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麼久了,也該出來了吧。”但就在此刻,手抓着骨龍妖丹的邱峰,卻是突然對着另外一側的山壁,說了這麼一句。
“難道此處有人?”
海面上的修士都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只見對面那山壁上黃光一閃,一塊石頭掉落下來,卻是真的現出了一名臉色煞白,身穿土黃色袍子的修士。
一眼看清這名修士,周圍海面上許多修士的目光,就都聚集到了望海老祖的身上。
此名修士,只有啓靈十階的修爲,赫然是望海宗的修士。而看他此刻大禍臨頭般的模樣,哪裡是在此處看戲,分明就是運氣極差,本來正好就在這片山壁上躲着,結果正好是躲在了這星斗宗事先約好的地方。
“原來是望海宗弟子。”邱峰冷冷的一笑,“將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交出來,放你一條生路。”
這名身穿土黃色袍子的望海宗修士,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將身上的納物寶囊丟向了衆人。
“好了。”接過了納物寶囊,神識一掃之後,一抹森冷的笑容浮現在了邱峰的嘴角,“這下你可以去死了。”
身穿土黃色袍子的望海宗修士頓時驚怒至極,但他還只是來得及往後掠出五六丈,一道巨大的青色風刃,已經斬到了他身前不遠處。
“對付比自己修士低出這麼多的修士,還要來這一套。”
海面上許多修士眼見這一幕,都是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星斗宗的人不是那麼好漢。
看這名望海宗修士雙手空空的樣子,其身上的法器,倒是真的都交了出去的樣子,以他的修爲,肯定是無法抵擋住邱峰的這一擊的。
眼看這名望海宗修士就要被這道青色風刃一截兩段。
但就在這時,一團黃光卻是突然從這名海仙宗修士的後方激射而來,一下子就將這條青色風刃撞得粉碎。
“滾出來?”邱峰一聲厲喝。
“大寶劍!”
好像回答他這一句話一樣,整個海面上,突然爆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
因爲那一團黃光,赫然就是田樂的那柄超級大寶劍!
兩名天元宗長老一呆,旋即反應過來,將折光法鏡一轉下來,站立在那面山崖上方密林中的,正是一身青衣的田樂。
這個嘿嘿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摸到了這裡來。
“走,我來幫你擋住他們。”田樂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搭理邱峰,而是直接對那名望海宗修士說了這麼一句。
“想走,呵,當我死了?”邱峰一聲冷笑之間,白光一閃,只見四人的身影又瞬間在原地消失,出現在了拼命往後飛掠的望海宗修士身後不遠處。
但就在此時,讓邱峰等人瞳孔一下子收縮了起來的是,前方突然飛掠出了一大堆,至少數十頭的妖獸。
而且這些朝着他們涌去的妖獸,全部都是品階在五級以上的妖獸!
這麼幾十頭五級以上的妖獸要是一齊發動攻擊的話,恐怕就連真正的築基大修士,都要被直接轟殺!
一眼看到這麼多妖獸迎面衝來,屠二一聲駭然的大叫之間,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激發了手中的瞬移法寶,白光一閃之間,又倒退回了數十丈。
“怎麼可能控制得了這麼多高階妖獸的!”
“幻光類的法符!”這四名星斗宗的修士,心裡本來都起了想要逃命的心思,但是隻見那名同樣一臉駭然的黃袍望海宗修士,硬着頭皮從一頭妖獸旁掠過時,那頭妖獸的身上,卻是起了一層水波般的漣漪,這一下,四名星斗宗的修士頓時全部反應了過來!
“看我的滅絕魔焰!”
就在這個時候,田樂突然一聲大叫。
“什麼?”
聽到矮胖修士讀出田樂這個時候的一聲大叫,在場的修士,包括望海老祖在內三個築基大修士都是齊齊的變了臉色。
滅絕魔焰在沿海北端的名氣可是大得嚇人,是最爲頂尖的天級高階的術法!
“果然是天級功法!引靈五階的修爲!”
就在田樂發出一聲大叫的同時,所有海面上的修士全部看到,田樂的身上冒出了團熾烈的紫色光華,而且這穴位光華還大得要死,比起一般修士的光華不知道要大多少,一個個就像他大寶劍一樣極有個性。
“天哪!他肯定是機緣巧合,得到了神君的傳承!”
很多修士都是十分肯定的叫了出來。
這個時候邱峰等四名星斗宗修士一看清田樂的修爲,再聽到他叫着,施法滅絕魔焰,頓時也是齊齊嚇得臉色發白,白光一閃之下,四名修士又往後瞬間逃出了五十餘丈,與此同時四名修士也都手忙腳亂的激發起防禦法器和術法起來。
只見此時魏索又重複了一句,“去死吧,滅絕魔焰!”
然後一抖手,打出了一顆赤紅色的珠子。
“這….他.....媽!”
田樂肅穆的神態,和渾身大得嚇人的紫色穴位光華閃耀的樣子,讓所有的修士都是極其的緊張,但是讓所有的修士都眼睛一鼓的是,只見這顆赤紅色的珠子一爆,卻只是變成了一個赤紅色的火球。
這分明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炎珠。
然後只看到田樂嘿嘿一笑,馬上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樣,掉頭就跑。
“不是吧?”
海面上的絕大多數修士幾乎全部叫了一聲!
“你居然敢騙我!”
邱峰怔了一怔之後也反應了過來,鼻子都險些氣歪了。
“你跑得掉麼!”
厲喝了一聲之後,屠二也是馬上激發了手中的瞬移法寶,白光一閃,便是穿出五十丈,朝着田樂逃走的方位追了上去。
屠二手中這件如意玲瓏塔,不僅可以用於躲避對方的法寶和術法的攻擊,而且當成飛遁法寶用的時候,速度也不是一般的飛遁法寶可以比擬的。而且屠二明顯也是星斗宗專門訓練出來使用這件法寶的人,施展起此件法寶來極其的純熟。
在邱峰看來,田樂是肯定不可能逃得掉的。
但是讓他和屠二等人不可置信的是,白光只是數個跳躍,追出了數百丈之後,卻是已經沒有了田樂的蹤跡。
“這嘿嘿長老的確不是一般的修士啊!”
海面上的修士都是忍不住一陣感嘆。這四名星斗宗修士是看不到,可他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在往後的密林中一鑽之後,田樂馬上就是取出了那件隱形法衣往身上一披,然後就馬上往一株樹後面一躲,站着一動不動了。
這個時候邱峰等人已經追過了頭,追到前面去了。
“怎麼可能,他用的是什麼法寶和術法,怎麼可能逃得這麼快!”
“這個傢伙修的居然是天級功法還是引靈五階修士,見識比孟連月還變態!”
四名星斗宗的修士,站在一起,臉色也是一片驚疑不定。
“嘿嘿長老想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所有在場的修士,又看到披着隱形法衣的田樂已經偷偷的動了,這條完全透明的身影,就像一條流動的風,反而是偷偷的朝着這四名星斗宗的修士溜了過去。
在距離這四名星斗宗修士大約有兩百二十餘丈的時候,海面上所有的修士看到田樂又停了下來。
“師兄,現在怎麼辦?”這個時候滿臉麻子的盧奧忍不住看着尹道前問道。
邱峰沉吟了一下,臉上馬上浮現出了異常狠辣的神色,“他不是想救這名望海宗弟子麼,我看他救不救得了。”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修士看到田樂透明的身影動了一下,似乎是揚了一下手的樣子。
“怎麼回事!”
讓海面上所有的修士都不由自主的一震的是,沒有任何的徵兆,邱峰身上黑白兩色的法衣上,突然光華大盛,就在其額頭前形成了一個黑白兩色的八卦圖案。
然後只見到就在他左手側前方的屠二突然渾身一緊,他的腦門上,突然出現了一條血光!
一條血光從他腦門上衝出之時,所有的修士才隱約看到,似乎是有一條尖刺一般的法器。但是隨着血花的滑落,這件法器卻是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屠二馬上軟綿綿的倒了下來,分明是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隱形法器!”
海面上,沉寂了一下之後,頓時響起了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這名嘿嘿長老,除了隱形法衣之外,居然手頭上還有一件隱形法器!
只見臉色一片煞白的邱峰馬上又激發出了一個青色的光罩,同時驚怒異常的連連發出巨大的巨大青色風刃,朝着田樂置身的地方斬去。
一路的樹木都像切草一樣,被一排排的切斷過去。
從方纔法器射來的方向,尹道前也已經判斷出了田樂的方位。
但是所有海面上的修士卻都看到,那條滑溜溜的透明影子,卻是已經朝着一側掠了出去。
接下來盧奧取下了屠二手中的法寶,白光一閃,朝着田樂原先所在的地方逼近了過去。
沒有發現田樂的蹤跡之後,三名驚怒至極的星斗宗修士,又飛快在附近找尋起起來。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肯定,田樂只是用某種法寶和術法,隱匿在了附近,並沒有逃遠。
但是藍色光幕之中,所有海面上的修士看到,這三名星斗宗修士瘋狂的四下搜索,卻是根本就找不出他來,偶爾幾次被他們碰巧追正方位,田樂卻是馬上就感覺得到,又馬上及時的溜向了另外的一邊,始終和這三名星斗宗修士,保持着兩百餘丈的距離。
看上去,就是嘿嘿長老帶這三名星斗宗修士外面兜圈子,但這三名修士卻是根本找不出他來。幾個圈子之後,田樂大概覺得悶氣,連頭都露出來了。結果看上去就是一個人頭在空中飄來飄去,加上他臉上那一股賊兮兮的神態,看上去十分的好笑。
海面上所有修士哭笑不得的同時,卻都反應了過來,都明白田樂爲什麼敢冒頭對上這四名紫薇宗修士了。
他的神識,很明顯連兩百丈之外的具體情形,都可以感知得清清楚楚!
這種神識,一般的築基期一階修爲的修士,都未必能達得到。
很明顯,這兩名星斗宗修士雖然聯法,已經和引靈八階修士相差無幾,但這種聯法秘術,對神識似乎是沒有什麼提升的。
所以方纔田樂可以在兩百丈之外,就直接出手偷襲邱峰。而從方纔的情形來看,邱峰身上穿的是有着獨特護主、彈射功效的法衣,而屠二隻是運氣極差,正好被反彈出去的隱形法器擊中。
而現在這個嘿嘿長老很明顯是鬥法經驗十分豐富,一下子判斷出了雙方的優劣,所以一直將雙方的距離保持在兩百丈以上。這樣一來,對方就算偶爾發現他,也無法精準的鎖定他,對他進行有效的攻擊,而他卻可以隨時出手偷襲這剩餘的三名修士。
有那件無影無蹤的隱形法器在手,除非邱峰是連續不停的激發這個青色光罩或者祭出其它的防禦法寶,否則馬上就會又遭受偷襲。
此刻見到這樣的情景,原本緊張的要死的端木雅,頓時心頭一鬆,心中反而充滿了甜蜜和驕傲的念頭。
這個讓這麼多修士都爲之震驚和不可置信的傢伙,可是她的雙修道侶。
“偷偷摸摸,有本事出來!”
“你躲着難道就以爲可以了麼,我們有骨龍在手上,你不出來和我們一戰的話,到時候大比結束,你們望海宗也是不可能能贏的。”
四下搜索不到,三名星斗宗的修士頓時怒聲叫罵了起來。
“難道望海宗的修士,都是你這樣膽小如鼠的鼠輩麼?連吱一聲都根本不敢麼!”邱峰罵出了這樣一句。
“吱~!”
“吱~!”
“吱~!”
讓所有修士傻眼的是,只見此語一出,田樂嘿嘿一笑之後,居然是真的吱了一聲,還賞賜兩聲之後,田樂馬上又把頭兜了起來,往一側飛快的溜了出去。
等到三名星斗宗修士又追向他出聲的方位時,田樂又已經跑到距離他們兩百丈的另外一個地方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