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國外籍軍團擁有傳奇經歷的華裔傭兵並非frank一人,其中包括在非洲維和行動中殉職的legionnaire,令美國海軍陸戰隊也忌憚三分,現爲法國外籍兵團‘退伍華人戰友會”的會長餘三明。
沒有誰能夠說情最早加入法國外籍軍團的華裔傭兵的名字,據說最早參加軍團的華裔傭兵是1972一名來自香港的華人。(frank的父親加入法國外籍軍團時爲法籍。)據不完全統計,目前在法國外籍軍團服役的華人有200名左右,已退役華裔傭兵達到了560人之多。
隨着參加外籍軍團的華人越來越多,華人士兵在上世紀90年代以後逐漸成爲軍團的一把尖刀,被法國軍官稱做‘來自紅土地的尖兵’。外籍軍團挑選士兵的要求非常嚴格,淘汰率高達95%以上,只有少數人才能戴上軍團的白色圓頂帽。外籍軍團最大的招兵站——巴黎諾讓招兵站負責人曾表示,華人入選率目前遠遠高於其他族羣,這與華人能吃苦的精神是分不開的。也正是因爲能吃苦,華人士兵往往能夠在初期軍事訓練之後的考覈中名列前茅。由於近半數在法國生活的華僑華人原籍浙江溫州,因此法國“外籍軍團”現役或退役華人士兵也以溫州裔人士爲主。
很多從退役的老兵都留在法國生活,對於退役軍人,他們每年都可以享受到由法國國防部提供的豐厚的待業費,其中也有很多有骨氣的華裔老兵放棄了這種權力,比如法國外籍軍團退伍華人戰友會”常務副會長陳建。
華裔老兵們退役後多半選擇了經營中式餐廳,這樣一來他們不僅有了穩定的收入,同時也可以在異國他鄉結識更多的同鄉。還有一些華裔老兵像frank這樣販賣菸酒或者海外軍品,開辦酒吧,在法國申請菸草的經營許可證不是一件容易事,但退役老兵擁有這個特權。
如果沒有frank開辦的酒吧,陶野不可能找到德林等人。
Frank讓酒吧侍者上啤酒,大聲誇獎陶野在聖多美的表現,德林在酒吧的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會給他講陶野的故事。
Frank拍着陶野的肩膀說:“我後悔了,知道爲什麼嗎?我後悔沒在自己的國家服役,卻跑到這兒來了,你是咱們中國軍人的驕傲,我敬你!”說着frank酒杯一飲而盡。
陶
野二話不說,幹了。
德林早就和frank認識,這次準備去巴黎,所以先帶着兄弟們來到了frank的酒吧,準備住上一段時間。
寒暄了幾句,陶野直奔主題,他問德林“你的兄弟都在這兒?”
德林低頭應了一聲,半晌才擡頭,爲難地陶野說:“倔驢,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喝了這杯酒你離開酒吧,就當我們沒見過面,這件事本來就是因爲梅特約支隊而起,我們不能拖累黑桃小組。”
“沒得商量,戰友之間沒有拖累這個詞。”陶野回答得乾脆,他瞪着眼睛,聲音像榴彈在空中呼嘯:“你可以現在帶着你的兄弟就離開,我絕不攔你,但是我告訴你,飛行表演之前黑桃小組全部的成員會在這裡集合,我們首要的任務是找到你們,其次纔是刺殺布萊克。”
“找到你們,生死與共!是兄弟就應該生死與共,你應該明白”陶野猛地站起身,雙手緊抓着桌緣,俯下身怒吼。
酒吧裡頓時靜來了,幾十道驚詫的目光盯着陶野。
Frank拍拍陶野肩膀,硬把他按到椅子上,同時向四周的客人報以歉意的微笑。
德林低頭掏出香菸,點上,他的手在抖,點燃的香菸也在抖。
陶野直視着德林,眼睛裡漸漸有了淚光“你還記得那天清晨嗎,咱們在海灘上給死去的兄弟送行,以血銘誓!”
“記得。”德林狠狠把香菸在菸缸裡掐滅,他想起那些天色陰暗的清晨,海天混沌成一片,呼嘯的海風夾着海浪距離衝撞着沙灘,在那片海灘上他們用匕首在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鮮血飛濺的同時梅特約的老兵和黑桃小組的組員仰天長嘯“爲了復仇,我寧願流盡最後一滴血!”
“還想說什麼?”陶野比劃着手臂上的傷疤,暗紅色的傷疤像是一條蠢蠢欲動的蟲子,那是隱藏在他們身體最深處的恥辱和仇恨。
還能說什麼,面對比血還濃的友情,比子彈還有滾燙的熱淚,再多說什麼德林就不配做陶野的朋友,不配做黑桃小組的一員。
“乾杯!”兩個粗獷的聲音同時響起。
Frank讚許的目光在陶野臉上停留了幾秒鐘,他笑着對德林說:“我早就勸過你,一天並肩訓練,一輩子是兄弟,你想甩都甩不開,戰友是什麼概念,那意味着有福不用同享,有難必然同當。”
德林不說話了,他了解陶野的性格,聖多美熱帶雨林中的長刀都無
法放他放棄,現在他更不會妥協,他的名字叫倔驢。
“我答應你一起幹。”德林舉起酒杯“今天一醉方休!”
德林被陶野感動了,其實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被陶野盯上想逃都逃不掉。
“什麼喜事要一醉方休?”女孩子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陶野擡頭望去,白色的Y3運動休閒鞋,白色短裙,短髮杏眼映入他的眼簾,分明就是幾天前在十字路口怒踢割包黨的中國姑娘。
短髮姑娘也認出了陶野,她的腳步頓了下,還是下樓了,臉上掛着不屑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兒?”短髮姑娘直勾勾地看着陶野,分明在挑釁。
“你們認識?”德林有些意外。
短髮姑娘哼了一聲坐在德林身邊“我不認識孬種。”
“小潔!”frank虎着臉瞪了短髮姑娘一眼,對陶野說:“這是我妹妹嶽潔,兩年前剛從國內過來,說起來你們還有些淵源,一個人出身武警特種部隊,一個出身老虎團。”
陶野明白嶽潔爲什麼有那麼漂亮的伸手了,家傳功夫加上武警特種部隊的艱苦磨練,就算是塊頑鐵也磨成了利刃。
“你好。”陶野站起身要和嶽潔握手。
嶽潔卻像沒看到陶野一樣,眼睛斜向一旁,自顧自地說:“老虎團,唬人的吧?老虎團能出這種軟蛋?別給中國軍人丟臉了。”
陶野有苦難言,極其尷尬地坐下,frank笑着摸了摸嶽潔的額頭“姑奶奶,今天發什麼羊角瘋?”
“你才發羊角瘋呢?”嶽潔站起身,一腳踢開椅子,活動了下肩膀,伸手朝陶野擺了擺“來,真貨假貨,讓我驗明正身。”
陶野當然不能跟嶽潔動手,在他的意識裡嶽潔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要知道老虎團集中了全軍最優秀的特種兵,其中的一些人會被抽調到各個特種部隊做特種教官,偶爾也會被調借到武警特種部隊做短期指導。陶野完全可以當她的教官。
“別鬧了,上樓去吧。”frank臉上掛不住,硬把嶽潔推走了。
“這丫頭,今天怎麼了?平時對人不錯。”德林一頭霧水。
“對不起,咱們喝酒。”franku連連道歉。
嶽潔慢吞吞地走上樓梯,咬着嘴脣盯着陶野,她站在樓梯上指着陶野的鼻子說:“跟我比劃比劃,不然見一次叫你一次孬種!”
“孬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