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還算是比較和諧的,如果可以沒有小米那種自視甚高的各種行爲的話,比如上了一道比較貴的菜都要說一下自己在哪裡哪裡吃過,哪裡的更加美味這裡總少了點什麼。
再比如,這邊又沒有什麼東西了,真的是很可惜的,她說的那些東西都是比較貴的,而且要吃到比較正的口味可以花掉普通上班族三個月的工資,所以很是得意。
許辛然的臉色有點難看,畢竟她一直認爲小米是自己從小到大的玩伴,卻不知道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進了這個大染缸般的社會。
傅木槿全程都是笑而不語的,這些東西她纔是真的吃膩了,和傅司卿混,這些東西怎麼可能少,尤其是小米說的那些紅酒,她更是被逼着喝過無數的酒,就爲了讓她能一喝酒知道酒的品名以及年份。
三個人都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着,讓小米越說越起勁顯然已經忘記了在場還有一個身家比她更好的傅木槿,就算傅木槿現在不得寵又如何,傅氏集團老總夫人的身份,就可以讓她比其他人尊貴很多。
傅木槿也理解世界上總是有一種想和別人炫耀自己所有的人,所以也沒介意,全程很淡定的吃着自己的東西,許辛然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畢竟自己找小米是爲了幫傅木一點忙,結果居然成了這樣。
吃完以後結賬離開,小米說自己約了朋友逛商場先離開了,她一走所有人都覺得清淨了不少,通過了解,傅木槿也知道了朱靜的職業了,的確是個女強人,職業是律師,有着和一個朋友合夥的事務所,算是事業有成。
朱靜和林佩和許辛然一樣,平時都很忙,所以對這樣的燈展挺敢興趣,覺得可以順便放鬆下心情,也就和兩個人一起,燈展離這邊不遠,不過開車也需要二十幾分鍾,三個人都是有車的,唯一沒車的就是傅木槿。
傅木槿看着他們都說去停車場開車過來,有點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真是混的太差勁了,居然連輛車都沒有。
“反正燈展離這邊也不遠,我們開一輛車就好了,等會再過來取。”許辛然想了想說道,很快的到了所有人的認同,太多輛車了反而不是很方便,而且浪費又造成交通擁擠,她們都是節能環保的好公民啊。
“這樣吧,我和林佩去取車,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們。”朱靜說道,通過一頓飯她對傅木槿也有了大概的瞭解,可以看出網上那些報道全都是不實的了。
而且傅木槿和小米都算是豪門太太,而且傅木槿的身份比小米高,卻不會像小米那樣各種炫耀,而是跟接地氣的和他們聊天,最重要的是和傅木槿你會發現她很見多識廣,不論你說什麼話題都可以接過去,知識淵博的典型。
“嗯,你們去吧。”許辛然點頭同意,傅木槿也沒有什麼意見,同時覺得朱靜爲人處世方面真的很人精,不愧是幹律師這一行的,說話總是帶着一股讓人信服的感覺。
朱靜這種安排顯然就是照顧傅木槿了,傅木槿沒有車乾脆就讓她在這裡等,然後讓許辛然陪着,畢竟她和朱靜林佩都不算很熟悉。
林佩和朱靜熟悉也是因爲兩個人工作上有點來往,平時私交也不錯,這樣的安排也算是合情合理的了。
兩個人離開去停車場取車,許辛然立馬就歉疚的看着傅木槿,一副想要負荊請罪的模樣。
“你這是要幹嘛。”
傅木槿被許辛然這麼一出給弄懵了,這丫的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幹嘛這麼一副表情,爲了配合此時的夜色嗎?
“木槿,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小米她會這樣的。”許辛然雙手做出祈求的樣子可憐兮兮的看着傅木槿,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諒,因爲心中真的很愧疚,小米的行爲實在是讓人覺得尷尬。
傅木槿半天才明白許辛然爲什麼這樣,只覺得好笑,小米那樣的人沒什麼資格讓她有什麼太大的感覺,而且許辛然的初衷肯定是爲她好,她怎麼可能怪她。
看着城市的夜景,燈光的籠罩下顯得有點朦朧,遠方的道路上一排的車子,車燈就像一條紅色的巨龍,盤旋在這個城市,特別的壯觀。
傅木槿看着突然也覺得雙眼模糊,不是因爲感動還是因爲想哭,純屬是因爲看太久眼睛累的。
“辛然,你覺得這個城市怎麼樣。”傅木槿突然答非所問的問,讓許辛然有點懵逼,不過也學着傅木槿的樣子很認真的看起了這個城市。
“很美,很繁華,”半天許辛然纔回答,這個回答算是很保守的了,不過也沒有說錯,他們的所在的城市是一線城市,美是因爲**有錢美化做的好,繁華呢,這麼多優秀的企業家都是他們這邊的。
“對啊,高樓林立紙醉金迷。”傅木槿很認同的說。
“你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啊,”許辛然想了想還是問傅木槿這個讓人很懵逼的問題,而且哪個一線城市不是高樓林立的,至於紙醉金迷,這種事情只要你有錢都可以,不一定要在這個大城市。
“那你覺得所處這個城市的我們呢?”傅木槿再次問。
“很忙碌,感覺節奏很快,想停下來卻無可奈何,”許辛然想着自己來到這個城市拼搏的這幾年,有點低沉的說道,這個城市什麼都是好的,可是節奏快的讓人覺得可怕,
“對啊,快節奏不就是城市的代名詞嗎?不過辛然,我要告訴你的是,所處在這個城市的人都是顯示的,因爲這是社會,任何人都會變,也許小米和你從小一起長大,你們在小城鎮的感情很深,可是到了這個社會還是會變。”
傅木槿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爲了和許辛然講這些,許辛然雖然說在這個社會上混了很多年,可是心中還保持着一份童真,天真的認爲那些人也是不會變得,儘管心中很明白,人都是會變的,可是總願意用着初心去對待那些人。
“辛然,你必須知道無論是誰都會變,哪怕是我,可能有一天我也會變,變的更加現實,更加的可怕。”傅木槿收回了一直遠眺的視線,認真嚴肅的看着還處在愣神中的許辛然。
“我知道了。”這個話題讓兩個人的氣氛有點低沉,不過傅木槿並不介意,許辛然是很聰明的,很快就會理解了,只不過一時沒辦法接受而已。
傅木槿由於從小的耳薰目染,所以再瞭解不過,朱靜他們的車子已經到了,許辛然還處在愣神中,這就讓傅木槿很無奈了,怎麼出來吃頓好的就變的這麼傻了呢?
朱靜開車,林佩坐在副駕駛座上,傅木槿戳了戳許辛然示意她上車,兩個人坐在後座上,朱靜用導航定位了燈展的所在的地方,然後就發動車子出發了。
傅木槿從小對於律師這個職業有一個很信任的感覺,總覺得律師都成熟穩重的,所以朱靜開車她很是放心的。
“我去,傅木槿你什麼時候成爲哲學家了,”一直愣神中的人突然出聲,繞是傅木槿這麼冷靜的人也被嚇了一下,更別提前面兩個不明真相的人了。
傅木槿很是無奈,自己只不過說了一些很現實的話就成了哲學家了,難道她平時說話不是也這麼有深度的嗎?許辛然也太過大驚小怪了吧。
“知道我什麼意思就行了,你可以選擇閉嘴,突然出聲嚇人是會被打的你知道嗎?”傅木槿無語的說,然後開了個車窗通通風,目的就在於把許辛然那個渾濁的腦袋給吹清醒來。
許辛然白了傅木槿一眼,覺得自己剛纔真是傻,傅木槿這樣的人在私底下絕對正常不過三秒鐘。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不明真相的林佩轉身問兩個人,真的是很好奇,而朱靜雖然在認真的開車也在豎起耳朵聽,這種情況讓傅木槿充分的瞭解到,不論是什麼職業什麼性格的人,都是很愛八卦的。
“我在給許辛然上思想教育課,讓她不要那麼傻了。”傅木槿很是冷靜的解釋,只不過換了一個比較好聽的說法,讓許辛只想翻白眼。
林佩和朱靜聯想到一開始許辛然所說的哲學家也算是認同了這個說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同樣也覺得許辛然可以多上上這個課。
一羣人一路上看似很平靜,其實一直在嬉嬉鬧鬧,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還沒下車就可以感受到那種熱潮,畢竟今晚的燈展在這座城市算是大肆宣傳,而且門檻低,所以來的人也肯定不少。
傅木槿可以說很少參加這種平民化的活動,一開始被擠的都覺得快缺氧了,最讓她鬱悶的是這裡進場需要的門票,看着那長長的隊伍,只覺得生無可戀,這種活動不應該事先就準備好的嗎?這個時候臨時來買票,簡直遭罪。
這個時候她只想把許辛然吊起來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