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希雨見大衛一直不再說話,便覺得無趣,這個男人真是奇怪。
喂!你沒事了吧,沒事我就去跑步了。陵希雨朝着大衛揮了揮手,扭頭消失在黑夜之中,留下大衛一人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緩過神來。
西方的國家現在已經進入黑夜,今夜的月光很圓,正適合用來思念遠在千里之外的牽掛的人。
而現在遠在萬里海洋之外的一所國內的頂級高校內,一個少年端坐在樹蔭下,捧着一張張薄薄的信紙,滿面笑容。
信紙上是密密麻麻的字,娟秀的字體看起來顯得尤其的整齊,說話也沒有什麼條理性,邏輯性也沒有,但是那一行行的小字彷彿就像是有了靈魂一樣,鑽進少年的身體,愉悅他的身心,這些文字彷彿是一縷縷的春光,灑在他陰冷已久的心上。
信紙是厚厚的一沓,少年慢慢翻看着,儘管是數量很多,但是少年看得卻並不煩躁,心上寫的內容很是繁雜,也沒有條理性,像是寫信的人想到些什麼就寫了些什麼一樣,雜亂無章,是形容這些信上內容的最好詞語。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這一張張信紙上,小到今天學校餐廳的大爺又給自己多打了一勺子飯,小到連寫信人自己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這上面都寫的清清楚楚。
少年端坐在樹下,不時地笑笑,笑容十分溫暖,他看着這一封封的信,就是像是誰在自己心頭澆了一瓶子蜂蜜一樣的甜。
陽光照耀在他的頭上,他的臉上細細的絨毛顯示出他年輕的面貌,很是俊朗,擡起頭,顯然是江遇。
江遇從學校回家時,就看到了,門口的郵筒內塞了滿滿一大桶信封,頓時心頭一顫,他相像着,是她嗎?會是她嗎?她會不會怨自己?怎麼還給自己寫信?
江遇幾乎上顫抖着打開了郵筒,拿出來那些幾乎上塞不下的信封。
回到學校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這些信封,掉落出厚厚的一沓沓的信紙。信紙很輕,可是江遇捧在手上,卻覺得有千斤之重,他不敢想象,陵希雨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情給自己寫了那麼多信。
原本以爲陵希雨會怨着自己,會埋怨自己的不告而別,江遇緊張的打開一張張信紙,才發現,細細品讀,才發現陵希雨的字裡行間,根本沒有對於自己的一絲一毫的怨恨,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江遇藏在心中多時的愧疚,也在看到陵希雨寫的信的這一刻,被無限放大,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是有多麼幸運,才能碰到這樣一個善良的姑娘,才能得到她的垂青。
可是江遇不打算會陵希雨的信,因爲他覺得,自己答應陵希雨的未來,還沒有到他的手裡,沒有到達那個目標,江遇握緊拳頭,他還是要拼搏,他要履行自己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