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你發火?你以爲你可以置身事外?
向亦然!黎景緻迅速的從出租車上跑了下來,身後的黎月氣喘吁吁的跟上,對着向亦然攤了攤手,示意自己是真的攔不住她。
向亦然皺眉,還以爲自己教黎月的話能夠瞞住黎景緻,也不知道是黎景緻太過於警覺還是黎月——太笨。
景緻。
黎景緻走了過去,江希嶸的眼神放到了她的臉上,她的臉塗了藥水,沒有昨天看上去那麼紅腫得厲害,江希嶸的心也微微落了下來。
還沒出什麼事吧?黎景緻打量了江希嶸幾眼,抿了抿脣,看向向亦然。
向亦然擺了擺手,也沒了之前對江家人的的氣勢洶洶,語氣柔和了起來:能出什麼事啊?我就是見不得你受委屈,陵懿不在,我和黎月也算是你的孃家人。
黎景緻本來還擔憂的心被向亦然三言兩語說得噗嗤一笑,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是擔心我。
那可不?
不過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也沒出什麼事。黎景緻笑了笑,倒不是想要放過江母,只是看在江希嶸的面子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本來就是怕陵懿向亦然知道了這件事不願意善罷甘休,更何況陵懿本來就對江希嶸有幾分吃昧,誰知道還是出了這件事。
不行!向亦然卻堅決的搖頭拒絕了。
爲什麼?黎景緻的餘光瞟到了江母,江母的臉色白了白,抓住了身旁江暖暖的手臂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按吳律師的話,故意傷害罪可是要判刑的。
她這一把老骨頭,如今經不起折騰,可吃不起牢飯。
而江希嶸也走上前來:昨天的事情我願意負全責,家母年紀大了,這種事,還希望向總不要太過爲難。
爲難?向亦然冷笑了一下,景緻單純,捱打了還能忍我可忍不了,就算是捱打這件事忍下來了,那另一件呢?
另一件?黎景緻和向亦然不約而同的開口道,對視了一眼,顯然都不太明白向亦然的意思。
向亦然挑眉,眼神巡視了一遍江家人,拿過吳律師手裡的報紙扔在了江暖暖眼前。
你敢說這篇報道不是有人刻意指使?
你什麼意思?江暖暖往後退了一步,咬牙看着向亦然,裝作一臉迷茫的模樣。
而黎景緻卻突然明白過來了。
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如果不是有人指使,A市那家報社敢刊登這樣的新聞?
這也不說,江家,江希嶸不會做這種事情,江母打自己的事情她自然也不會蠢到還宣揚出去,李芸芸雖然不知性格,可是她後來纔到,應該也不會做出這件事。
整件事裡唯一得利的人——只有江暖暖。
這篇報道一出,名譽受損的不止自己還有江希嶸,上次江希嶸因爲自己取消訂婚儀式的事情她已經聽黎月說了一二,這次再出這樣的報道。
李家父母肯定會更加不相信江希嶸,那麼這門親事十有八九會打水漂,又毀了自己的名聲,江暖暖可謂是一舉兩得。
向亦然看着黎景緻陷入了沉思,沒有開口打斷她,反而看向了江暖暖,他的推測應該不會有錯。
而黎景緻這纔想起來,加上她一開始沒注意,現在纔想起來,當時現場沒有記者,這張相片的角度她開始覺得奇怪,現在仔細看來卻是從下往上拍的,也不夠清晰,大概是手機像素,而且照片的位置來看,正好是江暖暖那時候站立的位置。
又是她?黎景緻的心裡冒出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