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黑衣人就一掌劈在了莫衍爵的脖頸上。莫衍爵感覺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甯夜涵感覺到後腦勺的槍放下了,回頭看着身後的黑衣男子,冷笑:“看來涑鋒大管家調教無方啊,連自己的狗都看不住,都把槍指到本小姐頭上來了。”沒錯,指着她腦袋的那個人正是涑鋒的的心腹。 男子面無表情恭敬的說到:“小姐,主子說了,不論代價必須帶回莫衍爵。” 甯夜涵哼笑一聲:“不論代價,那要是這個代價是我的話,你是不是還要殺了我。” 男子低頭:“不敢。” 甯夜涵冷笑,沒有再說話。領頭的黑衣男子讓人扶着暈倒的莫衍爵,對甯夜涵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小姐,請吧。” 甯夜涵撇了他一眼,向着他指的方向走去。他們出了櫻花林,上了一輛車然後緩緩的到來郊外的一間莊園。 甯夜涵走下車,她從來不知道那個人在日本還有莊園。她和莫衍爵坐的不是同一輛車,莫衍爵去了那裡她也不知道,不過就算是坐的一輛車,她也什麼也阻止不了。Endy·Norris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她剛下車就有人走上前來給她領路。把她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停了下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她進去。甯夜涵知道自己逃不掉,就直接開門走了進去。入目的是一個和她有三分像的中年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佈滿滄桑的臉上有種不可忽視的貴氣,雖然隨着年齡的增長他的外貌發生了不少變化,但是不難看出他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妖孽級別的美男。 中年男人端坐在沙發上,手中端着一杯散發着熱氣的咖啡。身上散發着一種屬於上位者的壓迫和凌厲,鷹一般的眼睛盯着進來的甯夜涵。而他的身後站在一個畢恭畢敬的男子。 甯夜涵頂着他的目光走了進來,走到離他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單膝跪在他面前右手放在心臟的位置,沒有一聲感情的說到:“父親。” Endy•Norris用手輕輕敲打着咖啡杯,看着她不說話。甯夜涵也不急,安安靜靜的等着他開口。時間就在這樣僵持中飛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是很久,久到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已經徹底麻木了,她踉踉蹌蹌的站直身子,看着眼前這個稱之爲父親的男人。 男人和管家對於她這個樣子視而不見,任然在原地做着自己原本在做的事情,甚至連撇都沒有撇她一眼。Endy•Norris抿了口咖啡,淡淡的說到:“過來坐,涑鋒去給她煮杯咖啡。” 涑峰微微彎腰恭敬的說到:“是。” 甯夜涵抿着脣,強忍着雙腿的不適,緩緩的走到他對面坐了下來,雙手交叉的放在膝蓋上。臉上一直維持着一個優雅的笑容。Endy•Norris閉着眼睛享受的喝着咖啡,近乎
把甯夜涵忽視掉。 甯夜涵依舊維持着笑容坐着,她的耐性向來很好,根本不會因爲這樣就感到難耐。身後傳來腳步聲,涑峰走到她身邊把剛剛煮好的咖啡放到她面前,恭敬的說到:“小姐,你的咖啡。”然後走到Endy•Norris身後像剛進來的時候一樣站着,表情也像往常一樣平靜。 甯夜涵伸出手,給面前的咖啡加了少量的奶,用咖啡勺輕輕攪拌着。攪着攪着咖啡勺似乎碰到了一個固體的東西,甯夜涵攪拌咖啡的動作一頓,緩緩的擡起頭下意識的看了涑峰一眼,涑峰目不斜視專注的看着前方。甯夜涵又狐疑的看了Endy•Norris一眼,Endy•Norris仍然在用心的品着咖啡,什麼也看不出來。 甯夜涵端起眼前的咖啡杯,咖啡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放這個東西的涑峰到底是Endy•Norris指使的還是他自己放的?又有什麼目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這杯咖啡是不能不喝,反正他們又不會給自己放毒藥,有什麼不敢喝的。 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慢慢的品着。 Endy•Norris睜開眼看着甯夜涵,問道:“Candy,涑峰煮咖啡的技術怎麼樣?” 甯夜涵笑着:“父親,恕Candy對品咖啡一竅不通,分不出好壞。” Endy•Norris端起咖啡品着,緩緩的說到:“這品咖啡就像是品人生,這咖啡啊要經過存放,暴曬,然後在一次次研磨中變得更加香醇。這也就告訴我們經歷的越多,也就越懂得人事變遷,更懂得享受生活,更懂得掌控人心,而你經歷的還太少。” 甯夜涵沒有搭話,默默的喝着手中的咖啡,雖然Endy•Norris的話說的很含蓄,但是卻也明確的告訴她,自己的動作已經被他察覺了。他在告訴甯夜涵,她還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她還太嫩了。這也是他的警告,警告她不要在白費心機。看來這一棋是自己走錯了,不過還好現在知道還不遲還有翻盤的機會。 Endy•Norris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漫不經心的說到:“我記得你來的時候是和莫衍爵那小子一起的。” 甯夜涵揚脣:“是。” 他有些感嘆:“唉,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何必呢。” 甯夜涵有些聽不懂他的話,有些奇怪的瞅着他。 Endy•Norris也不解釋,微微搖着頭淡淡的說:“你沒有忘記你自己的身份吧?” 甯夜涵擡起頭:“沒有。” Endy•Norris笑笑:“既然沒有就不
要去嘗試,不然你會害了那個人的。呵呵,我這裡最近就有一個代號是23號的女傭剛剛死掉。” 甯夜涵心裡一涼,23號,既然他把話都挑明瞭甯夜涵也不用隱瞞什麼了,急忙說到:“那她的屍體呢?” Endy•Norris眯着眼睛一笑,像極了大尾巴狼:“人都死了要什麼屍體,早扔到林子裡喂狼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到:“如果你想去找找就去吧,現在去了說不定還能撿到幾塊她的骨頭。” 甯夜涵狠狠地咬着下脣,閉着眼睛壓制着自己的怒氣,片刻睜開眼睛故作鎮定的喝着手中的咖啡,也不說話似乎在想着什麼,回憶起當時的咖啡,甯夜涵都不知道咖啡是什麼味道,甚至連自己怎麼喝下去的都不知道。時間在流逝,咖啡也慢慢的見了底,咖啡中那個固體也隨着咖啡進了甯夜涵口中。甯夜涵含着那個固體,現在她很明確那個固體是金屬,大致來說是一個薄薄的圓柱形的東西,就好像,好像是硬幣!不會真的是硬幣吧? 甯夜涵放下咖啡杯,站起身來對Endy•Norris說道:“父親,Candy先告退了。” Endy•Norris點點頭,慢慢品着咖啡。 甯夜涵走出房間,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眸子掃了一遍確定沒有攝像頭,把口中的金屬拿了出來。放在掌心看着,這還真是個硬幣,想來Endy•Norris絕對不會無聊到把硬幣放在她咖啡裡,畢竟他根本沒有提有關硬幣或者金錢的事。那麼說這個硬幣是涑鋒放的了,那他到底爲什麼要放這個硬幣,是想告訴自己什麼嗎?而且還是和金錢有關的。 甯夜涵把硬幣裝到自己的口袋,現在的局勢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涑鋒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了,不知道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有沒有察覺。雖然涑鋒是Endy•Norris的第一大忠犬,但是隻要是個人就要有自己的小心思,在這骯髒的權利鬥爭中,沒有什麼是絕對忠誠的,不背叛僅僅是因爲他背叛的籌碼不夠。而現在,甯夜涵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似乎有籌碼和理由了。 不過不論涑鋒心裡打的什麼算盤,甯小姐這會只能靜觀其變,一邊觀察着他想幹嘛一邊等着他來主動聯繫我。 思考好一切,甯夜涵從角落裡走出來,拉了個傭人讓她帶自己去看看自己的房間。畢竟未來幾天要住在這裡,總要打點現在的住處把。說起住,也不知道莫衍爵現在怎麼樣了,看這次Endy•Norris的架勢根本就是衝他來的,這次Endy•Norris到底想幹嘛,總不至於殺了莫衍爵吧,雖然他和莫家結仇已久,但是如果他想殺了莫衍爵早應該動手了不至於拖到今天。不過甯夜涵覺得不論是從私人角度還是大局角度,她都應該去看看莫衍爵到底怎麼樣了。從私人角度說,莫衍爵是她領到日本來的她應該對他的安全負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