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和他的朋友腦袋“轟”的一聲,衛天沒想到光茨一張嘴就害自己,他還特意說明了五個人,正好符合哨兵看見的逃兵的數量。
“我靠,你誣陷我們。”胖子咬牙切齒,想衝過去狠狠揍光茨一頓。
“我說的是事實,否則你爲什麼氣急敗壞?”光茨的嘴比他的刀鋒利的多。
易衝立刻保住胖子,現在可不是報復說謊者的時候。
“先生,我們是從北向南走的,我們先到達這個村子,光茨根本沒有看到我們的行進方向。”易衝儘量使自己語氣平靜,然後簡單說了先後在兩個村子激戰的經過。
“他說謊,”光茨說,“是我先到了這個村子,爲了保護他們,我手下的兩個鉤刀手都死在狐刀武士手裡。”
“他才說謊!”
“別吵!”軍官不耐煩的喊道。
“他,他從南向北走。一共三個人,”一個微弱的聲音說,老吳用盡僅剩的力量,衛天等人這時纔想起來,光茨來的時候,正是老吳在崗哨。“他跟在我後面,懇求易衝副山收留他。”
“他胡說!”光茨大叫。
但是老吳的話可信度很高,因爲誰都可以看出來,老吳就快死了,一個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的人,還有必要說謊騙人嗎。
“他說的話,沒有證據。”光茨說。
“你說的話更沒有證據。”衛天反駁。
“哼哼,”光茨奸笑,“你們說保護了我,打敗了狐刀武士?”
“當然,狐刀武士的屍體還在神廟裡。”易衝說。
“那些武士已經成了屍體,誰都可以說自己殺掉了他們,但是,我殺死他們,所以我有這個。”光茨攤開手掌,手上有五隻耳朵。
帝國軍規,取得敵人的頭顱,代表你殺掉了這名敵人,但如果殺敵數量太多,大量的頭顱很難攜帶,那麼也可以用敵人的耳朵代替。誰也沒注意到,光茨偷偷割下了狐刀武士的耳朵,他本來想,萬一回到軍隊,這些耳朵可以換得很多賞賜,沒想到在這時耳朵成了重要的證物,真是意外之喜。
“把他們抓起來!”光茨的證據並不充分,起碼這一證據不足以證明衛天他們一定是逃兵。但牛尾和獅鬃軍團本來親近,光茨和軍官套起交情,軍官開始偏袒光茨。
“噗通”一個士兵剛剛接近,被胖子一掌推倒。
“刷、刷。。。。。。”騎兵們都拔出戰刀,光茨走到軍官身邊,其他人都被騎兵圍住。
“最好不要反抗,”軍官說,“當逃兵至多是處死,不過只是你一個人死,如果反抗,就升級成叛國罪,你的家人和親屬都要倒黴了。”
易沖和胖子猶豫一下,放棄了反抗,周圍有五十名士兵,反抗是沒有用的,只能給自己的親人帶去不幸,而且看樣子他們會押逃兵回軍營,如果在軍營裡見到高級軍官,還有分辨的可能。衛天倒沒有這麼多顧慮,但是看見兩個朋友沒有動,他也沒有采取行動。
“我不應該帶你進村。。。。。。。”老吳的言語和鮮血一起從嘴裡吐出,他的話沒說完,他已經離開了這個黑白顛倒,充滿不平的世界,但他的眼睛還是看着光茨。
老吳帶着悔恨離開,衛天更加悔恨,他恨自己知道光茨的爲人,爲什麼不更小心些,爲什麼不早把自己對光茨的認識告訴易衝,現在大家都可能被處決。士兵用一條長繩把衛天、易衝、胖子、老田捆成一串,當粗糙的繩子陷入肌膚,衛天終於明白,對壞人的善良就是對好人的殘忍,這個世界不允許過度善良的人存在,有時候,報復是必要的,自己見到光茨的時候,即使不逼他喝毒藥,只需告訴易衝,趕光茨離開這個村子,也不會發生現在這樣的事。
衛天發誓,以後再出現類似情況,自己一定讓仇敵付出代價。但是,衛天還是不明白,光茨爲什麼這樣做,軍官很相信他的話,他可以去除所有人的逃兵嫌疑,何必一定要害大家。
“那天你掉進水裡,我們都以爲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着,可惜還是要死,逃兵現在一定要被砍頭的。”光茨在衛天耳邊說。
“爲什麼,爲什麼害我們?我們剛剛救過你。”
“哈哈哈,衛天,不必問他了,他不敢說的,”易衝忽然仰天大笑,“我也一直奇怪,他害我們,與他也沒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的人也存在,但還是損人利己更爲合理,我終於想到了,哨兵看見的逃兵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