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喬燃說,要帶我看一場今生最美的煙花
說真的,我當時確實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做,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大膽。
但在他的脣往我這邊湊過來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地側了一下臉頰,他吻過來的時候正好吻在我的脣畔。可遠遠還不止這些,他見我閃躲,乾脆左手轉而托住我的後腦勺,迫使我不得不迎向他。
我的初吻給了程恪,那個時候的他跟我一般青澀,根本不懂得接吻是什麼玩意。或許嚴格來說,那根本就不叫吻,而是更貼近於嘴脣貼着嘴脣。
但更多的吻,則是留給了三爺。而這回,我怎麼也沒想通,喬燃居然會主動吻我?!
他將自己的脣吻向我的時候,很快就趁着我不備打開了我的脣,然後在脣齒之間一陣攻城略地。但要說自己是什麼感覺,我真的一點都說不出來,因爲全場下來,一直到結束,我都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始終處於一陣放空狀態,更別說自己還能記得先前是什麼感覺了。
等到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喬燃的手婆娑着我的脣,有些醉眼迷離地看着我,問道:“剛纔沒聽清,要不再來一次?”
虧得喬燃正常的時候,還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可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流氓好嗎?
跟流氓講道理,那就差不多等於問和尚要梳子,壓根就行不通。
講不通道理,只好動用武力,喬燃清醒的時候我幹不過他,難不成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我還幹不過他嗎?
於是,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順道專門挑他身上的細肉掐,但奈何這個人身上差不多都是肌肉,那肉硬實的很,我就算是想要掐他,也費了不少力氣。
他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怎麼着,竟然也不惱,只是手卻拉着我不肯放。我陡然發覺,這原本一個挺正常的人,一喝酒就感覺有些不太正常。有句話叫做酒後露真性,難不成,這纔是他的真面目?
對着這無賴的模樣,我瞬時覺得這丫的又是還挺煩人,暗自看了一下四周,發現衆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我們這邊的時候,主動湊近喬燃,壓低了聲音想跟他說話,但週四爺卻像是跟我有仇一般,每次在我想說話的時候,他就站出來打斷。
之間週四爺一手摟着小初姑娘,一邊對着喬燃說道:“喬四爺,您看我們這喝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咱挪挪地方換個新鮮的消遣消遣?您初來乍到,我們這些人作爲東道主,總得表示表示,讓您賓至如歸不是?”
一聽到這句話,我心道不好,看來是這幫人見喬燃喝的差不多了,就急着想要送他上西天。我一門心思希望喬燃趕快推辭,可這個傻缺竟然一口應了下來,差點一口血沒嘔死我。
丫的我這麼辛苦地混進來想要報信,結果這貨居然直接同意了,同意了?!
EXM?
我整個兒就跟裝了個黑人問號似的,但這會兒,喬燃已經起身想要跟着閻老大他們一夥人出門。我正擔心該怎麼再找機會提醒喬燃時,他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想要帶着我一塊走。
我去啊……
你就是自己找死,也不要特意拉上我啊!
我故意放慢了腳步,在後面一陣磨蹭。但閻老大那幫人一直盯着我們不放,我壓根找不到任何機會。
心情煩躁的無可愈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等到了地下停車場後,我擔心車上被安裝了炸彈,怎麼都不肯走過去。
閻老大他們自然不可能跟我們一輛車,我看着這些人稍稍走遠後,趕緊湊在喬燃的耳邊,將之前我所聽到的話一字不漏地跟他說了一番,把自己在樓梯間裡聽到閻老大、週四爺和憲九爺幾個人怎麼密謀想幹掉他的計劃仔仔細細地告訴他,並提出喬燃的車子上很可能已經被裝了炸彈這個猜想。
我憋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找到機會說這件事,現在終於有機會說出口,差點沒把我給憋壞。
我原本以爲,喬燃在聽到我所說的這些話後,會大吃一驚,然後再想出一些應對之策。但出乎我的意料,等到聽完後,喬燃的臉上根本沒什麼反應,這不由讓我有些鬱悶,這傢伙難不成真是最糊塗了?
看着他這個樣子,我忿忿地伸手拍了拍他,問道:“你到底聽懂了沒啊?”
“聽懂了。”饒是他對着我點了點頭,但我看着他那個樣子,還是覺得自己好像是跟一個醉漢在對話。
我這麼辛苦地給他傳信,他居然是這副反應,這不免讓我覺得特別心塞。雖然我說了這麼多,但喬燃卻還是拉着我不要命地往車上走,根本攔都攔不住。
眼見着他就要拉着我走到車上,我趕緊停住腳步,強行又將他拉了回來。說真的,我感覺現在這輛車無疑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砰”地一聲一下子爆炸了。
我拉着他距離車子好幾米遠,但看他還想拉着我上車的樣子,不由生氣地一下子掙開了他的手:“你瘋了?”
我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卻見他的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問我:“這麼怕我死?”
之前我還覺得這個人簡直醉的不行,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又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醉了還是清醒着。
我一臉怔楞地看着他,喃喃問道:“你到底醉了沒?”抑或是,還清醒着?
喬燃並沒回答我的問題,直接重新走到我的面前來拉住我的手,對我說:“相信我。”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跟着他一塊上了車。一直等到車子開動後,我才恍然回過神來,嚇得趕緊想讓司機停車讓我下去。但這會兒,我既然已經是上了這艘賊船,如何還下得去?
喬燃硬是拉着我不肯讓我動彈,但言語上倒是沒之前那麼刻薄,而是對着我說了一句:“別怕。”
見過冰山消融是什麼樣子嗎?
就是喬燃現在這副樣子!
他這般模樣,驀地讓我有種今天才第一次認識他的感覺。畢竟,之前在我的心裡,他一直是個煞神形象,每次見面我都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他給咔嚓了。
但喬燃的這句話,也不是沒有效果,這會兒,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沒有就再亂動,而是乖乖地坐在了一邊。
因爲由閻老大他們帶路,所以他們的車子開在前頭,喬燃的車子則跟在後面。
等路過海城最大的跨海大橋時,我聽到喬燃忽然讓司機換個方向,原本應該往前開,這會兒卻並沒有上橋,而是繞到了高架那條路上。
而在這個時候,閻老大他們顯然還沒意識到喬燃的車子已經改道,繼續一門心思往前開着。
當車子開上高架的時候,我看到喬燃的眸色深沉,對着我忽而問了一句:“以前在白天看過煙花嗎?”
我不明白爲什麼喬燃會忽然這樣問我,但那個時候,我微微想了想,然後喃喃答道:“白天放鞭炮,不是隻有在送葬或是祭祖的時候嗎?”
不知爲何,在聽到這句話後,喬燃忽然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很是爽朗,卻讓人根本摸不着任何頭腦。
認識他這段時間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成這個樣子,我驀地有些驚訝,畢竟本尊是個這麼嚴肅的冰山撲克臉,面上根本連有表情都是一種奢侈,更別說是大笑了。
對於我這般模樣,喬燃卻暢然地靠在車子的後座椅背上,眼神遙遙望着跨海大橋的方向,聲音清淡:“今天,我帶你看一場永生難忘的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