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愣在門口乾嘛,快點進來坐啊!”何彥平的熱情招待讓一旁呆立的何母一片茫然.
而何不歡則輕“哦”一聲,拉扯着呆立的何母朝餐桌走去,高然緊隨其後,唯獨一臉木訥的蘇寵寵眼神飄忽不定.
待顧景航被何彥平大姑娘家地拉扯到身旁時,蘇寵寵低嘆一聲,眼神再次回覆清明,淑女般地落座在何不歡身旁,滾圓的餐桌剛好能夠容納六個人,加上顧景航的融入,雖然有點小堆擠,卻有着說不出的融洽.
何彥平歡愉地同顧景航比劃着手指,他們在述說着對J市大好藍圖的規劃,何不歡則和蘇寵寵講述着自己與顧景航相遇的場景,兩人眼神略有不同,更多的是對顧景航歸來的興奮。
唯獨何母臉色平緩,她疑惑着自己丈夫對顧景航過度的熱情,三年前頹廢的顧氏第一人,如喪家之犬被逼離J市遠走他鄉,再次回來,跟三年前的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但似乎,又變了很多。
何彥平看着保姆擺放好的餐具,再看看時間,他緩慢站起身,對着一座熟悉的面孔,激動地舉起手中盛滿的白蘭地,對着衆人哈哈大笑道:“我忘了向大家介紹一下你們所熟悉的顧景航,已經今非昔比!”
何彥平富有激情的話語牽動着何母糾結的思緒,她眼神開始明媚起來了,正如她所想。何彥平看着笑容淡定的顧景航繼續道:“我今日陪同參觀的海外投資集團董事長正是顧景航!短短三年,沒想到小顧再次定鼎事業的巔峰,真不愧……”
何彥平看着這個年紀輕輕的青年,並沒有被失敗的困境擊潰,反而越挫越勇,他的眼神中過多的是讚賞和自豪。
“我沒有何叔叔說的那般好,只是付出比別人多一點罷了!”顧景航謙謙其詞。
當何母聽到丈夫的話,終於知道了載譽歸來的顧景航,爲何這般收到他這般接待。
“景航啊,我們家不歡三年來一直等待的那個人是你吧!”
“三年多她母親可是爲她物色了好多對象,沒有一個人她能夠看得上眼的,不與除了你以外的人有過多牽扯,更別說……”何彥平話說了一半就被何不歡牽絆住了。
“爸……”何不歡臉色尷尬地看着何彥平。
聽到輕柔的滴答聲,何彥平收住了剛欲說出的話。
“吃飯了,先吃完飯再繼續聊,來……來……來……”何母心照不宣地般去盛放桌子旁的米飯,何不歡眼疾手快地趕在了何母前面,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明瞭了。
顧景航看着桌子上玲琅滿目的美味,他在心中感嘆,沒想何家的溫馨氣氛如此濃厚。
看着桌子上熟悉的菜餚,顧景航有種很熟悉的味道,只是這種朦朧的感覺,是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的確飯桌上的菜三分之二是何不歡的最愛,也是當初顧景航追求沈言歡的拿手技藝,只是時間太過久遠,他已經忘懷。
“景航啊!你在外邊不容易,來嚐嚐伯母清蒸地鐵十字頭!”何母關切的舉動引得顧景航微微一笑,三年來,他離開了自己的母親,遠赴海外,今日衣錦還鄉。
“大家先別慌張吃飯,咱們先爲小顧重新回到J市乾杯!”飯桌上無論如何也少不了酒的陪襯,何彥平對酒文化的涵養,在今日顧景航的突然到來,演繹的淋漓盡致。
“景航這杯酒,代表我們大家爲你得歸來接風洗塵,一切皆在不言中,飲下這杯酒,咱們就吃飯!”何彥平高高舉起的就被,猩紅的葡萄酒閃爍着誘人入醉的神意,顧景航沒有絲毫退卻,飲下酒杯內的葡萄汁,臉色開始紅潤。
“來……來,小顧,你嚐嚐我最愛吃的小河蟹,味道絕對……”何彥平難得如此盛情款待,顧景航放開嘴脣接受這何市長和何夫人筷子間的迎合,一旁的何不歡臉上的笑容如美麗的花骨朵安然綻放,蘇寵寵看着甜蜜的二人心中多少都有絲絲的苦楚,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小叔,眼神的堅毅色彩愈發璀璨奪目。
“顧景航,剛剛是我不對,言語動作上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這杯酒就是我對你的歉意!”默不作聲的高然還是底下身姿向顧景航道歉,何不歡知道高然屈就顧景航都是因爲她。
“呵呵,沒事,高然,不用那麼刻意,剛剛你還是爲了不歡好,我怎會怪你呢!”
顧景航的話頗具大雅之風,他盪漾的嘴脣繼續道:“高然,謝謝你這三年對不歡的照顧,這杯酒喝下去,日後我們便是兄弟!”
顧景航短小精悍的話引得何不歡眼神眯噓,心中卻有說不出的暖意!
“乾杯!”
兩個小巧的透明被子交接在一起,發出叮噹的響聲,杯中紅葡萄酒在兩隻高擡的手掌落下後,消失在兩人喉嚨裡。
一飲而盡的顧景航轉過身繼續斟滿一杯,對着餐桌上的衆人,恭敬道:“感謝叔叔阿姨、寵寵,還有在座的你們所有人對不歡的照顧!”
“咕嚕……咕嚕”
又一杯熾烈的葡萄酒灌入胸膛內,顧景航還是沒有停下手中的酒杯,在衆人歡快的笑聲中,顧景航步伐隨和的邁向羞赧的何不歡,他再次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着何不歡懇切地道:“不歡,謝謝你,這三年替我照顧着自己!”
“嗯……”
在何不歡一聲輕嗯音過後,顧景航繼續着紳士的作風,何不歡晶瑩的淚花再次滑落臉頰,何彥平看着何母,還有身旁衆人對兩人濃濃的愛意深深折服。
慢慢地禮敬完衆人的顧景航回到座位上,在款款的情意中,溫馨的家常便飯以顧景航的一個飽嗝結束了,何母忙着給顧景航收拾房間,何彥平將顧景航拉到沙發上,不知敘說着什麼,蘇寵寵旁若無事,便幫着保姆和管家一塊收拾飯桌上的殘羹冷炙,而何不歡卻被高然拉離院中。
“不歡,你決定好了麼?”高然眼神中悲喜交加,喜的是何不歡終於敢面對自己的感情了,悲的是他害怕何不歡再次受到傷害。
“嗯,我想好了!”何不歡未作絲毫沉默地回答着高然的問話。
“呵呵,想好了就好,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感情吧!”高然的話中充滿了對何不歡的理解和感慨。
“天色不早了,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快回去歇息吧!”高然言語關切顯露無疑,何不歡抿嘴而笑,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回別墅內。
院子裡的高然擡頭仰望天空,長舒一口氣道:“美好的結局,這或許就是戀愛的最終形態吧!”
在熱鬧的氛圍內,時間悄悄逝去,待到何父眼神發酸時被何母催促着休息去了,她也帶着顧景航朝整理好的房間走去,略作交代,一股倦意襲上心頭,她便快速會臥室休息去了。
空曠的大廳僅留下何不歡端坐在沙發上,不知想些什麼,一番掙扎過後,她朝顧景航的房間走去,她正欲敲門,門自然打開了。
“進來吧!”熟悉的聲音溫潤着何不歡盪漾的心扉。何不歡氣息開始紊亂,身後的顧景航輕輕關上房門,拉起何不歡柔弱的手臂,呵呵輕笑着,臉上的笑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慢慢摟住何不歡的小蠻腰,何不歡配合地任由顧景航環抱,只是她的氣息開始急促起來,同時耳邊響起了一道誘人的聲音:“不歡,我愛你!”
“我……也一樣!”
何不歡微微咪上雙眼,她感受着眼前男人粗陳的呼吸聲,就知道他想幹什麼了,接下來顧景航吻住了那蜜桃般的嘴脣,開始吮吸起來,何不歡迎合着顧景航的挑逗。
當兩個纏綿的身體傾倒在柔和的牀墊上,顧景航的動作也波動起來,環抱何不歡的手掌,順着她的嬌軀,探入滾圓的雙峰,他能感受到何不歡的顫抖,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對着何不歡的峰頂一陣揉搓,何不歡嘴角瀰漫出急促的喘息,顧景航繼續着他前進的步伐,一邊親吻何不歡充血的雙峰,另一隻手坦蕩地順着下腹往下滑落。
“嚶……嚶……”
伴隨着何不歡一聲聲緩急的喘氣音,很快顧景航剝去了遮擋在何不歡身上最後一塊布料,兩個人一絲不掛的身體慢慢糾纏在一起。
“啊!”
何不歡被突然探入身體的異物,驚呼着,這種感覺如同她第一次般,顧景航沒有停下高漲的情趣,他托起何不歡的美腿,對着男人夢想的田野一陣飛奔,身下的何不歡再一次次的碰撞下迷失,時間似飛,彷彿回到了六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身上的這個男人可不是用這種姿勢對待沈言歡的,比起顧景航對沈言歡的獸慾發泄,如今她能感受到是一種心靈的碰撞而不是粗暴的發泄。
當一陣快活欲仙的快意飛衝腦海,兩個都彼此從對方那裡得到了滿足,大汗淋漓的兩個赤|裸身軀交合在一起,慢慢地進入夢鄉。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酣睡的男女,顧景航和何不歡同時睜開眼睛,四目相對,顧景航恬然一笑對着白裡透紅的小巧嘴脣含了上去,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最終顧景航在何不歡請求下才戀戀不捨的離開這段嬌豔如美玉雕琢般透徹的身體。兩人穿戴整齊後,顧景航在前,何不歡緊跟其後,像極了一對小情侶,此刻春風一度的兩人,距離似乎不存在了。
走出房間的二人看到一家人都爲靠在餐桌旁用早點呢,何不歡白了一眼顧景航,有些尷尬地衝進洗手間,顧景航也有模有樣的走進洗手間,一陣洗漱過後,一前一後怯弱地走到餐桌旁。
“噗……”
看着兩人走來的蘇寵寵掩口一笑。
“你們起來了,趕快吃點東西吧,時間也不早了!”
何母似喜似笑地看着兩個小情侶。簡單的吃食,很快結束了,新的一天到來了,每個人都忙碌着,自然也沒有人理會他們倆,吃過早餐的顧景航拉乘着何不歡,朝新聞社走去。
“不歡,昨天晚上睡好了沒有?”顧景航細聲問着。
“恩。很好!”
何不歡伸着懶腰,媚眼拋卻,帶着幾分調侃,側身回問着:“你呢?”
“我也是!”顧景航很少靦腆,今天卻出現了特例,看得何不歡一陣淺笑。
在歡聲笑語中,顧景航將何不歡送到新聞社,臨走時顧景航還在何不歡臉蛋上輕吻了一下,引得何不歡四周探查一番,才怯懦的向新聞大廳走去,身後的顧景航也處着口哨朝大道的盡頭駛去。
從新聞社外走到大廳短短几步路,何不歡發覺如同走了一年般,原因出奇的怪,自她剛剛踏入大廳時,所有工作人員的目光沒有半分離開她的身影,一向敏感的她,想不出爲什麼,儼然是把自己當成明星般,只是大廳的人比以前多了很多。
走進辦公司的何不歡沒有見到趙豔的身影,她今天是專門向趙豔索要昨天整理的文案,再得知自己一直跟蹤報道的對象竟然會是顧景航,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多點時間和顧景航相處。
“你怎麼纔來啊!”
一聲急喚聲,打破了沉思的何不歡,她有點氣惱的看着眼前這個新來的助理竟然朝他低吼,還沒等她發火,就聽到,趙豔呵斥着“你還愣着幹嘛,大家都等你開會呢!”
何不歡腦筋霎時僵化,沒想到一向脾氣溫順的趙豔竟然也給自己臉色,說完話的趙豔快步離開辦公司,輪到何不歡緊隨其後。
何不歡心中除了發火就是茫然,推開會議大廳的室門,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鼎立在會議室,氣勢高漲的總編林承浩,和端坐會議桌旁的衆人,她看不出林承浩臉上附帶的情緒,只是有點好奇今天如此詭異的氣氛,她能做的只好靜觀其變。
“恩,大家都來了,咱們開會!”林承浩左眼的餘光掃過靜坐而下的何不歡,宣佈會議的開始。
“我今天將宣佈兩件事情!”說完話的林承浩瞥了眼身旁的何不歡,卻被敏感的她發現,她開始懷疑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莫非……
“第一件事情是關於何不歡的,何不歡你今天跟蹤報道的海外採訪團取消了!由趙豔進行專門採訪!”林承浩言語中帶有絲絲感慨。
“爲什麼,這……這……”
一時氣結的何不歡先不可思議的看着林承浩,目光再次轉向一旁的滿臉填充笑意的趙豔,她直接拒絕道:“我不同意!”何不歡強硬的話引得趙豔臉色發青,很快恢復常態。
“你先不要說不同意,你先看看這份報紙再說!”
林承浩掀起會議桌上一張油彩報紙,遞送到何不歡身前,何不歡則茫然的接過油彩報紙,她不經意的看到報紙裡面熟悉的面孔,定睛一看,報紙中激吻的兩個人正是她和顧景航,作爲報紙的頭條,橫幅則是“市長之女獻身海外巨頭”何不歡大腦一片眩暈。
昨日咖啡廳的點點滴滴她歷歷在目,只是太過忘情被有心人捕風捉影,釀成了今日的尷尬境地,看到報紙的何不歡呆立而坐,再沒了方纔的強硬。
一陣輕靈的音樂聲,打斷了哼着口哨聲的顧景航,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葉軍,撥通電話後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電話裡傳來了急切的斥責聲:“你……你在哪兒呢?快點回來,出大事了!”
顧景航眉頭微皺,追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電話裡不方便說,你快點趕過來,我原地等你!”
葉軍焦急的嘆息聲,讓顧景航頭腦眩暈摸不到北,他直接回複葉軍道:“我在天橋上,五分鐘後趕到!”
“恩,小心點!”葉軍得知顧景航的位置後,提醒他開車注意點。
手機掛斷後,顧景航加大了腳下的油門,車速瞬時提到了最快,一道清風過後,車影消逝在筆直的幹道上。
此刻在市政大廳裡來自各個媒體的記者被警衛護持住,鬨鬧的人羣將端莊威嚴的市政大樓圍繞了個水瀉不通,在市長辦公室一箇中年男子手持油彩報紙,觀望着越積越多的人流,他暗歎道:“不歡啊,你怎麼堂而皇之的在總目睽睽眼下都不收斂點呢!”
“解鈴還須繫鈴人!”
他按下了辦公桌上的按鈕,電話裡傳來“報告市長,各大新聞社和媒體記者都聚集在大廳內,是否通知安保部,將記者們隔離起來!”
“不能如此,先讓他們在大廳等候着吧!事情很快就有轉機的!”何彥平言語平和,不愧是經歷過風風雨雨大風大浪的高層人物,越是遇到大事越發沉着冷靜。
“是!”
電話斷開後,寧靜的辦公司再次沉寂下來。
“纔來本市幾天,就鬧騰出這麼多事,唉……顧景航啊,顧景航,你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一個穿着富麗堂皇的青年男子,左手看着攤在身上的報紙,右手則品嚐着散發淡雅之氣的香茗,他輕蔑地看着報紙上的男子道:“顧景航,我既然能擊潰你一次,同樣能第二次將你踩在腳底下!”
青年男子正是攪動蘇家年會的罪魁禍首,打破了蘇寵寵平靜生活的劊子手——蘇安遠。
顧景航十萬火急衝進停車場,接着又馬不停蹄的快步趕至會客酒店大廳,卻被衆多不知從何處而來的記者攔住。
他根本沒給記者片刻問話的機會,便衝散人羣,焦急的走進會客室,也就是葉軍所在之處。
門沒有鎖住,顧景航順手推開,在會客室來回走動嘴角含着雪茄的葉軍,看到歸來的顧景航,迫切地道:“你總算來了!”
“你快點說,出什麼事了?”
顧景航直奔主題,葉軍直接抽離擺放會客桌上的報紙,投放給顧景航,接過報紙的顧景航,一眼看到了佔據報紙一半空間的激吻圖像,再粗略的看着報紙上密麻麻的胡謅,他沒有年輕人暴起的衝動,只是輕和的放下手中的報紙,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一羣無聊的鴨子!”
“你打算怎麼辦?這種事情很難壓制住,除非……”葉軍言語無瀾。
“這種事情只能有當事人自己出面澄清事實!”
顧景航一直沒有說話,他在冷卻頭腦的溫度,腦海急速旋轉的他,尋找着解決之法,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傷害的不只是不歡一個人,包括市長和他在內的投資集團,經常玩弄政治手段的他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官商相互勾結。
整日忙碌不停的夙夜難得有一會空閒,拿起擺放在醫館桌案上的報紙,他傻眼了,映入眼簾的男人這不是消失三年的顧景航麼,至於他親吻的對象,沒有引得他過多的驚訝,他暗自欣喜着‘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他看了看新聞的條幅,怎麼是‘市長之女’?而且還是‘獻身’,看到這他知道了事情並非表面這麼簡單,他不知道何不歡看到報紙會有什麼感覺,對着醫館的大夫,請了個短假,館主也同意了,一向勤快的他在什麼場合都能吃得開。
“啊…夫人……你…快……”
伴隨着何家保姆的一聲驚呼,引來管家和何母注意力,何母繃固的神經看着熒屏上出現的不堪畫面,在院子裡修剪花草的高然也疾速衝進大廳,他以爲有小偷入室呢。
等他進入別墅內看着是那個人目不轉睛的看着熒屏,擡起頭順着衆人的視線看向熒屏時,他時間定格在一閃而過的清晰畫面,他即刻轉過身朝外跑去,沒有驚動三人分毫。
顧景航睜開短暫閉合的雙眼,拉開閉合房門,朝外走去,卻被身後的葉軍拉扯住“你幹什麼去?外面那麼多記者,咱們先商量該如何解決此事,在……”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此事的!”顧景航對望着拉扯住他的葉軍,眼神中填充的除了自信還是對自己的信心。
葉軍鬆開扯住他的手,輕點頭,這一刻他沒有任何言語,正如上次離開的顧景航,葉軍始終沒有過多言語,因爲他相信顧景航,不是簡單文字所能描繪清楚的。
顧景航走出的瞬間就被擁擠的人羣環繞,記者們的眼神如同餓狼般,想要把顧景航吞進肚子裡,先是一個女記者,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她手持富有標誌的話筒對着顧景航急問道:“你好顧總,請問你和何市長之女何不歡是什麼關係?”
“何不歡投懷送抱,是否因爲商業上的合作?”
年輕女子還沒有發問完就被鬨鬧的人羣擠兌到一邊去了,接着而來的是一個身材壯實的中年男子,男子開口便言辭鋒利道:“你好,顧總,請問,何不歡所謂的獻身是個人行爲,還是市長授權的呢?”
緊接着身後衆人相繼追問道:“你好顧總,請問你此次前來本市投資,看重的是女色還是權利,亦或是三者兼顧?”
“你好顧總……”
“……”
衆所紛紜,有抨擊政府**的,有損傷他個人聲譽的,還有的則是直接進行人身攻擊,至始至終顧景航都沒有去反駁什麼,他面帶微笑,傾聽更多的心聲。
待到最後,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眼神質問着以退爲進的顧景航時,顧景航抿了抿嘴脣,抖了抖身子,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閃現在J市人的視線內,因爲眼前的是現場直播,所以效力自然是強效的。
他嚴肅地對着眼前的一羣小丑道:“來自各界的新聞人士,你們好,我顧景航,今日所說的每一句話,包括每一個字,都富有嚴重的法律責任!”
“是的,我和何不歡是戀人!”
接着他又加了一記猛料道:“何不歡不只是我的戀人,他還是我的未婚妻!”
所有的記者都愣住了,讓他們震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顧景航對着頂靠嘴邊話筒鄭重其事地道:“在本月月底,我們將在天橋大廈舉行訂婚儀式,屆時,鄙人,榮幸請求各位新聞人士捧場,帶給我們最誠摯的祝福,我和何不歡將不勝感激!”顧景航肯定的話語,容不得別人有絲毫懷疑之色。
“啊,什麼,你要訂婚?”
“顧總放心,我們定當準時赴約!”
“顧總請問你將送給何小姐什麼訂婚禮物呢?”
“請問顧總……”
“……”
……
本來針對他和何不歡尖銳的商業和政治陰謀被一句訂婚的話語總結,顧景航遊刃有餘的附和着來自漫天飛舞的閒言碎語,最後蜂擁而來的記者相繼退卻,雖然他們今日沒有收到意想之中的答案,卻得知不下去陰謀同一分量的重磅地雷,歡送走衆人的顧景航開車朝何不歡所在駛去。
“會議結束,你們各自回去處理好自己分內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諸如此類事情發生,不然你們該何去何從,我不多說了!”會議結束的洪鐘在林承浩的憤怒中臨末。
一直安靜的何不歡對林承浩的決定沒有辦法異議,她最近好亂,是該休息一段時間了,林承浩說話最多是警示他人,而不是對何不歡指指點點,何不歡沒有向總編林承浩辭行後,此刻她臉皮紅暈,心中憂喜參半,雖說他和顧景航雨過天晴,媒體的報道卻能影響着自己敬重的義父和自己深愛男人的聲譽,一點沒有想過自己。
“哈哈哈!”
“夫人你聽,小姐要訂婚了!”
何家別墅大廳內傳來了管家和保姆的歡聲笑語。
何母臉上也透露着開懷的笑意“是的,不歡快訂婚了!”
“什麼?月底?”何母一臉震驚,這離訂婚哪天還不足十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