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奎又扔了一條,龍少決用同樣的方式分開了蛇身蛇頭。
如此重複了六次,王奎身側爬滿了毒蛇,他也不敢耽誤時間,轉身回到安全的地帶。
地上蛇血流了一地,龍少決收起寒魁刀,他蹲在地上把蛇尾系在一起,六條蛇接成一條蛇肉繩子。
龍少決把蛇身結成的繩子遞給了王奎。
趙晨曦有一段時間癡迷逛廟會,她最喜歡廟會上用竹條編成的圓圈套東西的遊戲。
第一次去王奎他們什麼都沒套中,王奎覺得丟人,他回家之後苦練了好長時間,練就了一手套圈的本事。
王奎接過蛇,他把蛇身繩子在手裡悠了悠:“金弟弟準備好。”
“綁手,你要是敢勒我脖子,等我們回家我就去勾引你老婆。”金俊單手吊在山洞上,他伸出了一隻手。
王奎一聽到金俊說要勾引趙晨曦,他心裡清楚金俊是在開玩笑,可他揮出去的繩子,還是不偏不倚的纏繞住了金俊的脖子。
金俊兩眼一翻,王奎收緊繩子,龍少決躍身飛起,接住了金俊。
龍少決把金俊放下,王奎一扯,纏繞住金俊脖子的蛇身就落下了。
王奎臉色很難看,金俊揉着自己的脖子,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王奎。
王魁像是要發怒的獅子,金俊像是精緻美麗的貓,兩個人在氣勢氣質上迥然不同。
他們二人劍拔弩張,一張不痛不癢的打架看起來是免不了的。
龍少決側身鑽進石門裡,他波瀾不驚的心間猛然收緊,幽深不見底的眼眸中似乎掀起了波浪。
楊暖暖來了,他感受到楊暖暖的存在了。
現在的楊暖暖很不開心,她很憂愁,她很煩惱,她很無助。
龍少決腳上的步伐加快,他一下子鑽進石門裡,稀疏的腳步聲很快就消失了。
王奎金俊劍拔張,王奎手握成拳頭,眼神兇悍的盯着面如桃花,俊美如春的金俊。
“我不和你打架,老子可不想當你的人肉靶子。”金俊瀲灩着無限柔情的桃花眼靜靜的看了一眼王奎,他識趣的說。
金俊知道自己不是王奎的對手。
“嘶~嘶~嘶~“蛇羣忽然沸騰了,成千上萬條毒蛇,不停的翻滾發狂的吐着信子。
成堆成堆的毒蛇,細長的身體纏繞在一起,它們像是在打架一樣互相纏繞,不停的翻滾,蛇翻涌起的波浪一陣接着一陣。
空氣中瞬間瀰漫着一股令人難以接受的腥臭味,金俊伸手捂住口鼻,王奎察覺不對勁,他慢慢的放下對着金俊的拳頭。
“這怎麼回事?”王奎皺眉問。
這些毒蛇是忽然發瘋了嗎?
蛇翻涌的波浪帶着腥腥的、臭臭的味道不停的朝着他們二人的臉撲過來。
金俊被薰得胃裡開始直冒酸水,這味道簡直了,金俊捂住口鼻轉身想跑。
再不跑,金俊肯定會被薰吐。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咱們還是先跑吧,這地方太他媽嚇人了,我第一次看這麼多毒蛇一起發瘋。”金俊回答。
“恩,先跑。”王奎也被薰的噁心想吐,他點頭轉身邁腿。
“啊!!!!!!!!”遲緣猛地起身,她仰頭狂吼,吼叫間許多筷子粗得小蛇從她的嘴巴鼻孔掉下來。
王奎金腳步同時一滯,怎麼回事。
“靠,這女人難道是高-潮了?”金俊停下腳步,低聲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聲。
“我看像。”王奎說。
“這*嚇人了,一個女人被蛇高-潮了,奧特曼怎麼還不出來拯救地球。”金俊道。
王奎金俊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兩個人默契的點頭,轉身準備看看身後是怎麼樣一副場景。
“哇靠!”金俊一轉身嘴裡罵了一聲,他一跳三米高。
王奎的反應被金俊穩重多了,他看到身後的場景,他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誰能告訴他們,現在那個站在蛇羣中的人形東西是什麼玩意?
身材高挑的遲緣站在毒蛇堆裡,她身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毒蛇,那些蛇最裡面的一層緊緊的纏繞住遲緣的身體,接下來一層一層的攀附。
除了依稀可見的人形,遲緣現在沒有一點人的跡象。
遲緣臉上的鱗片消失了,她臉上掛着一層滑膩膩的白色液體,那種液體看起來的感覺很像是透明的蘆薈膠。
或許是因爲那層液體很滑,有蛇從遲緣的頭頂慢慢的朝着她光潔的臉蛋爬過去,一接觸她的臉,蛇就哧溜一下的落地,掉進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的蛇羣之中。
遲緣眼神恍惚,茶色的眼眸裡帶着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滿足感,通過這樣極度滿足的眼神,可以看出遲緣現在的感覺很舒服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到別人沒法想象。
“呵呵。”遲緣慢慢的伸手,她的手臂上掛着好多好多蛇,重量不輕,遲緣費力的將手上的蛇貼在自己滑溜溜的臉蛋上。
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它們像是明白了遲緣的意圖,掛着遲緣手臂的上的毒蛇同時張嘴,同時咬住了遲緣的臉蛋。
被咬的瞬間,遲緣的表情**,嘶啞的嗓子裡傳出一聲低吟的呻-吟。
“你看,你看,你看,好戲來了?”金俊看着眼神恍惚的遲緣,他踢了一腳站在身邊的王奎道。
“我知道好戲來了,你以爲就你一個人長眼了嗎。”王奎毫不客氣的反踢了金俊一腳。
遲緣慢慢的張開嘴巴,她的嘴巴越張越大,越張越大,最後她的嘴巴裂開到耳根。她滿嘴尖牙,舌頭像蛇是的開了分叉。
張開嘴巴之後,遲緣肚子裡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動靜,遲緣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一條一條血紅的小蛇,動作麻利的從遲緣的嘴巴里掉下來,小蛇捲翹着尾巴,頭尾相連,有條不紊的從遲緣已經裂到耳根的嘴巴里游出來。
血紅色的小蛇一落地就被蛇羣包裹壓在身下,很多剛剛出生的小蛇都被同類壓成了一灘肉泥。
“她是蛇母嗎?”金俊看着遲緣,疑惑的問。
“什麼狗屁蛇母,蛇母最起碼的標準得是蛇吧?這個女人是個人,他怎麼可能是蛇母。”王奎回答。
“不管她是什麼東西,我們都得走了,別看了,又不是什麼花姑娘。”金想到遲緣是卡瑪的徒弟,對於她的妖異狀態便也看清了,他嘴裡催促着王奎,自己提了提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