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股權轉讓可以稍微延後一點了。蘇安遠說道,“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所以我現在要處理一下,你最好是不要耍花樣,要知道你的愛人何不歡還在我的手裡,如果你敢耍花樣,除非是不想要她的命了。”
說完,蘇安遠也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諾大的房間裡面就只有顧景航一個人緊張的呼吸聲還有清晰可聞的心跳聲,一聲響過以聲。剛纔蘇安遠說的小意外到底是什麼?是葉軍他們來了,還是說何不歡他們兩個人又出了什麼意外?但願是葉軍他們。
顧景航從來都不相信任何宗教信仰,但是在那一刻,當他一個人在那個倉庫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爲何不歡他們祈禱起來。
“巧克力,我們快點跑。”何不歡彎着腰從草叢裡面飛速的跑過去,對着身後的人着急的催促道,“他們已經追過來了。”
巧克力也正在努力的從草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我正在努力的跑呢,你倒是等等我啊,剛纔差點摔死我,那個窗戶那麼高,你是怎麼有勇氣一下子跳下來的啊,難道你沒有受傷嗎?我差點要把腳給扭倒呢,幸好我反應快,你等等我。”
聽到後面只是傳來嘀嘀咕咕的聲音人卻根本就沒有跟上來,何不歡也只能無奈的停下來說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你上次逃出來之後會再次被抓進去了。”
這麼囉裡囉嗦的一個人,就算是在逃跑也沒有辦法讓巧克力閉嘴,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纔怪呢,這次他們好不容易跑出來,可不能前功盡棄,一定要找到顧景航在哪裡,然後趕緊確定位好去求救,何不歡的想法就是與其等別人來救自己,不如自救。
於是,她和巧克力再次一起越獄了,兩人故技重施,從倉庫的另外的一扇窗戶外面爬了出來,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扇窗戶的下面竟然是一個高高的土坡,所以兩個人跳下來之後先是在原地滾了幾圈才停下來的,不過他們兩個都是女人,而且根本就沒有逃跑的經驗,所以巧克力在跳窗的時候,鬧出來的動靜太大,已經讓蘇安遠的人給發現了,所以何不歡才着急逃跑。
“快點。”看到巧克力終於跑過來之後,何不歡二話不說抓住對方的手往相反的地方走去,“葉軍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一定是沒有定位到我們的位置,所以說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還是先去找到景航要緊,我們一起逃跑,不再等援兵了。”
巧克力邊踉踉蹌蹌的跟在何不歡的身後邊疑惑的說道:“我們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爲什麼不繼續等下去呢,你不是說過了嘛,那個葉軍是一定會來就我們的,就這樣跑出來實在是太危險了。”
何不歡一邊在前面探路,一邊說道:“我怕再等下去,會對景航不利,萬一蘇安遠發現了他手錶的秘密之後狗急跳牆了呢。”
“那我們要先找到顧先生啊。”巧克力說道,“我們要不然分頭去找?你去那邊,我在這邊找找。這樣找太慢了。
何不歡想也不想搖頭說道:“不行,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要知道就算是我們兩個在一起都不一定能逃得出去,絕對不能分開。現在蘇安遠那邊的人估計已經發現我們逃走了,所以說他們肯定很快就會追過來的。”
何不歡的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幾聲此起彼伏的狗叫聲,看來是蘇安遠的人追上來了。
“啊!!!!“巧克力一聽到高昂的狗叫聲就立刻嚇的緊緊的抓住了何不歡的胳膊,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最怕狗了,怎麼辦。”
何不歡拍了拍她顫抖的肩膀,強撐着自己的一股勇氣說道:“沒事的,只要我們偷偷的逃跑,就一定不會讓他們發現的。”
實際上,她的心裡也害怕的狠,不光巧克力怕狗就連她自己也怕死這種大狼狗了,再加上此起彼伏的狗叫聲,在黑夜中聽起來尤爲詭異,可算是把何不歡還有巧克力給嚇了個夠嗆,兩個人只能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往前走。
還沒有走出幾米遠,何不歡就察覺到自己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幾個黑影很快就跟在了自己的後面,還沒有等她和巧克力反應過來,就已經讓人在前面給攔住了去路,爲首的人正式蘇安遠,身後站着幾個黑衣人,個個都帶着手電筒。
而蘇安遠此時正一臉興味的看着自己,好像即將要抓到老鼠的貓一樣,英俊的臉上滿是惡劣的笑意,讓人毛骨悚然。
“蘇安遠,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衝着我來了好了,讓這個小姑娘離開這裡。”何不歡把巧克力保護在自己的身後說道。
蘇安遠慢悠悠的走到兩人的面前,何不歡和巧克力兩人看着他的腳步慢慢的往後退,蘇安遠一直把他們逼到了一顆大樹下面看到兩人再也沒有退路之後,才滿意的停下了腳步,聽到何不歡的話之後也只是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卻不回答何不歡的問題。
“蘇安遠。”何不歡緊張的看着對方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有什麼花招就儘管使出來好了,可是這個小姑娘跟這件事情無關,他只是一個小護士而已,所以說你放她離開,我不會在逃跑了,她畢竟是無辜的你不能連累無辜的人。”
蘇安遠輕蔑的一笑看着何不歡說道:“你以爲我是傻子嘛,她雖然是無辜的,但是現在卻看到了我的樣子而且想必你也告訴過她要如何逃跑了,那我還會放他走?讓她去同志葉軍來救你們嗎?何不歡,你倒是真以爲我蘇安遠是個傻子不成。”
“你究竟是想怎麼樣,景航呢?你把他帶去哪裡了?你現在這樣關着我們到底是想幹什麼。”何不歡覺得自己都要崩潰了。
蘇安遠摸着下巴想了一會說道:“幹什麼?可能等一下你就會明白了,不過你現在倒是提醒我了,不能在這樣關着你們了。”
說完,就衝身站在身邊的幾個黑衣人擺了擺手,他們立刻把巧克力從何不歡的身後給拖了出來,帶到了蘇安遠的面前。
“蘇安遠,”何不歡一看就着急了,她急忙走過去想要保護巧克力卻被幾個保鏢給攔住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放開他。”
“你放心好了。”看着被幾個保鏢給壓制住的何不歡,蘇安遠假裝好心的奉勸道,“你現在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她可是比你安全呢。”說完,蘇安遠對着身後的幾個人吩咐道,“把這個小丫頭給我帶走,把他們分別關起來。”
“蘇安遠,你放開他。”何不歡劇烈的掙扎,但是力氣卻根本比不過幾個大男人,只能無奈的看着巧克力被蘇安遠給帶走了。
處置完巧克力之後,蘇安遠捏起了何不歡的下巴說道:“現在,輪到你了,何不歡,我真是太小瞧你了,你竟然敢逃跑。”
何不歡努力的甩掉蘇安遠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並不說話,只是惡狠狠的等着蘇安遠,眼睛裡面滿是熊熊的怒火。
“嘖嘖,這雙眼睛還真是漂亮啊。”蘇安遠毫不在意何不歡的態度,只是感嘆道,“這樣看來,你倒是真的很漂亮,怪不得顧景航會因爲你而放棄那麼寶貴的東西呢,就算是這樣看,你也的確是個尤物啊,你說如果我把你給毀了,顧景航會怎麼樣呢。”
聽到蘇安遠冷冷的威脅,何不歡忍不住在心裡打了一個冷戰,她緊張的看着蘇安遠說道:“你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看到何不歡終於露出了害怕的神情,蘇安遠得以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現在可是我手上最大的王牌,我可是要留着你有用的,當然不敢把你怎麼樣,不過,是要好好的把你給藏起來罷了,然後讓你看一出好戲。”
“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何不歡劇烈的掙扎,但是卻根本不能擺脫這羣保鏢的牽制,只能任由他們把自己給綁了起來。
而同時,自己一個人留在房間裡面的顧景航也非常的緊張外面的情況,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蘇安遠這麼久還沒有回來。
顧景航仔細的傾聽着外面的動靜,卻沒有聽到任何打鬥的聲音,到底是不是葉軍他們來了?還是說有人進來了呢。該死的,葉軍他們到底在那裡?爲什麼還沒有來,難道說葉軍終究是慢了一步,還沒有發現定位裝置,就被蘇安遠給毀了線索?
此時此刻的葉軍,正在慢慢的接近倉庫中心,由於工廠當時的位置實在是偏僻,而且道路非常的崎嶇,所以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的開車前進,爲了不引起蘇安遠的注意偷偷的把人救出來,所有的車子都沒有開燈,葉軍他們只能慢慢的開着車摸黑前進。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前面的位置了。”蘇睿勤說道,”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倉庫,是個藏人的好地方,蘇安遠應該是把人給藏到裡面去了,前面的路更加的難走,所以說我們的車子只能再開一小段,再接近倉庫的時候就要停下來了。”
葉軍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蘇睿勤還以爲自己聽錯了,蘇安遠竟然把顧景航他們綁架了,還真是被逼到絕路了,竟然這麼喪心病狂,所以在聽到蘇安遠可能會把人藏到自己家的倉庫的時候,蘇睿勤立刻二話不說的把葉軍他們帶了過來。
開玩笑,這個時候應該是跟蘇安遠他撇清關係的時候,要知道如果顧景航出了什麼意外,別說是顧郝銘還有萬美玲那邊了,光是葉軍這邊他們蘇家也沒有辦法交待,所以說蘇睿勤此時此刻也非常的殺了蘇安遠,竟然把人給綁到這裡來,這麼偏僻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以前在小時候陪着父親來過這個倉庫的話,只怕葉軍他們就算是把A市給翻過來也什麼都找不到。
葉軍聽了蘇睿勤的話之後,立刻踩下了油門,把車子又往前開了幾米,然後就停下了車子,說道:“就到這裡吧。”
“嗯。”蘇睿勤點頭,葉軍停的位置不會太近,但是卻離倉庫並不是很遠,而且周圍還有很多大樹可以做掩護,不會輕易的就讓蘇安遠發現他們的蹤跡,不得不說,葉軍真的很聰明,好像天生就會偵查反偵查這一套一樣,讓蘇睿勤不得不佩服。
葉軍他們的車子停下之後,緊緊跟在他們身後的車子也立刻停了下來,高然還有夙夜從車子上跳了下來,蘇朋則是跟在葉軍的身後下了車,蘇寵寵因爲身份尷尬而且她知道自己就算是跟來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留在了家裡沒有跟來。
“這裡應該就是你們在電腦上看到的倉庫位置了。”蘇睿勤說道,“只不過這個倉庫的佔地面積很大,而且當時爲了存貨方便,所以在裡面又建立了很多的小倉庫,就像是一個迷宮一樣,我們根本就不能知道蘇安遠到底把人給藏到哪裡去了。”
“可惜現在定位裝置被蘇安遠給發現了毀了,要不然的話還可以確定一下景航的位置,”葉軍有些煩躁的爬了爬頭髮說道。
“不要着急,”蘇朋安慰葉軍說道,“這間倉庫就算是在大,也有一定的行走規律,我們只要按圖索驥就好了,我相信蘇安遠也不會把人藏的太難找,畢竟他也對這個倉庫不是很熟悉,我建議我們一起行動,分頭行動太危險了,很容易就碰到追兵。”
聽完蘇朋的話之後,所有的人都點頭同意,只有蘇睿勤有些驚訝的看了蘇朋一眼,沒有想到這個話不多的女人竟然心思如此的縝密,甚至還能知道這個倉庫的建築規律,提出很好的行動方案,自己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個女人的存在。
“既然這樣,我們就趕緊開始找人吧。”夙夜走上前來迫不及待的說道,“對於當時定位的位置我還記得一點,我覺得我們要從東面開始找起,說不定就能找到呢。”現在何不歡已經失蹤了快要八個小時了,別說是夙夜了,就連高然也快要忍不住擔心了。
幾個人確定了位置之後,就趁着夜色偷偷的靠近了倉庫,慢慢的開始尋找起三個人的位置來。
正被蘇安遠一個人留在房間裡的顧景航聽到了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還以爲是蘇安遠他們回來了,但是很快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蘇安遠他們的話,腳步聲不會這麼輕微,甚至好像生怕別人聽到一樣,那麼不是蘇安遠的話,難道是葉軍他們?
顧景航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接着就是房門被人輕輕的打開了,進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葉軍。”顧景航小聲的叫道,“葉軍,我在這裡呢。”
葉軍也看到了顧景航,立刻跑到了對方的面前,看到顧景航全身都被人綁在一起之後,二話不說就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給顧景航鬆綁,而其他人也聽到葉軍的動靜之後立刻跟着進來了房間裡面,看到顧景航之後都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其他人呢。”葉軍轉頭看了看四周,顧景航呆的這個地方非常的狹窄,很明顯不能藏住其他的人,如果說何不歡也再這裡的話,他們能夠一眼找到,可是現在整個房間都空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何不歡他們的影子,看來蘇安遠把他們分開了。
“我們被分開了。”顧景航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手腕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晚纔來?我還以爲你沒有定位到我的位置呢。”
害得他差一點就想要答應蘇安遠的條件跟對方同歸於盡了。
葉軍擺了擺手說道:“別提了,要不是月月的提醒我都要忘了你身上帶着定位裝置了,不過後來是怎麼回事?我再定位你的位置的時候就發現定位不到了,是不是被蘇安遠發現了。”
顧景航點了點頭,指着地上的一地碎片說道:“蘇安遠把手錶給毀了,所以我才擔心你會來不及定位我的位置的,要知道這個鬼地方實在是太難找了,而且我是被人昏迷帶過來的,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具體位置,就算是想要求救也沒有辦法。”
“你們說夠了沒有。”夙夜忍不住打斷顧景航他們的對話說道,“現在可以帶我們去找不歡了嗎,她被關在了哪裡?”
顧景航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冷意說道,“蘇安遠把我們分開關在一起了,我現在立刻帶你們去找他們。”
說完,顧景航就憑着記憶力走在前面往蘇安遠關押何不歡的房間走去,結果走到房間之後,卻讓他們大吃一驚,因爲裡面根本就沒有何不歡的聲音,只有巧克力一個人被人用繩子綁在了沙發上,爲了防止她呼救,甚至還在她的嘴巴上塞了一塊破布。
“嗚嗚。嗚嗚。”一看到顧景航他們已經脫身了,巧克力立刻拼命的掙扎起來,示意對方趕緊把自己救出來。
蘇朋走上前去,替巧克力鬆了綁,然後拿下了她嘴上的手絹問道:“何不歡呢?被帶走了嗎?這裡怎麼之後你一個人?”
“他們把不歡姐姐帶走了。”巧克力哭着說道,“不歡姐姐帶着我逃跑,結果沒有想到還是被抓住了,於是我就被帶到這裡來了,但是不歡姐姐不知道去了哪裡,蘇安遠好像說要把她當作擋箭牌還是什麼的,我當時太害怕了,沒有聽清楚。對不起。”
“沒事,沒事。”蘇朋看着已經嚇的哭哭啼啼的巧克力說道,“你沒事就好,何不歡就交給我們來救了,你乖乖的呆在這裡。”
“不行。”巧克力拒絕道,“我要跟你一起去救不歡姐姐,我大概還記得我們被抓住的地方,我相信他們不會走遠的。”
“好。”顧景航說道,“那我們現在趕緊找到蘇安遠,我相信他一定是跟不歡在一起,也許是爲了威脅我,所以把不歡藏起來了。”
看到裡面沒有何不歡之後,天知道顧景航的心裡到底有多着急,他生怕自己的一個閃失就會讓何不歡受到什麼傷害,但是他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着急對他們尋找何不歡沒有任何好處,冷靜,冷靜。顧景航在心裡拼命的告訴自己,你一定要冷靜。
救出巧克力之後,幾個人又在蘇睿勤的帶領下找遍了整個倉庫都沒有發現何不歡的聲音,甚至就連蘇安遠也都不見了。
“蘇安遠到底把人給放到了哪裡。”夙夜忍不住大叫道,“爲什麼我們找遍了這個倉庫都沒有,爲什麼消失的不是你。”
說完,夙夜就猛然一把抓住顧景航的領子大聲的喊道,“爲什麼消失的不是你,爲什麼每次都是你連累不歡?如果說不歡她又什麼閃失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爲什麼你不能好好的保護不歡,卻只是帶給她傷害,你這種人早就應該離開她的身邊了。”
“夙夜,你冷靜一點。”看到夙夜的拳頭已經舉到了顧景航的面前,高然拉住衝動的夙夜勸道,“你先冷靜下來。”
“我要怎麼冷靜。”夙夜雙眼發紅的指着顧景航說道,“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自從遇到這個顧景航之後,不歡就一直遇到危險,甚至一直都不開心,這些都是這個人的原因,現在不歡人都不見了,蘇安遠那傢伙就是個變態,你讓我怎麼冷靜?爲了爲了報復到顧景航,他什麼都做得出來,你覺得他抓走不歡是爲了什麼,還不是因爲顧景航,現在你讓我再怎麼冷靜?”
“現在不是跟顧景航對立的時候。”高然沉着的說道,“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找到不歡,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們先把人救出來再說。我相信蘇安遠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所以他不會輕易的就對不歡怎麼樣的,你先不要胡思亂想了。”
“高然說的對。”看着混亂成一團的夙夜還有顧景航,葉軍說道,“現在蘇安遠還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所以一定不會對不歡怎麼樣的,所以說我們還是先把人救出來要緊。”
“你放心好了。”看着還是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夙夜,顧景航正了正被對方扯歪的衣領說道,“如果蘇安遠真的敢把不歡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同時我也向你保證,以後不歡不會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了。我會永遠的再他的身邊保護她。”
“保證有什麼用。”夙夜冷哼一聲說道,“你先保護你自己再說吧,那個蘇安遠是個什麼樣的貨色,竟然把你搞成這個樣子。”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顧景航冷冷的說道,“一開始我還想留一點兄弟的情誼在裡面,所以纔會對他一再的忍讓,不過我現在不會了,我這次一定會讓他知道我顧景航不是那麼打敗的人物。”
“還是先找人吧。”蘇睿勤說道,“這裡我比較熟,根據剛纔那個小護士的說法,我懷疑何不歡是被帶到外面的院子裡面去了,我們還是先去那附近找找看吧。蘇安遠也非常的熟悉這個地方 ,所以說,我相信他一定會把何不歡藏到他最有把握的地方。”
幾個人聽到蘇睿勤的建議之後就往院子裡走去,果然在走出倉庫之後就看到了幾個黑衣人的身影,而背對着他們的正是蘇安遠,可是卻沒有看到何不歡的身影,不知道蘇安遠把人給藏到了哪裡。
“動作真是夠快的,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這個倉庫。”蘇安遠聽到身後的動靜之後轉過身來說道,“我還是太小瞧你了,葉軍。”
“哼。”葉軍冷冷的看着蘇安遠說道,“你沒有想到的事情還有很多,你以爲把人藏到這裡就萬事大吉了嗎?你現在趕緊交出何不歡,這件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但是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的話,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難道說你不想知道你身邊這位月月的身世了嗎。”蘇安遠說道,“如果把我給殺了,你們什麼消息都得不到。”
葉軍驚訝的看着蘇安遠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月月的身世?你怎麼會知道?還是說,你調查過她?”
蘇安遠冷哼一聲,鄙視的看着葉軍說道:“你倒是單純好騙,連你喜歡的人什麼樣的身份都不知道還把她當寶,她的身世對於我來說當然不是秘密,只是要不要告訴你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我雖然是蘇家的養子,但是有些事情我確實知道的比蘇睿勤更清楚呢。你以爲蘇寵寵的身世只是不是蘇家的小公主那麼簡單?要不然的話她今天爲什麼不肯跟來一起救何不歡。”
“你是說寵寵心裡有秘密不敢過來,”蘇睿勤看着自己的小叔說道,“難道說你也知道她的秘密?你到底是什麼人?”
蘇安遠回答道:“我是你的叔叔啊,睿勤,你小時候可是最喜歡跟在小叔叔的後面了,結果你現在竟然跟着外人一起來對付我。”
“我們蘇家不會承認你這樣的辱沒家族的敗類的。”蘇睿勤毫不留情的說道,“你現在只是一個綁架犯而已。”
蘇安遠點了點頭說道:“對,我是一個綁架犯,不光這樣我還是一個陰謀家呢,你們蘇家的小公主的真是身份就是……”
“不要說了。我找到何不歡了。”就在蘇安遠想要說出自己心中的那個名字的時候,蘇朋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不歡在那裡。”
“什麼?”蘇朋的這句話立刻吸引了顧景航的注意,他順着蘇朋指着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何不歡被人綁在了一棵樹上,頭有些無力的下垂着,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着了,但是顧景航知道何不歡一直是個很警覺的人,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睡着。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何不歡被人注射了鎮靜劑,就像是自己一樣,但是讓顧景航忌憚的是,何不歡的身後正站着兩個黑衣人,緊緊的貼在何不歡的身後,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閃失,黑衣人就會對何不歡動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顧景航看着被綁在樹上的何不歡,憤怒的看着蘇安全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不歡。”
蘇安遠搖了搖頭說道:“我本來也打算放過她的,但是誰讓他不老實,非要從窗戶裡面逃跑,我當然要把他綁起來了。”
“你這個混蛋。”顧景航搶過葉軍手裡的槍說道,“我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蘇安遠,我不會放過你的。”
“嘖嘖。”蘇安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任由顧景航用槍指着自己的腦袋裡說道,“你可千萬不要這麼做,不要以爲只有你有槍,那兩個人可是從部隊裡出身的特種兵,我想槍法一定比你的準,所以說如果你不想他們手裡的槍走火的話,就放下槍。”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吧。”葉軍攬過顧景航的肩膀,示意對方冷靜一點,現在這一切都是蘇安遠的計劃,那就是讓他們自亂陣腳,所以說纔會不停的激怒顧景航,“不要再囉嗦了,蘇安遠,我知道你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的,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的條件已經跟顧總裁說過了。”蘇安遠說道,“不過顧總裁可能現在已經改變主意了不肯答應我了也說不定。”
“到底是什麼條件?”葉軍問道,其他人也非常的好奇,蘇安遠到底能夠以何不歡爲要挾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只要我把我手中持有的顧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轉讓給你,就可以了嗎?”顧景航說道,“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
“當然不只是這個。”蘇安遠得意的說道,”難道顧總裁忘記了嗎,我說過了,顧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只能換你們一個人的性命,所說,顧總裁你要如何選擇呢?到底要不要用你的性命來換何不歡的安全呢。”
“你不要太過分了。”葉軍忍不住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以爲你是誰,竟然還敢要顧景航的命?顧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還不夠填滿你貪婪的胃口嗎?你信不信,我可以立刻一槍崩死你。”
說完,就舉起了手裡的槍,剛纔還是他勸顧景航要冷靜,但是現在卻在聽到蘇安遠的條件之後,忍不住暴跳如雷,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果說不是因爲何不歡在對方的手裡,他們又怎麼會受到這麼窩囊的威脅,一直投鼠忌器,只能被動的等。
“不要這樣,葉軍。”顧景航反倒冷靜下來,如果說這就是蘇安遠的條件的話,那麼他反倒可以放心了,只要能讓何不歡平安,自己就算是接受對方的威脅又怎麼樣,更何況對方只是要自己去當人質而已,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也無所謂,只要何不歡平安。
“他太過分了。”葉軍憤憤不平的說道,“蘇安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
“只是去當人質而已。”顧景航低聲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會跟我配合我保證我的安全的,現在要先把不歡給交換過來。”
葉軍想了想,也覺得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讓顧景航跟何不歡較緩過來,這樣的話他們才能知道蘇安遠的下一步計劃,畢竟何不歡在蘇安遠的手裡他們就會一直投鼠忌器,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逃出去,所以說顧景航說的辦法是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