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奶奶他們只是一遍一遍的告訴我們那房子是活的,會吃人,鬧鬼,不許我們靠近。”蛋蛋搖了搖頭。
顧栩在這是走進來,他依舊穿着不符合季節的春裝,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嚴嚴實實。
“怎麼樣?”楊暖暖看到顧栩,站起來問。
“什麼怎麼樣?”顧栩看着楊暖暖疑惑的問。
“隔壁的房子,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進去?”楊暖暖問。
顧栩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黃澄澄的鑰匙:“隔壁的宅子很久之前已經被我朋友買下了,我們進去會有問題嗎?”
楊暖暖乾乾的笑了笑,心說顧大影帝,您老人家朋友還真多。
其實鑰匙是在宅院後門的一塊大石頭下找到的,那塊大石頭堵住了木門,顧栩一到那就感覺不正常,於是他走進石頭,纔看了兩眼,就發現了這把鑰匙。
雖然有了打開門的鑰匙,但是爲了更加的光明正大,楊暖暖和顧栩就開始在小鎮裡溜達起來。
兩個外地人在清水鎮很是顯眼,這裡的人都很熱情,見到他們二人紛紛打招呼,楊暖暖也笑着和他們熱絡的聊天。
話裡話外都在說他們這次來清水鎮,是爲了幫朋友看看房子,以便於以後出售。
如此三句兩句,有意無意的聊着天,人人口口相傳,沒有兩個小時時間,百分之八十的清水鎮居民都知道了從帝都來了兩個遊客,來幫朋友看房子了。
等楊暖暖和顧栩回到二華家,她已經煮好午飯了。
爲了款待楊暖暖和顧栩,二華殺了一隻母雞,燉了一鍋雞湯。
菜端上桌,楊暖暖忽然想到要給龍少軒發條短信報平安。
楊暖暖拿出手機,先是拍了一下滿桌並不精緻,卻很美味的菜餚。
拍好照片,編輯短信:我現在已經吃午飯了,插上圖片發送。
信息剛剛發出去,龍少軒的電話就打來了,鈴聲只響了一聲,楊暖暖還沒來得及接聽,電話就掛斷了。
電話掛斷,消息很快就來了:多吃一點。
楊暖暖看了看,刪除了這條信息。
巨大刺耳的直升機轟鳴聲再次響起,飛機居然又來了。
楊暖暖手裡端着碗,聽着螺旋槳的轟鳴聲,想了想她忽然放下碗,難道這直升機是龍少軒派來的。
“怎麼了?”顧栩見楊暖暖表情不對勁,他疑惑的開口問。
“我知道這直升機是誰的了。”楊暖暖說。
顧栩看着楊暖暖,“誰的?”
“龍少軒的!”楊暖暖斷定直升機是龍少軒開來的。
龍家財大氣粗,富可敵國,一架小小的直升機對於龍少軒來說就像個玩具。
“你先吃飯,我去看看。”楊暖暖站起來對顧栩說。
顧栩點頭,楊暖暖跑出去了。
直升機盤旋在天空,它圍着清水鎮一圈一圈的轉着圈,看起來像是找不到可以起降的地方。
楊暖暖跑出去,直升機正朝着哦她所在的地方飛過來,黑色的機身,轟鳴的動靜,被螺旋槳捲起的雜物在肆意的上下飛舞。
楊暖暖定睛一看,黑色的機身側面有一個大寫的燙金字母K。
楊暖暖看着那個巨大的K,一臉疑惑,要是這直升機是龍少軒的,機身上應該是印着一條龍,或者是一個L吧。
不管是啥,怎麼着也和K這個字母是掛不上鉤的。
直升機又盤旋了一圈,然後穩穩的停在半空中,看來清水鎮真的沒有一處可以供直升機起降的場所。
停了一分鐘,機門打開,一條看起來像是繩子的東西在空中肆意的搖晃。
楊暖暖又往前跑了兩步,果然是繩子。
“媽呀。”楊暖暖眼睜睜的看着一個男人毫無安全措施,順着繩子就滑了下來,楊暖暖驚呆了。
要是一不小心手抽筋了,那不是就從幾百米的高空掉下來了。
要是掉下來的話,不死也得成植物人了。
一個又一個的男人順着繩子滑下來,楊暖暖再次往前跑,這些男人都是真英雄啊。
楊暖暖倒要看看這些都是什麼人。
楊暖暖跑着跑風捲着綿長的雨絲,緩緩的落下。
楊暖暖不敢直接跑到那些人所在的位置,她躲在一個立在家門口的石獅子後面,伸着頭去瞧在前方三十米處的人。
男人們順着繩子滑落之後,一一刻不曾耽誤,紛紛彎腰遠離了直升機之下。
他們動作乾淨麻利,隊列整齊劃一,看起來像是接受過嚴格的訓練。
這些人穿着並不統一,有穿花襯衫大褲衩的,有穿西裝西褲的,就差沒人穿裙子了。
雖然衣服大多不同,他們統一剃着的板寸頭,如出一轍的面無表情。
直升機依舊盤旋在天空,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楊暖暖疑惑的擡頭看,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繩子已經被收走,機門依舊是打開的狀態。
楊暖暖看到機門處蹲着一個男人,他身體往外傾,似乎想要跳機。
現在沒有繩子,跳下直升機不是等於自殺嗎?
這個人有什麼想不開的,居然來到一個小鎮跳飛機自殺。
“不要!”
那個男人一躍而下,楊暖暖顧不上躲藏,她大喊了一聲,朝着他跑過去。
男人在空中垂直降落,已經完成任務的直升機,沒有多留下一秒鐘,加足馬力很快就飛遠了。
風呼呼地灌進耳朵裡,細雨噼裡啪啦的打在阿king立體英俊的五官上,他那雙湛藍色透澈的眼眸冷漠的像是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扎的整整齊齊的黑髮,沒有被風吹亂一絲一毫。
風聲帶來一個女人充滿擔憂的尖叫聲,阿king順着聲音凝眸一看。
楊暖暖正朝着衆人衝過去。
阿king的手下都受過嚴格的訓練,一看到不速之客楊暖暖,他們眼裡閃過一陣統一的殺氣,紛紛瞪着楊暖暖。
楊暖暖腳步一停,心裡暗暗的嘆,不好,我怎麼暴露了自己。
是誰要自殺,關我屁事,我又不認識。
“對不起,對不起,各位大哥,我走錯路了。你們繼續,我什麼都不知道,呵呵呵。”
楊暖暖舉着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態,她諂媚的笑着,步步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