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莎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而馬車就停在一個鎮上,離國界不遠了。
“你怎麼不叫醒我?”顧莎揉了揉眼睛。
邵景彥沒有回答,只是說,“吃飯。”就下了馬車。
到了一家很氣派的酒樓,顧莎微微驚訝,“這個鎮子上居然有這麼好的酒樓?”
“進去吧。”邵景彥拉着顧莎就走進了酒樓。
小二很熱情地迎了上來,邵景彥要了個包廂,點了很多東西。
顧莎剛想問這麼多兩個人怎麼吃得完,蘇海就進來了,是人型的蘇海。
“咳咳……”顧莎一口茶水嗆得咳嗽起來,她第一眼沒認出是蘇海,只是被他美型的外貌和自顧自走進來完全不客氣的樣子震到了。
她本來還在想是誰怎麼沒禮貌,一進來就完全不客氣地坐下來,他們認識嗎?
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這張有些眼熟的臉,顧莎才反應過來,“得到大王批准可以變成人型了?”取笑道。
蘇海翻了個白眼,端起茶水,一口一杯,連喝了三杯,“流太多口水了。”
“你怎麼這麼記仇啊。”顧莎無奈地笑道。
“我覺得那球有古怪,一靠近就困得很,還狂流口水。”蘇海卻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不就是個子大了點,能有什麼古怪。”顧莎慢悠悠地喝着茶,不在意地說。
菜上得很快,一下子桌子就被擺滿了。
“吃吧。”邵景彥對蘇海說,蘇海委屈地扁了扁嘴,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顧莎感覺有些奇怪,感覺邵景彥好像在補償蘇海?
說起來自從邵景彥幫她寫信那天起,她就沒看到過蘇海,邵景柯也是那天回自己府上了。
可能沒了邵景柯,一下子冷清下來,顧莎一直也就沒去注意蘇海。
“你這幾天是不是立了大功了?”顧莎調侃道,也動起筷子。
蘇海一副“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模樣說,“你那破球是我幫你從黑國帶過來的!
”
“帶顆球很累嗎?你不是狼族領袖嗎?”顧莎邊吃邊問,嘴忙得開心。
“累?一隻狼千里迢迢往返兩國還揹着顆球,你覺得累嗎?”蘇海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
顧莎有些不解地看着蘇海,難道他隻身一人,以小狗的形態馱着球走了那麼多路?那三天也不夠用啊?
“風和雷有急事,邵王說讓我去把球給你帶過來,那破球也不知道怎麼地,一路上招了何止一羣七七八八的豺狼虎豹!沒累死爺!”蘇海一把放下筷子,不爽地說。
顧莎聽得雲裡霧裡的,那水晶球還能招惹野獸?
“一天的路程爺愣是趕了三天,路上的阿貓阿狗都差不多給爺殺光了,爺一塊肉都沒吃到!”蘇海說着又提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來。
顧莎不明地看向邵景彥,邵景彥執起茶杯,輕啄一口,纔開口說,“那顆水晶球不普通。”
“會引誘動物?”顧莎猜測道。
“應該是。”邵景彥點頭。
顧莎立馬兩眼放光,“好厲害的水晶球!”難怪蘇海在馬車上一直睡,原來是累得。
根據他的說法,這幾天應該都沒有合過眼,又沒吃東西,也難怪。
“呵,是厲害。”蘇海冷笑,“引來的那隻巨齒豹差點咬掉我的腿!”
“最後呢?”
“我咬斷了它四條腿。”
顧莎艱難地嚥了咽口水,看着蘇海正在咬的那隻鴨腿,怎麼感覺血淋淋的?
“那我路上帶着那顆水晶球會不會有危險啊?”顧莎聽蘇海說得有些擔心起來,萬一路上引來千軍萬馬,寡不敵衆什麼的,豈不是很慘?
“費了爺好大一番功夫才帶過來的,你要是敢說出把球扔了的話,我就!”蘇海咬牙切齒地說着舉起筷子,那模樣恨不得把顧莎當巨齒豹也咬斷腿。
“咳咳……”顧莎一口飯差點嗆到。
邵景彥一根筷子飛了過去,正中蘇海腦門,在眉心戳出一點紅,蘇海吃痛地揉了揉眉心,氣焰頓時就下去了。
“就怎麼?”邵景彥悠閒地喝着茶水,不鹹不淡地問。
邵景彥制服蘇海真有一套!顧莎樂呵呵地想着,這就像一個強大的男人養了一隻強大的寵物,對主人而言,是個好武器,對別人而言,是個見到就要躲的主。
“沒……”蘇海真想哭,以前邵王對他再冷淡也不會這樣對他動不動就飛東西啊!
都是顧莎這個女人!蘇海怨念地看了顧莎一眼,低頭乖乖地啃鴨腿。
這種有人撐腰的感覺太爽了!顧莎看着蘇海在邵景彥那兒吃癟,就胃口大開。
顧莎胃口再大胃也裝不了多少東西,三兩下就飽了,邵景彥更加是沒吃什麼,一大桌子雞鴨魚肉幾乎全都下了蘇海的肚子。
結賬後三個人就回到了馬車,繼續上路。
邵景彥讓蘇海變成犬型,蘇海嚷嚷着爲什麼,邵景彥冷冷飄過去三個字,“佔地方。”蘇海就認命地又變成了一條小狗。
顧莎抱着水晶球又是摸又是看,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奇特的地方。
“肉眼凡胎,能看出什麼啊!”蘇海不屑地說。
“你這是狗眼看人低。”
“我是狼!狼族領袖!”
“狼?哪兒呢?”
馬車一路前行,突然停下來,車伕撩開簾子,聲音都顫抖起來,“啓稟王爺,有,有老虎。”
邵景彥撩開窗簾子,顧莎從窗裡看到外面竟然聚集了一羣肥壯的老虎,它們看着馬車,樣子是真正的虎視眈眈。
顧莎不是沒見過老虎,在動物園見過電視裡見過,但是第一次見到個頭這麼肥膘的老虎!而且這數量太壯觀了!動物園裡的老虎園算什麼,比起這個都是浮雲!
這裡簡直就是老虎軍的窩!
“我們什麼時候進的林子啊!”顧莎驚呼出來,死死抓住了邵景彥的衣服。
“啊……”這不是驚呼,也不帶任何驚訝的語氣,是第四聲的啊,是蘇海非常無奈地嘆息聲。
“去吧。”邵景彥放下車窗簾,握住了顧莎的手,不鹹不淡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