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整理的,又沒什麼事。”夜微寧瞪了他一眼,目光轉躺秦蘭。
冰冷的目光如霜似劍,秦蘭沒想到李天逸會這麼難搞,還驚動了別人,尷尬的說:“小夜,我們就是在看病。”
“你病入膏荒,沒救了。”夜微寧說完拉起李天逸就回。
秦蘭心在不甘的瞪了他們的背影一眼,上車關門睡覺。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兩輛車一前一後,幾步就到了。
夜微寧沒有上車,生氣的站在車旁,瞪着李天逸:“你是不是傻?”
“是。”李天逸慚愧的低下頭。
“你!”夜微寧氣結,真不知道該說這個榆林疙瘩了,他再弱,體力也能碾壓秦蘭,居然被人壓了。
“阿寧,我錯了,幸好你及時來了。”
夜微寧:“……”
怎麼感覺自己是從採花大盜手上救了個女人出來?
“其實你不來我也能搞定她的。”李天逸擡起手,指尖拈着三根銀針,在月光下明晃晃的。
“不過你來了我好高興。”李天逸突然笑了。
夜微寧脣角抽了抽,表示很不適應他的腦迴路。
“阿寧,你救了我呢!”
“!!!”
夜微寧想抽他,考慮到他手上的銀針又忍了。
她好奇的問:“話說,你的銀針怎麼隨時都會拿出來啊?”
上次他對樑睿的時候也是這樣,突然就亮出一根了,跟古裝電視劇上的俠義神醫似的。
“秘密,不可說也!”李天逸故作神秘的笑笑,背過身去把銀針收起來。
“真是受不了你。”夜微寧冷哼一聲,已經沒有睡意了,“李天逸,我們走走?”
“好。”李天逸欣然同意。
月下的沙漠柔和微寒,夜微寧披了一件外套,慢慢的順着來時的路走。
“成天坐在車裡,腿難受死了,還是走走動動舒服。”
“因爲血脈不通暢,走走就好了。”李天逸一邊走一邊爽腿,“阿寧,你可以像我這樣,幫助血脈通暢。”
夜微寧脣角抽了抽:“我纔不要,你像只大螃蟹。”
“噗!有我這麼帥的螃蟹嗎?”李天逸笑起來,更加誇張的甩動手腳。
妥妥的大螃蟹走路。
夜微寧被他逗笑了:“李天逸,你總是這麼開心的嗎?”
剛剛纔差點兒被秦蘭強上,現在又這麼高興了。
“是啊是啊,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天逸手舞足蹈着,聲音也不自覺的提高,“阿寧,我最高興的事就是治好你的耳朵。”
夜微寧的心湖像被什麼蕩了蕩,漣漪泛個不停。
她是夜家的小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從小到大,向她示好的男人不計其數。
但是,她全都不屑一顧。
她是聾子,但不瞎。那些男人沒一個真心的,不是沖她的顏就是沖她的錢。還有更直接的。當然,這種人下場就很慘了。
她的朋友很少,只有樑睿和朱玲。
李天逸……是最最特殊的一個。既是朋友,也是恩人。
他像太陽,走到哪暖到哪兒,爲她平淡的生活增添了許多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