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掌心不夠柔軟,不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那他更虔誠的去貼近孩子,孩子能不能給他一點回應?
可是肚子裡的寶寶仍舊安靜的,沒有一點變化。
黎景緻隨他,直到他失望的從她身上起來,錯過了寶寶的第一次胎動,以後一定不會錯過孩子的成長,我會守着你跟寶寶。
她這才動了動身子,滿眼漠然。其實無所謂的,有些事,強求不來。
陵懿心裡堵的慌,偏黎景緻還特別冷靜的往他傷口上撒鹽,如果你真的很想陪孩子,去陪陵念初好了,你真正錯過的,是陵念初的成長。
景緻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陵念初不重要。他滿心煩躁。
黎景緻冷漠的笑。
如果不重要,爲什麼讓她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險去做配型?
或許,更重要的是孩子母親吧。
只是爲了一個相似的疤痕,就能移情到自己身上。
她忍不住背過手去摸了摸後頸,指尖在肌膚上輕輕碰了碰,又觸電似的收回。
陵懿不明白,爲什麼溫柔大方的黎景緻會忽然之間變得這麼不可理喻。
他知道,陵念初的事情,是他不對。
可他也解釋了無數次,可是不管他怎麼說,她都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說。
陵懿每天晚上都會抱着她入眠,她也不掙扎,明明靠在他身邊,卻又讓人感覺那麼遙遠。
始終是同牀異夢。
陵懿也想過跟她親近,哪怕是他放下所有驕傲自尊,低三下四的去討好她,她也還是無動於衷。
一邊要應付陵家二老,一邊要哄着黎景緻,公司的事情還不能落下。他要齊顧三邊,卻仍舊偏重她跟孩子,可是不管他怎麼做,黎景緻卻始終不曾給他一個笑容。
她比冰塊更爲冷漠,至少冰塊能被捂熱,融化。
可她卻如同頑石,一點兒也沒有動搖。
陵懿耗盡了耐性,正好跟M國那邊的合作案在關鍵期,他也沒了哄她的心思。
她想怎麼樣那就怎麼樣吧,隨她去。
而在陵懿不管不顧之後,黎景緻的身體卻恢復的比以往更好了。
在黎月的陪同下,正常的走路生活也不會影響到孩子,她不必再把自己的自由侷限在小小的一方天地。
她真的很愛護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一切對寶寶有益的動作,她都會接受。
黎景緻身體徹底穩定的時候,她特意去報了普通的胎教課程。
因爲她想做一個好媽媽,不想在孩子出生的時候手忙腳亂。
陵懿本意是請人到家裡來給她上課,可黎景緻卻搖頭拒絕,她說,我已經活得想是隻囚鳥了,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樣,從小都接觸不到外面的世界。
胎教課程,許多挺着肚子的準媽媽在一起,熱鬧又溫馨。
她想感受這樣的溫暖,而不想每天都面對着空蕩蕩的房子。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陵懿並不意外。
他譏諷的輕笑出聲,隨你吧。
他的本意明明是怕她出去走動太累,可她總是能有無數種方式曲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