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忘記他,嫁給我
電話是在吃飯間隙打到了喬燃的手機上,我不知道這個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就見他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很久,隨後嘴角泛起淡淡一笑。
我正覺得有些奇怪之際,就見喬燃已然起身,對着在座的衆人說了一句:“你們先吃,我出去先接個電話。”
“沒事兒沒事兒,電話要緊,你先去吧。”一聽喬燃這麼說,我媽連忙說了一句。
雖然飯桌上暫時少了喬燃,但李純是個慣會活躍氣氛的人,一連跟我爸媽親切交談着。加上她帶來的程望也是個怪可愛的小寶貝,一逗他就一直“咯咯咯”地笑,也不哭鬧,不管是我爸媽還是錢錢,都愛逗着他玩。
正巧這個時候,我爸的酒喝完了,我便出去拿碗給他盛飯。不想就在我出去那會兒,喬燃拿着電話進來,他一開始還沒注意到我,但聽的他對着電話那頭說道:“好,那就按原計劃辦。”
他的言語之間,分明帶着一分勢在必得的意味,不知是爲了何事。
不過,在他說完這話後,不知是不是因爲注意到我的存在,故此他掛斷了電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看到他,便對着他問道:“你要來一碗嗎?”
剛纔他跟我爸兩個人一塊在喝酒,現在喝的差不多了,就輪到吃飯了。
喬燃對着我搖了搖頭:“不用,我吃點菜就成。”
“你這麼瘦,要不還是吃一點吧。”我正好盛完一碗飯,手上拿了一個新的碗打算給喬燃來一碗,沒想到他卻不要,便不由說了一句。
不成想,我方纔說完這一句,就感覺到一陣溫熱往我這邊襲來,原是喬燃從後頭一把抱住了我。
他的嘴脣就貼着我的耳朵,但聽的他對着我說道:“怎麼、還怕我幹不動你?”
別看喬燃平日裡冷着一張臉,就跟一尊煞神似的,但有時候說出口的話可未必有多君子,甚至還特流氓。
我被他這話說的瞬時紅了一張臉,羞赧地伸手推了推他:“你說話就不能正經點。”
我雖推了他一把,但到底架不住他將我抱的特別緊,壓根就推不開。而對於我所說的話,他只是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對自己的女人,犯得着正經嗎?”
他說的那般正色,倒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如今的喬燃,無疑已經將我當成了他的所有物。雖說他要等我心甘情願的那天,可這些天我們一直睡在一起,我不是不知道他平日裡忍的特別辛苦,幾次凌晨起來衝冷水澡,回到牀上後,等他捂暖了身子再過來抱住我,只是我始終當做不知道,顧自在裝睡罷了。
在這會兒,好在我爸見我過來盛飯這麼久也不見回去,便喊了我一聲,這才見喬燃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抱住我的手。
他將我放開後,對着我溫聲說了一句:“幫我也盛一碗吧。”
我依言幫喬燃盛了一碗,隨後便捧着飯跟喬燃進去。進去那會兒,正好瞧見我媽似乎在數落我爸什麼,不過在看到我跟喬燃進去後,就趕緊止住了話茬。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我媽到底在數落我爸什麼,直到後來我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喬燃,之後對着我訕訕問了一句:“念念,我剛剛喊你,沒打擾你們吧?”
我爸這話剛說完,就見我媽“啪”的一聲拍在了我爸的背上,害得我爸忍不住哎呦一聲,側過身忍不住對着我媽埋怨地問了一聲:“你好好的打我幹嘛?”
看到這裡,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我媽對着我跟喬燃訕訕地笑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倒是李純跟錢錢兩個人爽朗地大聲笑着,解了這麼尷尬的局面。
飯後,喬燃跟我爸媽知會了一聲,說要帶我回別墅去住。我原本還想在家裡留幾天,但不知道我跟喬燃到底誰纔是我媽親生的,就見我媽一口應下了喬燃的提議,順便還推着我一直往喬燃的懷裡送!!!
喬燃這次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他去給車子調頭那會兒,我對着我媽低聲埋怨了一句:“媽,你在幹嘛啊?哪有人把女兒往外頭推的?!”
對於我的話,我媽估計是看在喬燃還在不遠處的份上,這才忍着沒給我敲一記爆慄:“你這丫頭懂什麼?像現在喬燃這樣的男人已經不多了,脾氣好就不說了,還有禮貌。
這種男人,又有錢對你又好,百依百順的,難得的是對我們家裡人也好,這樣的男人你打着燈籠都難找,你還不緊緊抓牢,萬一被別人給拐走可有你哭的時候。”
有錢這點我倒是承認,對我家裡人也好我也承認,畢竟喬燃每次見長輩,不外乎幾萬的燕窩片一盒盒地給我媽送,給我爸的茅臺也有不少。
不過,脾氣好這一點,不知道我媽要是見過喬燃那殺人如麻的模樣後,她還會不會這麼想。
他可是叱吒江城的喬家四爺,出了名的閻王加煞神。自從他的生意蔓延到海城後,他煞神的名號就跟着響到了海城,引得南方這一帶的人在看到他後,都不得不給他三分顏面,畢竟誰也不敢得罪這尊閻王。
不過,喬燃雖然看着特別的冷,每次在碰到我家裡人的時候,都會和聲細語的說話。
大概是習慣了他冷臉的時候,以至於當我在喬燃的面上看到溫和的笑意時,都感覺特別的彆扭,可架不住我媽特別受用這一點,看到他就跟看到自己親兒子似的。
李純當初可是跟我一塊見識了喬燃的狠絕,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她可是親眼看着我被喬燃從車前窗的玻璃渣子上拖過去的,對這尊煞神一直心有餘悸。
最開始她知道我跟喬燃在一塊的時候,神情還特別的驚訝,不明白我怎麼就好端端的離開了三爺,也不明白我怎麼就跟我倆的宿仇喬燃扯上了關係。
不過在那個時候,我正處於被迫離開三爺的痛苦之中,也沒什麼心思跟李純說起這件傷心事。
李純見我不願提起,便也沒有怎麼爲難我,乾脆就這麼的不問了,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作爲朋友,在乎的並不是你的感情生活,而只有你這個人而已。
因爲我媽說的這些話,我的思緒一下子飄的很遠,一直到後來她輕拍了一下我的身子,這才讓我反應過來。
我媽自然注意到了我的失神,她對着我狐疑問了一句:“念念,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裡不會還想着以前那三爺吧?”
我媽忽然提到三爺的名字,讓我的心不由的揪着,有種生疼的感覺。
曾經深情幾許,餘生終成陌路。
我想到臨回北京前,三爺看着我那眷戀的目光,轉眼又想到我們再回不到過去,心裡特別的難受。
面對我媽的質問,我低下頭,斂着神色,艱難地回了一句:“沒有,我不會想着他了。”
明知不可能,何苦還要庸人自擾,自尋煩惱?
“你自己心裡清楚這點就好,別的不說,就說他媽那樣子,你就算以後嫁過去也是受罪的份兒。媽也不求你嫁的太富貴,但至少不想讓你以後去遭罪兒。”我媽對着我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到我媽說的話,我不免心有慼慼。誠然,我沒有足夠光鮮的家世和出身,所以喬夫人那一關,我怎麼都邁不過去。
即便我跟三爺勉強結婚了,但有着喬夫人的牽絆,以後能不能過得幸福,卻還是一個大問題。
喬燃在一旁早已等候許久,所以我沒跟我媽說一會,便上了他的車準備離開。
而另一邊,錢錢和李純相談甚歡,今晚錢錢要跟着李純一塊回程家那棟別墅去住。
我一開始想着,反正程老爺子把那棟別墅給了李純後,程恪和阿昭從那裡搬了出去,想來錢錢也不會在那裡有機會碰上程恪。
可到底,還是我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點。只是當我知道後情時,一切早已來不及了。
當天晚上,我跟喬燃一塊回了別墅。
原先我還道他挺忙的,可接下來恰逢14號。每個月的14號都是不同名義的情人節,他便帶着我出去逛街看電影,就跟一對普通的情侶一般。
那天,他並沒帶任何保鏢,也沒帶司機,就我們兩個人。結束的時候,他將車子開到了小區裡,隨後我們倆一塊順着花園那條路走回去。
寧靜的夏夜,柔和的月光穿過片片枝葉,靜靜地傾瀉一地。梔子花,白花瓣,一切美得就像是一個夢境一般。
就當我沉浸其中時,也不知喬燃他怎麼的,忽然就從身後掏出了一大束玫瑰花遞給我。
在我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他忽然單膝下跪,對着我說道:“嫁給我。”
我被喬燃突如其來的求婚嚇了一大跳,一時間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月色下,他的身影是那般迷人,一個從未低頭下跪的男人,卻在這一刻臣服於我的面前。
除了一大捧玫瑰花之外,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拿着戒指,閃耀的鑽戒,少說也有三克拉,灼灼其華。
“我……讓我想想好嗎?”我不知該如何迴應,想了半天:也只想出這一句應對的話來。
聽到我的話,喬燃的神色驀地有幾分失落,但很快便恢復如常,對着我和顏回應:“好。”
雖然我並沒有同意,但他在站起身的時候,還是將花遞給了我,順道將戒指直接套在了我的無名指上,美其名曰:“先套着適應適應。”
喬燃打定主意我會成爲他的人,而除卻他突然的求婚讓我措手不及外,讓我更難以接受的是,江城那邊居然傳來了三爺的噩耗!
仇家追殺,重傷墜海,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