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黎家離開後,黎景緻忽然發現自己很迷茫。
當初爲了黎家犧牲自己的婚姻,還天真的以爲自己很偉大,單純的以爲,只要讓黎氏度過那段困難期就可以離婚脫身。現在看來,自己根本就是個棋子,要永無止境的替父親走完這一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的爛棋。
即便再方案,也還是沒辦法放棄黎家,畢竟那裡是她成長的家,父親是與她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可是,真的要用自己跟陵懿做交換,跟他獅子大開口嗎?
……
陵懿發現黎景緻最近特別乖順,讓她搬去御水莊園跟自己一起住,她也真的搬過來了,每天還早起做了早餐,晚上也會做飯菜等他回來。
他詫異之餘又覺得滿足,她本來就是他的女人,應該這樣纔對,像之前那樣躲着多不像樣。
每次在牀上纏着她做那些事,她也會配合。
本來,黎景緻這人是很保守的,她有一副美妙的讓人流連忘返的身子,但她自己卻不知道。一旦用了什麼特別的姿勢,她總捂着眼睛裝鴕鳥。
最近她實在是太乖了,陵懿沒忍住,拉着她去洗了個鴛鴦浴,從後面抵着她,讓她趴在牆壁上狠狠的做了一次。
她也沒反抗,乖乖的任他折騰。
做完之後,用浴袍裹着她上了牀,見她實在沒力氣,就放過了她。關了燈跟她一起躺下,在被子裡抱着她入眠。
不知道怎麼想的,他忽然很想吻吻他,抱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向自己,薄脣印在她的脣角眼角,卻嚐到一點鹹澀。
那些旖旎心思一下子就散了,哭了?
她聲音悶悶的,沒有,是太累了,出的汗。
最好是沒有。他好不容易軟化的心又冷硬了起來。
他沒有那麼好騙,給她衝了澡洗乾淨才抱上牀的,眼位出汗?這種話也只能騙騙小孩子。
這些天的相處,他還以爲她已經有了變化,沒想到還是這樣。
她有什麼不滿意的?他哪裡還做得不夠好?
自從她搬進御水莊園,他甚至推掉所有晚上的應酬,回來就爲吃她做的飯菜。
黑暗中,陵懿的眸子越發幽深。
第二天,她準備起來給他做早餐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起來了,站在牀邊穿着襯衫,結實的胸膛對着自己。
她坐了起來,熟稔的幫他扣好胸前的鈕釦。
自從那天在黎家解釦子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活動,每次晚上都要她主動來解他的衣服,早上,又讓那雙白皙纖細的手幫他扣好。
陵懿垂眸望着這個纖弱的小女人,淡淡的開口,今天不用做早餐了,我要去M國,最少十天,最多半個月。
恩,好。她說。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與她對視,就沒什麼跟我說的?
她想了想,需要我幫你收拾東西嗎?
他點頭,放開了她,去吧。
陵懿走的很急,是早班的飛機,助理南風一早就過來接他。
他走後,房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空落落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竟然開始在意他了。
或許,是因爲太閒了?
找個事情做做應該就沒那麼惦念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