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金俊揹着龍少決一路狂奔,他們三個人從山洞出來,已經到達了山峰的北面,迎面是一面看不到盡頭的大河。
從山洞裡出來正是清晨,天才亮沒多久,一層薄薄的霧氣氤氳繚繞,層層重疊的翠色山峰隱匿在雲霧中,遠遠的望過去,一山接着一山。
遠處是層巒疊嶂的翠色山峰,近處腳下是一條看不見盡頭的河,這條河河面極寬,不管是左右前後均看不到盡頭。
王奎揹着龍少決,金俊揹着揹包,他們從一口不大的山洞裡擠出來。
眼前的視線陡然開闊,大河倒映着橙色陽光,河面波光粼粼,一圈一圈的漣漪隨着風微微盪漾,看到水金俊王奎都愣住了。
楞了一會,金俊戳了戳王奎的胳膊問:“老王,現在該怎麼辦?”問完問題的金俊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口水。
金俊不會游泳啊!
王奎把背上的龍少決網上顛了一下,他搖着頭回答:“不知道。”
“這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嗎?”金俊問。
王奎側頭看了一眼金俊,他乾硬的笑了笑:“很形象,不錯。”
昏暗潮溼的山洞中,青灰色的岩石頂端,一陣一陣的敲擊聲有節奏的傳來。
敲擊聲沒持續了多久,岩石開始成蜘蛛網樣向四面八方開裂,一陣咯嘣咯嘣的破碎聲傳來。
突然,山洞的頂端破出了一個極大的破洞,一隻渾身毛髮雪白的小動物身體團成了圓球,一下子蹦到了地上。
毛球落地,它的身體不停的變大,再變大,小毛球膨脹成大毛球。
待雪白鼓鼓的毛髮鋪滿地面,山洞上的破洞繼續變大,嗖的一下楊暖暖垂直落在地上。
因爲身下有毛球的支撐,楊暖暖落地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楊暖暖一落地,那些原本鋪在四處的毛髮,紛紛收緊,朝楊暖暖涌過來。
雪白雪白的毛髮將一動不動的楊暖暖完全包裹着,毛球帶着楊暖暖,縮成一團。
“咕唧,咕唧,咕唧。”毛球叫聲哀怨恐懼,它身體上有一地方有節奏的撲通撲通跳動,那是毛球心臟的所在處。
王奎和金俊面對寬闊平坦的大河發愁,風捲雜着淡淡的魚腥味撲在他們的臉上,兩個都不會游泳的人,面對這麼大面積的河水,除了發愁,好像也沒什麼其他的辦法了。
太陽越來越大,繚繞的霧氣被太陽和風漸漸的取代,橙黃色的暖陽照在身上,金俊的身上開始出汗。
他終究不是人,受不了強光的照射。
王奎平時見光的機會被金俊還要少,平日裡王奎整天就是和妻子趙晨曦呆在一起,真正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夫妻雙雙把家還。
這樣陌生熱烈的陽光灑在身上,王奎的雙手都忍不住的顫抖。
“我去還是先回山洞裡吧。”金俊提議到。
“……”王奎臉色蒼白的點頭。
王奎和金俊面對水一籌莫展,他們蔫了吧唧的回到了昏暗的山洞中。
王奎和金俊才轉身離開,寬闊的河面遠處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小點。
一艘快艇由遠及近出現在河面上,左白帆穿着一身休閒的白衣,站在快艇船頭,他迎風而立,享受着頭頂炎炎的烈日。
左白帆的樣貌很平凡,身高大約在175左右,五官平平,長的只能算是五官端正。
如果一定要從他的身上找出一條別人比不上的優點,可能就是他的瀟灑不羈。
左白帆來去自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他要是想消失,沒人能發現人羣中突然少了一個人。
他要是爲誰做事,必會成爲那個人的左膀右臂。
左白帆真的是太平凡了。即便是現在這麼炫酷的出場方式,他始終平凡的像個路人甲。
金俊縮在潮溼的山洞,他背後靠着的牆,都在溼噠噠的滲着水跡。
王奎金俊的聽力都非常非常好,他們躲在山洞裡。耳朵微微一動,快艇的轟鳴聲傳進他們的耳朵裡。
金俊猛地睜大眼睛,他驚喜的道:“有人來了。”
左白帆駕駛着快艇來到了山洞出口下的河面上,熄火,左白帆從船艙裡拿出一個黃-色色擴音喇叭。
左白帆把喇叭放在嘴邊,他大聲對着山洞喊:“老王,金俊,你們在嗎?”
金俊聽到聲音,他仰着頭回答道:“在!!!!!!!”
金俊聽到有人實在是激動,一激動,他的嗓子都喊劈了。
金俊破音的回覆傳入左白帆的耳朵裡,左白帆放下喇叭,朝後退了兩步。
左白帆往後退了兩步,他朝前快速的一跑,身體朝前一躍,他腳下一空,騰空飛了起來。
左白帆出現在金俊和王奎的眼前,金俊一看到左白帆,他想哭的心都沒有。
認識左白帆這麼久了,金俊第一次覺得左白帆很親切。
左白帆看着發愣的金俊,好笑的問:“金弟弟你咋了,傻了嗎?”
金俊站起來,他一步一步的朝左白帆走過去。
金俊走到左白帆面前,他伸手一把摟住左白帆。
“哎哎哎,你幹嗎?”左白帆尷尬的張開雙臂,表情尷尬的問。
金俊抱了一下左白帆就鬆開他:“我們出來了,歷經九死一生,我們終於出來了,一出來就能看到朋友的感覺真好。”
左白帆爽朗一笑道:“哈哈哈,那咱們現在就走吧,打道回府。”
在左白帆的幫助下,王奎金俊龍少決三個人都穩穩的上-了快艇。
他們幾個人上-了快艇,左白帆駕駛着快艇,他們很快就消失在寬闊的河面上。
日出日落,日落日升,兩天過去了,阿king一行人乘着直升機離開了,龍少決他們在左白帆的帶領下,先走的水路,後乘車離開了。
黃苟村恢復了往日的正常,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力,村裡的人對於前段時間駐紮在村裡的怪人都閉口不談。
又過了三天,關於阿king他們曾經存在過的一切都消失了。
他們來無影,去無蹤,轉瞬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初秋的清晨,村子一圈繚繞着薄薄的霧氣,農家的廚房飄起來嫋嫋的炊煙,大公雞扯着嗓子打鳴,母雞帶領着一羣小雞仔覓食。
村裡連接着深山的一條碎石小路上,一個穿着粉紅色登山服的胖乎乎的女孩,一手牽着一隻小狗,身上還揹着一個滿身是傷的女孩。
胖乎乎的女孩沿着碎石路,一路往前,她手裡牽着的狗狗,好像很着急,一直拖着她朝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