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緣邁步走路實在困難,已經坐在地上的楊暖暖再次站起來,她昂首挺-胸站在原地等着遲緣。
遲緣走一步需要喘三口氣,還沒走兩步,她已經滿身滿頭都汗水。
那些汗都是因爲疼痛而生,都是冷汗。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速度慢的像烏龜一樣。”楊暖暖斜眼盯着痛苦的遲緣,她尖酸涼薄的開口道。
“……”遲緣狠辣的瞪了一眼趾高氣揚的楊暖暖。
楊暖暖你就狂吧,我到好奇你還能張狂多久,今天就算你僥倖沒死在這裡,日後我也會親手殺了你。
楊暖暖啊楊暖暖,我該用什麼辦法把你一點一點的折磨死呢?
不如讓你嚐嚐我當年所承受的痛苦吧,萬箭鑽心,被毒蟲毒蛇環繞,身體被注射進各種劇毒,那感覺可爽了。
我應該用什麼毒蛇呢?蝰蛇?蝮蛇?眼鏡蛇?這些蛇毒性都太強了,並不適合你楊暖暖,被他們咬一口你就死翹翹了。
我怎麼會讓你只被咬一口酒就解脫呢?
遲緣一邊在腦海中構思親手摺磨楊暖暖的畫面,一邊咬牙邁步朝楊暖暖走過去。
通過大腦神經的自我麻醉,而減輕身體上的疼痛,這種辦法遲緣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了。
楊暖暖表情不耐煩的上前兩步,她迎了遲緣兩步,遲緣再邁一步,她就到達了楊暖暖的面前。
楊暖暖高高在上的盯着遲緣:“你想說什麼,說吧,我等着呢。”
“他沒有騙你。”遲緣幽幽的開口。
什麼他沒有騙我,楊暖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楊暖暖看着遲緣問:“什麼意思?”
遲緣看了一眼楊暖暖,視線隨即移到了阿king的身上,遲緣盯着阿king緩緩的重複道:“他沒有騙你。”
楊暖暖跟着遲緣的視線,看到了在費力砸牆的阿king,阿king什麼話什麼事沒有騙我?我和他也不熟啊。
“你的血……”遲緣緩緩的開口,她故意把一句話拆成了兩段。
“我的血?”楊暖暖疑惑的問,我的血怎麼了?
“你的血是從這裡逃脫的關鍵。”遲緣回答。
楊暖暖盯着遲緣,心裡默默的衡量遲緣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
遲緣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現在試試。”
楊暖暖好笑的問:“怎麼試?給我一把刀讓我現在就一抹脖子,我的血噴出來融化了這裡的地,然後你們都能成功的逃出去,只犧牲我一個人?”
“……”遲緣有些詫異的擡頭盯着表情極盡嘲諷的楊暖暖。
這個楊暖暖真的變了啊。
“呵呵,遲緣姐咱們好幾年沒見過面了,你可能不是很瞭解現在的我。”楊暖暖嘲諷的笑了笑說。
沒等遲緣說話,楊暖暖繼續說道:
“我不是偉人,我不會大公無私的自我犧牲,別說用我一個人的命就你們這幾個鳥人了,就算是全世界人的性命都壓在我身上,我也不會捨生取義。
要死咱們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你也別想好事了,能死在一起,算是咱們真的有緣,你不是喜歡那個阿king嗎,能和他死在一起,你應該開心纔是。”
“恩,你是變了。”遲緣點頭回應楊暖暖的話。
……
楊暖暖沉默不再說話,她眼睛毫無焦距的盯着前方,龍少決阿king金俊王奎……他們都在揮汗拼命,他們都在努力,他們都想從這裡出去。
可,楊暖暖她也不想呆在這倆,她也想出去啊。
楊暖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轉頭問遲緣:“我的血有什麼特殊的功效嗎?”
遲緣想了想回答:“具體的功效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因爲你是楊家人,而你母親楊柔曾經是楊家這個大家族最年輕的族長,可能是血脈有特別的地方吧。”
楊暖暖沒說話,就她還楊家人呢,她都不記得自覺被嬸嬸孫秋月趕出家門幾年了。
除了姓楊,楊暖暖還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楊氏家族的什麼特點。
“我媽是你姑姑。”楊暖暖沒頭沒腦的忽然盯着遲緣來了這麼一句話。
遲緣表情一愣,心裡咯噔一聲,她連忙別過頭,表情不自然的說了一句:“恩,我知道。”
“我記得你媽叫楊繡對不對?”楊暖暖問。
“我不記得了。”遲緣回答。
用匕首錘了半天地的金俊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他喘着大氣,滿臉是汗,苦兮兮的乾嚎道:“我不行了,我快累死了。”
王奎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平靜的看着龍少決說:“看來外力是無法破壞這裡的地面磚牆的結構。”
金俊問:“那怎麼辦啊?”
王奎想了想回答道:“只能用那個辦法了。”
“老王你有什麼辦法你倒是快說啊,出去的辦法又不是什麼大姑娘,你至於藏着掖着嗎?”金俊有氣無力的吐槽道。
“用血。”王奎回答道。
金俊聽到用血這兩個字,他麻利的翻身而起,生怕王奎一衝動就把楊暖暖抓過來放血了。
王奎笑看了一眼緊張的金俊,他緩緩的擼-起自己的衣袖。
“老大,怎麼辦?”金俊乞求的目光移到了龍少決的身上。
難道真的要放血嗎?真的只有這一條路了嗎?
老天呀啊,放血好疼啊。
龍少決掃了一眼金俊,他也緩緩的挽起了自己衣袖。
“這邊,這是金俊之前融過的地方,這塊地已經被喚醒了,想收買它還是很簡單的,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出去了。”王奎道。
“恩。”龍少決點頭應了一聲王奎的話。
王奎龍少決同時割開了兩手的手腕,他們的血在地上融合交纏,血流如注,森森的血跡源源不斷的淋在深紅色的土地上。
金俊看着龍少決和王奎,他咬牙擼-起袖子:“媽的,幹!”
金俊大步走過去,拿着刀動作豪爽帥氣的割開自己的手腕。
三道血柱流出的血在地上交融,沒一會,他們的手邊又多了四隻手,兩個黑衣人也和她媽呢一樣劃開了手腕。
再過一會,一股透着寒氣涼氣的血流也出現了。
阿king割手時,動作優雅帥氣,漫不經心的輕輕的割開了自己的手腕。
阿king優雅的動作好像會說話,他在吐槽這些一個個像壯士赴死的人:你們這些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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