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一個強壯的男人使用一根長篙努力的撐着木筏逆流而上,木筏上坐着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環抱雙膝,悠閒地欣賞兩岸的風光。在水流緩慢的流段衛天還能保持較快的速度,但進入水流湍急的流段,即使衛天這樣的超強體力也只能讓木筏象蝸牛一樣在水面緩緩爬行。
“喂,小姐,沒有吃早餐,你不餓嗎?”衛天本來不善於行駛船隻,撐了兩個小時就已感到疲憊,肚子更是抗議不斷,早晨沒有吃到那隻巖狼,馬上被韋柯逼迫撐船返回,空着肚子進行苦役勞動讓他很痛苦,只好對女孩說。
“當然不。”
“可是我很餓。”
“才撐了一會就喊餓,沒用的傢伙。”
“可是撐船很消耗體力的。”
“哼,本小姐從家裡一直撐着木筏到這裡,也沒有喊過餓,也沒有覺得累啊。”
“可是你出來的時候是順着水流行駛,用不到多少力量,現在我們是逆水行駛譩。”
“你。。。。。。”
“等等,”韋柯剛要說話,被衛天打斷,衛天忽然想到什麼。“你從家裡出來到這裡用了多少天?”
“嗯,大概一天。”
“一天!一天的路程,你家裡和這裡的溫差這麼巨大?”
“就是呀,在我家裡從沒感到過冷,我也不懂外面怎麼會凍成這樣子,我本來偷偷跑出來想自由的玩幾天,可是我快冷死了,只好回去了。”
在這個寒冷的北方,一天時間就可以到達的氣候溫暖如南方的地域?衛天疑惑不解,對這個自稱叫韋柯的女孩產生了很大懷疑,這片地方無論水裡還是山上都有兇惡的食人動物存在,而且非常荒涼,能見到的人類大概也只會是比食人動物更兇的士兵,這個嬌小的女孩怎麼敢在這樣的地方一個人撐着木筏漂流?她好像還可以和巖狼溝通,似乎在修煉某種自己不知道的法術,她究竟是什麼身份,會不會屬於敵人陣營?
衛天心裡在思考,手上還維持撐船的動作,只是現在木筏正向一個坡度斜上的山谷前進,要應付從上至下的水流比以前更加費力,衛天看見前方水流分成左右兩道,左邊的水道地勢較高,水流迎面流過來,右邊的水道地勢較低,水流和現在木筏行駛的方向一致,必須選擇一條水道,衛天從女孩的話裡問推測她是順着水流漂到這裡來的,所以現在要回去必然逆流行駛,不過逆流實在太累了,衛天心裡希望萬一右邊的水道是正確的方向,可以順流而下自己就從苦役中解脫了。
“韋柯小姐,我們應該走那邊?”
“左邊嘍!”
不出所料而令人失望的答案,衛天心裡嘆了口氣,忽然覺得腳下轉動,他們的木筏正處在兩條水道的交匯點,其實右邊的水道是他們所在的水道的一條支流,但是水流自然向下把木筏帶了過去,衛天想用長篙止住木筏的去勢,但是水流蘊含的力量猛然增強何止數倍,衛天不僅疲憊,身上的毒雖然隨着嘔吐減輕了一些,卻沒有根除,他的力量遠不如平常,竟然無法穩住木筏,“呼”的一下,木筏滑入了右邊的水道。
“我說的是左邊,大猩猩,”韋柯一着急,連僅僅記住的一個“天”字也忘了,“你搞什麼?”可是她叫什麼也沒用了,這條水道狹窄,而流勢急速,木筏完全不受控制,開始衛天還企圖用長篙減緩木筏的速度,但是隻要長篙撐住河底,木筏會被水衝得立刻橫轉,眼看就要傾翻,他只好抽起長篙,當他再次用長篙撐在水底,同樣的情況又會發生,木筏在水面上轉來轉去,起落歪斜,衛天開始頭暈,想要嘔吐,僅剩的一點體力也不知去向,韋柯差點從木筏上掉進水裡,驚叫幾聲後,痛罵了大猩猩一頓,衛天也無力在改變木筏的方向,只好也坐在木筏上,水流越來越急,木筏的速度像離弦的箭一般一瀉千里,兩岸的景物飛速後退,讓人眼花頭昏,木筏上的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恐懼,坐在上面已經很不穩定,激進的木筏產生了強烈的顛簸,坐在上面的人隨時有飛出去的危險,這樣的速度下,如果飛到兩邊的山石上必然粉身碎骨。衛天只好趴在木筏上,手臂伸開,抓住木筏兩側邊緣,韋柯力量很弱,木筏的邊緣又粗又滑,她可無法抓住,只能跪在衛天對面,保住衛天粗壯的脖子。
兩人都期盼水流能減緩,可是無論心裡祈禱或是詛咒,水流毫無減緩的趨勢,木筏一直以可怕的速度飛逝,水波對木筏不斷的撞擊使兩個人的神智漸漸模糊,他們看到木筏經過了無數個有多條支流的岔口,這表明想要再找到回去的路幾乎沒有可能了,兩人都閉上了眼睛,任由着詭異的水流帶着他們無休止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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