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愛情之中的女人,有時候就是傻的很可笑很可愛。
馬小天第二天的起色好了一些,只不過還是不能說話,其中還由於牽動傷口暈過去幾次,對於他來講,這就跟蝴蝶的蛻變一般,沒有經歷那一段無比揪心的歲月,是根本好不起來的。
寧遠給高海軍請了長假,說是馬小天什麼時候出院,他就什麼時候回堪海集團上班,對於這一點,高海軍沒有說什麼,他明白寧遠跟馬小天的感情,更加感覺這個不怎麼喜歡說話卻將每一件事情都做的很好的退伍軍人是個很不一般的人。
蕭猛男跟王井兩個傢伙商量了一夜,到最後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方法,對於沐啓帆,他們要跟蹤或者說是竊聽實在是太難了,再者說了,兩個人也不是專業做這個的,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出來,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可王井感覺,這個傢伙肯定是有問題的。
早上,葉紫霞跟往常一樣來到了堪海集團,蕭猛男跟王井坐在崗亭,兩眼通紅的葉紫霞異常的顯眼,可臉上卻依然是十分的平靜,看見蕭猛男跟王井,她徑直的走了過來,“小天醒過來了嗎?”
王井點點頭,對於葉紫霞,他跟馬小天一樣,存在着很多的疑問,他不想過問,也不想繼續糾結在這個女人昨天沒有去醫院的話題上,馬小天是昨天上午出的事的,王井很想知道沐啓帆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時候才知道的。
看着葉紫霞臉上逐漸疏散開的表情,王井左右看了一下,見沒有閒人在旁邊,不不由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葉,昨天沐啓帆是什麼時候告訴你關於小馬的事情的?”
葉紫霞昨天聽王井這樣一說,心中就不免有些觸動,現在王井再次的提起,難道事情還跟沐啓帆有關,沐啓帆會心狠手辣葉紫霞是知道的,也相信他能夠做的出來,只不過在現階段,她還真沒有將他跟這件事情掛上鉤。
葉紫霞看着王井,試探的問了一句,“王井,你問這件事,難道沐啓帆跟這件事情有關嗎?”
王井搖搖頭,他不瞭解葉紫霞,也不想將事情擴大化,“小葉,我現在也不知道如何的跟你說,反正你只要老實的告訴我就好,這件事情關係着小馬的生死,你千萬別跟別人說,沐啓帆更不能提。”
葉紫霞不再問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大概是在上午的十點半左右!”
王井估摸了一下,沐啓帆知道的時間跟自己差不了多少,自己呢,是因爲周雅有猛男的電話,通知了之後才知道的,這個傢伙又是怎麼知道的?別人告訴他的,還是說這根本就是這個混蛋策劃的,所以,他知道,一點都不奇怪,或者說,是別人幫他策劃,而他呢,只負責知道消息跟結果就好,反正不管怎樣,對於王井來說,沐啓帆這個傢伙實在有着無比巨大的嫌疑。
葉紫霞還想說什麼,可一看王井變了好幾變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麼,也就不再打擾了,至於馬小天,她只能是默默的祈禱他,有些事情能別太張揚就別太張揚,她如果真想跟馬小天永遠的相愛下去,就肯定要堅持着這三年。
對馬小天,葉紫霞問了一晚上的自己,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在聽到這個小子受傷的消息之後,她的大腦會在瞬間發生短路,會頭暈目眩,會渾身無力,會茶飯不思,會輾轉難眠,從所有的這些來看,葉紫霞發現,她已經愛上這個小子了,可她也知道,她跟馬小天真要走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最大最難纏的一個人就是席紅蓮,所以,低調的處理兩人之間的感情比什麼都要好,現在馬小天受傷了,葉紫霞大搖大擺的去醫院看護着,一旦落入席紅蓮的耳朵,恐怕事情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鉅變了,自己呢,總感覺一輩子活的很窩囊很委屈,葉紫霞怕的是席紅蓮對馬小天動手,就跟剛剛王井想象的那樣,沐家的人,每一個人都有着心狠手辣的潛質,席紅蓮有,沐慶豐有,沐啓帆自然也有,就是不知道那個還在成長的沐晨陽會不會發生着改變,當然了,外人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蘇黎黎真要狠下心來對付一個人,恐怕也是讓人膽戰心驚的。
葉紫霞突然覺得,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能自由自在的生活在藍天白雲之下,其實已經夠感謝上蒼了。
華海市今年註定是個多事之秋,陳光明呢,除了頭痛還是頭痛,壓着的大案子小案子已經一大堆了,還讓一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躺在醫院沒有醒過來,這算不算是對他的一個嚴峻考驗呢?可再苦再難,他始終也是頭頂上頂着國徽的中國警察,所以,除了咬牙挺住之外,也是沒有他法的。
這麼多案件卻都跟馬小天這個小子掛上了鉤,這一點很讓陳光明想不通,說馬小天瘋了傻了見歹徒就亡命的上,這肯定是不可能的,可他每一次都是主角,卻真的是個不爭的事實,難不成馬小天天生就有一種吸引罪犯的魅力?
陳光明搖搖頭,踱着步子站在辦公桌旁,手上端着一杯茶,過了一會,許可韻走了進來,“局長,你叫我?”
“嗯。”陳光明點了點頭,“小許,你坐。”
陳光明也在許可韻的對面坐了下來,隨即說道:“昨天你也去醫院一天了,馬小天的情況怎麼樣?對於昨天的事件他本人有什麼想法以及線索沒有?”
許可韻搖搖頭,“馬小天現在還很虛弱,只不過我昨天還是用特殊的方法詢問過他的,他對一切都不知曉,甚至連一絲的頭緒都不知道。”
“特殊的方法?”陳光明有點奇怪。
許可韻笑了起來,“這個小子腹部跟胸口都中了一刀,還好命大,沒有刺到心臟,只是皮肉之苦,不過啊,做了手術之後呢,還是無法說話,所以,我就告訴他,叫他聽我說,我問什麼,他就眨眼睛,一下,代表是,兩下代表不是,或者輕微的搖頭。”
“原來如此。”
許可韻望着陳光明,繼續說道:“局長,其實我感覺這次的事件跟馬小天沒有關係,這個殺手呢,針對的人也不是他。”
“怎麼說?”陳光明知道,許可韻對於案件的分析方面還是挺有自己的一番見解的,也正是因爲這樣,在孫毅受傷還不能歸隊的情況之下,刑警隊的很多事情其實就是許可韻在默默的處理的,這個小姑娘,身上的潛力跟對工作的熱情是很多人都遠遠不能相比的。
許可韻將手中的工作報告遞了上來,“局長,這是我昨天總結出來的一份報告,等下你看一下,這裡呢,我就先說說我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你說。”
“首先呢,這件事情發生在好孩子幼兒園,而且還是在上午上課期間的高峰期,這段時間的家長小孩子是很多的,對方選擇一個這樣的時間,肯定也是會考慮這些的,正因爲還撞在這個切口上,我相信他肯定是沒有辦法,也就是說,他目標很可能就是沐晨陽,如果目標是馬小天的話,大可以選在一個其他的時間,晚上,或者是下午馬小天開車回家的時候,那都是很好作案的,沐晨陽是堪海集團沐家的小太子,平時馬小天負責接送,這一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我想,要對這個小太子動手的話,最好的機會恐怕就是幼兒園了。”
陳光明點點頭,對於許可韻的分析十分的贊同。
“昨天現場有許多的目擊者,他們都表示,對方是直接對小孩子先動手的,當時幸好有一個撿垃圾的老婆婆,才讓這個沐晨陽逃過了一劫,老婆婆昨天也有碰傷,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醒過來了,她告訴我,當時兇手拔出刀要對小孩子動手,她呢,一急之下直接將蛇皮袋子丟過去,才使得馬小天有趕過去的機會。”
“敢直接對罪犯丟袋子的老人家不多啊。”陳光明一陣感慨。
許可韻好像十分的有感觸,說道:“局長,你知道嗎?這個老婆婆說,沐晨陽這個小子,一個月,基本上有十多天見到她就會給她牛奶喝,一來而去,她都不好意思了,第一次她感覺這個小孩子是對她的一種可憐,可慢慢的她發現,這個小孩子真的是很心地善良,所以,纔會有昨天的那種舉動。”
“哦。”陳光明聽的越來越有趣了,整個事件越來越有傳奇性了,只不過對於兇手,現場人雖多,卻始終沒有一個人能夠說出一個所以然,就是那個老婆婆也無法準確的形容出來,在好孩子幼兒園校門口的攝像頭裡面,看到的也只是一個不清不楚的背影,看的出來,這個人已經觀察過好孩子幼兒園的地形,對於攝像頭的位置都是十分清楚的。
“從這兩點看,兇手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沐晨陽了,這樣一來,小許啊,目標可就不好找了,沐家相信你也聽說過,有一個老太君席紅蓮,那可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陳光明點燃了一根菸,“再說了,一個大企業要做大做強,除了真正的實力以外,自身的抵禦能力也是要很強的,因爲它要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商場如戰場,沐家發展到現在,有多少個敵人,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許可韻知道,陳光明的這番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沐家的敵人要對沐晨陽動手,這是很有可能的,所以,目標在一瞬間就會變的很散了,要找幕後的策劃人,實在是太難了。
陳光明看出了許可韻的擔憂,笑着說道:“小許啊,我們做警察的問心無愧就好,真要將每一個案子都破了,實在是太難太難了,但是,我們一定要咬着牙堅持到最後,盡最大的努力去探尋事件的真相,明白嗎?”
“明白,局長!”許可韻行了一個警禮,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