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他挺成熟的,其成熟的程度甚至遠超於他的年紀。
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又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負氣的孩子,有些幼稚,甚至有些可笑。
我淡淡笑着,擡眸對着他問道:“你確定你真不想睡我?”
“你!”我只是這麼簡單說了一句,他卻被我逼得說不出話來。
我一步步朝他靠近,看向他的眼神絲毫未作任何的閃躲。隨着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甚至能無比清晰地感覺到他那溫熱的呼吸。
在我跟他的距離靠的比較接近,我的脣幾乎就要貼着他的下巴時,他的呼吸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素來是個冷靜自持的人,但即便再冷靜的人,也不可能沒有任何缺口。
就在他以爲我踮起腳要親上他的時候,我卻停住了動作,看着他微微泛紅的臉頰,冷冷一笑:“現在,還覺得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這話聽着更像是一句嘲諷,他之前怎麼對我的,現在,我則一模一樣地還給他。
說完這話後,我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我不可能跟喬燃妥協,要不然就是在把我跟三爺的婚姻當做是一場玩笑。我跟三爺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好不容易纔終於走到了今天,我根本就不敢拿這件事去賭。
至於阿昭,說實在話,她提出的條件並不比喬燃的條件好上多少。不管是徐嘉若亦或是秦野,手心手背都是肉,讓我割捨下哪一邊我都不願意。
只是,這件事我究竟要從什麼地方找到轉機呢?
就現在而言,整件事似乎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就連徐家曾經的律師團隊裡的靈魂人物都說得罪不起,這擺明了是喬燃下的一個套。雖說正面針對的人是張局長,但他的真正目的,其實是徐嘉若。不,是我。
我本想約跟喬燃交好的那個人見面,卻被他提前得知了消息。現在,他更是有了防備,根本不可能讓我跟張局長上頭的那個人碰面。因此,我想要在這個死衚衕裡找到出口,根本難上加難。
在這種時候,我瞬時覺得自己莫名的有些心累,因爲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撥通手機,一邊往外頭走的時候,順道給三爺去了個電話。
他很快接起了電話,對着我問道:“喂,寶貝兒,怎麼了?海城那邊的事情進展的順利嗎?”
此時此刻,我分明只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但心裡卻還是帶着幾分莫名的感觸。
關於海城的事情,我都不敢對三爺多說。現在鹽城的事情還沒解決,他那邊已經夠焦頭爛額了,我不想再因爲這裡的事情給他添亂。
我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對着他說道:“我……我想你了。”
他那邊還沒回應,卻見我的手機忽然被人一把粗暴地打落。我這廂還沒反應過來,就見自己忽而被人一下子壓在走廊的牆壁上,猛地一個擡眸,就見喬燃的脣已經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