淑雅好笑的看着拘謹的凌韻寒,剛纔還好好的,怎麼一下變了樣了。
擺了擺手道,“我又不是軍人,不用起立問好。”
澤煜看着一旁的凌韻寒,眼眸中有着絲絲笑意。
只是好奇,她怎麼會來。
當事人下來了,她這個當媽的自然也該走了。
不然留在這裡當電燈泡,完全不合邏輯。
臨走時,還將凌韻寒給她的蛋糕一併帶走了。
屋內就剩下,蛋糕,凌韻寒,澤煜,一度陷入了僵局。
凌韻寒給自己打了把氣,既然是來賠禮的那就要拿出一點樣子,不能不說話。
伸手將桌上的蛋糕推在了燁祁面前,低着頭解釋道,“這個是我買給你吃的。”
繼而道,“之前說錯話,害你生氣走了,對不起。”
從頭到尾,澤煜都是一臉不解,好端端拿着蛋糕上門拜訪是什麼意思。
這下子算是明瞭了,她不會是認爲之前走掉是因爲生氣?
根本不是這碼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
看了眼桌上的蛋糕,並沒有拒絕,一針見血道,“我沒有生氣。”
凌韻寒擡眸,不可能啊,怎麼會沒有生氣,沒有生氣怎麼會扭頭走掉。
顫顫地開口道,“燁總和念念都說你生氣了,還讓我買你最愛吃的蛋糕來賠禮。”
一股腦把燁祁和白念希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澤煜明瞭,這姑娘難道不知道那兩人是在坑她嗎?
他沒有生氣,也根本不喜歡吃甜食。
嘆了口氣,“恩,現在不生氣了。”
只能繼續裝,才能彌留住這個女孩子的一點天真。
真的搞不懂,現在女孩是都這麼傻,還是隻有凌韻寒一個人。
被凌家欺負完全沒有回擊,只是默默的承受着。
凌韻寒不安的小手似是有些發抖,結結巴巴道,“還有,主要我來道謝,謝謝你那一天在凌家帶我走。”
很久都沒有出現過能帶她走的人了,她想離開,無奈身份不夠。
如今出現了澤煜帶她走出了那個牢籠,感激之心一直存在。
澤煜並沒有看着凌韻寒,只是簡略的迴應,“小事。”
不一會氣氛又降了下來,無聲的氣息會使人壓抑。
想到了什麼,凌韻寒繼續開口道,“還有,那一天..昊柏軒說我是你女朋友這件事,他是瞎說的,你不要當真。”
被凌震的保鏢禁錮的時候,她清楚的聽見了昊柏軒的胡言亂語。
生怕給澤煜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特地開口解釋。
澤煜擡眸,看了眼凌韻寒,“我比你更懂他。”
說話之時,語氣裡有些煩悶。
言下之意就是,昊柏軒是不是開玩笑,他完全知道,不需要別人解釋。
澤煜的話讓凌韻寒放寬了心,隨後對燁祁笑了笑道,“那你不生氣就好,我也就走了。”
起身就打算與澤煜揮別再見,澤煜也只是冷聲地說了句再見。
凌韻寒一身輕鬆的離開,澤煜看着桌上的兩個蛋糕,眉頭一皺,拎起就走。
走向了正宅,此刻的安淑雅,正在享受着草莓蛋糕的時光。
昨天開始就沒有吃到這家店的蛋糕了,澤煜和她說沒時間,澤天則是忙於軍區的事情。
只有她一個掛名的總裁天天閒在家裡,這不有送上門的蛋糕,感情好啊。
澤煜走進來後,直接將手上的兩個蛋糕放在了安淑雅的面前。
安淑雅擡眸看見表情有些不悅的澤煜,恥笑道,“我兒子這是被姑娘甩了?這臉臭的可是都要冒灰了。”
放下手中的蛋糕,翻看着另外兩個。
不錯不錯,巧克力和奶酪也都是招牌。
澤煜沒有心思和安淑雅扯,踏步就想走。
安淑雅的聲音傳來,“女孩子人不錯。”
“你喜歡?”
被兒子反將一軍的安淑雅禁聲了。
好半天緩了過來,“喜歡談不上,人不錯而已。”
對於澤煜的婚事自然是着急的,但是也急不出個所以然來。
更重要的是女方一定要是身家清白的那種,最好是家裡是獨女。
這樣省去了很多麻煩,不然三姑六婆都得往澤家貼,她可受不住。
澤煜並沒有回答安淑雅的話,人好這一點,似乎認識凌韻寒的人都這麼覺得吧。
...
走出澤家老宅的凌韻寒一身輕鬆,沒了壓抑的心思。
攔了輛車就打算回蛋糕店打工,走前已經和老闆說了,晚上可以開工完全沒有問題。
她需要在更少的時間的裡打更多的工,這樣就可以儘早離開這個滿載着悲哀回憶的城市。
想要飛往更開闊的城市繼續深造,讓她成爲更好的人。
只是現在也只能想想,錢還差了一大截。
除了努力工作賺錢,想不出別的法子。
深造需要錢,去國外生活更需要錢,所以暫時只能擱置在一旁。
時間扣的剛剛好回到了蛋糕店,已經準備上工的凌韻寒迎來了那個囂張跋扈的凌薇。
凌薇是絕對不會放過凌韻寒的,上一次的羞辱她必定全部都要討回來。
趾高氣昂的看着收銀臺上寒酸的凌韻寒,伸手指了蛋糕就要買單。
凌韻寒也學乖了,知道凌薇一定會有很多招數來對付她,直接退位讓同事幫忙截單。
這讓凌薇更加氣憤了,連買單都不願意了?
手一伸直接包下了一整個櫃檯的蛋糕,點名道姓,“我買下這些蛋糕不是問題,但是我要她來給我結賬。”
單手指着凌韻寒,絲毫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凌韻寒越躲,她凌薇就越是要逼她,看誰更有能耐。
此刻一旁的同事們也不好說話了,這麼大的膽子,有錢就是爺的社會。
對於一個出名的蛋糕店來說,客源以及金錢是十分需要的。
沒有一家店會傻到趕走自己店的金主,老闆只能用眼神示意凌韻寒。
希望她能忍一忍,接下這一筆單子。
凌韻寒無奈,畢竟在人家屋檐底下只能照做。
一個個的替凌薇結算着,按着單子,一旁的員工們則是將大櫃檯中將近五十個蛋糕一個個取出。
好不容易算完後,凌韻寒擡眸道,“你好,總共五千七百十五元,是現金還是刷卡?”
凌薇滿意的看着凌韻寒屈尊的態度,從錢包裡拿出了一沓錢,“現金。”
要是刷卡的話多不好玩啊,現金還能好好的玩一把。
現金都是要進驗鈔機的,從包裡掏出了分別爲,五十,十塊,二十,一塊,丟給了凌韻寒。
凌韻寒接過後,有些茫然,人力數可不是會數死?
剛想伸手把錢放入驗鈔機,凌薇伸手擋住道,“我要你手數。”
五千塊錢又不是大數目,要不是這裡的蛋糕太便宜,她可以分分鐘讓凌韻寒數錢數到手抽筋。
只恨這地太小,值錢的東西太少。
凌韻寒忍了忍內心想着,沒事的凌韻寒,就數個錢不會有問題的,忍過去就好了。
凌薇和凌韻寒都退位到了櫃檯的一邊,畢竟還要開門做生意。
凌韻寒默默的一張一張數着,數完後將找零給了凌薇。
凌薇伸手接過的時候,故意抽回了手,零錢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嬌滴滴的開口道,“不好意思手滑,能麻煩小姐你幫我撿一下嗎?”
聲音裝的十分柔嫩,像是一個非常無辜的人,眼神也是非常可憐。
要是有男人在場的話,必定是會被迷住的,說不定還會上去勾搭一番。
殊不知,眼前這個處處刁難凌韻寒的人,還是個未成年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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