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打得如何激烈、慘不忍睹,暫且不表。
只說,王府內,吐血昏厥的賢王被貂蟬等人擡入了主院,葉琉璃也匆匆趕了過去,一顆心吊得老高,只後悔當初讓賢王去面對,應該讓她去罵架纔是,罵架她在行啊?
跑在路上,葉琉璃心被吊得難受,暗暗祈禱賢王可千萬別有什麼閃失。
主院,一片肅穆。
愁雲慘淡,所有下人情緒都十分低落。
葉琉璃懷着忐忑的心衝了進去,雖然她只是個即將畢業的實習醫生,但見到的病人也不少,卻沒有一次這般害怕擔心過。
當跨入門檻,見到房內的一片悠閒時,生生僵住。
卻見房內,賢王淡然地坐在輪椅上,身旁站着三人。
西施手裡端着一隻杯子,王昭君手裡捧着一隻金盆子,楊玉環手裡則是拿着一條巾子。
而賢王則正在向金盆裡吐水,神態淡定、姿態優雅,從楊玉環手中接來巾子擦了擦嘴,“琉璃爲何如此驚慌?”
“……”葉琉璃。
“怎麼?”賢王關切問道。
葉琉璃終於醒悟過來,“鬧了半天,你剛剛咳嗽吐血都是裝的?”
“是啊。”東方洌道。
葉琉璃抽了抽嘴角,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東方洌先是疑惑,但隨後便是明白過來,暖暖一笑,“你是在擔心本王?本王很高興。”
葉琉璃冷哼,“誰在擔心你?我只是怕你薨了,我沒了擋箭牌日子難過而已。”
衆人很是擔心,王妃娘娘就這麼赤裸裸表示利用王爺,王爺會不會生氣?
卻沒想到,賢王未氣,“放心,本王健康得很,哪那麼容易被氣死?”
葉琉璃眼神閃了閃,“我剛剛說你是我的擋箭牌,難道你不生氣?”
賢王笑容加深,“實際上你不說,本王也知道,但爲何要生氣?無論是擋箭牌也好、夫君也罷,說明你離不開本王,無論出於何種理由,只要你永遠留在本王身邊,便足以。”
“……”葉琉璃一時間語噎,粉嫩的脣動了幾下,卻沒說出什麼,“董家管事那麼囂張,你爲何不說話反駁?”
東方洌輕輕挑了下眉,“如果開口,嘴裡含的雞血豈不是就流出去了?”
“……”葉琉璃。
玉蘭和玉珠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葉琉璃看了一眼這些清水、水盆,明白了原來賢王在漱口。
她幽幽嘆了口氣,道,“不得不說,你今日的做法很正確。別人都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實際上正好相反,普通百姓是最容易被帶節奏的人羣。很多人都以爲自己有主見,而實際上他們的‘主見’卻被思維模式和眼界所制約。當達不到一定的高度時,便無法擁有相對等的見解,人在沒有自己見解的情況下就極容易被煽動。如果你進,便被說成殘暴,毀你賢名;如果你退,便被說成無能,毀你才名。沒多少人明白以進爲退,更沒多少人明白大智若愚。”
玉蘭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玉珠則是聽不懂的。
四大美人中,貂蟬也是若有所思,其他幾人則是一知半解。