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墨笑眯眯的打斷妹妹的奇思妙想,這件事發生的概率很低,而爸有機會去想這件事的可能性更低。然而,你現在如果再閒扯慢悠悠的不回會場,我想爸一定會生氣。
詹沁一愣,拎着鞋盒拔腿就跑。
對啊!
今天是他們的主場,爸爸特意叮囑了他們兩個要早點到。
可是現在,看了看鐘表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萬一碰上堵車就完啦!
……
進了電梯,陵懿這才鬆了鬆手上的力道,給了黎景緻幾分活動的空間。
她無所謂的垂眸,想看看隔着自己的肚子,到底能不能看到腳尖。
閉上一隻眼,睜開另一隻,瞄了一眼,看不見。
還沒等她換另外一隻眼睛看,陵懿就忽然傾身而上,將她推靠在冰涼的電梯壁上。
一隻手握着她的手腕,一隻胳膊撐在她的耳邊。
他沉聲叫着她的名字,幽暗的眸子深不可測,黎景緻。
她被迫擡起頭來看着他的臉,一眨不眨的對上他的眼睛,算作迴應。
對我愛答不理,對那個什麼詹墨卻能有說有笑,那只是個毛頭小子,你即便要氣我,也得找個成熟點的對象吧。陵懿氣惱,說出的話也酸溜溜的。
他已經已經習慣了她的冷漠,卻不能習慣她對別人熱情。
更不能接受那個別人,還是個男性。
如果我不阻止你,你是不是就把號碼給他了?他的聲音陰沉沉的。
這是正常的人際關係。黎景緻看他帶着醋意的樣子,覺得越發的可笑,看吧,在你的身邊,我連交朋友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是我的妻子。陵懿擰着她的下顎,黎景緻,你記住你是我的妻子。
可說不定,很快就不是了。她淡然的反擊。
他心上被她戳了一個血窟窿,鮮血直流,我說過,不可能離婚,除非我死。
黎景緻呼吸平緩,話中不免帶着嘲諷,從詹墨說到死亡,你的思維跨度可真大。
他心口堵的慌,她毫不在意的樣子更是讓他感覺不安。
只能一遍又一遍,認真的告訴她,黎景緻,你是我的,你聽見沒有。
她眨了眨眼睛,眼裡帶着悲涼的笑意。
是他的玩物嗎?還是他的替身?
他忽然捂上她的眼睛,低沉的聲音撞擊着她的耳膜。
黎景緻,我不准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不準!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笑話,那麼的輕視和不在意。
曾經的愛慕深情和信任依賴全都消失殆盡,只有滿目瘡痍。
黎景緻,你不準再這樣的眼神看我!
那你想要我怎麼樣?
視線被阻斷,她什麼也看不見,可其他感官和心跳的頻率卻越發清晰了。
寬厚的手掌,隨時可以遮住她的眼睛,而他的存在則是一直在抑制住她的人生,江暖暖的事情,你沒有告訴我。我原諒你了,可是陵念初的事情,你依舊不曾對我坦白,甚至,連你跟林以初過去都在敷衍。你要我怎麼看你?陵懿,你自己說,我應該怎麼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