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暖暖和顧栩設計讓一隻廢村中的兇鬼拖住虎視眈眈的嚴錫,他們二人決定走水路一路往西走。
楊暖暖和顧栩合力把一架破舊的竹筏推進河水中,爲了讓楊暖暖順利登上竹筏,顧栩直接跳進了水裡。
楊暖暖看着苦笑的顧栩,她表情有點尷尬,楊暖暖很想安慰顧栩,但是她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兩個人一個坐在竹筏上,一個立身於河水中,他們之間一度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氣氛中。
顧栩收斂了臉上的苦笑,他一直藏在水裡的右手伸出來。
顧栩把手伸向了楊暖暖,他的手裡拿着一個上面長青綠色水藻的河蚌。
顧栩道:“這個送給你。”
楊暖暖接過河蚌道:“你快上來,水太涼了。”
現在正是深秋,晚上的河水溫度已經接近零度了。
“好,你坐穩了。”顧栩點頭說。
楊暖暖覺得她坐是肯定坐不穩的,所以她索性又趴在竹筏上了。
竹筏貼近水面,楊暖暖一趴身前幾乎都是泡在水裡面的。
楊暖暖手扒住竹子與竹子之間的縫隙裡,她說:“你上吧。”
顧栩手搭在竹筏上,他翻身一躍,輕鬆的就登上了竹筏。
顧栩的身體很輕很輕,所以他登上竹筏的動靜極其的小,小到就連楊暖暖都沒感覺到。
顧栩從筏子的一側抽出撐船的竹篙,他拿着竹篙走到船頭。
顧栩立在船頭,將竹篙放進水裡,顧栩回頭看着楊暖暖說:“我已經上來了,你可以站起來了。”
“啊?”楊暖暖驚訝的扭頭看,看到站在船頭的顧栩,她的表情很驚訝。
你什麼時候上來的,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顧栩說:“我們現在就出發了。”
“噢,好。”楊暖暖悻悻地爬起來。
顧栩撐船的動作很老練,他站在船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推動竹篙。
楊暖暖坐在顧栩的身旁,無聊的捧着那個大河蚌看。
與其說楊暖暖是坐在了竹筏上,還不如說她是坐在水裡,因爲她的屁-股完全浸泡在水裡。
楊暖暖把河蚌翻來覆去的觀看,她擡頭問顧栩:“這個河蚌能生吃嗎,你有刀嗎?”
顧栩回答:“我送你的是河蚌裡的珍珠,揹包裡有匕首,你可以自己撬開。”
楊暖暖問:“你怎麼知道這裡面有珍珠,難不成你有透視眼嗎?”
顧栩低眼看着楊暖暖道:“既然是鬼,沒有兩手真本事,我怎麼在這個世界苟活了一百多年。”
“也對。”楊暖暖似懂非懂的點頭。
帝都,深夜23點45分,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在環海大道上肆意的飛馳。
跑車中,左白帆手握着方向盤,申請凝重。
左白帆開車的技術特別好,有F1賽車手的即視感。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金俊一臉不情願,金俊手裡拿着一塊藍色手帕,他認真仔細的擦拭着手中的銀色小手槍。
金俊問:“老左,今晚有把握救出顧悠悠嗎?”
左白帆回答道:“我有把握,至於你有沒有把握那就只有你知道了。”
金俊側眼掃了一眼相貌平平,意氣風發的左白帆,他道:“我沒有把握,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
左白帆看着金俊嚴肅地說道:“金弟弟,我求求你收起你這張傾國傾城的怨婦臉行嗎,我們是去救人的,不是讓你去哭倒長城的,自信點。”
金俊罵道:“去你媽的,老子是爺們,純爺們,你懂嗎,我是純爺們!”
左白帆笑道:“還真沒看出來你是純爺們。”
金俊動嘴準備繼續罵,可他剛一擡眼就看到對面的馬路上有個女生沿着海岸線一路狂奔。
跑車的速度極快,金俊纔看了一眼,就與那個女生擦肩而過。
金俊臉色一沉,心裡犯起了嘀咕,那不是楊暖暖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左白帆一邊開車一邊問:“怎麼了,看到舊情人了嗎?”
金俊若有所思地說:“剛剛的那個女孩子好像是楊暖暖,她怎麼會在這裡。”
“楊暖暖?”左白帆裝作已經完全忘記了楊暖暖這個人。
金俊點頭:“恩。”
左白帆道:“不可能吧,這片海域常有怪事發生,早就成了一片無人踏足的鬼地了,楊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金俊把手槍放起來,他從外套口袋中掏出手機。
金俊撥打龍少決的電話,但是這裡沒有一點信號。
楊暖暖和顧栩乘坐的竹筏一路順水而下,楊暖暖從揹包裡取出匕首。
楊暖暖用匕首撬開了河蚌,手拿着匕首跳着流油的河蚌肉,一個圓潤通紅的珍珠出現在楊暖暖的眼前。
楊暖暖不可思議的道:“我滴媽呀,顧大影帝你也太神了。”
撐船的顧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楊暖暖放下匕首,她捏出河蚌中的珍珠,取了珍珠之後,隨手把廢棄的河蚌丟到了河裡。
楊暖暖用自己潮透了的外套小心翼翼的擦乾淨珍珠,她把對着天空上的月亮,舉起珍珠。
一顆通體圓潤,色澤紅豔,鴿子蛋大小的珍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楊暖暖看着光澤瑩潤的珍珠道:“這得值多少錢啊。”
顧栩的眼神略微沉了沉,難道她想把我送她的東西出售嗎?
不過顧栩立馬就想明白了,他是瞭解楊暖暖的,她要是把這個紅珍珠賣了也不足爲奇,要是她一直視若珍寶的收藏着它,那楊暖暖還是楊暖暖嗎?
顧栩說:“之前你跟着我工作了那麼久,除了公司的福利之外,我沒有送過你任何節假日小禮物,現在想想,我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
楊暖暖看了一眼悵然失神的顧栩,你才知道啊!
顧栩繼續說:“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從新來過的機會,我想我一定不會淪落成今天這副模樣。”
楊暖暖說:“你今天的成就已經夠無數人豔羨了,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用淪落這個詞。”
顧栩低頭笑看着楊暖暖道:“你不知道,今天我在去找你的路上,所有的路人都不記得我了。
我站在一位粉絲的面前,她完全不知道我是誰。”
楊暖暖說:“怎麼可能,像你這樣的大明星,可不是輕易就能被遺忘的。”
顧栩說:“我不是被人遺忘了,而是被人從世界抹去了我所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