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也是爲了幫你,若不是我的出現,顧景航無論如何不會答應你們訂婚的事的。蘇安遠後撤了一下,冷漠的說。
“要是我不同意呢?”莫然說。
“那十分鐘後你買通醫師毒害顧景航的消息便會遍佈網絡,我已經聯繫過好色醫師,他說必須控告你使用美人計差點讓他瀆職。莫小姐,其實我這個條件很簡單,對你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若是你執迷不悟,我蘇某人也無需奉陪。”說完,蘇安遠打算起身就走。
莫然根本無需思考,便直接答應了他,“說條件。”
其實兩人都知道,既然二人能夠坐在這裡,就一定可以談得成,不然也就沒必要見面了。
“莫小姐,噢,我恐怕得改口爲顧太太了,真爽快!”蘇安遠本來只是做下樣子,屁股根本就沒離板凳,所以很快就坐定。
“我只需要未來的顧太太答應我一個條件,那便是讓莫老先生把你們莫家的資產作爲嫁妝即可。”蘇安遠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莫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蘇安遠,你怎麼把魔爪伸到我家來了!”莫然感覺到強烈的危機感。
“莫小姐,誰都清楚,你們莫家已經差不多要倒閉了,更何況莫老先生本就打算讓未來的女婿接掌莫氏,你又何必扭扭捏捏呢!”蘇安遠的聲音聽不出來一絲的同情,有的全部是命令。
“其實莫小姐我是在幫你,現在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你可以認真的考慮一下。”蘇安遠有些不耐煩的望着莫然。
莫然的心裡忐忑不安,她儘管不清楚蘇安遠會通過怎樣的方式,但最終他肯定是想將莫氏吞併進自己的囊中。而他之所以做這些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不想莫然和顧景航結婚後,莫氏會幫助顧景航東山再起,看來他已經有十足的滅掉顧景航的計劃。
但若是不答應他,自己不僅馬上要遭受衆人的責難,丟失了顧景航,最重要的是會連顧思航的撫養權都得不到!莫氏如今又四分五裂,她即便是大小姐也沒有容身之地,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
莫然着急的捧着腦袋,想要理清楚思緒。
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何不歡今天上午那副囂張的表情,她的心情逐漸安定下來。
哪怕只是爲了打贏這個女人,她也決定答應蘇安遠。
“好,我同意!”莫然斬釘截鐵的態度,全然沒了剛纔的猶豫。
“很好,你先回莫氏辦理手續吧。”蘇安遠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那要是顧景航不願意娶我呢?”若是這樣的話,蘇安遠的如意算盤不是要打空了嗎?
“我想,他會願意的。”蘇安遠的嘴角掛出幾分奸詐的笑容,彷彿是看到了顧景航的落魄的身影,不禁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顧景航,我等着你那一天!”
莫然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到了,那本來還算英俊的臉因爲變態的嫉妒而扭曲的不成人形,本來還算白皙的皮膚竟然皺成了紅褐色。不仔細看的話,還真像是西遊記裡的妖怪一般,讓人忍不住想後退幾步。
二人達成協議後,蘇安遠便離開了咖啡廳。
第二天,光華醫院變成了新聞的焦點。
顧景航睜開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何不歡的身影,她正站在自己的窗前,衝着自己笑。深深的酒窩像是上帝的精美作品一般,完美的嵌在她潔白無瑕的皮膚之上,讓人瞬間沉浸在她的美麗中,無法自拔。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顧景航起身後,促狹的望着何不歡,“你不是說今天不來看我嗎?”說完,顧景航還挺委屈的將自己的頭埋在何不歡的懷抱裡,像是個委屈的孩子。
“我知道今天莫然肯定不在,所以擔心你會出什麼事。”何不歡一早上看到新聞便直接趕到了醫院,發現顧景航還安心的躺在病房,心也算是放在了肚子裡。
“姐姐,你看新聞了沒?”就在顧景航納悶何不歡在擔心什麼時,便聽到了巧克力的聲音。
“當然看了。”何不歡拉住了她的手,“只不過顧總好像還不知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住他呢?”何不歡寵溺的颳了一下巧克力的鼻子,笑着說道。
“我沒有瞞他,是他一直沒醒嘛。我就擔心那個變態醫生會拿他開刀,便一直守着他啊。這不是,姐姐你來了嗎。”巧克力的話更讓顧景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疑惑的望着面前的這兩位女人,“兩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先讓我這個你們口中受害者知情好不好?不然若是危險真的來了,我該到哪躲去?”
看着顧景航着急的像只猴子一般,何不歡心裡非常舒坦,便拿出了手中的雜誌,“看吧,今天所有媒體頭版頭條都報道的是這個,光華紅了,但是你們家兒子他娘,好似也被牽扯進去了。還好圖片不太清晰,不過若是有人花盡心思想人肉搜索的話,還是能夠找到她的。”何不歡說着將手中的雜誌扔到了顧景航面前,他便趕緊拿住,根本不需要打開,封面上便赫然是一個男人猥|褻女人的圖片,那男人的畫面非常清晰,是他的主治醫師沒錯。而那個女人的圖片就比較模糊了,但是顧景航還是能夠從她的着裝打扮中看出來,那是莫然無疑。
不禁心裡咯噔一下,這二人這是演的哪出?
碩大的題目逃不過顧景航的眼睛他便下意識的讀了出來:光華主治醫師猥|褻病患家屬,稱“不讓摸不治病”。
這標題定的真是露骨,不過也真夠八卦的,“拿娛樂的一套來搞醫師,這人應該是娛樂界的吧。”顧景航拿着這本書當笑話說起來。
何不歡笑着說,“對啊,顧總不是娛樂圈的嗎?”
一句話讓顧景航馬上撇清關係,“蒼天可鑑,巧克力你知道的,我一直呆在醫院沒出門,再說,那些是什麼東東我都沒見過呢。”顧景航邊說還虔誠的拉住何不歡的手,“不歡,你要相信我,我和那個主治醫師真的沒發生過什麼。”
巧克力看着一貫嚴肅冷麪的顧大帥哥竟然在何不歡面前這麼搖尾乞憐,不禁笑着說道,“姐姐,沒想到你本事還挺大。”
何不歡聽到巧克力的話,便裝模作樣的看着顧景航道,“他是你的主治醫師,又那麼喜歡猥|褻你,你長這麼帥,誰知道你有沒有被他猥|褻過?”
見注意力成功轉移到這個話題上,顧景航很是開心,正打算大說特說,卻被巧克力打斷了,“其實王醫師也沒有那麼壞,他只不過是喜歡美女而已,我覺得這事情肯定有蹊蹺。”巧克力的話也是何不歡心裡想的,所以她才早早的來到病房,提醒下顧景航。
“會有什麼蹊蹺?”何不歡繼續問巧克力。
“我以前不是給你們看過那段視頻嗎?那裡面的聲音儘管聽不清楚但是能明確的看出來是莫小姐找王醫師拿藥。但是事情成功後莫小姐好像對王醫師並不是很感冒,王醫師又一次見到她時當衆發情被大家恥笑,之後女護士女醫師們都有意的避開他。他本來就是在感情上不太順利的人,如今又遭遇這樣的打擊,心情不是很好。昨天早上莫小姐到他房間的視頻我也拿到了,從上面看得出,二人好像起了爭執,好像王醫師要威脅莫小姐似的。”巧克力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會和何不歡有關,所以看到視頻後便截了過來,如今已經準備妥當,播放給二人看。
顧景航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若是事情真和巧克力說的那般,那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桃色新聞那麼簡單。
他和何不歡都一起看着視頻,看到莫然和王醫師之前的態度,二人好像熟識,而莫然故意擺出的冷漠樣子,顯然激怒了王醫師。王醫師好像放了什麼東西,使莫然癲狂,以至於被他轄制在角落裡。雜誌的首頁顯示的便是那張轄制的圖,王醫師的猥瑣嘴臉最爲顯著,而懷中的那人看起來是十足的被脅迫的模樣。
顧景航將雜誌放了放,望着何不歡道,“葉軍在不在隔壁?”
何不歡道,“他已經去幫你查了,說待會過來給你說結果。”
顧景航的心中帶着幾分感動,這事大家可能都會覺得是他做的,畢竟那人是莫然,若是被侵犯的話,他作爲莫然孩子的爹肯定會第一個出頭幫助孩子他娘討回公道。
但事實並非如此,身邊的人都清楚這事不是顧景航做的。
但那個王醫師不一定會清楚,所以他也許會做出對顧景航不利的事情,哪怕是一劑針藥,就能要了他的命。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葉軍包括月月都沒有歇着,馬不停蹄的去查找這事打底是誰做的。
而何不歡則負責在身邊照顧他。
巧克力則負責蒐集證據,還原給顧景航一個真實的場景。
“吃飯沒?我請客?”顧景航衝着緊張的兩個人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那個王醫師不是壞人,不會對我做什麼事的。”
“人總會有極端的,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既然事情顧景航已經清楚,他便知道何不歡不是危言聳聽。
“查房了,查房了!”正當三人若有所思時,聽到了門外男醫生的叫聲。
一般來說,喊這話的人都是實習醫生,他們的身邊往往會跟着主治醫師。
巧克力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覺得比較熟悉,但想不起來他是誰。
過了一會兒,查房的隊伍便來到了顧景航病房。
以前都是王醫師來,今天好像換了人,進來了一個年輕人。
從他說話的聲音來看,像是剛纔那個在門口喊話的年輕人。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看到顧景航後,便恢復了笑容,“名字是顧景航嗎?”那是醫師招牌的笑容,但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顧景航卻不覺得輕鬆。
“是。”何不歡在旁邊應着。
而巧克力始終是以戒備的姿態盯着他,好像隨時要採取行動一般。
“王醫師今天有事不能來了,所以讓我來幫你檢查一下。今天恢復的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年輕人的話聽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他不僅聲音溫柔,而且檢查起來,也都是輕手輕腳的。
“對不起。”就連他不小心撞到了何不歡,都會客氣的道歉。
慢慢的,這兩人也對他放鬆了警惕,巧克力也覺得自己太過小心,不可能有人要害顧景航,還專門在門口大喊一聲吧。
“我檢查過了,顧先生恢復的還算不錯。若是沒什麼意外的是話,明天就可以出院。”年輕醫師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
顧景航和何不歡都打算張口說謝謝再見時,卻聽到那人轉過頭來說了一聲,“對了,我忘記了,今天要給顧先生添一劑藥,這個藥有助於傷口的恢復,效果比較好。”
年輕人說完根本不給三人的思考時間,拿起手中準備好的針劑,衝着顧景航就要扎過去。
本來加藥屬於很正常的事情,顧景航已經伸出手準備配合了,但是那醫師剛靠近,顧景航忽然看到了他臉上浸出的汗珠,便隨口問了一句,“醫師你看起來這麼年輕,應該是實習醫師吧?”
卻沒想到那人根本不回他的話,只是拿起針就要往他身上扎。
結果可能是因爲緊張的緣故,年輕醫師一針沒有扎到,就驚慌失措的想紮下一針。
顧景航這個時候就算是再笨也知道這個陌生的醫生來者不善了,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可能是醫生吧,於是他立刻敏感的一翻身,擋住了醫生想要再次扎過來的針頭,然後驚訝的看着這個身材高大聲音溫和的陌生人,警惕的問到:“你到底是誰?”
那個陌生的醫生一針沒有扎到就已經很着急了,但是卻沒有想到第二針也同樣沒有扎到,不免更加的驚慌起來。
他特意選了一個午後的冷清時期特意來查房,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失手了,幸好自己再來的時候就已經觀察到了情況,所以知道這個時間根本就不會有人過來,於使這個陌生的男人聽到顧景航的詢問之後,也假裝沒有聽到,只是繼續舉起了針頭攻擊顧景航。
顧景航因爲受傷比較嚴重,最近一直在康復期,所以說行動難免就要遲緩了一些。
他回頭一看,何不歡還有巧克力她們兩個早就已經嚇的驚訝的呆在了一邊,好象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眼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又要往自己的身上開始扎針,顧景航的心裡也立刻驚慌起來。
這兩個女人看來是指望不上了,估計她們兩個嚇都要嚇個半死了,肯定沒有辦法幫自己,眼前的情況只能自救了。
於是顧景航猛然的一拔,把自己身上的點滴給拔了下來,然後翻身想要下牀,但是由於他的傷口還沒有好,所以整個動作都很難進行。
他的雙腳剛剛落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又一陣陣的頭暈眼花,讓他險些一頭栽在了地上,幾乎在同時就聽到了一身針刺破了牀單的聲音,顧景航驚訝的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陌生男人的針再次落了空,扎到了牀單上。
顧景航的心裡一陣陣的後怕,幸好自己剛剛躲的快,要不然的話,恐怕現在身上多了一個窟窿的人就是自己了,不過也託了這個牀單的福,顧景航在回頭的時候看到了這個醫生上面的名牌,知道了他的名字,韓振聲,顧景航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你不是在這個醫院的醫生。”顧景航看着又朝自己走過來的帶着口罩的男人說道,“你到底是誰?是不是有人派你來殺我的?韓振聲?這是你的名字?還是說這個名字也是你從這個醫院偷來的?我從來沒有在這個醫院聽過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陌生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到顧景航竟然這麼快就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並且還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地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名牌正掛在白大褂的外面,想來就是這個名牌泄漏了自己的名字還有身份,想到這裡,他一把撤下了名牌,然後扔到了一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更加要讓你閉嘴了。”陌生的男人……不,或者說是韓振聲說道,“你說的對,我的確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不過我扎針的技術可是很不錯的,你只要乖乖的聽話,讓我紮上一針,我就告訴你這個針的作用到底是什麼,這可是對你的身體康復很有幫助的,顧景航先生,你現在是病患,難道不應該聽醫生的話嗎,所以你還是不要反抗了,讓我扎一針就好了。”
顧景航摸着自己身上的傷口,看了看牀單上的針眼說道:“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剛剛被你給騙過一次之後竟然還會被你騙第二次?你的技術這麼不熟練,甚至連最基本的針法都不會,我早就應該發現問題了,醫院不可能換了查房醫生護士卻不知道的。”
是的,他早就應該察覺到這個問題了,歸根究底還是自己太大意了,一般來說醫生不會選擇這種時間來查房,再就是如果說查房的醫生換掉的話,巧克力應該第一時間就知道纔對,但是巧克力也是看到這個男人之後很驚訝所以說這個男人肯定不是這個醫院的醫生,而且他特意在這個時候僞裝成查房的醫生也是有目的的,因爲這個時間段在醫院裡面走動的人特別少,剛剛他們在躲避的過程中,已經鬧出了很多的動靜了,但是卻沒有人過來,就說明恐怕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又準備了,所以說這個男人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對付自己,該死的,自己的確是太大意了,可是現在自己要怎麼樣擺脫這個情況,這兩個女人別說現在已經嚇傻了,就算是沒有顧景航也不能讓何不歡他們冒險,但是自己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想要對付這個人恐怕不容易。
就在兩個人緊張的對峙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巧克力指着男人高聲的驚呼道:“韓振聲?你是韓振聲?可是你不是被開除了嗎?”
“什麼?”顧景航敏銳的捕捉到這個信息,他驚訝的看着巧克力問到,“你認識這個男人?你爲什麼不早說?開除?他是醫生嗎?”
巧克力其實也有些拿不定主意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醫生,畢竟對方帶着口罩還有帽子,只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面,所以她也不能確定,只能猜測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拉,不過既然你說他的名字叫韓振聲,那估計就是沒錯的,這個人原來是我們醫院的主治醫生,不過因爲一些作風問題被醫院給開除了,不過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今天又出現了。”
“該死的。”顧景航無奈的看着巧克力說道,“你怎麼不早說?”早就應該看穿這個男人的身份然後提醒他們躲開的啊,現在好了,大家都被這個男人給威脅住了,自己因爲身上有傷所以不敢硬碰硬,但是如果讓巧克力還有何不歡逃跑的話應該有可能吧。
“你也沒有問啊。”巧克力有些委屈的說道,“再說了,他一個人包裹的那麼嚴嚴實實的,誰看得清楚嘛,我也是聽到你叫他的名字才反映過來的啊,不過韓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你是來綁架顧先生的嗎?如果你這樣的話,我可是要喊救命了。”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的話,顧景航真的想切開巧克力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裝的什麼,難道說現在的情況還不夠明顯嗎?這個韓醫生很明顯就是被別人買通了,所以纔會來害他們的啊,恐怕那一針就是類似於鎮定劑之類的,如果扎到自己的身上恐怕現在自己早就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到時候別說是自救了,恐怕連巧克力還有何不歡的安危都保證不了,而且也不知道這個巧克力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要喊救命的話就快一點喊唄,哪有人在喊救命之前還要經過犯人的同意的。顧景航真是無奈了。
“你喊救命?”那個韓醫生倒是好象完全不怕的樣子一樣說道,“你確定有人聽得到?我之所以能夠這麼明目張膽的過來就是因爲你們所在的病房夠隱蔽,而且我來的時候已經在門口都佈置好了,就算你們喊救命也沒有人來救你。”
“所以說嘛,”巧克力又有話說了,她有些哀怨地看着顧景航說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品味還真是奇怪,放着好好的病房不住,非要住什麼獨門獨戶的高級病房,這下好了,我們就是與世隔絕的人了,韓醫生想要抓我們還不是甕中捉鱉一樣簡單。”
“你閉嘴吧。”顧景航忍不住對着巧克力呵斥道,“有這些精力閒磕牙跟我鬥嘴,你倒不如好好的想想要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哦。”巧克力老實的點了點頭,然後眼巴巴的看着韓振聲說道,“韓醫生,你可以放過我們嗎?我們不會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去的,只要你現在離開,顧景航先生就會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我知道的,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放過我們的對不對?”
而顧景航則是在巧克力跟韓振聲說話的時候,悄悄的挪動着自己的腳步往何不歡的方向湊了過去,這樣至少等一會有危險的時候,自己還可以守護在她的身邊,也可以保護她,這就是顧景航心中的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何不歡受到傷害。
何不歡發現了顧景航的動作,她有些警惕的看着韓醫生,發現他的注意力已經被巧克力給吸引走了之後,也慢慢的朝顧景航靠近,顧景航的身上有傷,所以行動特別的緩慢不過拖了他行動緩慢的福,所以整個過程都是靜悄悄的進行的,沒有讓人韓振聲發現,倒是巧克力發現了顧景航的動作,有些得意的衝顧景航眨了眨眼睛,示意對方自己會繼續轉移韓振聲的注意力的。
“韓醫生,你是個好人,而且是個好醫生,所以你一定會放過我們的對不對?”巧克力雙手合十的看着韓振聲苦苦的哀求道。
“哼。”韓振聲冷哼一生說道,”我倒是想放過你們,但是誰能放過我,那次的醫療事故又不是我鬧出來的,憑什麼這一切都要讓我承擔,甚至還害得我被吊銷了醫生執照這輩子都沒有辦法當醫生了,你說我要怎麼辦?我當然要討回公道,重新當醫生。”
“可是害你丟失了醫生執照的人也不是我們啊。”巧克力有些無奈的說道,“這個是院長他們做的決定,你來報復我們也沒有用啊。”如果這個韓振聲跑過來亂扎針來報復社會的話,那巧克力覺得他們簡直就是太冤枉了,明明什麼都沒有做,結果卻被這個瘋子給盯上了,這個韓醫生現在看眼神就知道他已經瘋了,根本不可能會輕易的放過他們,巧克力開始在心裡擔憂了。
“你以爲我是來報復你們的?”韓振聲聽了巧克力的話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我當然不會那麼無聊了專門來報復你們。”
“那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難道是有人指示你來的謀害顧先生的還是說你的目標是其他人?”巧克力裡看到顧景航已經快要挪到何不歡的身邊了,而且隨時都可以從後面抓到機會攻擊韓振聲,立刻眼睛一亮,繼續再接再厲的說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韓振聲想了想,反正這三個人,一個傷患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不管 他們怎麼跑都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於是也放下心來對巧克力說道:“是誰派我來的,只要你們乖乖的跟我走就知道了,不過我的目標不是你們兩個女人,而是顧景航一個人,所以說,你們只要乖乖的聽話讓我帶走顧景航,我就不會傷害你們,那個人只是答應我讓我帶走顧景航,然後就能讓我重新做醫生,所以說我必須要帶走顧景航這個人,你們如果不想受牽連的話,就趕緊離開吧。尤其是你,你只是一個小護士而已,犯不着爲了這種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看在以前我們是一場同事的份上,我還是會放過你的。”
誰稀罕你放過我啊。巧克力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想到,不過依然循循善誘的說道:”那個人是不是一個男人呢?”
韓振聲沒有回答,不過在看到他的表情的時候就已經出賣了他,於是巧克力衝站在韓振聲不遠處的顧景航比劃了一個OK的動作,示意對方自己已經沒有問題可以問了,他們可以採取行動了,這個調虎離山計實在是太好用了,韓醫生沒有發發覺到。
“那個人是不是叫做蘇安元。”顧景航突然出生說道,能夠這麼痛恨自己並且說什麼可以讓一個已經被吊銷了醫生執照的醫生恢復工作的人,自己認識的人中,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人就是蘇安元,他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同時又用這種吸引人的條件收買了這個被醫院開除的不得志的醫生,讓他來綁架或者說是謀害自己,到時候又能解除自己的心腹大患,又能擺脫嫌疑。
韓振聲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顧景航,只是原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轉移道了自己的身後隨時準備攻擊。
“你說對了。”韓振聲發現顧景航的手裡拿着一隻用來插花的花瓶想來是想趁自己不注意就暗算自己,於是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還是趕緊帶走顧景航要緊,因爲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可以重新回到醫生的崗位上,不過這次他的目標卻不是顧景航,而是站在顧景航一邊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何不歡,看顧景航對這個女人的重視態度,韓振聲決定從這個女人開始下手。
“不歡。”就在顧景航以爲韓振聲會朝着自己襲擊過來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對方的真正目的是身邊的何不歡,等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韓振聲早就已經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把一隻針頭抵在了何不歡的脖子上,上面甚至露出了點點的血跡,“你放開她。”
顧景航惡狠狠的看着韓振聲說道,他現在無比的痛恨自己爲什麼還是一個傷患,竟然保護不了何不歡,而巧克力顯然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發展下去,何不歡竟然被劫持了,於是她也放棄了跟這個韓振聲溝通,大聲的說道:“你趕緊放開何小姐。”
“哈哈哈。”韓振聲得意的笑道,譏諷的看着顧景航說道,“你以爲你讓這個小丫頭吸引我的注意力就能夠打敗我嗎?我忘記告訴你了,我一直都是跆拳道的高手,不過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武力所以說我纔會試圖用這隻鎮靜劑讓你乖乖的就範,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的不識擡舉,那我只能對着你身邊的女人下手了?看你這麼緊張她的樣子,她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韓振聲。”顧景航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你敢傷害她一根頭髮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不光能讓你當不成醫生,我甚至可以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所以你最好趕緊的放開她,有什麼問題直接衝着我來就好了,要不然的話。”
韓正盛得意的看着顧景航說道:”你以爲我真的是個傻子?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你給威脅到了?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就是乖乖的跟我走,要麼就是看着我把這隻鎮靜劑注射倒這個女人的體內,如果你以爲這是普通的鎮靜劑那就錯了,所以你儘管可以試試看,反正我已經當不成醫生了,早就是一個亡命徒了,但是你顧總裁應該跟我不一樣吧,你可是有大好的人生呢。”
“我答應你的要求。”顧景航想也沒有想的說道,”我答應我跟你一起走,但是你要放了他們兩個。”
“可以。”韓振聲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喜歡顧總裁你這樣的痛快人,你放心我的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帶走你而已,其他的我不會做的。所以如果你一開始開始配合的話,我想就我們之間就沒有這種麻煩了。”
韓振聲溫柔的說道,聲音好像在安撫一個因爲疾病而焦慮的病人一樣溫和動聽,但是隻有顧景航才知道眼前這個人的瘋狂。
“那我應該怎麼做。”顧景航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開她。”那個紮在何不歡脖子上的針頭讓她看的觸目驚心。
“不行。景航。”何不歡突然開口說道,“我們不知道蘇安元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我覺得你不能就這樣被他帶走,我沒事的,你不要管我,還是先出去找人來自救比較好,不用管我的。”
何不歡的聲音非常的鎮定,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脖子上面正扎着一根恐怖的針頭,針管的末端是一個不知名的藥物。
“你閉嘴。”顧景航狠狠的瞪了何不歡一眼說道,“我要做什麼事情,不用你管,你只要一會帶着巧克力安全都逃出去就可以了。”
“景航,”何不歡感動的看着顧景航,雖然說這個男人對着自己說過很多次我愛你,但是沒有哪一次可以像是現在那樣讓自己可以強烈的感受到這個男人對自己那濃烈的愛意,雖然說顧景航是在教訓自己,但是何不歡知道對方只是爲了自己而擔心罷了,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這個男人總是那麼的粗暴又溫柔,剛剛他拔出針頭的時候,手上的血管就一直在流血,甚至已經滴滴答答的滴到了地上,手腕處也有很多已經凝固的血跡,但是顧景航毫不在意這一點,只是一門心思的記掛着何不歡的安危。
“閉嘴。不要說話。”顧景航深情的看着何不歡溫柔的說道,“你不用爲我擔心,我相信蘇安元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直接動我,估計他現在只是想要我手裡的股份罷了,他的目的也一直都是這個,所以我不會有危險的,你放心好了。我會回來的。”
說完,古井航又擡起頭看着韓振聲說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纔會放開她?不要耽誤時間了,我想你也不想繼續糾察下去吧。”
“當然。”韓振聲看着眼前的顧景航,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心裡有些害怕,眼前的顧景航雖然說受傷了,但是身上的氣勢確實絲毫未減,在看着何不歡的時候非常的溫柔,可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卻又像是一個傲視羣雄的王者,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場,讓人望而生畏,不對,韓振聲甩了甩頭想到,現在自己纔是那個掌握了主動權的人,怎麼可以長他們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