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啊?
“念念姐,難道就連你也懷疑我嗎?我每天守着程望都來不及,哪裡能認識殺手來幫我殺人呢?而且,一旦我真的這麼做了,你以爲程老爺子那邊會放過我嗎?在這個節骨眼上做這樣的事情,我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李純頗爲心傷地對着我說道,說的我感覺到特別的內疚,感覺自己好像真的錯怪她了。
我拉住李純的手,跟她道歉:“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李純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但這也讓我心裡的內疚更深了一層。
說真的,我知道她爲了生存下去,難免會用一些小手段,但我更願意相信她不會做出買兇殺人這種事情。
在程恪回來之前,李純在程家的形勢一片大好,眼看就要坐上程太太的位置。可誰知,程恪這個攪局的人回來了。他在程老爺子的地位並不一般,只是一番話,就已經讓程老爺子改變了主意,不再提跟程太太結婚的事情,可以想見他在這其中確實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程恪回了程家之後,李純完全過上了夾着尾巴做人的日子,有時候還免不了被程太太懟上幾句的時候,運氣好被程老爺子碰上了,還會幫李純說上幾句話,但後來,程太太一般都私底下可勁兒欺負李純,這讓李純只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
你以爲受了欺負,找男人哭訴就有用嗎?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若是這個男人在意你,這種事情碰上一回兩回,他還會幫你出頭。可次數多了,再耐心的一個男人,也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碎碎念,老是在背後說他人的是非。
李純雖然現在可以跟程太太開撕,但她卻並沒有這麼做,而是一直忍着,爲什麼?
因爲她知道,即便她真的這麼做了,對她也百害而無一利。若是她打了程太太,不但程恪容不下她,就連程老爺子那邊也會有所怨言;如果是被程太太打了,就算去程老爺子那裡告狀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到頭來被程恪在中間這麼一攪和,說不定這一切完全是無用功。
正因爲想到這些,所以李純只能一昧地忍讓着。
她在等,等着程恪離開,等着大好的形勢重新轉移到她那邊來。
程恪現在在國外的學業還沒結束,遲早要出國繼續唸書,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北京。所以,一旦他走了,程家的風向該怎麼變化,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天氣漸漸變暖,陽光無限燦爛,而在這個時候,錢錢也馬上要高考了。
想起我當年高考的時候,何嘗不是緊張的不知所以,在高考前面對一次又一次的模擬考時就已經身心俱疲,但也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奮鬥,晚上看書看到凌晨兩三點幾乎成了高三的常態。錢錢走藝術生這條路,對文化課的分數要求會相應低一些,但在高考前,她還需要一個個學校地跑着去校考,人山人海的考生,想要考上一個理想的大學,哪裡是件容易的事情呢?
因爲我爸今年開春以來的身體並不好,一般都留在家裡看個超市,我媽則陪在他身邊照顧着,所以,陪着錢錢校考的事情便落在了我的身上。雖然我不能在錢錢的考試上給予她一些專業的指導,但當你的身邊陪着一個人的時候,至少你會安心許多。
錢錢在裡頭考試的時候,我就坐在等候區訂午餐。今天來考試的考生不少,學校的食堂想來會人滿爲患,加上我也想請錢錢吃點好的犒勞一下,就準備過會等結束後,帶她去附近的商場吃飯。
等到錢錢考完出來後,我拿了一瓶飲料遞給她,然後帶着她一塊往學校停車場的方向走,司機就在那兒等着。
雖然三爺不讓我學車,但就李純考駕照那會兒,我跟着去偷過幾次師,雖然沒考過駕照,但少少的還是會開一點。不過,我統共也就和喬燃那次在江城碰到襲擊的時候,才情急之下坐在駕駛座上開車。說真的,那次真把我嚇得夠嗆,後面車速一直飆升到一百二十碼的時候,也虧得喬燃在一旁從容不迫的指揮,我這纔沒撞上欄杆。只是在那一次之後,我卻真的不敢再怎麼碰車了,每次出門也都是讓司機開車載我。
我選了大學附近的一家商場裡的餐廳,那餐廳在網上的好評不錯,菜價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我便選了這裡。
等點餐之後,我便趁着等上餐的時間去上了個洗手間。可我沒想到,就在我去上洗手間的功夫,卻發生了一件事情。
等到我回來之後,看到錢錢的身上罩着一件西裝外套,我正覺得奇怪,走近一看才發現她裡頭原本穿着的衣服都溼透了。她的衣服上像是被人灑了飲料,五顏六色的一片沾在衣服上。
見狀,我立馬對着錢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錢錢撅着一張臉,忿忿說道:“剛剛一個服務員把飲料灑到我身上了,非但不道歉,還說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擋了她纔會這樣,態度傲慢的不得了。”
一聽到錢錢受了欺負,我立馬焦急地問道:“那人現在在哪兒呢?”
我原本想着幫錢錢討回公道,沒想到,對此錢錢反倒笑出了聲,對着我說道:“被辭退了。”
“被辭退?”
“是啊,就剛剛,人一進被辭退了。”錢錢跟我說起後續的事情,對着我喃喃說道,“就在剛剛,我和那個服務員吵架那會兒,好像是這棟商場的一個管理層的負責人路過,正好看到了。他知道這事兒後,二話不說就把那無禮的服務員給辭退了,還把他的外套留給了我,跟我道歉來着。”
說到後來的時候,錢錢甚至有幾分心花怒放的感覺,言語之中分明透着幾分遐想。
正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有服務生送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
那是一條白色的雪紡裙,很漂亮。但一看就價格不菲。聽這位服務生一說,我才知道,原來這件衣服竟然是錢錢剛纔碰上的負責人送的,專門爲了那個無禮的服務員而道歉。
女孩子對於漂亮的衣服自然不懂該如何拒絕,正好碰上錢錢的衣服確實髒了,我趕緊帶着她去洗手間換衣服。
人靠衣裝這句話並不假,錢錢本就是一副青春靚麗的模樣,穿上這身衣服後,整個人更添了幾分嬌俏的感覺,從人羣中經過的回頭率也高了不少。
只不過,她懷裡抱着的西裝卻讓她不由犯了難。
她一臉苦惱地看着我問道:“姐。這西裝該怎麼辦啊?”
“沒事,過會吃完飯後,你把衣服交給餐廳這邊的工作人員,讓他們負責轉交就好了。”
說完這話後,我見錢錢那邊沒什麼聲音,不由往她那邊看了一眼,不想恰好看到她撅着一張嘴,有些鬱悶的樣子。她微微皺着眉頭,對着我說道:“可是,我想把衣服親手還給他。”
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懷裡還抱着那件深藍色的西裝不肯放手。我不由看着她驀地有些發怔,喃喃問道:“你不會是因爲一件衣服,就看上了一個男人吧?”
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總會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尤其還是這麼一位兼具經濟實力的男人。
可現在,錢錢正處於高考的緊張階段,對於她春心萌動這回事,我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被我這麼一說,錢錢驀地有些面色發紅,低着頭喃喃嘟囔了一句:“姐,你說什麼呢?”
可她此時此刻的神情和舉動,可不就是心神盪漾的表現?
我心上一沉,對着錢錢試探着問了一句:“那個男人……到底什麼樣啊?”
“恩……就是高高瘦瘦的,長得很帥。不過,最重要的是,他那時候幫我教訓那個服務員,別提有多man了!”一說起那個男人,錢錢就忍不住心裡的激動和興奮,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高了不少。
“那他大概幾歲啊?”其實,我還是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畢竟,之前錢錢不過跟過彪爺來着,彪爺可比錢錢大了不少,所以我一直懷疑這丫頭是不是骨子裡有點戀父情結?
錢錢支吾了一聲,回憶了一番對着我回答:“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看着挺年輕的。”
一聽到這話,我才放下心來。
我其實並不反對早戀這回事,畢竟在國外,不到二十歲就結婚亦或是滿大街都是抽菸的女生這種事情都很常見,青春期的躁動在所難免,談個戀愛也沒什麼,只是要注意一個度。
如今,我只擔心錢錢不要因爲這件事而影響到她的高考纔好,畢竟這真的是人生中一次非常重要的考試。
就在這個時候,錢錢忽然伸手指着一個方向,對着我說道:“姐,你看,就是那個人剛纔幫了我。”
話音剛落,就見錢錢飛快地往那個方向衝了過去,我順着她跑過去的方向一看,不想,卻在那裡看到了程恪……還有孟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