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你怎麼來了?”正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抱着女兒的傅木槿看到齊天心的時候,嘴巴張得老大,天心也來了?不會是老爸讓人找來陪她的吧?
這次自己是不是有些衝動了?似乎這些天,周圍不管是老爸,還是兒子女兒,都在盡力的想辦法逗樂她,但是她卻一直沒有開心起來,就算是有的時候笑了,也是那種假的不能夠再假的笑。
“來看你啊,順便好好的參觀一下叔叔的家。”齊天心笑着將行李箱遞給張良,整個人已經朝着傅木槿的方向撲過去了,雙手控制不住的在傅木槿的臉上捏了捏。
“嗯,沒有瘦,還長肉了,看來心情不錯。”
“哪有,分明瘦了好不好?”傅木槿在齊天心之後同樣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雖然肉肉的,但是和自己剛生完兩個孩子那段時間相比,簡直不能管再瘦了。
“好,瘦了,什麼時候回去?”這句話當然是給傅木槿說的,畢竟很多事情不能夠靠着逃避解決,該來的,該面對的,最終還是會面對的,傅木槿現在是可以逃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種不過是欺騙自己的心,倒是不如一次性解決了,雖然有些殘忍。
“回去?回去做什麼?在這裡我覺得自己就像是到了天堂一樣,你是不知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還以爲我老爸是個國王,我是個流落在外面的公主呢,結果,不過是表面現象,你看看,他這裡這麼多人,每天這些人吃的東西看着我都心疼,讓他裁員吧,他還不肯。”
說到這些傅木槿就生氣,她算是看出了自家老爹的豪氣,尤其是對身邊的人的豪氣,這些人伙食太好了,還都是國際一流的廚子掌勺親自做的,這一頓飯,就要吃掉幾十萬上百萬,有錢也不是這麼敗光的。
齊天心嘴角抽搐的看着傅木槿,總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因爲傅木槿的關注點和她的關注點根本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她本來是擔心傅木槿會因爲傅司卿的事情一蹶不振,不關心其他的事情。
結果現在一看,這個人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無聊了還知道觀察一下週圍的人,順便來吐槽,這,難道真的是她多心了嗎?
“我告訴你,天心,咱們一定要好好的開導一下我家的老父親,身爲女兒的我,好歹也是有繼承權的,他每天這麼浪費錢,考慮過女兒的我的感受了嗎?”傅木槿還在不住的嘮叨着,齊天心看了一眼傅木槿,最後訕訕的笑了笑。
“木槿,你是不是被刺激的過頭了?”傅司卿的殺傷力也太大了吧,總覺得現在的木槿性子似乎是發生了大逆轉,她都看不清楚了。
“刺激過頭?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男人而已,世界上好男人那麼多,我至於在一顆樹上吊死嗎?再說了,這種事情,現在不是多的很嗎?你看看啊,現在世界上,有哪個男人不偷腥?我何必在乎這麼多呢?大不了離婚,我還能夠分到傅司卿一半的資產。”
傅木槿不在乎的說着,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但是心裡的鈍痛只有她自己清楚,能不能過自己心裡面的這一關她是不清楚了,但是,至少她不能管讓身邊的人爲她擔心,痛苦她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剛開始的衝動過去之後,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小時候已經經歷過了一次被拋棄了,現在不過是被背叛,有什麼大不了呢?沒有什麼大不了,她還是承受得起的。
“你能夠真的這麼想就好了,不過,你剛纔說的話,似乎是話裡有話,說的不是傅司卿吧?”齊天心很瞭解傅木槿,剛一進門傅木槿幾乎都在數落司命的不是,按照她自己的猜測,傅木槿應該是和司命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不愉快。
“說他?我和他都快要離婚了,爲什麼要說他?還不是我那老父親,都一把年紀了,還沾花惹草,對得起我媽媽嗎?對得起我這個女兒嗎?”
司命剛進門聽到的就是傅木槿對自己的控訴,說的好像他幹了什麼大惡不赦的事情一樣,臉色頓時黑的和鍋底一樣。
“都別理她,今天喝酒喝多了,現在在說胡話。”司命看着傅木槿的方向,嘆了一口氣,他這一大把年紀了,他容易嗎他,爲了女兒未來的幸福奔波,最後還要被女兒誤會。
“我沒有喝酒,你說,今天早晨那個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你們兩個什麼關係,她是不是我後媽,你叫我回來,是不是就是爲了告訴我,我多了個媽,我的兩個孩子多了個姥姥。”傅木槿還是不相信,她親眼看到的,司命分明和那個人說慢慢來,千萬不要嚇到她,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得了啊!不要讓我生氣。”司命的語氣有些冷硬,這孩子,真的是自己最近的脾氣太好了?平時鬼手的人看到自己幾乎都是瑟瑟發抖,怎麼木槿這孩子,還敢和自己嗆聲了。
“生氣就生氣,不就是嫌棄我是你的拖油瓶嗎?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齊天心就在傅木槿的身邊坐着,看着傅木槿演戲,心裡嘆了一口氣,尤其是看到爲了演技逼真,在自己身上狠狠的擰了一把疼的呲牙咧嘴的傅木槿,更加不知道傅木槿這麼做是爲了什麼了。
直覺告訴她,木槿一定知道那個女人不是自己的後媽,故意搞了這麼一出,似乎是爲了能夠讓叔叔生氣?
可是,木槿爲什麼要讓叔叔生氣呢?
齊天心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想和你吵,那個人不過是媒婆,是我專門找來想要給你挑選一些年輕的成功男士,地位成就也不差傅司卿哪裡去,這次你就準備安安心心的待在家裡,準備相親吧,你這把戲,也不要想將我激怒了。”
小兔崽子,還真的以爲他看不出來?早上傅木槿躲在一邊偷聽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估計是知道了他不滿傅司卿這個傢伙,想要安排相親所以才演了這麼一齣戲。
“我不相親,爸,我真的不相親,和傅司卿的事情我也會自己解決,麻煩你不要插手了。”傅木槿將遮住臉的雙手取下來放下,看向了司命,演戲結束了自己也被看穿了,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我是你爸爸,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次的相親,你必須都給我去,而且,你還沒有去,怎麼能夠親自的下決定?放心,爸爸給你安排的人,只有更優秀,沒有最優秀。”
司命笑得開懷,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女兒已經黑的和鍋底一樣的臉。
齊天心在一旁也差不多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就是爲了逃避相親,木槿演了這麼一齣戲?
也是沒誰了,她對木槿的勇氣似乎是更加佩服了。
“木槿,我覺得叔叔說的對,你就去看看。”齊天心一邊說,一邊偷偷的衝着傅木槿眨眼睛。
她只是覺得,傅司卿的狀況怎麼也要告訴傅木槿,即使張良也說了司命說了要瞞着木槿,可是,看着相愛的兩個人承受折磨,她可看不下去,其中一個人還是自己的好朋友傅木槿,那就更看不下去了。
到底要怎麼做,還是要告訴木槿之後看木槿怎麼做,她只是將事情告訴木槿,決策權力還是在木槿的手裡。
見齊天心使眼色讓自己答應,還做出了一個只有她,還有蘇夏語知道的小手勢,傅木槿眼神閃爍,最後推脫着答應了司命的要求。
“天心,你剛纔,是想要告訴我什麼?”回到房間裡面,傅木槿將門快速的反鎖,這纔看向齊天心。
這段時間到哪裡都被人跟着,她已經有了強迫症,總是會下意的看看左右有沒沒有那些討厭的人跟着,都幾乎要沒有自由了。
“木槿,傅司卿的事情你真的知道嗎?”齊天心猶豫着開口,順便觀察着傅木槿的表情,想着要是傅木槿太過抗拒的話,她就不講了,等到傅木槿情緒穩定了再說。
傅木槿僵了僵,倒是沒有想到齊天心要說這個。
“你說吧,我聽着。”這麼久了,她甚至連傅司卿一個解釋的電話都沒有接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一個人胡思亂想,想着傅司卿是不是早就已經對她沒有了感覺,所以纔會在她和兒子都不再的情況下也不知道找她。
“傅司卿的腿已經不能夠走路了,聽張良告訴我的消息,傅司卿當天中了**,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強忍着沒有和你之外的人發生關係,藥力沒有解除,那種藥太過強勢,一般的人可能最後已經爆體而亡了,傅司卿現在只是,兩條腿殘廢也是撿了一條命,所以,即使知道這個樣子,你也不願意嘗試着去原諒他嗎?”
齊天心看着傅木槿的眼睛,頓了頓繼續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還是想要告訴你,怕有一天你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