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1）她想搬出去
洛翩對於程曼曼與韓概的異地戀很是不贊成，程曼曼卻只是挑了挑眉道，“我們哪像你和葉清塵，都住在一塊了。”
洛翩臉一紅，“別亂說！”
程曼曼只是嘿嘿的笑。“我說葉清塵肯定也有喜歡你啊。你看他每天都來你辦公室接你。現在你已經有了經濟能力搬出去住，他也不趕你出去。甚至還說隨便住多久。這明擺着不捨得你嘛。”
“恐怕他是爲了有人幫他做飯吧。”
“他不能請傭人嗎？”程曼曼瞥了她一眼，卻是忍着笑意。
洛翩無言以對，吶吶地說，“他不喜歡陌生人……”
“你也是陌生人。”
“……”
“要不，你搬出來和我住吧？我已經組了一套房子了。”程曼曼湊過來提議道。
“不要！”洛翩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程曼曼意味深長地笑了，“看來你也捨不得他。”
“主要是他的行爲，對你真是太溫柔了嘛。”程曼曼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溫柔？”洛翩意外地說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洛翩怔忡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曼曼，我要搬出來。”
她不想陷得太深。
原來那樣的沉淪，是因爲他的溫柔。
而她，無法抗拒。
若要早些抽身離去，明哲保身，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
因爲，要他愛上她，簡直是一種奢望。
這一天下午，葉清塵接到一個電話。
“清塵啊。”電話裡傳來一個溫和的女聲。
葉清塵微怔，隨即放緩了聲音，“媽。”
“哎。”電話裡的聲音彷彿霎時蒼老，“你最近好嗎？”
“很好。”
“那就好啊，”電話裡傳來一陣嘆息聲，“清塵，我已經兩年多沒有看見你了。”
聲音裡是數不盡的思念、不捨。
葉清塵的心底一動。“媽……”接着，竟是無言。
“都怪你爸不好。非要給你介紹兒媳婦。害得我兒子都不回家了。”葉媽媽說話已經帶上了哽咽。
“媽，我都說過了，不需要他給我找妻子。”他揉了揉眉心，很是煩惱地說道。
“清塵，回來吧。媽媽想你了。”
葉清塵緊抿着脣，下巴線條緊繃。
“回來吧。”
沉默了片刻，他鬆開脣，“好。”
收了線，葉清塵撥了一個內線電話。
“洛翩，今晚我不回去了。晚上我會幫你叫外賣。”
秘書室裡。
洛翩掛上電話，將已經到了舌尖的話硬是嚥了下去。
算了，今晚不說，那就明晚吧。
即使看不見，他也能知道面前的母親淚水縱橫。
母親很美，很優雅，可是自從他失明之後，每當在他面前，卻總是無措，生怕傷害到了他。
葉清塵輕嘆了口氣，摸索着爲母親拭去淚水，“媽，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葉清藤撅了撅嘴，“媽，你也太偏心了。我回來你怎麼不掉眼淚啊。”
明知道女兒是故意安慰自己別哭，葉媽媽還是破涕爲笑，對她說道，“ok，下次我都不哭了。”
“吃飯吧。”威嚴的聲音，葉清塵的身形一僵，隨即在餐桌邊落座。
家裡的傭人已經把菜全都端上了桌，飯菜香撲鼻而來。一聞味道便知都是些對於平常人家來說望不可及的菜餚。
這一刻，他突然無比懷念洛翩做得家常小菜。
“你還知道回來。”葉仲彥的聲音渾厚嚴肅，壓迫感十分強烈。葉清塵卻隨意地挑了挑眉，“我是回來看媽媽的。”
“仲彥。”葉媽媽埋怨地喊了一聲。
葉仲彥終於不再提“回不回來”的話題，轉而說道，“ellf總公司準備什麼翻建？”
葉清塵的眉心微皺。
葉仲彥又一次開口，“清塵，我右側的是歐琦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千落櫻，飯後你們談一談。”
眉間的紋路更深，“爸，你有必要嗎？！”
他的聲音暗怒不驚。
“先吃飯吧。”葉媽媽打圓場。
“那就邊吃邊說吧。”葉仲彥點點頭。
葉清塵卻不動筷。他不知曉盤子的位置。沒有洛翩給他夾菜，很不方便。
見他遲遲不動筷，葉媽媽終於想起了這點，這才連忙給他夾上許多菜餚，把碗堆得滿滿的，“清塵，多吃一點。”
“謝謝媽媽。”葉清塵禮貌地道謝。
葉媽媽幽幽地嘆了口氣，讓她如何不無措？自從這個兒子失明以後，待人接物更加禮貌，可那疏離也愈加濃郁了。
葉仲彥又出聲說，“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葉清塵放下筷子，正色道，“我沒有翻建總公司的計劃。”
“那麼你是想一直用那狗窩嗎？”葉仲彥重重地一拍桌子。
葉清藤被父親的怒氣震得一顫。
葉清塵卻是微微一笑，“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這是您說過的。”說罷，繼續用餐。
“當初時間緊迫，而且ellf名氣並不大，你用那麼小的公司我沒有意見。”葉仲彥降下怒火，“可現在ellf是設計業的鰲頭！用這麼小氣的總公司，也不覺得丟臉嗎？”
“爸爸，”葉清塵無可奈何地放下筷子，“我不覺得現在的公司窄小，前些日子還擴建的園，而且ellf總公司也並不需要多麼大的地方。難道一定要像別的公司一樣足足有四十層樓高才能顯示ellf的資產雄厚？”
“況且，重要的是能力，並非外觀！”他的聲音堅定，絲毫不可反駁。
葉仲彥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又覺得面子上掛不住，只得拿起筷子繼續吃飯。
葉清藤和葉媽媽告訴葉清塵一些家裡的事情，他並不多說話，只是微微地點頭。
氣氛融洽起來。
葉媽媽看了看葉仲彥身側端莊秀麗的女子，心裡祈禱着丈夫能夠改變心思。
可惜，沒有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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