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嚇的渾身發抖,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整個醫院就得大換血,他這個院長肯定也當不成。
你們保溫室那邊是怎麼做事的!連孩子都看不好嗎?!小少爺半夜體溫急降!你們就不知道隨時去查看嗎?!
婦產科值夜班的護士嚇了哆哆嗦嗦,也不敢說話。
半夜了,值班的人本來就少,再加上孩子在保溫室裡安全的很,幾乎不會出現自己死亡的問題,她們只是隔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去看一眼,誰知道小少爺會出現這種問題。
可大家都知道,小少爺忽然出現這麼大的問題,肯定人爲因素,否則不可能在保溫箱裡還手腳冰涼。
不管是人爲還是小少爺自己出現了問題,這些人都逃脫不了罪責。
因爲,不管怎麼樣都算是她們的疏忽。
但罪責有輕重,如果小少爺是自己的問題,那她們最多也就是發現的晚,看管不力。
如果小少爺是被人惡意給傷害了,那她們就罪加一等了。
所以,即便她們已經隱約想到了什麼,卻也不敢說。
誰敢說?!
半夜只有陵念初那孩子跑來,可陵念初也是陵念初也是陵家的孩子,難不成,說陵家的孩子害了自己的親弟弟?
且不說是真是假,就這樣的說法就已經足夠荒唐了。
所以沒有人敢開口,只是縮着脖子把頭埋的很低。
陵懿在衆多護士臉上發現了異常,他冷豔橫掃,你們是要等監控調出來之後纔打算說話是吧?
護士們的身體更爲緊繃了。
沒錯,陵懿一下子就猜中了她們的心思。
她們不敢說,等監控出來,把陵念初給牽扯出來之後,她們纔可以適當的說一點。
陵懿冷笑,你們現在不打算說也沒關係,那以後都不必說了。嬰兒離奇暴斃,所有相關的醫生護士我會全部送上法庭提起訴訟,今後,你們也不必再從事這一行業了。
我說!護士長站了出來,今天下午,陵老夫人帶着念初少爺來保溫室看過小少爺。
陵懿眉頭緊擰,眸光越發暗沉,還有呢。
護士長搖頭,不敢說,沒有了。
陵念初晚上來過這事她也是聽手底下的實習生說的,她也不知道到底來沒來。孩子個頭小,萬一監控沒拍到,反而成了她的錯,她絕對不說。
陵懿臉色陰沉,眼神卻沒什麼波動,似乎沒把孩子跟陵念初聯想到一起去。
保胎期間一直照顧黎景緻的小護士站了出來,她攥緊了拳頭,忍不住說出了口,我看見念初少爺今天夜裡來了保溫室。
陵懿猛地擡頭,陰鷙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小護士,他一字一頓的說出口,陵念初?
是,除了念初少爺,今天入夜之後沒有任何人來過保溫室。小護士鼓足了勇氣,可還是有些害怕。
可即便害怕,她也得說。
小少爺的死亡肯定是人爲的,一直在保溫室裡的孩子,身體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