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慧從廁所端了盆水,擰了擰毛巾遞給了凌韻寒,“擦擦吧。”
凌薇進來的時候她嚇到了,還未開口,那個女人就衝着凌韻寒又是罵又是砸。
而凌韻寒不爲所動,只是默默的哭泣。
謾罵聲、威脅聲、撞擊聲不斷的充斥着這整個宿舍。
林小慧上去討理,卻被凌韻寒阻止了,她不懂凌韻寒發生了什麼。
只是知道她眼中的絕望與悲傷是真實真切地存在着。
她一直以爲凌韻寒是一個樂觀開朗溫諾的女孩,原來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和情緒。
凌韻寒木訥的接過毛巾,撰在了手心,抽噎道,“謝謝。”
“哭完在道謝。”白念希收拾着地上的殘局,不忍心道。
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燁祁,這員工宿舍還真是號稱很嚴只是有個稱號而已。
今天還好是凌薇來鬧事,若是別的公司的人打入到宿舍內部這不就完蛋了。
林小慧看着凌韻寒似乎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便和白念希一起整理了狼藉。
事後,白念希將凌韻寒帶出了宿舍,走到了車前,“寒寒。”
剛出口的話被凌韻寒攔下了,“念希我知道,我知道我這樣太懦弱,但是我沒有辦法。”
她真的沒有辦法,除了讓凌薇撒氣她想不到能讓凌薇高興的事情。
她也多想和白念希一般,家庭和睦、父母寵愛着、有人疼愛着。
只可惜,她始終孤獨一人,孤獨很簡單,她凌韻寒最懂。
白念希猶豫着,凌韻寒說的沒錯,凌薇還小性格衝動,很小就輟學只知道玩還愛惹事。
她將自己這一切的不懂事全部都怪罪在了凌韻寒身上,凌韻寒也並未辯解過一次只是默默的接受。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在怎麼說都好像是無用。
“今天的事,可不可以不告訴小雪。”凌韻寒深吸了口氣,問道。
白念希是那種理智的人,谷雪不是,她會更加直截了當的上門找事。
曾經爲了她,找過無數次凌薇,當然是一對一那種,凌薇自然打不過谷雪別看谷雪嬌滴滴的模樣,狠辣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不希望離開了學校,還要靠着谷雪和白念希生活,她也想要讓自己更加堅強起來。
曾經的那個她,爲谷雪和白念希帶來了不少麻煩而她們卻一次次耐心仗義的幫助着她。
凌薇這幾年一直在外遊蕩,認識的小混混也一個比一個多,她害怕谷雪上門找凌薇會受到傷害。
車前的白念希自然知道,她今天這麼一齣戲不需要谷雪和她去找凌薇,凌薇也斷然會來找她。
“恩,你明天的兼職要不要請假?”白念希關心的問道。
凌韻寒這幅樣子在去上班,保不準會被人說閒話,臉上有被抽紅的印記,白皙的腿上到處都是淤青。
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孩兒,滿身傷痕心也估計被刺痛。
終究她們只是朋友,她幫得了一時卻幫不了一世,所有心結都該被自己打開。
突然,凌韻寒露出了笑顏,“不請,我明天裹得嚴實一點就好。”
好在白念希並沒有因爲她的不言語而生氣,還是關心她的。
白念希仔細的看了眼凌韻寒身上的傷勢,再三問道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凌韻寒只是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之後,凌韻寒目送着白念希開車走了,她也自然的上了樓。
重機車上,綠毛小子殷勤的問道,“薇薇那個妞是誰?”
這一羣人根本沒有走遠,看見了白念希走出來上了那輛車,幾個小子雖然愛混,但也絕對不識車。
凌薇用胳膊肘重重的敲了下綠毛小子,“收起你的心思,那個女人你惹不起。”
她都惹不起更何況是這些小混混,她還是第一次看見白念希會開這麼豪的車。
印象裡大學時候的白念希還是挺樸素的,完全看不出是白家的女兒。
呵呵,也是傻,靠着自家爸媽的錢不花做個窮苦女兒有什麼意思。
像她,無關於親情給錢一切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