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在芯沉着氣拾起信封,抽出裡面兩張寫着密密麻麻黑字的白紙,慢慢展開來,這是一封匿名投訴信,投訴穆在芯的。舒榒駑襻
只見信紙上誇張的描寫着穆在芯在工作中以及生活中的種種“罪行”,比如,工作不認真、不負責,對待病人及家屬言行粗魯,上班時間打私人電話,收受病人及家屬的紅包,生活作風極不檢點,值夜班時溜進男病人房間與男病人發、生、關、系,個人生活極糜爛,與多名家屬及出院後的男病人有染等等。
穆在芯看着看着忍不住笑出了聲,“護士長,這……太誇張了吧?”
文護士長卻嚴肅的面對她,“你還笑得出來?你知道現在事有多嚴重嗎?”
穆在芯搖搖頭,“護士長,難道您真相信這封投訴信所寫的內容?這明明是有人想陷害我嘛!”
穆在芯想啊想,到底是誰跟她有這麼大的仇恨要毀了她?
“有沒有陷害你我可管不着!現在骨外科每一個病房裡都有一模一樣的投訴信,院長、護理部主任、我們科主任都有收到。一大早院長和主任都找我談話了,問到底怎麼回事,骨外科怎麼會培養出這樣的護士來?”文護士長說着說着竟有些激動了,“而且也有病人和家屬跟我反映,再也不要你給他們作任何的治療!”
穆在芯這才明白,爲什麼剛到科室的時候,醫生和護士們看她的眼神跟平時不大一樣,走進病房的時候,患者或者是家屬都對她投來奇怪的眼光,待她離去之後便竊竊私語了起來。
“護士長,沒這麼誇張吧?”穆在芯不願相信文護士長所說的。
文護士長道,“我也不想相信!”10njb。
文護士長說的是真的。
當穆在芯走進病房的時候,有許多病人或者家屬冷冷的拋過來話語,“我們不需要你打針!”
或者是,“別碰我!”
“你該不會染有什麼姓病吧?”14965907
甚至有些很輕佻的男患者直接問穆在芯,“一晚上多少錢?”
或者是,“你、上功夫怎麼樣?”
氣得穆在芯真想一個個給他們掌嘴。
甚至有的男家屬悄悄給她遞過來一張名片,“今晚有空嗎?”
穆在芯回到護士辦公室後,越想越氣,氣得直想掉眼淚。
文護士長嘲諷似的說,“這回你應該相信了吧?如果這種況繼續這樣下去,你還上什麼班?你明白我所說的意思嗎?”
穆在芯自然聽得懂文護士長的話,她的意思很明顯,如果再有病人拒絕穆在芯做護理工作,那麼穆在芯就要離開骨外科!
馮一航黑着臉進來了,“怎麼回事?芯,你到底得罪誰了?爲什麼那個人這樣狠毒?”
穆在芯搖搖頭,是啊,是誰跟她有這樣的深仇大恨?這不等於把她上絕路嗎?在這個世界上,她無依無靠,唯一的就是這份護理工作。她是有一個親人,郭芬芬,可是這個所謂的姐姐死不肯承認她們的關係,還要跟她搶男人,完全沒有把她當作一個親人對待!
穆在芯閉上眼睛,心裡念着寫投訴信的人到底是誰,她的腦海裡立即出現了郭芬芬的影!
寫投訴信的人,竟然是穆在芯的親生姐姐,郭芬芬!
她一時呆若木雞,腦袋空白的一片。直到馮一航碰了碰她的肩膀,她才清醒過來。
“我去做手術,下午下了班一定要等我!”馮一航命令似的說道,走出了護士辦公室。
馮一航離開後,陳護士走進來了,“阿芯,馮醫生的媽媽找你!”
穆在芯皺了皺眉頭,馮媽媽見她就像見了仇人一樣,現在竟然找她!想來不會是什麼好事!
果然不是什麼好事。
馮媽媽躺在上,雙目瞪着穆在芯,氣憤的說道,“你要是再敢走近我家航航,就有你好看!!說,你們昨晚幹什麼去了?你爲什麼又要勾、引我兒子?如果不是你,他的手臂肯定不會受傷!都是你害的,你這個晦氣的晦人!”
馮媽媽越說越激動,彷彿穆在芯已經把她的兒子推向了無法回頭的深淵。
旁一個二十八歲左右的女陪護忙安慰她,“媽,您別生氣,要,吃水果。”
這人是馮一航的姐姐馮夜彤,生得很高挑秀美,她把削好了皮的蘋果遞給馮媽媽。
穆在芯杵在原地,一時不知怎麼迴應。
穆在芯此刻已經明白,一定是郭芬芬把昨晚的事告訴了馮媽媽,只是,她不曉得郭芬芬是怎麼樣的添油加醋說了什麼。
馮媽媽氣呼呼的說着什麼,穆在芯腦袋亂嗡嗡作響,一個字都沒聽到馮媽媽到底在訓她什麼。
她挪步往病房外走去,任由馮媽媽罵罵咧咧。馮夜彤跟了出來,“護士,實在不好意思,我媽斷了一條腿心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穆在芯搖頭,沒有作答。
接連幾天上班,都是一樣的況,這麼一來,穆在芯就無所事事了。
第四天,穆在芯剛到護士辦公室,令她非常意外的是,郭芬芬竟然出現在護士辦公室裡,而且還穿着整整齊齊的護士服,她人往那一站,活脫脫一個美麗的天使。
文護士長微笑的同大家介紹,“這是我們新來的護士,郭芬芬。”
郭芬芬面露甜甜的笑容,頭略彎了一下,“大家好,請多多指教。”
說罷,郭芬芬還衝穆在芯詭異一笑。
晨會之前,文護士長把穆在芯叫到了護士長辦公室,臉含微笑,“阿芯,照目前這個況看來,我們都覺得你已經不適合在這裡做護士了,你看這幾天,還是有很多病人不肯給你做護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穆在芯自然明白護士長的話,這樣的景也曾經發生過。
她點點頭,“我馬上去辦理辭職。”
“嗯,那祝你好運!”護士長含笑道。
很快就辦理好了辭職手續。
穆在芯失魂落魄的離開醫院,走到十字路口處,她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她就這麼麻木的走着,走着,卻不知,後有五個影正跟着她。
在穆行黑上。穆在芯走了許久,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樹山處,樹山的上午人並不多,她沿着大路慢慢的往上走。
前方二十多米處出現了一個小男孩,三歲左右的年紀,但是他的邊卻沒有大人陪伴。
小男孩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叫,“媽媽……媽媽……”
這時,小男孩的後有一輛車正快速的駛來,車主是一個染了黃頭髮的年輕男子,副駕座上?是一個濃妝豔抹、穿着極暴露的女子,女子的手正勾住男子的脖子,而男子不自摟住她的腰,兩人親吻了起來。他們根本沒有留意到前方有一個小男孩。
眼看就要撞上了,穆在芯火箭般的速度飛上前去,一下子抱小男孩,快速躲過了車子。而車上的男女根本就沒有發現如此驚險的一幕。兩人仍機的擁吻着。
一個女人慌里慌張的奔過來,一把奪過穆在芯手中的小男孩,帶着哭腔說道,“豆豆,豆豆,,你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了你?”
叫豆豆的小男孩立即摟住女人的脖子,哇哇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就把女人激惹了,她認爲一定是穆在芯欺負了她的兒子,氣兇兇的問,“你想對我兒子做什麼事?想拐、賣兒童是不是?”
穆在芯哭笑不得,“大姐,你看我就像是要拐、賣兒童的人嗎?”
但是穆在芯忽然愣住了,這女人的聲音好熟悉啊,原來竟是畢倩文!曾經花都區人民醫院骨外科的護士長,那個十分看不慣穆在芯的女人!
畢倩文也看出了是穆在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抱着小男孩就走。
一個匆匆而過的男子碰了一下畢倩文,頭也不回,慌里慌張的跑掉了。
“我的袋子呢?”畢倩文忽然驚叫了起來。
她抱着孩子慌里慌張的回到剛纔的地方,四處找尋着。
但是四周哪裡有她剛纔提的藍色手袋?
“天啊,裡面有我的證件,還有首飾和幾千塊錢的現金!”畢倩文哭喪着臉說,“一定是剛纔那個人,他碰了我一下!”
穆在芯閉上眼睛,嘴裡唸了一下,“畢倩文的藍色手袋!”
很快,她就看到了手袋的去處,一個男子拎着它,正慌慌張張的走路呢。
“我知道你的袋子在哪裡。走!”她說道,大步向前去。
畢倩文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便加快了腳步跟上前去,但她心裡仍是有些疑惑的,就算找到了袋子在哪裡,可是能要回來嗎?萬一搶她包包的人是一個亡命之徒,她們這樣直奔而去不等於送死麼?
他們往樹山一個幾乎沒有人行走的山嶺上去。
畢倩文猶豫了,這個地方看着就像荒山野嶺,誰會跑來這裡啊?
但是他們很快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男子正靠在一棵樹下,他慢慢的翻動着一個女式藍色手袋,把裡面的物品往自己口袋裡塞,隨後拿出一根菸來含在嘴裡,在各個口袋裡找火機。
“看那,是不是你的手袋?”穆在芯指着男子說道。
男子看到有人,把煙丟棄,手袋也不拿,站起來就往另一個方向快步離去。
畢倩文上前拾起手袋,翻看裡面剩餘的也就是不值錢的物品後,立即表示手袋正是自己的。
但是她錢包裡的錢以及銀行卡、手機等貴重財物均無蹤跡。
很顯然是讓男人掏走的。
看男子並未走遠,穆在芯說道,“我幫人幫到底,我先去截住他!”
畢倩文有些擔心,一個弱小的女孩子怎麼能戴得往一個大男人?
穆在芯對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一下子衝到男子的面前。
男子大吃一驚,惡狠狠的問道,“穆美美,有什麼事?你是想來跟我洞、房嗎?”
原來這個男子正是白小威!
穆在芯反問:“你說我有什麼事?”
白小威壓住內心的怒火,怒視着她。
畢倩文已抱着小男孩跑到他們的邊,她的左手上搭着藍色手袋。
“你們認識?”她曾經對穆在芯的狐疑眼神此刻又出現了。
“把東西拿出來!”穆在芯厲聲道,完全不像一個小女子,而是一位霸氣十足的大男子!
“你太管閒事了!”白小威恨得咬牙切齒。
“快還我手機、錢、銀行卡!”畢倩文已是非常不淡定。
“誰拿了你的東西!別血口噴人!再亂說話小心我扁了你!”白小威眼裡冒火。
“我看見你拿了,我們都看見了!”穆在芯很鎮靜的說道。
白小威一隻手憤怒的甩了下來,眼看就要打在穆在芯的臉上,她的右手立即握住了他的手腕,速度快得讓人幾乎看不到。
她緊緊掐着白小威的手腕,用力一推,就把白小威給推出了兩米多遠。
穆在芯看着自己的手,暗暗吃驚,她的氣力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了許多倍!
穆在芯看得目瞪口呆,這個看着那麼瘦弱的穆在芯哪來這麼大的力氣!
白小酸發了瘋般朝穆在芯直撲過來,穆在芯擡起腿又把他揣出了幾米遠。
白小威趴在地上,掙扎了一會才站起來,他捂着疼痛的腹部,一手指着穆在芯恨恨的說道,“穆在芯,你等着!”
他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大道理,所以趕緊逃命去。
“喂,還我手機、錢!”畢倩文叫道。
穆在芯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住了白小威,白小威從口袋裡把什麼東西掏了出來,然後砸到穆在芯上,頓時,十幾張百元鈔票在兩人間揚揚灑灑。
白小威罵罵咧咧的離去。
畢倩文把小男孩放下,迅速投入到拾鈔票的大戰中,她一邊撿一邊說,“豆豆,快來幫幫媽媽。”
似乎如果她不加快速度,鈔票就全被穆在芯拾了去。
豆豆果然很聽話,蹲下了子,小手拿起了眼前的一張鈔票。
穆在芯把手機和銀行卡遞到了畢倩文的手中。
畢倩文接了過去,冷冷的問道,“你們認識?其實你們是合夥騙我的是吧?要不然,你一個人製得住一個男人?哼!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畢倩文說着,趕緊抱着豆豆跑了。
穆在芯幫了她大忙,她連半句謝謝都沒有!
她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這個女人一定是神經過敏!”她這麼想着,並不把畢倩文傷人心的話語放在心上。
畢倩文走後,穆在芯纔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四處靜悄悄的,雜草叢生,想來平時根本無人涉足此山嶺。
她在一棵大樹底下坐下,背靠着樹。
如果一個人非常想要獨自安靜的時候,這裡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幾分鐘後,她往來時的路走,沒走幾步,迎面來了五個手持木棒的年輕人,個個面目凶煞,衣着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